藉着甩出同伴的力道,這名五人中修爲最高的修者身體內突然爆出數量繁多的玄武武刃。
成片猶如細小鴻毛閃着光澤帶着能量波動的武刃劈頭蓋臉的撲向凌炎。
“偷襲還是失敗了。”凌炎看着自己根本沒法抵抗的武刃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後退,一旦讓對方把功法完全催動起來,自己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了,最爲主要的是,現在已經有一個跑了。
“肖家的人全都該死,你去死吧。”一道白光突然出現在凌炎的掌心,凌炎揮動自己沒有任何功法加持的拳頭迎着對方的武刃狠狠砸了下來。
“沒有功法?”對方看到凌炎普通的反擊,頓時放下心來,但是嵬嵐大陸上的修者長期以來對祭鍊師所產生的畏懼心裡,還是讓這名修者微微額向旁邊一躲:“不知道大人跟肖家有什麼恩怨,請大人不要在爲難我們,一切等我們稟報了家主之後再做計較。”
“嘭……滋滋滋……”凌炎的拳頭狠狠的撞在了對方的武刃之上,瞬間就看到凌炎的整條手臂被席捲的武刃攪得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頓時展露無餘。
“你今天必須死,肖敬也必須死。”凌炎根本無視自己的傷勢,另一隻手猛然揮起再一次狠狠的向着對方砸去。
這名修者不明白,爲什麼凌炎放着好好的尊貴祭鍊師不做偏偏自己要這麼找死,看到凌炎再次揮拳襲來,修者也只能做出反擊。
但是這名修者雖然境界強大,但是顧慮的事情太多,而且也小看了凌炎,這一次武靈的靈氣竟然沒有完成化刃的過程,僅僅是利用了武靈靈氣的加持力量迎着凌炎的拳頭而上。
“咔嚓,嗖……,咚。”滲人的骨頭斷裂之聲同時從兩個人的身體之內傳來,凌炎的整條手臂完全變了型怪異的向後彎曲着,再看對方骨頭的斷裂從手臂之上瞬間蔓延到了全身,整個人狠狠的向後倒飛撞在了巖壁之上又反彈落地,好像一堆去了骨頭的爛肉一般攤在了地上。
完成了這一擊,先前那些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武刃瞬間從凌炎的身體之上席捲而過,大片的碎肉在武刃狂卷而過的同時從凌炎的身上飛起,一層血霧頓時騰起,凌炎掌心中的白光突然一閃消失在了體內。
攤在地上的修者無論如何也不明白,爲什麼對方看似沒有任何威脅的攻擊最後卻是這個結局,想要再次催動武靈祭出功法,可是身體卻已經再次承受武靈靈氣的力量,一聲爆裂之後,這名修者徹底的變成了一堆碎肉。
而凌炎也不好過,一條手臂全完沒有血肉,另一條手臂額完全的垂了下來,根本無法再次擡起,而身上被武刃席捲而過的傷勢更是讓凌炎已經到了垂死的邊緣,被武刃刮的乾乾淨淨的胸口,一顆心臟露在外面不斷的跳動,臉上更是面目全非。
一陣陣的意識真空襲來,凌炎眼前的而一切變得不在真實,凌炎用力的甩了甩頭,四散的血珠跟碎肉在凌炎身邊的巖壁上被甩的到處都是。
看到向着邵陽城方向狂奔的最後一個人,凌炎集中了自己所有的意念祭出了神識載着自己追了下去。
傷勢所帶了的虛弱,讓凌炎的意念根本無法完全的控制神識,三聖神識上下躥騰不分方向的亂竄,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追上前面的那名修者。
“嗖……”一個神識突然從凌炎的腳下爆射而出,直奔前方的修者。
神識十分準確的抓到了前方的修者一條手臂,但是控制力的虛弱讓這名修者所激發的功法輕鬆的把神識擊散。
神識慢慢的重新的匯聚,前方奔跑中的修者整條手臂燃起了熊熊大火,正在飛速的向着全身蔓延。
這名修者也是十分的強橫,根本不加思索,一把玄刃突然出現在手上,寒光閃過之後,整條手臂從肩頭的位置被砍了下去。
“好有骨氣的肖家人。”迷迷糊糊中凌炎看到這一幕也不由自主的讚許道。
奔跑畢竟比不上飛行,重新匯聚後的神識再次追上對方,又抓到了對方的另一條手臂。
這一次對方更是直接催動的了功法,玄武的武刃在手臂之上交縱急梭之間連同整個肩膀全部被斬了下來。
再次看到這一幕,凌炎倒吸了一口涼氣,肖家的人爲了這一次的淬祭大會還真是拼了,做出如此瘋狂之舉的時候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此時凌炎再也沒有精力去控制神識的飛行,從空中跌落下來。
看着失去了兩條手臂仍然還在狂奔的修者,凌炎無奈的一陣苦笑,還是失敗了,看來沒有強大的玄武作爲戰鬥的工具,註定在這樣的情況無法取勝啊。
就在凌炎意識模糊,快要陷入到昏迷當中時,就看到前方奔跑的修者突然跌跌撞撞的向前撲去,一顆腦袋在空中打着旋飛出去很遠落在了地上。
緊接着一道淡淡金屬性的光滑一閃即逝之後,月妖兒嬌小可愛的身影出現在了已經死亡的修者身邊。
月妖兒衝着凌炎調皮的一眨眼,把手中的的玄刃匕首在對方的衣服上擦了擦收了起來。
我勒個去擦,這就是殺人不眨眼嗎?不對,這應該是殺人之後眨了一下眼,是一種根本不在乎,對生命冷漠無情的眨眼。
看到嬌媚的月妖兒如此雷霆般的手段,凌炎震驚不已,但是無論如何,最後的一個隱患總算是解決了,放下心來的凌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三聖神識失去了控制,旋即回到了凌炎的體內。
嘩嘩的水流之聲傳來,凌炎慢慢的睜開雙眼,眼前一片火紅之色讓凌炎再次重新閉上了雙眼。
“炎哥哥你醒了。”月妖兒輕靈帶着魅惑之色的聲音傳來。
凌炎再次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等掙扎的做起來之後看到如火的夕陽帶着淡淡的金色灑落大地,把所有的一切讀塗抹成了淡金的紅色。
凌炎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還有一些痠痛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多長時間了?”凌炎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道,現在時間對自己太重要了,這樣的昏迷但願沒有太久。
“四天。”
“竟然已經四天了。”凌炎向四周看了看:“但願還能來得及。”
“放心吧,這裡離着邵陽城只有不到百里的路程了,就算是爬,炎哥哥也來得及,咯咯。”月妖兒一雙沒有任何的瑕疵的玉足早已經脫去了凌炎那雙難看的鞋子,伸在水中不斷的打着水花咯咯笑着說道。
小丫頭竟然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帶着自己已經回來了,凌炎不由得越發的對這個自己看不透的妖兒產生了一種親近感。
可是當想到月妖兒笑臉間就砍掉了一個修者的腦袋之後,凌炎又感覺到背後一陣發涼,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呵呵,炎哥哥是怕我也砍掉你的腦袋嗎?”月妖兒看着凌炎傻乎乎的樣子道。
“我倒是不怕你砍我的腦袋,我是感覺你一個這麼漂亮的小丫頭怎麼能下的了手呢?”凌炎在月妖兒的身邊坐下來說道。
“我不殺他,炎哥哥不是也要殺嗎,而且你還殺了四個。”
“那不一樣,我跟這些人都有仇,而你跟他們根本沒有瓜葛,你能如此的乾淨利落不留餘地的出手讓我有點……”
“有點害怕我嗎?”月妖兒瞪着大眼睛看着凌炎道:“他們是炎哥哥的仇人,那就該死,炎哥哥對我好,我就會對炎哥哥好。”
還真是個奇怪的女孩,這剛認識才多久,自己哪有對她什麼好,一直就是趕她走了。
“好吧,我以後可不敢不對你好,不然的話,我這脖子可就保不住了。”凌炎說着又打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哼,我纔不要你怕我。”說完之後,月妖兒看着水面,雙腳不斷的拍打着水花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月妖兒看上去十分的絕豔,雖然只有十幾歲,但是仍然擋不住那傾世之貌,尤其是那一雙朦朧流波迷衆生的雙眸,總是流露處讓人眩暈的深色。
百十里的距離,不算什麼,趁着夜色,一男一女兩個小身影悄悄的進入到了邵陽城。
讓凌炎沒有想到的是,雖然現在是大半夜,但是整個邵陽城卻並不安靜,全城上下到處都是巡視的修者,一個個十分的小心嚴謹。
該不會是肖家的五個人失蹤之後已經傳到了邵陽城吧?凌炎拉着月妖兒的手一言不發穿街過巷想着凌府而去。
面對如此多的巡視修者,凌炎只能儘量的躲避,免得給自己惹來麻煩,可是當快要道凌府的時候還是被巡視的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