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沒有跑過,如果炎哥哥要找人的話,因爲我在路上沒有看到一個人。”月妖兒道。
凌炎點點頭,這個路程已經足夠遠了,如果自己猜的沒有肖家的人應該晚上或者明晨就應該會出現了。
凌炎從儲戒之內拿出了自己在絕崖山祭煉出來的第一把玄刃匕首遞給了月妖兒:“妖兒,如果發生了戰鬥,你躲的遠遠的,拿着這把玄刃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好漂亮的一把玄刃。”月妖兒絲毫沒有客氣,伸手把匕首從凌炎的手裡拿了過了,看上玄刃上面的金屬性好像還在換換的流動,不斷變化着淡淡的光澤,小丫頭有些愛不釋手的在手中把玩着。
看着沒心沒肺的月妖兒,凌炎呵呵一笑,緊張的心情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皓月當空,照在大地上,灑在凌炎跟月妖兒兩個少年的身上,兩個人背靠着背坐着看着天空。
“妖兒,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凌炎小心的問道。
“我不想說,以後我會告訴你,現在現在你別問。”
月妖兒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回絕了凌炎的這個問題,凌炎尷尬的一笑:“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傷心的事情。”
“我沒有傷心,只是這件事我不想說,也不是說的時候。”月妖兒還在把玩着手裡的玄刃,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做對自己來說應該說一間傷心的事情來看。
“那你說在絕崖山的時候就見過我,這個是真的嗎?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月妖兒一下轉過了身,小嘴一撅:“你到現在還不信,如果我不是在絕崖山見過你,我怎麼知道你是從絕崖山來的。”
“額,你說的也對,可是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而且據我所知,絕崖山裡面沒有人居住啊,除了我跟我娘。”凌炎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沒有考慮周全,這個問題其實很容易就能分析的出來。
“先前我就在你的身後大樹上,你發現我了嗎?”月妖兒寸步不讓的說道:“那時候你都沒有發現我,絕崖山那麼大,你沒有見到過我很正常。”
“好吧。”凌炎發現自己無論什麼問題,最後吃癟的總是自己,雖然對月妖兒跟對藍瑩兒一樣感到好奇,感到神秘,但是凌炎還是選擇閉上了嘴,跟這個小丫頭說話,如果不是絕對有把握的話,最好還是保持的沉默的好。
過了一會凌炎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妖兒,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你跟着我不一定是好事。”
“切,你不就是修者跟帝族後裔所生嗎?我早就知道,我不但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知道你不能凝結武靈,更沒法修煉玄武,至於你爲什麼突然變成了祭鍊師,我就不知道了。”
凌炎感到背後冒涼風,怎麼自己的身世在這個小丫頭的面前變的這麼沒有任何秘密科可言,自己曾經利用神識飛行,知道是祭鍊師還好理解,但是自己無法武靈竟然也知道,這就有點嚇人了。
凌炎打量着正在看着空中皓月的月妖兒,怎麼看,自己都感覺看不透,自從自己再次出來之後,所碰到的人,都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充滿了謎團。
凌炎沒有再問,也沒有再說話,而是把三聖神識其中的一個祭了出去,收起了火焰飛到了離着自己幾十裡的西方。
在這個距離上,凌炎剛剛能夠控制神識,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麼,還能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這個安排對於凌炎的計劃來說,相當的有利。
肖家的人並沒有讓凌炎漫長的等待,清晨的陽光剛剛升起,在幾十裡開外五個身形迎着晨幕一路向着凌炎的方向狂奔而來。
沒有凌炎所認爲的商隊,也沒有太多的人押送,只有四個修者把其中一個圍在中間一路疾馳行色匆匆。
“來了。”凌炎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怎麼了炎哥哥。”月妖兒靠着凌炎正在酣睡,凌炎突然跳起來把月妖兒驚醒,睡眼朦朧的說道。
“好狡猾的肖家,竟然只用了五個修者去採買而不是一個商隊。”凌炎閉着眼睛感應着神識發送回來的信息心中自言自語道:“肖家還真是小心啊,竟然派出了四個真武境界的修者一個武動境界。”
神識感應到了這五個人的修爲境界之後反饋給凌炎,凌炎用力的一皺眉。
不要說四個真武境界一個武動境界,就算是單單隻有一個真武境界的修者,自己如果是面對面的利用白光的力量對戰的話,戰鬥的結果也是自己將會受到巨大的重創,而且極有可能會讓自己因此陷入沉睡,即便是白光可以修復自己的身體,那也將會是一個不短的時間,就更不要說五個高境界的修者了。
但是沒有更多的時間讓凌炎去考慮這些事情,距離正在快速的縮短,雙方之間離得越來越近。
凌炎收回了被祭出去的神識,眼中的冷光一閃:“妖兒,待在這裡保護好自己,如果有什麼不對,立刻逃走明白嗎?”
說完之後,凌炎擡手把大大的袍帽罩在了頭上,跳上大大路迎着對方而去。
自己能一招致勝的就只剩下祭鍊師這個身份了,如果利用的好,自己還有機會,如果對方爲了快點回到邵陽城而不跟不管自己的祭鍊師身份,自己只能放手一搏了。
“噌噌……”五個人順着大路身後帶起一片飛塵不知疲倦的一路狂奔。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被大大的黑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影正迎面向着自己而來。
這是一條山澗路,北面是高聳入雲的峭壁,南面是萬丈之高的懸崖,如果迎頭而行的話,必須有一方讓路才行。
“前方的朋友請讓一下,我們身有要事,大恩不言謝。”跑在最前方的一個人大聲喊道,言語之間還是十分的客氣的。
但是前方的黑袍人根本無動於衷,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迎着自己一行人而來。
凌炎的充耳不聞讓肖家的一行五人心中一緊。
“大家小心,說不定是肖家的對頭要來攔截我們。”最中間的那個武動境界修者謹慎的提醒道。
百丈,五十丈,三十丈,很快雙方就要面對面碰頭了,肖家的五人已經都暗暗的催動了功法,一旦對方要出手,自己五人會第一時間同時攻擊讓對手沒有任何的還手機會。
同樣凌炎此時心情也緊張的到了極點,而且比對方更加的緊張,畢竟自己沒有一點修爲,面對的可是五個真真正正的境界修者。
十丈的距離,肖家的五個人功法已經完全的催動起來,中間的修者正要發出攻擊的信號,就見前方的黑袍人頭頂上方突然飛出三個燃燒着熾熱火焰的神識,三個神識被火焰燃燒熱浪滾滾,猶如實質一般的在對方的頭頂上方輕盈的飄動。
“都住手,是一位祭鍊師。”中間的修者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身形急轉腳下滑出去一丈多遠停了下來。
其他的四個人也都是大吃一驚同時停下了腳步。
停下之後,五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有餘悸的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攻擊,如果剛纔自己貿然的攻擊傷了一名祭鍊師的話,將會給肖家帶來巨大的麻煩,如果這位祭鍊師是一個強大門派或者是家族的祭鍊師,對於肖家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
看到對方突然的停下,凌炎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的緊張,能不能成功就看接下來的一瞬間了。
“大人勿怪,我等不知道是一位祭鍊師大人,還請大人海涵,大人請先行。”五個人一字排開靠在了一旁彎着腰低着頭恭恭敬敬的說道。
凌炎沒有做出任何的答覆,依然儘量保持着剛纔的平穩速度來到了五人的面前平穩經過。
在走到了五個人中間的時候凌炎停了下來:“你們可是肖家的人?”
“大人真的是閱歷廣博,我等正是肖家族人。”中間的修者趕忙回道,可是說完之後此人一愣,在這荒郊野外,怎麼會有人知道自己是肖家的人,而且這裡離着邵陽城還有幾千裡之遠,還有肖家邵陽城的分支還沒有強大道讓隨便一個祭鍊師都能記着的程度吧。
“啊……”不等中間的修者想明白,就聽到三聲哀嚎的慘叫之聲。
“不好,是對手。”中間的修者立刻反應過來,再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夥伴,其中的三個渾身上下烈焰升騰,已經被火焰完全包裹在裡面,火焰中散發出來的恐怖高溫跟熱浪讓人不寒而慄。
僅僅是一瞬間三個人的叫聲戛然而止,“噗通……”三聲重物倒地的聲音傳來,三個人在倒地之後片刻化作了灰燼。
一擊得手,還不等凌炎再次用神識發出攻擊,就看到中間的強者一把抓住了旁邊僅剩的一個夥伴用力的甩了出去:“快去稟報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