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見面，跟電視中的感覺不一樣。
很不一樣。
迎面看上去，雲畫的目光很難從1號身上挪開。
1號在前，季鬆泉稍稍錯開了半步，跟1號一同進來。
即便是到了這裡，兩人的保鏢依舊是寸步不離。
或許是因爲場合不同，1號的眼神很平和，非常和藹，可你又明確地知道，他不是真的鄰家爺爺。
屬於上位者的那種氣勢，是怎麼都無法完全遮掩住的。
雲畫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都在啊。”1號笑着開口了，“開完會要走呢，聽鬆泉說卿卿找回來了，算下來，也真是好多年了啊！我第一次見卿卿的時候，卿卿才一歲，這一晃，就是三十多年啊。”
季鬆泉也笑着點頭，目光直直地盯着姜寰清，半點兒都不曾偏移。
到了他這個歲數，他這個地位，情緒早就已經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可是這會兒，季鬆泉的眼中還是沁出了點點淚意，嘴脣也抿得很緊，可是脣角的弧度，卻是怎麼都忽略不掉的。
“是，好多年了。”季鬆泉的聲音有些低沉，“卿卿，這是你孟伯伯，你小時候還抱過你。”
1號大笑，“說起抱，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回，我抱卿卿，這小姑娘扭捏着要下來，我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就不撒手，爲了逗小姑娘笑，就把她舉起來坐我肩膀上騎馬……結果，這小姑娘給我來了一場大雨，傾盆而下，給我澆了個透心涼！”
姜寰清瞪大了眼睛，一張臉臊得通紅。
1號還在大笑，“我那才知道，小姑娘掙扎着要下來不是我抱得不舒服，是想去方便。那可是我第一次被澆，也是唯一一次，終身難忘啊！”
姜寰清簡直都要無地自容了。
雲畫看了一眼姜寰清，轉頭衝着1號笑道：“孟爺爺，這麼多年前的事兒您還記得呀。”
“那可不？”1號看了過來，笑道，“你是卿卿家的小丫頭？叫什麼名字？”
“孟爺爺，我叫雲畫。”雲畫大大方方地說，“您看着，跟電視裡的不太一樣。”
“是嗎？哪裡不一樣？”1號問。
雲畫眨了眨眼：“沒電視上那麼威嚴，但是比電視上看着年輕。我都懷疑，您真的比我外公年長嗎？”
雲畫笑眯眯地說着，目光轉移到了外公季鬆泉的臉上：“外公大概是想我媽媽想到了，現在我媽媽回來了，還多了一個我，買一贈一呢，外公以後可以多笑笑了。您看孟爺爺，笑起來多好看呀。”
“哈哈哈，聽聽，鬆泉，你這小孫女不得了，連你我都敢說。”孟哈哈大笑着拍了季鬆泉的肩膀，“小丫頭，我怎麼聽說，你跟薄家那小子……”
雲畫瞬間瞪大了眼睛，一張臉更是飛快地紅了。
“孟爺爺！”雲畫忍不住跺腳，“您在說什麼呀！”
“哦，我在說薄家那小子，怎麼啦，不行啊？”孟看雲畫這窘迫又害羞的樣子，笑容更大了，“你是不知道，薄家那小子跟薄老哥報告的時候，我們可都在呢，都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