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爺子的書房、臥室、會客廳都在一樓,比較方便。
二樓主臥留給了季長風夫妻,次臥是給季衍的,除此之外還有客房。
姜寰清和雲畫,被安排在了三樓。
三樓的環境是最好的,整個三樓都被打造成了兩個獨立的空間。
寬大的臥室、客廳、浴室,還有衣帽間。
超大衣帽間母女倆公用,此外雲畫這邊也有單獨的客廳、浴室、書房和臥室。
姜寰清那邊的佈置以淡雅爲主。
雲畫這邊,又是公主風!
公主風,似乎有些幼稚了,可雲畫很喜歡。
大概每一個心智成熟的人心底,都住着一個幼稚的小公主吧。
“大小姐,小小姐,看看有什麼地方不合意,我再讓人改。”洪鳳爽朗地笑道。
姜寰清笑着搖頭:“謝謝洪姐,都很好。”
雲畫也點頭,“是啊洪阿姨,真的很好。讓您費心了。”
“哪裡。”洪鳳笑道,“是大哥讓季衍觀察了你們的喜好,請了設計師設計裝修的。也沒有大動,不方便,只是重新換了裝飾和主色。”
“大哥?”姜寰清有些驚訝。
“對,長風。從小一起長大的,季老說不興封建那一套少爺小姐的,讓直接叫名字。長風比我們大,就叫大哥了。”洪鳳解釋道。
姜寰清連忙點頭:“應該的。只是大哥那麼忙,還讓他操心這些小事……”
“別這麼說。看得出來大哥很高興的。”洪鳳笑道,“你們能回來,誰都高興,高興的很呢!也是怕你們回來之後不太習慣,反正啊,大小姐您別局促就對了,這裡都是您最親的家人,有什麼好侷促的?我這外人都自在呢,您更別局促了。”
“您也不是外人。”姜寰清連忙笑道,“可別叫我大小姐了,叫名字就好。叫她畫畫就行了。”
“對對,誰都不是外人。”洪鳳笑,“衣帽間裡的衣服都是按照您和……畫畫的尺寸添置的,各種品牌都有,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哪個牌子的,就都拿了些。”
“還有一些配飾,珠寶,包,鞋子等等,您和畫畫看還缺什麼的話,直接跟我說。”洪鳳笑着說。
姜寰清已經看到了琳琅滿目的衣帽間。
她有些驚訝,又有些遲疑:“洪姐,這麼多東西,也是大哥交代您準備的?”
“是。”
“太多了……”姜寰清一臉的遲疑。
這麼多東西,那些衣服都是名牌,她跟雲畫在S市逛商場的時候見過的品牌,隨便一件襯衫都要兩三千的那種,更別說是那些大牌連衣裙了!
這整個衣帽間裡的東西,得多少錢啊!
洪姐卻是一臉的心疼。
這衣帽間裡的東西算多嗎?
不跟別人比,就跟最近的季長風的妻子葛旋比,葛旋每個家裡都有一個獨立的衣帽間,面積是這個的兩倍,裡面的東西更是這裡完全不能比的!
甚至在祖宅,葛旋有整整一層樓,用來放置衣服、首飾、配飾等等。
而且衣帽間裡的衣物,每年都是要換的。
這麼多年下來,換了多少了?根本數不勝數。
眼前這些,真是連葛旋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姜寰清的身份比葛旋差嗎?
並不,葛旋是葛家好幾個小姐中的一個,而姜寰清還是季家唯一的大小姐呢!
若是姜寰清沒有失蹤過,一直待在季家,葛旋哪裡有資格跟姜寰清相提並論?
當然,葛旋嫁給季長風之後,身份就也水漲船高了,從不受..寵..愛的葛家次女,搖身一變成爲季家當家主母!
可偏偏姜寰清失蹤了那麼多年,原本應該高高在上的真鳳凰,非梧桐而不棲,可是在當了那麼多年的麻雀之後,如今即便是重新披上了鳳羽,卻也還是小心翼翼,再也沒了鳳凰的驕傲!
這大概就是命運吧。
姜寰清和雲畫並未在樓上待太久就下樓了。
岑老還在樓下等着她們呢。
岑老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親自去機場接她們,平時也都不怎麼來鈺泉山了,卻爲了她們母女,親自送她們來了鈺泉山。
無論如何,岑老對姜寰清的那份喜愛,誰都無法忽視。
姜寰清和雲畫也都不是不領情的人。
下來之後,姜寰清扶着岑老,季衍拉着雲畫,在院子裡轉轉!
院子前面是各種盆景,院子後面,卻是在種菜。
“這些都是季老親手種的。”曾永治笑着說道,“這小蔥,我跟季老一起分了栽的。還有這黃瓜,季老親手搭的架子。這西紅柿,也是季老種的。”
岑老笑着說:“季老就是這個毛病,要想什麼事兒的時候,就喜歡來種菜,一邊種菜一邊想,想明白了,菜也種好了。這小菜園子,一家子都吃不完呢。”
岑老形容的畫面非常有趣,雲畫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
一個通常都只能在7點新聞上見到的領導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竟然會一邊種菜一邊想……
很有趣呢!
這說說笑笑之間,時間流逝得非常快。
就在岑老講述四五歲的季長卿,當年是怎麼拿了見到把季老那些別緻的盆栽給剪得像狗啃的一般時,曾永治忽然快步跑了進來。
“怎麼了小曾,跑這麼急?季老回來了?”岑老問。
姜寰清和雲畫也都看了過去。
曾永治連忙笑道:“是季老回來了,不過跟季老一同過來的,還有那位。”
“嗯?”岑老挑了挑眉,“哪位?”
曾永治伸出了一根手指,眼中全是敬重。
岑老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連忙轉頭看向姜寰清和雲畫:“是1號。”
1號?
姜寰清還沒明白過來,雲畫倒是最先明白過來了。
1號!
還能有幾個1號?肯定就是那位了!
雲畫趕緊湊到媽媽姜寰清的耳邊說了什麼。
姜寰清的眼睛立刻瞪大,整個人緊張得不行。
“別緊張,那位首長人也很和藹的。只是不曾想,那位怎麼會這麼湊巧過來?”岑老說着就已經起身了,“咱們去門口迎一迎。”
岑老依舊拉着姜寰清,示意她別緊張。
季衍則拉着雲畫,低聲說:“不緊張?”
雲畫眨了一下眼睛:“不緊張。”
“真的?”
“又不會把我吃掉。”雲畫大言不慚地說,實際上,她心底真是緊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