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蒼穹心說這是做什麼的,攔路打劫嗎?凌空一個飛縱跳下地面,站在那大漢面前問道:“我說大個子,方纔可是你出的手,攔住我們?”
大漢嘿嘿一笑,點頭道:“不錯,我看天上飛了塊石頭,就想劈開看看是什麼,沒想到沒有砍動,裡面卻還有人!”
越蒼穹心說這人有病吧,誰沒事會往天上扔斧頭,不過看他方纔那一出手,倒是力氣不小,想必手中這斧頭也不簡單,於是說道:“大個子,你砍了我的山峰,想怎麼辦吧?”
“不怎麼辦?”大漢把手往越蒼穹面前一伸,“搶劫,金銀細軟,統統拿來。”
“原來是你是個搶劫的,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越蒼穹好氣又好笑,一揮手指尖冒出去一絲火勁,啪的一聲燒了對手手掌一下,嚇得這漢子連蹦帶跳,就退後了四五步遠,斧頭也扔了,怒曰:“什麼戲法,居然敢燒你大爺。”
“誰是大爺?”越蒼穹左手揚起,又要燒他,嚇得這大漢連退四五步,一橫手裡的斧頭給自己壯膽說道:“你別過來,爺爺的斧頭可不是吃素的,知道爺爺有什麼外號嗎?人送綽號飛斧大爺,能在我手底下走過三斧頭的,幾乎不存在。”
話沒說完,越蒼穹飛起一腳,就把對方手裡的斧頭給踢飛:“玩什麼把戲,你就等着捱揍吧。”揮拳就要把這飛斧大爺按在地上,一通暴打,誰知那斧頭凌空轉了一個圈子,居然從後面又飛了回來,幸虧越蒼穹躲避及時,一矮身讓過了斧頭,纔沒有中招。
看着對方接住斧頭,一臉的得意,越蒼穹心說這斧頭不簡單啊,似乎還是寶器,卻聽大漢舉着斧頭說道:“怎麼樣,爺爺的飛斧厲害吧,說了沒人能過三招,識相點快把好吃的還有值錢全拿出來,爺爺我……”
不知怎麼,突然從對方的腹中發出一陣咕嚕的聲響,大漢立時撒開斧頭,捂着肚子蹲下了:“不行,太餓了,就快受不了了,好漢能不能先給口飯吃,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越蒼穹上去一腳就把他給踢翻了:“少羅嗦,居然敢打劫我們,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
大漢抱頭求饒,然後說道:“我說我說,你先給我個饅頭,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越蒼穹心說這不逗樂子呢?衝剛下來的司空晨一招手:“你把他活埋了吧,我懶得理會了。”
司空晨聞言,噌的亮出一對鐵鏟,就要就地挖坑,嚇得那大漢急忙擺手說道:“我交代,爺爺我……不是,俺叫程凡,原本在附近剪徑攔路混飯吃的,前幾日遇到了一位女俠,把俺給收服了說讓我去東陸找九龍幫的翟旭,說是對方會賞識我提拔俺做個頭目,但是前提是要幫他們做一件事。”
“什麼事?別吞吞吐吐的。”司空晨見他說到這裡,又開始哎呀着喊餓,就把方纔接到的糕點扔給了程凡。
程凡接住了糕點,一口就塞進了嘴裡,三兩下進了肚中,吃得那叫一個美,可惜就是不擋飢,還想再伸手要,見司空晨一瞪眼,忙又說道:“對方讓我守在這裡,說是會有人坐着奇怪的山峰飛來,讓我一定要把你們攔下,所以我方纔就飛出斧頭砍你們的山峰,不過我在這裡守了好幾日,餓都快餓死了。”
越蒼穹一聽怎麼會有人指示這程凡攔住自己,難道是影守的人,或者汪家的人,於是問程凡對方的長相,程凡抹着嘴說道:“別提了,就是一個大美人,看得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本來還想押回山寨當媳婦呢,可惜打不過人家?”
“那女俠使得什麼兵器,你可見到了?”越蒼穹若有所思的問道。
“沒有,赤手空拳就把我給打敗了,我的斧頭都出不了手就敗了,所以俺想對方一定是深不可測的女俠。”程凡一臉憧憬的說道。
“對方說沒說,讓你攔下來我們之後,做什麼?”
“這個?”程凡居然仰着頭說想不起來了。
越蒼穹恨不得在給他一拳,司空晨立馬亮起鐵鏟說道:“還是挖坑埋了,這吃貨留着沒用!”
“別別,二位好漢千萬不要,老程我上有七十歲的老孃兒還要供養,下有未滿月的小娃娃沒了娘,您可不能……”程凡這廝又開始耍無賴。
越蒼穹徑自給了他一腳:“你不是山大王嗎,怎麼又冒出來個七十歲的老孃兒,多爛的藉口虧你也想得出。”
程凡就勢一滾,閃出去老遠,一翻身爬起來拎着斧頭就跑,還邊跑邊罵:“孫子啊,別再讓程爺爺碰上,不然有你們好看的,俺手裡的飛斧可不認人。”
越蒼穹和司空晨對望一眼,心說這人沒救了,整個一潑皮無賴,司空晨二話不說揚手一枚流星鏢,嗖的一聲化作一道寒光,徑直紮在程凡的屁股上。
卻聽哎呀一聲,程凡撅着屁股摔倒在地,斧頭正砸在腦門上,兩人過去三下五除二直接把程凡綁了扔回車裡,慢慢審訊。
回到車上,越蒼穹提議:“有必要以後在車上準備個牢房了,在遇見這種冥頑不靈的就關進去。”
司空晨也道:“就是,誰要是犯錯也可以關裡頭反省反省。”
蘇宴紫一看兩人怎麼抓回來個彪形大漢,還吹鬍子瞪眼的亂吐口水,就捏着鼻子問:“這什麼人啊,這麼噁心?”
“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傢伙受人指使來跟咱們作對,問他不說只有言行拷問。”司空晨將程凡往地上使勁一扔,從身上拿出鉤子小刀,就要上刑具,“接下來俺會很殘忍的,女人家都還是迴避吧。”
蘇宴紫搖搖頭,拉着彤兒出去了,夏侯顏卻毫不在意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說道:“你們繼續,我看着,這大漢相貌奇特,應該有將相之才。”
“不是吧,就他還是將相之才,哪裡看出來了?”司空晨一百個不相信。
越蒼穹拍拍他說:“你沒發覺嗎,這傢伙非常狡猾,但凡狡猾的人運氣都特別好,李必就是靠陰謀竊取了寒門,汪家也是靠詭計得到了驚寂門的實權,所以越是狡詐越是能比別人混得更好。”
“你這是歪論,老子只相信拳頭纔是一切。”司空晨揪起程凡,噼啪給了兩嘴巴子,鮮血當即從嘴角流了下來。
程凡一咧嘴說道:“俺不是說了,真的不知道,你別打我臉,老程還靠這張臉吃飯呢!”
司空晨和越蒼穹對望了一眼,越蒼穹道:“沒事,你隨便動手,我啥也沒看見。”車內瞬間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
折騰了好一陣子,程凡卻始終交待不出什麼,司空晨用盡了手段,最後告訴越蒼穹能挺到這地步,估計說的是實話,真的是不知道。
“那就把他圈起來吧,指示他的人一定還會有下一步的行動。”越蒼穹向夏侯顏說道,夏侯顏當即佈置機關,把程凡困在了一處密閉的房子內。
這麼鬧了一場,幾人都覺得索然無味,於是繼續上路,越蒼穹和司空晨分別去練功室練功,夏侯顏則去找蘇宴紫閒聊。
來到練功房,越蒼穹祛除雜念,開始回憶之前的一戰,自己成功擊敗了李必還有汪天宇,意勁九階的境界已是極限,相信再遇上同等級的高手都不會吃虧。
然而汪劍伯的突然出現,又讓他見識了下一個階段巔峰八極的魅力,相信汪劍仲的實力也不會在他大哥之下,以後若要征討汪家勢必要超越這兩兄弟的,突破巔峰八極的境界。
而巔峰八極當年他也曾聽師父講述過,那是武道境界裡八種不同的巔峰,分別是筋骨巔峰、易髓巔峰、神力巔峰、疾風巔峰、陰陽巔峰、五行巔峰、幻影巔峰、擬物巔峰。
只要任意一種巔峰境界突破大成,就能成爲凌駕於武師之上的武聖、武狂、武尊、武霸,依據不同的巔峰境界,武者的稱號也略有不同,筋骨、易髓達到巔峰的是爲武聖;神力、疾風達到巔峰的是爲武狂;、陰陽、五行達到巔峰是爲武尊、幻影、擬物達到巔峰是爲武霸。
因此很多武者在進入這一境界後,都會兼習多種巔峰,比如汪劍伯就是同時修習神力、疾風兩種巔峰的武狂,可以駕馭飛劍,又有無窮神力,只不過天下間能將八種巔峰全部學會的寥寥無幾,僅憑其中的一兩種就可傲笑大陸,縱橫馳騁了。
越蒼穹回憶完這些東西,知道自己要着手開始下一步的修煉了,他仔細分析八種巔峰的優勢,決定先從筋骨、易髓這兩種巔峰入手,多年來飽受身體殘疾的限制,讓他深深明白一個足夠強大的身體有多重要。
問題是手中沒有完整的修習典籍,當年師父別離依稀只提到過一些巔峰八極的情況,搜尋寶典便是下一步要做的目標了,也許太玄門那裡會有所收穫。
想到這裡不再過多去想,練了一陣槍法,進入真元空間,開始吸收從李必哪裡奪來的木系功法以及本命元神。
李必的元神此刻已經濃縮成一顆種子大小的元嬰,被困在萬象元神的法陣之中,慘被祭煉,他的百尺靈葉劍也在陣中不斷被抹除神識,漸漸融合。
“想要和我作對,這便是下場。”越蒼穹進入陣中,開始吸收李必元神的精華,同時搜尋他的記憶,不出所料的是李必果然是汪劍仲派到楊玄身邊的臥底。
李必此刻猶在掙扎,神識不停地祈求:“越蒼穹,你放了我,以後我會爲你效忠的。”
“憑什麼要我信你,你能出賣楊玄爲什麼不能出賣我。”越蒼穹絲毫不爲動搖,反而戲謔對方道,“被我吸收了,一樣可以爲我效忠有何不妥?”
“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告訴你驚寂門的一個大秘密。”李必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什麼秘密?”越蒼穹忽然一動,催動陣法壓榨得李必元神幾乎縮成了一團,最後無奈說道:“我知道你母親的下落,事關驚寂門寶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