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汪天宇不備之時,越蒼穹立時發動攻擊,拼命的時候可不管什麼公平不公平,他一招破碎塵刀,揚起無盡的沙暴,徑直卷向了汪天宇的後背。
這一擊迅捷無比,幾乎避無可避,汪天宇發現之時,奈何面前等待卻還要司空晨無數的暗器,前後夾擊幾無去處,於是把心一橫,將金系罡勁催至極處,全身順便被一團耀眼的金光包裹。
呯呯數聲,越蒼穹的破碎塵刀撞擊到汪天宇身上,四散開來,司空晨的暗器也被罡勁擋飛了無數,汪天宇怒不可遏轉身質問:“姓越的,你敢偷襲本弒主?”
“偷襲又怎麼了?”越蒼穹迎頭趕上,手裡百寂神槍悄然出手,化作一條火龍衝擊了過去,“你我是生死之爭,犯得着講規矩嗎?”
汪天宇勃然大怒,奮力避過火龍,向越蒼穹撲了過來:“納命來吧!”
“你錯了,該納命來的是你!”越蒼穹伸手一指,被汪天宇避開的火龍忽然和破碎塵刀匯聚在一起,猛然暴散開來,化作無數的火點,密集地打向汪天宇而去。
汪天宇察覺時已然來不及了,雖然他極力閃避,但無數的火點依舊落在了他後背上,那一瞬間強烈的灼燙感刺激得汪天宇一聲狂嘯,翻身就落了下來。
越蒼穹一看時機正好,一躍而起,狠狠一拳砸在汪天宇身上,汪天宇的金系罡勁已被被密集的火勁徹底破開,此時暫無任何屏障,越蒼穹這一拳打得他幾乎整個人飛了出去,眼見就要撞在一棵樹上,越蒼穹卻後發先至,搶到半空凌空一腳又將汪天宇使勁踢倒了地下。
強大的衝擊,讓汪天宇的臉都幾乎變形了,身軀深深埋進土中,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越蒼穹一把抓住他頭髮揪起在半空說道:“想和我較量,今個就是你的末日,受你們汪家的氣也夠多了,今日且先取些利息,給我形神俱滅吧。”
一言既出,他揪起汪天宇的身體狠狠地按進了天元戰車的車輪之下,這一回特意沒有用玄武神鏡,而是採用最殘忍的吸收方法,讓汪天宇的身體在車輪之下傾軋而死。
車上的彤兒幾乎有些不忍目睹,越蒼穹一聲獰笑坐上車去,替下彤兒揚鞭喝道:“剝離你的肉身,褫奪你的元神,你身上任何有用的東西都會化爲我戰車的一部分,你的兵器也會成爲的利器,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就是從你汪家學來的本事。”
隨着越蒼穹的指揮,車輪已經壓碎了汪天宇的頭顱,這個曾經冷傲無比、殺人如麻的弒主,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暈了過去,然後是護身的罡勁,那殘存的一絲絲氣息都被天元戰車毫不留情的吸收殆盡,隨着最後一絲罡勁被吸取,車輪已經壓在了汪天宇的胸前,丹田之內那顆原本桀驁不馴的元神也被強行剝離了出去,一顆微微散發着金黃色光芒的元嬰掙扎着就要被送進天元戰車之內。
“住手,休傷我兒性命!”憑空傳來一聲怒吼,一個白眉老者駕着一道劍光飛馳而來,飄忽之間已到近前,猛然祭出腳下飛劍,一道白芒閃過,天元戰車無端退後一步,車輪下汪天宇的元神只差那麼一刻卻又被吞回了丹田之內。
越蒼穹見這老者稱呼汪天宇我兒,又是一副拼命的架勢,想必就是汪天宇的親生父親汪劍仲的大哥汪劍伯了,看對方亮出這一手飛劍,再加上硬生生擋下天元戰車的功力,就知道修爲一定在楊玄李必之上。
果然天元戰車在他腦海中提醒道:“當心,對方是巔峰八極的武尊,你們之間差距太多,不可小覷。”
巔峰八極?武尊!越蒼穹心頭一顫。
汪劍伯憐惜地望着自己的兒子,怒曰:“姓越的小子,竟敢褫奪我兒子的元神,今個非讓你命喪當場不可。”
“想殺我,你讓汪劍仲來,他也未必有這能耐。”越蒼穹立即發動戰車,手舉山河破碎旗猛然向汪劍伯傾軋了過去。
汪劍伯眉毛一擰,怪道:“山河破碎旗,你竟有如此寶貝!”身法一頓,隨即將飛劍祭起,憑空化作十三把寶劍,將周身團團圍住,“嚐嚐我囚龍十三劍的威力。”
“囚龍劍?”萬象元神驚道,“這是上古神劍,囚龍降妖之用,不可力敵。”隨即車前的玄武神鏡猛然一晃,幻化出一座玄妙的法陣,將對方籠罩在其中,萬象元神急忙催促越蒼穹速速避難。
這就要逃了?眼看就要把汪天宇這小子給幹掉了,越蒼穹大爲不捨,但仍是召回了司空晨,還有飛來峰上的夏侯顏,一邊藉助法陣暫且剋制着汪劍伯,一邊全員集合準備開溜。
“這麼快就想跑,沒那麼容易!”汪劍伯猛然發力,十三柄囚龍劍猛然無限延伸,憑空化作十三柄巨劍,狠狠斬了出來,頓時將萬象元神擺下的陣法破碎成虛。
“好強的力道,這是神力巔峰的境界。”萬象元神一邊嘆息,一邊不停地佈下陣法,夏侯顏更不怠慢,不停地施展機關術配合天元戰車一路擺下無數禁制,阻止汪劍伯追了過來。
汪劍伯見一時奈何不了越蒼穹,卻暫且收兵,回去觀望兒子的傷勢,卻見汪天宇遍體鱗傷,已是體無完膚,若非他受到感應使出飛劍穿梭了近千里趕了過來,今日汪天宇就要命喪於此。
一邊以神功爲汪天宇療傷,一邊狠狠說道:“姓越的小子,老夫絕不會放過你,等天宇已無大礙,我就要找你算賬。”
“不!這個仇兒子要親自報!”汪天宇的元神默默散發着光芒,在汪劍伯的腦海中說道。
“一切都等你養好傷再說吧。”汪劍伯抱起汪天宇的身體,正要祭起飛劍離去,身前突然冒出了幾人,齊齊跪倒說道:“大長老,屬下四人來遲了。”
“不必廢話,我要待弒主回去,摩雲四怪給我散佈懸賞,就說汪家出五萬銀幣買越蒼穹的人頭,永不失效,至死方休。”冷冷吩咐了屬下,汪劍伯悄然化作一道劍影,飛馳而去。
火速離開寒門,這一回雖然沒能誅殺了汪天宇卻也算是揚眉吐氣了,越蒼穹和大夥商量道:“咱們得馬上離開寒門的勢力範圍,汪劍伯既然來了,只怕汪家的人很快就會趕到,寒門此刻羣龍無首,一盤散沙,絕對不能再待下去了。”
“你又打算去哪裡?”蘇宴紫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可能知道父親下落的人,卻又要離開,好生不捨。
“先去太玄門在西邊建立的南陸分會,準備擇機加入太玄門,拉攏太玄門的勢力,李必已經完了,雖然沒能奪回寒門,但寒門卻也構不成威脅,只要沒落地汪劍仲手裡就成。”
“你這叫損人不利己。”司空晨搖着頭嘆息,“反正我是隻管一路砍殺,其他一概不管,你得負責讓我吃好睡好。”
“美得你吧,別不當殺手就變得安逸了,下一回再遇見強敵當心你小命玩完。”越蒼穹反脣相譏,卻聽外面彤兒喊道:“你們倒聊得開心,我還得一人駕車,誰過來替我一把?”
夏侯顏笑道:“彤兒妹妹不用這麼辛苦,我讓飛來峰拖着戰車飛行,咱們誰也不用再守着。”
蘇宴紫聞言忽然問道:“何時夏侯姐姐讓我們去你的飛來峰上見識見識?”
“就是,要不乾脆和戰車融合在一起吧,不用飛來飛去的搞獨立。”越蒼穹藉機提議。
夏侯顏冷冷一笑:“還是不要了,我那寶貝可捨不得,你且讓它多自在幾日吧。”說着和蘇宴紫出去飛來峰上游玩了。
剩下越蒼穹和司空晨兩人,彼此對望一眼,還是司空晨先道:“要不,殺一盤?”
越蒼穹擺下棋子,開始對弈。
這一局只殺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