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高江泉,臉色非常的尷尬,他之前還有些瞧不起寧遠,甚至沒給寧遠開方子的機會,沒曾想謝國強這樣的杏林大家都對寧遠讚賞有加。
謝國強大笑過後,笑呵呵的看着寧遠問道:“小友是祖傳中醫,不知道令尊是?”
“我從小跟着師傅長大,一身本事都是跟着師傅學的,家師性子淡泊,一直隱居在陽平市,謝老估計沒聽說過。”寧遠淡笑着答道。
“呵呵,都說高手在民間,這話果然不虛啊,能教出你這樣的學生,令師絕對是隱世的名家,有機會一定要親自拜訪一下。”謝國強笑道。
幾人寒暄了一番,謝國強親自做筆,寫了一個黃土湯的方子,這抽筋的主要原因就是肝木不足,肝木不足的病因卻在於體內水氣不平,正如寧遠所說,土能制水,水平則浪息,肝木受到滋潤,抽筋自然而愈。
高江泉接過謝國強寫好的方子,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不解的向謝國強問道:“謝老,這竈心土是什麼藥材,我怎麼沒聽說過。”
這竈心土正是黃土湯的主藥,名字聽着確實有些怪怪的,別說高江泉,就是高學民和周森源兩人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材。
謝國強看向寧遠,寧遠笑着解釋道:“這竈心土又叫伏龍肝,是柴火燒過的的土竈內部中心的黃焦土,一般拆修柴草土竈或者炭窯時,將燒焦結的圖取下,用刀子颳去四周的焦黑和周邊的雜質,中心紅黃色活紅褐色的土塊就是竈心土,竈心土有溫中止血、止嘔、止瀉的功效。不過現在土竈稀少,竈心土應該不好找,要去一些大型的藥店。”
高學民和周森源幾人聽得大眼瞪小眼,不愧叫竈心土,沒曾想還真的是土。還好謝國強及時來了,謝國強要是不來,寧遠即便是開出方子,高江泉估計也不敢用。
聽着寧遠解釋完,高學民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寧遠,笑呵呵的罵道:“我說臭小子。這世上還有你不會的嗎,寫的一手好字,下的一手好圍棋,同時醫術也這麼了得,我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二十歲。”
謝國強聽着高學民的笑罵,訝異道:“小寧還會下圍棋?”
“豈止會下。水平還不錯,高老也不是對手。”周森源笑呵呵的道,謝國強和高江泉先後來到,周森源已經把古書收了起來了,即便是心中再如何的心癢難耐,這個時候也不是研究的時候。
“哼哼,前幾天這小子在老周的書法展上還寫了一幅字。賣出了一百二十萬的高價,差點超過老周。”聽到周森源揭自己的短,高學民也毫不退讓的道,倒真有些老小孩的樣子。
謝國強是越聽越好奇,禁不住問道:“一幅字賣出了一百二十萬?”
這書法界的行情,謝國強還是知道的,賣的可不僅僅是字,同時也包括名氣,即便是寧遠的字寫得再不錯,畢竟才二十歲啊。
“謝老您別聽高老瞎說。湊巧現場有幾個朋友捧場,這才賣了那麼多,若不是遇上熟人,即便是倒貼錢估計也沒人要。”寧遠急忙笑着打圓場,高學民個周森源較勁。他可不想跟着攙和。
謝國強見到寧遠不卑不亢,不驕不躁,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問道:“看小寧你的年紀還在上學吧?”
“呵呵,寧遠可是你們東華醫學院的學生。”不等寧遠開口,高學民就笑呵呵的道:“老謝,你可算是有福了,這麼一顆好苗子,被你們學校搶去了。”
“你是東華醫學院的學生?”謝國強愣了一下,隨機兩眼放光,寧遠的醫術他剛纔已經見識了大概,年紀輕輕就能有那樣的見識,絕對算是好苗子,若真是他們東華醫學院的學生,他可要好好栽培。
“不瞞謝老,我還沒正式進學校呢。”寧遠笑着把上江市復海大學的事情說了一遍道:“我這次來燕京,就是來東華醫學院學習的。”
高學民和周森源聽着寧遠說完,雙雙對視一眼,怪不得寧遠和上江市的那一羣人熟悉,原來他也是上江市復海大學的。
只是高學民很是有些納悶,寧遠這麼一尊大神,怎麼會屈尊於上江市復海大學那樣的小地方,寧遠的一些手段周森源和謝國強不知道,高學民可是清清楚楚。
“原來是復海大學。”謝國強聽完沉吟了一下,看着寧遠道:“小寧,以你的醫術這普通的課程你根本沒必要上,大一大二都是一些基礎,你要是願意,就跟着我學習怎麼樣?”
聽到謝國強竟然讓寧遠跟着他學習,高江泉和高學民幾人都羨慕的看着寧遠,謝國強可是眼下杏林界的權威,能跟着謝國強學醫,那可是了不得的榮幸,全國不知道多少杏林新秀打破腦袋想要跟着謝國強學習呢,寧遠跟了謝國強,這就等於直接一步登天了。
杏林界和江湖一樣,最重資歷,年輕醫生想要出頭,首先要找個好師傅,要不然即便是醫術精湛,也會被大多數的杏林名醫排擠。
寧遠微微一愣,沒想到謝國強竟然這麼看重他,可是他去學校並不是學習高端東西的,就是奔着那些基礎去的,中醫倒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其他的選修學科,爲的是充實自己,文憑不文憑的倒是不重要,連忙謙笑道:“謝謝謝老厚愛,不過我還是覺得踏踏實實一步一步來的好,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一定向謝老請教。”
高學民幾人頓時傻了,沒想到寧遠竟然會拒絕這麼好的機會,高學民倒是還好一些,知道寧遠不簡單,高江泉卻恨不得上去抽寧遠一巴掌,即便是他不是學醫的,聽着謝國強的話都有些眼熱。
謝國強倒是沒怎麼生氣,笑呵呵的道:“好,年輕人腳踏實地。不驕不躁很好,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我。”
幾個人說笑了一陣,寧遠就起身告辭了,寧遠走後。謝國強一直盯着寧遠的背影,等到寧遠的背影消失,這纔回過頭向高學民問道:“老高,你們是從哪兒認識的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欺負非凡。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我也是偶遇。”高學民笑道:“當時看他在天京圖書館轉悠,稍微關注了一下,沒想到他脖子上帶的竟然是第一批的開元通寶,這才一回生二回熟,這個年輕人確實不簡單。”
高學民和謝國強幾人在背後談論,寧遠自然不知曉。他出了謝國強的住處,正準備攔輛車回家,突然身上的手機一震,有人打來了電話。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是陳雨欣打來的,寧遠接起電話,笑呵呵的道:“警察姐姐。入職手續辦完了?”
“辦完了,警局給安排了宿舍,我就不去你那兒打擾了,晚上請你吃飯。”陳雨欣應道。
聽到陳雨欣不去四合院住,寧遠當下鬆了一口氣,他當時只是隨意的客套,可真沒想讓陳雨欣住進去,他那個四合院說是賊窩一點也不誇張,甚至比賊窩還賊窩,無論是賀正勳還是姚鑫年。亦或者殷金龍和他,誰身上沒有幾條人命,這樣的地方住進去一個警察,想一想都覺得慎得慌。
雖然心中竊喜,寧遠這次可不敢在嘴上漏了口風。惋惜道:“那警察姐姐您就住在警局吧,沒事可以常過來轉轉。”
“哼,今天倒是說了句人話,就這樣,不和你說了,晚上請你吃飯。”陳雨欣笑罵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寧遠收好手機,還沒動身,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回過頭一看,見是謝國強從裡面走了出來,禮貌的招呼道:“謝老沒多呆一會兒?”
“準備在老高家混個午飯呢,就有人打電話找我這糟老頭子瞧病,閒不住啊。”謝國強苦笑道,他這剛纔國外回來,還沒消聽就有人打來電話。
聽着謝國強的抱怨,寧遠也苦笑連連,眼下杏林名醫稀缺,高學民這位杏林名家絕對算是寶貝疙瘩子,已經八十歲高齡了,不僅有時候要出國給國外的一些國家元首診病,同樣還要應付燕京的一些達官顯貴。
按說以謝國強的身份,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資格請他前去看病的,能請得動他的人可不多,奈何名醫稀缺,即便如此,他也忙的不輕。
“你去哪兒,我看看順不順路,要是順路,正好捎上你。”謝國強笑了笑,拍了拍寧遠的肩膀道,他雖然嘴上抱怨,心中卻沒多少怨言,身爲醫者懸壺濟世本就是本份。
事實上不止達官顯貴,即便是平頭百姓只要求到謝國強頭上,謝國強也都不會推脫,只不過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有些時候不得不推掉一些患者。
“我住在老街衚衕。”寧遠道。
“老街衚衕!”謝國強聽完,沉吟了一下道:“小寧,我看你醫術不錯,這樣,願不願意給我分擔一個病患,前去老街衚衕,正好路過一家,生病的是個孩子,不甚要緊,另一個是個急診,耽誤不得。”
“謝老發話,我自然沒意見,就怕人家看不上我。”寧遠笑道。
“不礙事,我打個電話說一下。”謝國強擺了擺手道,說着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出去道:“黃老,我這邊有個急診,耽誤不得,我給你介紹一位醫生前去如何?”
“黃老?”寧遠聽着謝國強的稱呼,臉上露出一絲古怪,在燕京能請得動謝國強的黃姓,估計也就是燕京黃家了。
PS:笑笑昨晚有事出去了,晚上一夜沒睡,今天下午纔回來,累得不行了,勉強一更,今天就這樣吧,大家見諒,明天儘量多更補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shushu.com.c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xiaoshuodaqu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