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高學民一推棋盤,沒好氣的白了周森源一眼,笑罵道:“你就幸災樂禍吧。”說着話看向寧遠,滿臉的鬱悶,正如周森源所說的,他下不過周森源,一連輸了好幾盤了,聽到寧遠會下圍棋,還想着從寧遠身上找點安慰,沒曾想寧遠的棋術也不含糊,這下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呵呵,高老,這可不怪我啊,是人家周老棋術太好了,我只是沾了光。”寧遠笑呵呵的道。
“你小子!”高學民笑罵了寧遠一句,翻着白眼道:“東西拿來了沒有?”
“拿來了。”寧遠點了點頭,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的道:“周老,高老,這本古書來歷不簡單,我拿給你們看沒什麼,還希望二位能保密。”
“放心吧,我們又不是長舌婦,只是開開眼而已。”高學民點了點頭,也不以爲意,這種古董書籍確實比較寶貝,寧遠怕麻煩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倒也正常。
周森源也點了點頭道:“我們知道分寸。”
寧遠也相信高學民和周森源的人品,知道他們這種人最重信譽,承諾的事情絕對會做到,倒也沒多說,說的多了反而讓兩人多想,從懷裡掏出了古書。
高學民伸出手接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眼,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沉吟道:“秦朝的書籍,秦代人多用竹片書寫,除此之外也多用獸皮獸骨之類的,從這本書的字跡和年代來看確實是秦代無疑。”
一邊說着,高學民一邊輕輕的翻開了手中的古書,口中嘖嘖稱奇:“怪了,我倒是看不出這究竟是什麼獸皮,這麼多年竟然保存的這麼好,上面的字跡和符號也都能清晰的辨認。”
寧遠在邊上看着一言不發,對於高學民的疑問他卻心知肚明,這本書是形法派的秘術傳承。最早自然應該是玄門中人寫的,玄門中人用一些特殊的獸皮和特殊的墨汁書寫,保證書籍千年不朽,字跡千年不退再正常不過。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高學民看了一番,又把古書交給了周森源,周森源對古董沒什麼見識,不過對上面的音符卻很有興趣,拿着書也是雙眼入迷,兩人頓時就把寧遠仍在了邊上你一言他一語邊看邊評價。
兩人拿着古書就像是拿着什麼了不得的寶貝,研究起來就忘了時間,寧遠在邊上坐了一個多小時,茶葉都喝的沒味了,兩人還沒有放棄的意思。
見到高學民兩人如此癡迷。寧遠也不想打擾,正準備告辭離去,院子裡進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兩人三十多歲,男的懷裡還抱了一位五六歲的小姑娘。
高學民兩人雖然看上去癡迷。不過卻不止於完全沉浸其中,聽到有人進來,高學民放開古書看轉過頭看去,看到進來的一男一女和懷裡的小女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們怎麼來了?”
“妞妞想您老人家了,我們帶她來看看。”男人笑道,說着話看向周森源和寧遠:“周老也在啊。這位小兄弟是?”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高學民向寧遠招了招手道:“這位是我的小兒子高江泉,那個是我兒媳婦楊潔,懷裡的小女孩是我的孫女高苗苗。”
高學民給寧遠介紹了進來的一家三口,又指着寧遠道:“這位是我前不久認識的小友,叫寧遠。是東華醫學院的學生。”
“你好。”高江泉急忙伸出手來向寧遠笑着打招呼,寧遠也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笑着道:“高大哥好。”
等到寧遠和高江泉兩口子打過招呼,高學民才笑呵呵的向高江泉懷裡的女孩招了招手道:“來,妞妞。爺爺抱抱。”
高江泉依舊抱着小女孩,剛纔和寧遠握手的時候都沒放下,聽到高學民招呼,苦笑道:“妞妞這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抽筋,不能隨便下地,您老年紀大了,可抱不動他,我這次來就是想讓您找找謝老,讓他抽個時間給妞妞看看。”
“抽筋!”寧遠聞言走上前道:“我看看。”
說着話,寧遠抓起高苗苗的胳膊給高苗苗把了脈,然後查看了一下高苗苗的眼皮,笑着道:“來,張一下嘴巴讓叔叔看看。”
“啊!”高苗苗倒也聽話,聞言張開了嘴巴,寧遠看了一下她的舌苔,笑道:“不礙事,要是信得過,我給孩子開個方子,喝幾天試試。”
高江泉啞然的看着寧遠,剛纔寧遠給苗苗把脈,他倒是沒在意,認爲寧遠是拿孩子練練手,畢竟剛纔高學民介紹了,說寧遠是東華醫學院的學生,聽到寧遠說不礙事,還要開方子,江泉林這纔看出寧遠剛纔不是隨便看看那麼簡單。
看寧遠的年齡不過二十歲,江泉林可不相信寧遠的醫術,不過礙於高學民的面子不好說,下意識的看向了高學民。
高學民還沒吭聲,院子裡又走進來一個人,人沒到聲先到:“哈哈,高老頭,還活着呢,聽說你昨天去我們學校折騰了。”
進來這人看上去六十多歲,面色紅潤,個頭很高,走過來腰挺得筆直,看到院子裡還有外人,臉上的笑意這才收斂了不少,不過依舊笑呵呵的道:“有客人?”
進來的這個老人寧遠自然不陌生,正是眼下杏林界的醫聖大家謝國強,東華醫學院的副院長,中央保健局的專家。
寧遠雖然沒見過謝國強的陣容,卻也沒少見謝國強上電視和新聞,對這位杏林醫聖一點也不陌生。
別看謝國強看上去六十多歲,實際已經快八十了,比高學民和周森源年紀還大,只不過是因爲養生有方,這纔看上去不顯老。
“你個謝老頭,一進門就詛咒我,你都沒死,我自然活着,將來我還打算參加你的追悼會呢。”高學民笑呵呵的罵道。
“呵呵,別看我比你大,到時候誰參加誰的追悼會還不一定呢。”高學民笑呵呵的開着玩笑,走到幾人跟前伸手逗了逗高江泉懷裡的高苗苗道:“妞妞,叫爺爺。”
“爺爺!”高苗苗甜甜的叫了一聲,惹得高學民哈哈大笑道:“還是苗苗乖,比有些老不死的強多了。”
江泉林不是第一次見到謝國強和自己的父親說笑,倒也不以爲意,邊上的寧遠卻看的笑呵呵的,看得出這幾位老頭的關係真的不一般。
說笑過後,江泉林急忙抓住時機道:“謝老,妞妞這一陣總是抽筋,您給看看怎麼回事?”
“抽筋!”高學民一愣,伸手給高苗苗把了脈查看了一下高苗苗的眼皮和舌苔,笑道:“不礙事,等會兒我給你開個方子,回去喝幾天試試。”
聽到謝國強的話,高學民下意識的看了寧遠一眼,有些哭笑不得,怎麼這中醫大夫說話都是這樣的,高學民這語氣和寧遠剛纔的語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高江泉也看了寧遠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纔寧遠已經開口了,他當着寧遠的面找謝國強,確實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
謝國強看到高學民和高江泉的眼神,下意識的一愣,笑罵道:“你父子兩這是什麼表情,信不過我還是怎麼的?”
“我哪敢看不起你啊,你可是杏林大家,改天老頭子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還要找你救命呢,我只是笑你們中醫大夫話說怎麼都是那兩句,剛纔寧遠這小子也是大咧咧的擺擺手,什麼不礙事,開個方子回去試試。”高學民笑呵呵的道。
“噢!”高學民這纔看向寧遠,笑呵呵的道:“小友也是醫生?”
“嗯,祖傳的中醫。”寧遠點了點頭道,他的醫術是不錯,不過可不敢在謝國強面前倨傲,謝國強那可絕對是杏林界的權威,雖然他從小學中醫,醫術算是不錯,卻不認爲自己能勝得過謝國強。
“呵呵,原來是同行啊。”謝國強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架子,看着寧遠問道:“你剛纔給看了,不知道開了什麼方子?”
“方子還沒開。”寧遠笑了笑道:“不過我覺得可以用黃土湯試試。”
聽到寧遠說出方子,謝國強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剛纔開口問,只不過是客套,高苗苗這個情況在他看來問題不大,但是卻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好的,這就是謝國強的底氣和自信。
然而寧遠一開口,謝國強就驚訝了,寧遠開的方子和他想的竟然一模一樣,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心中驚訝,謝國強的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很是隨意的問道:“能不能給我說說爲什麼用黃土湯?”
“土能制水,水平則風浪自息,肝木得到滋養,抽風自然而止。”寧遠淡淡的說道。
“哈哈,好一個土能制水。”謝國強聞言哈哈大笑道:“這次沒白來啊,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位年輕的杏林大家。”
聽着謝國強的誇讚,江泉林和高學民都面面相覷,他們可還從來沒見過謝國強如此誇過人呢,沒想到寧遠竟然能讓謝國強如此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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