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羅西拉開了車門,對着玄齊說:“早就聽聞玄總義薄雲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玄齊微微的一笑,隨意的對着羅西點頭。魯直的牛放先衝過來,對着玄齊就是一個熊抱,而後附在玄齊耳邊輕聲說:“聽說你和獨孤長天一笑泯恩仇?”說罷看着玄齊點頭,他的臉上笑容更勝:“多個朋友多條路,其實人和人之間沒那麼多仇怨。”
一行人走進屋子裡,碩大的桌子前又擺上了火鍋,爲了圖清靜,魯卓羣包下了整個溫泉館,同時把這次聚會升格成玄字號集團股東大會。
又瘦了一圈的盛登峰帶着薛春茗走進來,多日不見薛春茗變得更加少婦,身上有了一絲母性的光環,玄齊凝神一瞧果然看出薛春茗有了身孕,手掌悄然捏碎一顆靈氣珠,把無盡的靈氣都融進一瓶忘憂露中,交給薛春茗說:“每天喝一滴,連續服用十個月。”
薛春茗聽到十個月的關鍵詞,臉頰立刻緋紅,嬌羞不已。盛登峰先是錯愕,繼而狂喜,拉着薛春茗的手問:“我是不是要當爸爸了?”望着薛春茗點頭,盛登峰立刻狂喜不已:“你快點坐,別累着了”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服侍太后的公公。
魯卓羣對着盛登峰打趣:“想不到你這都有孩子了,是不是個大胖小子。”說着鼓譟周圍的人:“今天這頓飯一定要他請。”
周圍的人跟着起鬨:“是的應該讓他請。”
薛猛子還特意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你小子這就有後了我這就要升級當叔叔了?”說着又摸摸鼻子:“我還沒準備好。”
“結了婚就有準備了”魯卓羣一臉的甜蜜,把身邊一個素淨的女子拉過來,向玄齊介紹說:“她就是藍冰,這位是我的好兄弟玄齊。”
玄齊對藍冰點了點頭,隨意的用出鑑氣術,無意間看到藍冰的子祠線,身軀不由得一抖,居然夭折過三個子祠,這纔多大的年紀。再觀察藍冰的愛情線,玄齊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五色斑斕,這業餘生活未免也太豐富了一些,都快趕上公交車了。
玄齊神情鎮定伸手拉過魯卓羣,與他同端一杯酒,而後問:“沒聽說你談女朋友啊怎麼就要結婚了?這個女孩子的過去你有了解嗎?”
“我愛她的人不在乎她的出身。”被愛情之箭射中的魯卓羣,智商已經降到一定的係數。
“但是她的過去有可能影響到你們的未來,如果有些事情現在不問個清楚,以後會很麻煩的。”玄齊說着伸手拉着魯卓羣:“我不忍心你受傷害。”
“你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麼?”魯卓羣終於恢復些智商,疑惑的看着單純的藍冰,感覺在她的身上不應該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故事。
“讓鬍鬚幫你查一下吧有些事情提前弄清楚很有必要。”玄齊說着拿起電話,給鬍鬚發了一條短信,而後拍着魯卓羣的肩膀:“等一會就會有結果,別擔心也許只是我多慮了。”
患得患失的魯卓羣默默的喝酒,仔細回憶與藍冰相處的日子,這個小女子的確太完美了,完美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子。幸福總是在不經意間來到,又在不經意間失去。隨着魯卓羣清醒,用辯證的方法看藍冰,一瞬之間他還真發現很多的問題。
從第一次相遇,到第一次相識,彷彿有一雙大手搓弄着兩個人走到一起。沉迷在幸福中魯卓羣還不自知,等着美夢驚醒後魯卓羣才一身的冷汗,驚詫的望向藍冰,越看越覺得這個小女子是美女蛇。
牛放又找上了玄齊,拿着酒杯連續與玄齊喝了三個,火辣辣的酒水燙紅了牛放的臉,憨態可掬的牛放難掩對玄齊的感激:“如果不是你在關鍵的時候拉了拉我一把,也許這輩子我就……”
“感激的話不一定非要說出來,有時放在心中要比說出來更好。”玄齊說着還拍了拍牛放的肩膀。忽然間玄齊感覺身軀猛然一輕,空空如也的身軀內,居然有了一絲絲的真氣。
老黿在玄齊耳邊說:“這就是感恩的心,只要周圍的人對你越感激,你化解的因果就越快。”
玄齊心中瞭然,又和牛放喝了杯酒,而後被孫長慶拉着坐進小包廂。面色火紅的孫長慶指着羅西說:“這是我遠方的表親,也是這家養身館的小老闆,一直想拜會你卻沒有機會。”
羅西立刻走了過來,手中還拎着兩隻高腳杯,琥珀色的酒水閃着琉璃色的華光:“八二年的拉菲,喝一瓶,少一瓶。”
玄齊端起酒杯,與羅西相碰,飲下琥珀色的酒水,味道在味蕾中蔓延而開,玄齊居然喝到一絲絲的靈氣,雙眼不由的閃過一絲異彩:“還真是個好東西
三個人在沙發上落座,孫長慶知道玄齊不喜歡拐彎抹角,於是實話實說:“我這個表親想和玄石形成業務往來,我才牽線搭橋……”
玄齊神情如水,看不出絲毫的不快,聽到孫長慶這樣說,不由得對羅西點了點頭,而後輕聲說:“我這個人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已經讓李振興出任玄石的執行官,就不會於預他。”
聽到玄齊這樣說,羅西笑的有些僵。孫長慶的臉上也有了一絲不快,感覺丟了面子。
玄齊繼續往下說:“但是我可以介紹他與羅西認識,至於最終能談成怎樣,那是他們倆的事情。”說着話鋒猛然一轉:“如果羅西的價格比市面上便宜,與羅西合作是雙贏,我們沒道理不做。”
聽到玄齊這樣說,羅西臉上立刻笑容燦爛,對着玄齊挑起拇指來:“人人都說玄總仗義,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孫長慶也笑呵呵的,這就是做人的差距,原本拒絕的事情,兩語三言就化解而開,心中的不快也煙消雲散。孫長慶對着玄齊說:“是哥哥沒活明白,差一點兒就讓你爲難了,這事怪我,該罰該罰。”說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事情說開了就好。”玄齊拍了拍孫長慶的肩膀,居然也從他的身上收穫一絲因果之力,這倒是讓玄齊好生的詫異。
人生處處都有行善積德的機會,導人向善也是行善積德的一種。玄齊抱着酒杯走出來,就看到鬍鬚站在魯卓羣的身邊,快速的翻看文件夾,面色越來越冷冰,神情越來越猙獰。
玄齊連忙走過去,鑑氣術望向魯卓羣的頭頂,就看到在他的腦袋上有着火紅色的殺氣,而藍冰的腦袋上佈滿了墨綠色的災氣,最上面的地方,已經變成了黑黝黝的死氣。
玄齊連忙拍了拍魯卓羣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的說:“不管如何你也是個公衆人物,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魯卓羣深深的呼吸,竭力壓制住心底的憤怒。玄齊連忙把他拉起,同時對鬍鬚使了一個眼色,四個人又來到小包廂中。
在魯卓羣爍爍的注視下,藍冰顯得手足無措,勉強的笑了笑而後說:“親愛的,你是怎麼……”
“滾”憤怒的魯卓羣終於壓制不住心胸中的怒火,一個巴掌抽打在藍冰的臉上,面目猙獰的問:“爲什麼你打過三次胎?”
一直以爲對方是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卻沒想到感情世界這般的豐富,不光在醫院中打過三次胎,而且還和多個富翁交往。更讓魯卓羣不能夠接受的是,在於自己交往期間,藍冰的開房記錄一直都是滿的,這樣的女子把上牀當成握手般的禮貌。
聽到魯卓羣的怒吼,原本還要申辯的藍冰直接啞口無言,跟魯卓羣在一起就是貪戀他的權勢,或者說喜歡魯卓羣的錢。藍冰從沒想過與魯卓羣天長地久,這個世界上除了錢是真的,其他的全都是假的。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藍冰也不再遮掩,渾然沒有平日的矜持,怒目圓睜對着魯卓羣怒吼:“你以爲我跟你在一起,真是的是因爲你長得帥?”說着捂着腫脹的臉蛋:“那是因爲你有錢。”
“我弄死你”氣急敗壞的魯卓羣怒髮衝冠,手掌仰了起來,還要繼續抽打藍冰。
魯卓羣高舉的手掌最終被玄齊抓住,玄齊望着魯卓羣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你跟她上牀了沒?”
這個問題問的很突呃,一下讓魯卓羣有些失神,呆了呆,雖然不明白玄齊爲什麼這樣問,卻也木然的搖頭。
玄齊對着鬍鬚說:“給她找一個好些的醫院,治一治她的艾滋病。”而後望向魯卓羣:“給她開張一百萬的支票,你也算對她仁至義盡了”
“她有艾滋病”魯卓羣嘴巴大張,驚得好像能夠吞下一個西瓜,望着玄齊點頭,魯卓羣心中升騰出一絲的僥倖,好在自己潔身自好,一直把她當成女神。
“啊”藍冰驚恐的如遭雷擊,如同瘋婦般對着玄齊嘶吼:“你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騙我的……”
“是不是騙你,你心中清楚。”玄齊的面色寒冷:“吸過毒後跟毒友們亂搞,又不採取安全措施,不出事那才奇怪。”
這句話好像是雷電一下劈中藍冰,呆愣木然的站在那裡,好似變成沒有靈魂的軀殼,不知潔身自好的女子,也該有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