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候機大廳,久違的喧囂讓玄齊又回到人間,看着外面熙攘的人流,重重的吸了口被污染的空氣,嘴角上又浮現出一絲笑容,這就是人氣
坐在出租車中,聽着的哥不停的評論時政,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車流,玄齊感覺到熟悉,又感覺到陌生。
活在這個時間上太久,讓玄齊活出一分的不真實。特別是逆天改命,重生之後,玄齊總覺得自己是難以融進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有清晰的不同,就好像是油與水的關係。
好在現在玄齊沒有真氣,雖有信仰之力加身,但卻變成凡夫俗子,又或者說是想要介入滾滾紅塵的玄修。
與出租車司機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出租車也開到華清園的路口,原本還寬敞的馬路上,停着一輛輛的豪車,正午的陽光照在車漆上,一輛輛的華光閃閃。
出租司機不無得意的說:“看到那些豪車了嗎?可都是一些二代三代的愛物。”說着還雙眼爍爍:“一個個都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天生就比……”出租車司機正說的眉飛色舞,一瞬間忘記踩煞車,哐出租車撞在一輛加長的金悍馬的屁股上。
剛纔還面色火紅的司機,頃刻間面色冷白,腦袋上全是汗水。追尾了後車是要負全責,而且還撞得是悍馬,光後面那一塊保險槓的價格就值整輛出租車。
“完蛋了完蛋了”出租車司機發出一聲聲驚呼,身軀不可抑制的打着擺子,這下保險都不夠賠的……
金色的悍馬車門打開,從駕駛室中走出一個人來,穿着畫格子襯衫,帶着黑色的墨鏡,嘴角上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下了車看到後保險桿被撞扁,立刻怒氣衝衝,一腳踹在出租車的車門上,指着司機就斥罵:“孫子,你怎麼開的車知道你撞得是什麼嗎?這是全球獨一無二限量版的金悍馬,把你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出租車司機汗如雨下,身軀不可抑制的哆嗦,他的頭頂上三花五氣被一團淡金色的貴氣壓的近乎泯滅,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碧綠色的災氣把他的腦袋都包裹起來,貴氣稍稍再壓迫一些,墨綠色的災氣就會變成黑黝黝的死氣。
玄齊伸手拍了拍出租車司機的肩膀,信仰之氣圍着出租車司機的腦袋一轉,頂開了他頭頂上的貴氣,墨綠色的災氣一瞬間少了許多。
“金色的悍馬我怎麼沒聽說過?”玄齊說着拉開車門,站在車的這邊,隔着出租車望向獨孤長天,這纔多久不見,本就是飛揚跋扈的人,被鍛鍊的更加飛揚跋扈,當然又學會了三分的隱忍。
“你沒聽說過,那是因爲你土……”面目猙獰的獨孤長天,夾着雪茄伸手指向玄齊,一雙眼睛隔着墨鏡都滿是不屑,當看清對面站着的是玄齊後,獨孤長天的舌頭打結,後半段話沒法子再往下說。
尷尬的獨孤長天連忙摘去墨鏡,臉上的張揚都化爲惶恐,就好像是看到貓的老鼠,于于澀澀的笑了笑:“玄總,是你啊”
玄齊溫和的點了點頭,輕聲的說:“嗯火氣夠大的?”說着用出鑑氣術,仔細觀察獨孤長天的氣運,看到他最近財氣有了些晦澀,諸事不順又財運不濟,難怪火氣這麼大,脾氣這麼差。
聽到玄齊這樣說,獨孤長天面色一變,本想要挺直腰桿,但卻沒有那一分的底氣,連忙陪着笑臉說:“最近是不順,所以……”說着望向出租車裡的司機:“不好意思啊是我的車停的不是地方。”說着拿出錢夾從裡面拿出一疊錢來:“這些錢給你修車,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獨孤長天雖然把錢給出租車司機,眼睛卻望向玄齊。
殺人不過頭點地,玄齊也沒想把事情做過分。伸手拍了拍前引擎蓋,對着出租車司機示意他可以走了。
如夢似幻的出租車司機,呆呆愣愣的往後倒車,然後匯聚到車流裡,轉過下個路口,出租車司機呆呆愣愣的望着方向盤,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一疊錢是真的,車頭也是扁的,今天的遭遇太過於離奇,讓出租車司機升騰出如夢似幻的錯覺,半晌後才張口說:“剛剛老子撞了一臺悍馬……”
川流不息的馬路上,從此多了一個愛吹噓的出租車司機,能夠撞悍馬而不用賠錢的司機,足以⊥他吹噓上好一陣子。
華清園中,玄齊跟着孤獨長天漫步,兩個人的關係並不和睦,獨孤長天竭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態,當年不起眼的螻蟻現在飛龍在天。自己還要謹小慎微的陪着,自尊心很受挫,又想想已經斷裂的資金鍊,獨孤長天不得不硬下頭皮。
當年獨孤長天得罪玄齊,被趕出了京城,自然也就和京城的圈子疏遠,後來這幫人們跟着玄齊開網吧,搞房地產,越搞越富貴,自然也就和獨孤長天更加的疏遠。
這段時間獨孤長天諸事不順,投資接連失利,資金鍊緊繃,徘徊在斷裂的邊緣,無可奈何下獨孤長天來京城求援,四處拜訪故友,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還可以,等着獨孤長天張口借錢時,一個個腰纏萬貫的傢伙全都變得吝嗇起來
一開始獨孤長天也沒在意,還以爲是大家長大後變得自私,連續碰壁幾次後,獨孤長天才意識到不對。與兄弟大醉一場,醉眼朦朧中,兄弟才說了實話,大家都有錢之所以不借給獨孤長天是因爲顧及玄齊。
這才幾年的功夫,風水輪流轉,原本的京城四公子,現在居然被排擠到圈子外。形勢逼人強,不得不低頭。獨孤長天來到華清園,準備拜訪魯卓羣,通過他約見玄齊。
看着欲言又止的獨孤長天,玄齊自然懂得對方在打什麼主意,也沒想過逼迫他太狠,連忙出聲說:“其實你我並沒有矛盾,當年也不過是一場誤會。”
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給了獨孤長天足夠的臺階,臉上還滿是尷尬的獨孤長天神情一呆,而後由衷佩服的對玄齊說:“玄總果然是玄總,這份胸襟氣度我是服了。”
“走吧去找魯卓羣。”玄齊沒跟獨孤長天多言,隨着玄齊原諒獨孤長天,他頭頂上錯亂的財氣又變的通透起來,困難已經在無形中被化解而開。
越來越忙碌的魯卓羣,越發的神采奕奕。事業上的成功,也帶來了愛情上的豐收。聽說這段時間他和娛樂公司的某個小明星好上,如果不出意外年底就會結婚。
又把文件批註一番,魯卓羣伸了個懶腰。望着推門而入的玄齊,雙眼中閃着驚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家都知道玄齊參加超能戰士大比武,卻不知道這裡面的兇險,還以爲玄齊只是去度個假,並不清楚已經有幾個國家的超能大隊團滅。
“剛回來”玄齊說着坐在沙發上,示意獨孤長天也坐,而後對着魯卓羣說:“給盛登峰打個電話,中午咱們小聚一下。”
隨着忘憂露暢銷之後,盛登峰忙的後腳跟不着地,京郊的廠房一再的擴大產能,灌裝出的忘憂露依然無法滿足市場。
無可奈何下,盛登峰又在華夏買了四個工廠,派出心腹幫着灌裝,只要掌握了原漿,就等於掌握忘憂露的核心技術,盛登峰頭頂上的財運快速的運轉,每天收穫的財富比印鈔機還迅猛。
一切正如玄齊所料想的那般,保健品與網遊成了玄字號集團的助推器,龐然的資金流足以⊥玄字號集團做任何事情。
魯卓羣把電話打給了盛登峰,玄齊回來的消息好像是蛛網般往四處擴散,原本只是三五個人的小聚,隨着知道的消息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多,聚會的地方不得不一變再變,最終又選擇了溫泉養生館。
隨着大家跟着玄齊都發了財,京城的三代圈子也有了軟實力。一些想要依附的人們,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現在聽聞玄齊回來,這幫投機者們就好像是嗅到蜜糖的密封,嗡嗡嗡的就飛了過來。
原本冷清的溫泉養生館,忽然間如臨大敵。大堂經理跑前跑後,動員全部服務員開始打掃衛生,肥碩的經理一面跑着,一面還把手臂揮舞:“拿出接待國賓的規格,一定不能讓任何地方出現疏漏。”
久未露面的大老闆,也換上得體的西裝,站在養生館的門口,時不時的看着手腕上的腕錶,度日如年般走來走去,同時還不忘催促周圍的服務員,讓他們更精神一點。
別人不知道玄齊他們的能量,大老闆可是知道的。三十五歲的羅西,不光經營養生館,還是一家石料廠的老闆,隨着玄石開始組建,全國各處拿地,羅西就想要和玄石拉上關係。
玄石的負責人是李振興,這個留學回來的海龜,不管做什麼都趨於西方化,一切都走招標的路線。羅西雖然有着不小的產業,但是和其他的大鱷一比,又變得非常微小,於是羅西把這次接觸玄齊,當成是自己魚躍龍門的好機會。
當看到豪華車隊出現在街角時,羅西立刻像上了發條一般,撒開腳往前衝,殷勤的等着給玄齊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