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承乾和任東流交談時,任澤芝也和王氐,任澤雅來到了後院,任家也是底蘊深厚,後院中一步一景,奇花異草,名貴樹木,應有盡有,三步一亭,五步一廊,任澤之和王氏來到了一處石亭。任澤雅笑盈盈的走了過來,親切的握住任澤芝的手,用她那甜美的聲音說:“姐姐福緣深厚,能找到太子這樣的如意郎君,真是羨煞旁人。太子殿下也是對於姐姐喜愛的很,迫不及待的來爲母親與姐姐解除誤會。太子奶是儲君,也就是未來的陛下,姐姐雖然佔據了正宮的位置,但未免不會有他人來搗亂。姐姐,一個人總是勢單力薄,妹妹願意一同侍奉太子殿下來幫助姐姐。”
王氏也是笑盈盈的伸出手來,想要握住任澤芝的另一隻手,剛想開口,任澤芝,猛然甩開任澤雅握着自己的手,也甩開了王氏。眉目含煞的說:“你妄圖接近本妃,還想要染指太子是何居心?本妃豈是這些貓貓狗狗可以隨便相觸碰的。把你的髒手拿開。”
任澤芝都要氣炸了,和殺母仇人共侍一夫,根本不可能,別說和殺母仇人,就是和任何人都不可能共事一夫的。能夠讓任澤雅把話說完,已經是任澤芝養氣功夫的表現,沒想到那些小說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人能夠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王氏也就沒有再想着伸手觸碰任澤芝,但還是笑着說:“都是自家姐妹,不要傷了和氣,果果也是誤會了這麼久,心中自然有怨,澤雅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果果一人還是試單力薄了些,本家一定會好好幫助的。”
任澤芝心中大罵厚顏無恥,這樣也能說的出口,老孃敬你是條漢紙,不過想要跟老孃鬥還差的遠,老孃的辛辛苦苦20年,看到個小說積累的經驗,足夠虐你個最多永恆鑽石級別的渣渣。
微微擡起額首,露出讓任澤雅嫉妒的發狂的美麗面容,不急不緩的開口說:“沒有掌嘴,已經是看在是本家姐妹的面子上,太子在與我生下兒子之前不打算納妾,更別提是一個庶出的庶女,父親糊塗了,但是城中的皇親貴戚,文武百官,可沒有糊塗。即使是想做妾,也給是大家閨秀德才兼備纔可。”
“你!天煞孤星,剋死了…嗚嗚。”任澤雅不顧裝自己的人設,直接尖叫起來。王氏趕緊捂住任澤雅的嘴,王氏心中也很氣,罵自己,只是一個做妾的,不是正妻,還罵自己的女兒無才無德,偏偏自己還無法反駁。心裡暗罵是一個牙尖嘴利的狐狸精,跟你母親一樣,不過還是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聽見任澤雅開罵,任澤芝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故作生氣的道:“來人竟有人敢辱罵本妃,掌嘴。”
“諾”彩雲就高高興興的上去,給了任澤雅一個巴掌。七夕詩會李承乾只把任澤芝給帶了回去,沒有帶上任澤芝的侍女春兒,同時,爲了避嫌,就把彩雲給了任澤芝。這一次來任家,不只是帶任澤芝回孃家,同時也要帶上一些任澤之的物件。
任澤雅嚶嚶嚶的在那哭着,不知情的還以爲是任澤芝欺負了人家。任澤雅哭哭啼啼的叫王氏爲自己做主,但王氏,也是鑽石中最巔峰的存在,遠不是自己那個剛入黃金段位的女兒能比的。非但沒有爲任澤雅作主,還讓任澤雅道歉,讓任澤雅給任澤芝敬茶。任澤雅那看似美麗的眼睛中藏着怨毒,但任澤芝怎麼可能中這種低級的伎倆,讓彩雲上去接茶,彩雲也是會意,手一不小心抖了一下,把茶水濺到了任澤雅的衣服上,任澤雅的衣服不僅被打溼,皮膚也被滾燙的茶水燙的發紅。
任澤雅大叫:“賤婢,你怎麼敢拿茶水燙我。”
彩雲直接反譏:“認識小姐,既然你覺得茶水燙,那你居然還用這麼燙的茶水給太子妃?豈不是想燙着娘娘?”
王氏趕緊拉偏架,讓任澤雅先回去換一身衣服,再抹些藥膏,然後再對任澤芝說:“東宮裡的奴婢就這麼沒有規矩嗎?需要孃親幫你好好管教一下。”
任澤芝不鹹不淡的對彩雲說:“沒規矩,回到東宮再受罰。”卻看都沒有看王氏一眼
彩雲這才跪下,同樣不急不緩的答諾。
王氏依然臉色未變,笑盈盈的開口:“現在湖裡的蓮花開的正旺,一起去看看吧!”
任澤之自然是客隨主便,心裡也不由得佩服王氏,這都能忍得下來,老孃敬你一聲忍者神龜。
到了湖邊不久,任澤雅就回來了,換了一身青綠色的衣裳,繡着嫩紅的荷花,正與湖面相映得彰,加上不久前哭的雙眼淡淡的紅腫,更是讓人倍感憐惜,任澤之也覺得,要不是知道她的本性,百合也是可以的。
這時一個丫鬟過來說:“夫人,大小姐,二小姐,老爺和太子殿下已經談完了,正在往這邊來。”
任澤雅大大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姐姐,你看現在的荷花多好啊!”
任澤芝點點頭說:“確實很好,此景,美不勝收。”心裡卻已經警惕起來,不知道任澤雅又又有什麼陰謀。但是這玄幻世界的荷花確實好看。
“姐姐是名動京城的大才女,那麼怎能不賦詩一首。妹妹先來。”聽任澤雅這麼一說,任澤芝就明白,這是圖窮匕見。不過,任澤雅的詩雖然也算的是上上之作,但是跟穿越過來的人比詩,找死。
任澤芝裝着黛眉輕皺,似乎面帶難色說:“妹妹的詩確實不錯,姐姐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超越呀。”
任澤雅見狀,心中高興。這首詩可是他準備了大半年的,一時半會想要超越,怎麼可能?聽說太子在七夕詩會上之所以看上任澤芝,就是任澤芝當衆做出了一首好詞的。太子欣賞任澤之的才氣才選擇任擇之作爲太子妃。如今我做的事壓過了任澤芝一籌,太子會不會放棄任澤之,而看上我。
任澤雅笑意更濃了說:“姐姐,不用着急,人力有時儘自然,不可能擅長各個題材的詩的。就像是啊,不同風格的女子,太子殿下喜歡各種風…”
就這時任澤芝緩緩地吟唱出:“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綠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首詩就叫賞蓮吧。”
任澤亞的笑容直接僵硬在臉上,任澤丁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心裡說坑老孃沒門,還喜歡不同的風格,讓他試試,據說給太監淨身的剪刀,因爲沾染了太多的怨氣,都已經成了法寶了。這時任東流和李承乾來到了這裡,正好看見了這一幕,李承乾卻不知道爲何感覺下腹一涼。
“好詩,好詩,不愧是我的女兒。”任東流和太子走了過來。
“果果,寫的真好。”李承乾帶着淡淡的笑容,彷彿是明媚的春光。讓任澤芝和任澤雅都是心神盪漾。
但越是這樣,任澤雅就越是嫉妒,嫉妒任澤芝的美貌才華和李承乾的寵愛,在任澤芝將要轉身的時候,憑着丫鬟們的遮擋,把腳伸出,想要絆倒任澤芝,讓她摔進湖裡顏面大失。就在這時,突然間眼前出現一道亮光,晃得任澤雅不分上下,一失足,摔進了湖中。
丫鬟們大叫:“來人吶,來人吶,二小姐落水了。”
李承乾本來下意識的想要扶住任澤雅,可是他突然間看見任澤芝冷冷的目光瞬間停了下來。瞬間也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湖本來就不深,更別說這是在岸邊,任澤雅披上下人拿來的外套,可憐巴巴的看向自己,用嬌媚的聲音說:“殿下,謝謝你想要救我。放心,我會沒事的。”任澤雅雖然成了落湯雞,衣服貼在身上,露出了傲人的身材,眉目含情,彷彿美人慾泣。李承乾心中暗罵妖精,看見任澤雅伸出手來,本想扶他一把,可是這時背後傳來兩道冰冷徹骨的目光,讓自己瞬間冷靜了下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老婆在身後,還想着泡跟老婆有仇的妹妹,這是大唐沒有鍵盤,只能跪搓衣板。
任澤雅見太子不肯扶自己可憐兮兮的說:“殿下,你好狠的心,居然連扶都不扶奴家。”
直接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李承乾爲了自己的小兄弟,還是不敢扶任澤雅,只能對劉安喊:“狗東西,趕緊扶着小姐一把,把她送回房間。”
劉安可不管任澤雅對自己使的眼色,直接把任澤雅送回了房間,任東流見自己的女兒回去了,趕緊說話,調節氣氛:“太子,果果做出了這種百世流芳的佳作,太子是否婦唱夫隨呢?”
任東流並不像任澤雅一樣想要給李承乾難堪,但心中也確實不爽,認誰的寶貝女兒被一個人搶走了,誰會心裡舒服呢。說婦唱夫隨也是爲了給任澤之爭一些權利而已,也是一個爲自己女兒煞費苦心的父親。
當然,寫詩還是難不到本太子的,向湖邊走着兩步,抓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說:“泉眼無聲惜細流,樹蔭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就叫做《小池》吧。”
說小荷才露尖尖角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任澤芝一眼,然後站到了任澤芝的旁邊,聽任澤芝罵了一聲“流氓”。在任東流眼中,則是她們兩個十分恩愛,同樣做出了傳世佳作,真的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心裡也只能暗歎一聲,女兒長大了。
一路說說笑笑的被任東流送出了任府,進入了馬車中,就迫不及待的問:“果果,那個心機婊怎麼欺負你了。受委屈了吧。”眼神真摯,無比真誠,至少自己是這麼認爲的。任澤之則是給他好好講述了一下黑蓮花大戰心機婊的故事,還取出了自己的小銅鏡,用陽光把任澤雅眩暈。李承乾也知道了自己開學院之後要搞什麼,先要搞出玻璃,再搞出鏡子,還有各種化妝品。深刻總結出了一句話,科學是第二生產力,老婆纔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