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被老頭拎着的陶元信,對老人開口說道:“老人家,這陶元信如何處置?”
老頭這纔想起來陶元信這個人,隨口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就把他殺了。”
蘇陽連連點頭,說道:“有。”說完就把之前仙族要燒風谷城糧倉的事告訴了老人。
老人一聽,勃然大怒,花白鬍須一個勁的顫抖不已,他蹲在地上,一巴掌拍醒昏迷的陶元信,也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把攥住他的衣領,憤怒的開口說道:“說,是誰要燒風谷城的糧倉?你們太過分了,把糧倉燒了,我還去哪喝酒?”
聽完這話,蘇陽不由得開口大讚:“老人家一語直指要害,厲害,厲害。”
陶元信這時候還沒有完全清醒,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蘇陽要被自己的雙頭大蛇吞食的時候,然後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等再醒來就看見有一個面目猙獰,邋里邋遢的老頭拼命搖晃着自己要酒喝。
陶元信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一時間也是勃然大怒。根本就沒有考慮,而是本能的就要起身殺了這個老頭,可一運轉靈力才發現,自己針對老頭依然沒有還手之力,這才反應過來,只怕自己這次真的是碰見硬茬子了。
他眼珠一轉,趕緊捂着自己的頭,打岔道:“哎呀,哎呀,頭好暈。我這是在哪?剛纔怎麼啦?這位老哥哥您是何人,爲什麼要死死的攥住我的衣領?”
老人一聽,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說道:“你給我裝,頭暈你還知道問這麼多問題?說,是誰要燒風谷城的糧倉?”
陶元信被老人一巴掌打的那是出氣多,入氣少。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有氣無力的連聲開口說道:“別打了,別打了,看在我這一把老骨頭的份上。”
然後接着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燒糧倉的事,我就是知道他們殺了我的徒弟,所以我纔要殺了他們,給我那死去的徒兒報仇.”
老人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不耐煩的開口說道:“你敢在這耽誤我喝酒。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要還是不說實話,我現在就殺了你,找別人問去。”
被抽的兩眼翻白的陶元信連聲說道:“我說,我說。只是我說完之後,還請老哥哥留我一條性命。”
老人聞聽,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趕緊說,說了我就不殺你。”
陶元信這纔開口說了起來,仙族這次確實準備要燒了風谷城的糧倉,爲此特意派了三隊人馬,在龍虎山聚集,商議具體的動手細節。組織者是朱雀,他派了有十餘個手下參與此時,帶頭的是她的一個得力干將五聖鸚;
另外一隊就是由他率領;還有一隊是由辛漢臣率領。
他千不該萬不該因爲掛念自己養在天庭的那一點花花草草,所以才安排程三益去掠奪一些人類;而程三益也不該因爲好色拖延,碰見了蘇陽;種種巧合之下,落到了現在這個結局。
老人聞聽朱雀的名字,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頭。然後示意蘇陽、白天祿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白天祿連連搖頭。
而蘇陽想了想之後,開口問道:“燒糧倉的具體時間,你們定下了嗎?”
陶元信呸的一口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一臉敵意的看向蘇陽,不想回答,可眼看着老人又舉起來巴掌,趕緊開口說道:“沒定呢,具體時間還沒有定。要等我們在龍虎山商議之後再確定。”
蘇陽接着問道:“那龍虎山聚會你們定的是什麼時間?”
陶元信哼唧了一會纔回答道:“七月十六,也就是今天晚上。”
蘇陽點了點頭,接着問道:“你們這次聚會一共有多少人蔘與,主要人物都是誰?”
聽完這個問話,陶元信明顯精神了一些,他挺了挺自己的胸脯,略顯驕傲的說道:“一千仙族左右吧,主要人物是我、辛漢臣、五聖鸚;二重天,三重天的族人還有不少,所以這次也是勢在必得。”
蘇陽嗯了一聲,點頭示意老人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問的了。
老人聞聽,也是慈祥的衝蘇陽笑了笑,然後順手扭斷了陶元信的脖子,連讓他申辯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做完這一切的老人,拿着陶元信的柺杖打量了一下,順手丟給了蘇陽,口中說道:“給你個見面禮,蘇陽。”
蘇陽接過柺杖,感覺了下手感,雖說不如大棒順手,但是也比其他幾件兵器要強,至於它的用途,自己慢慢研究不遲。
他手拿柺杖,對着老人施禮道:“長者賜,不敢辭,蘇陽謝過老人家了。對了,到現在還沒有請教老人家的尊姓大名呢?”
老人溫和的笑了笑,想了想,拍着蘇陽的肩膀說:“人家以前都叫我白老大,要不你也跟着叫吧。”
蘇陽也不是那循規蹈矩之人,聞聽也是點頭說道:“行,那我就叫你老大吧,顯得親切。”卻沒有看見旁邊白天祿的臉色變得有多精彩。
白老大點頭說好,然後擡頭看了看時間,扭頭對變臉的白天祿說道:“天祿,你先回風江城城等着我們吧。我和蘇陽喝完大酒,晚上順便把龍虎山的仙族處理了,明天在回城找你們。”
蘇陽一聽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嘗試着開口詢問道:“我們晚上還要去處理仙族?就...就...就我們兩個?還是喝完酒去?”
白老大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聽完這句話的蘇陽差點瘋了,有什麼問題嗎?問題大了。
那裡最少還有一個五重天、一個四重天,一羣三重天的仙族。自己這邊只有兩個人,打起來的時候自己萬一扛不住咋辦?
白老大聞聽,給了蘇陽一個你且安心的眼神,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一定護你周全。”
蘇陽還是有些不放心,把白天祿叫到一旁,偷偷打聽白老大的來歷。
白天祿想了半天,吭吭哧哧的說道:“他就是白家的一個老人,具體境界我不清楚,但是護你周全應該是沒問題的。”
聽完白天祿的話,蘇陽倒是放下心來。因爲他知道白天祿老實,相應的他說話也向來靠譜。
這時候的白老大看他們倆已經說完話了,便扭頭對蘇陽說道:“這裡離擡錨鎮不遠,他們鎮上有一條擡錨河,那條河的水質特別適合釀酒,所以那裡酒特別好,咱們就去那兒喝。如何?”
蘇陽還沒答應,就聽見九靈在他腦海裡說話:“哈哈,趕緊走吧,蘇陽。到你給我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蘇陽也沒在推辭,點頭答應,告別白天祿之後,和白老大轉身而去。
再看此時的白老大,一副犯了酒癮的樣子,他一把揪住蘇陽的脖子,騰空而起,嘴裡說道:“蘇陽,你做好防護。我們要快一點趕到地方,早到那地方一刻鐘,我們就能多喝幾杯。”
蘇陽正要回話,一張嘴就被風灌的滿滿的,而此時罡風鋪面,置於雲端,白雲蒼狗,瞬間變幻無數,連空氣也變得稀薄。
無論是高度,還是速度,都比自己用月光寶鞋快了好幾倍,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索性給套了個兇冥血籠,把自己給保護了起來。
白老大看着蘇陽發動的兇冥血籠,奇怪的咦了一聲,然後看着蘇陽的眼睛,片刻之後說道:“蘇陽,你是不是被夜叉下過詛咒了啊?等一下到了擡錨鎮,我給你看看。”
蘇陽聞聽,不由得大喜,看來這次真的有機會能擺脫夜叉的詛咒了。雖說就目前來看,它並沒有給自己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困擾,甚至是幫了自己不少。
但那句老話怎麼說來着:不怕一個姑娘惦記自己,就怕一羣姑娘惦記自己,我又不是一個海王。何況是被一羣夜叉惦記,能解除自然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