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爲今之計,只要先掩護白天祿走人,然後自己在想辦法跑路了。
蘇陽這些念頭,其實也就是一瞬間。
打定主意的他, 攢了攢自己嘴裡的唾沫星子,也是一口反噴了出去,嘴裡反諷道:“他屠我人類,擾我百姓,死,那是他咎由自取。”
然後,就是靈力爆發,使出自己的晃人大招:太陽拳,一瞬間,那也是光芒四射、霞光萬條。
陶元信一時不防,眼睛頓時陷入短暫的失明狀態,他恐蘇陽偷襲,步履間連連後退,同時聽風辯位,小心防範。
再看蘇陽,使出太陽拳的同時,已經竄到白天祿和那個惡漢身邊,對着那個惡漢就是一個黃泉之怒,砰砰砰六道血光閃過,把惡漢推出老遠。
然後扭頭急促的對白天祿說道:“你先跑,天祿。對面是陶元信,我們根本就打不過他。”
白天祿聽完之後,已經明白了蘇陽的意思,知道自己在這裡只能是拖累蘇陽。也就不再矯情,沉着的回話道:“好,我去風江城搬救兵,你自己小心。”說完靈力轉動間,人已經如旋風般消失不見。
蘇陽看白天祿走人,自己也是緊跟着靈力轉動,準備往另外一個方向跑路。可已經反應過來的陶元信哪裡會讓他如意,隨着他黃金柺杖的揮動,一個黃巾力士忽然出現在蘇陽的面前,擋住了蘇陽的去路。
蘇陽一看去路被堵,無奈拿出鋼叉便和黃巾力士戰在一起,甫一交手,就發現力士實力比自己稍弱,他不由得轉驚爲喜,立即裝出一副和力士打的難解難分的樣子,一邊腳下移動,離陶元信越來越遠。
那陶元信豈是凡人,一眼就看穿了蘇陽的想法,隨着他一聲令下,惡漢拎着金輪就加入了戰圈。
惡漢整體的實力應該和蘇陽接近,再加上有黃巾力士在旁協助,蘇陽一時間已經落入了下風。
蘇陽一邊打一邊暗自思索:有這兩人糾纏着自己,再加上五重天的陶元信在旁虎視眈眈,看來想逃跑也不是容易的。爲今之計,只有先擊敗一人,然後在伺機逃跑吧。
想到這裡蘇陽也是掄起鋼叉,對着二人一頓猛攻,等二人後退之際。蘇陽靈力轉動,剎那間風起雲涌,電閃雷鳴,一株蒼松在二人頭頂出現,緊接着就化作漫天雷霆,劈向二人。
二人面對滿天的雷霆,一時間也是應付的有些吃力。趁兩人應付雷電之時,蘇陽也是撕下一頁七書箭,彎弓搭箭射向陶元信。
陶元信萬萬想不到,一個三重天的人類如此囂張,面對兩個同階選手也就算了,竟然還有時間來偷襲自己,真是作死的節奏。
他再次揮舞起手裡的黃金柺杖,嘴裡唸唸有詞,轉瞬間,柺杖之中忽然爭先恐後的涌出無數條光潔、粗大的雷電,轉眼間就把七書箭劈回到了原型。
再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蘇陽,此時已經躍在了空中,在電閃雷鳴間行走,猶如踩蘑菇的小姑娘一般,萃取雷電精華,化作一道猶如實體的雷火大棒,散發出毀滅一切的能量,劈頭蓋臉的砸在了惡漢的頭上。
而此時的惡漢也已經覺得大事不妙,拿起手裡的金輪意圖抵擋一二,可火雷靈力幻化的秋雷嘆豈是他能抵擋的,一聲哀鳴後,惡漢已經被劈成了飛灰。
劈了惡漢的蘇陽依然是毫不停留,腳下靈力轉動,化作影魅再次往遠處遁去。
陶元信這纔看明白蘇陽這一系列的操作,不由得對人類的狡詐又多了幾分理解。看着自己已經灰飛煙滅的器靈惡漢,也是不由得疼的心在滴血,又怎麼會允許計謀得逞的蘇陽就這樣安然離開呢。
只見他看着前方猶如鬼魅般逃離的蘇陽,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脣,冷笑着說道:“小子,你殺了我的器靈,那我就用你來代替他吧。”
說完就見他手中的黃金柺杖先是脫手而出,緊接着就忽然消失不見。去哪了呢?
逃跑的蘇陽可顧不了這些,他只是覺得身前的空氣忽然變得灼熱、粘稠了起來,緊接着空間開始變得扭曲,而吸入肺腑的空氣也變得辛辣無比,讓人不禁想暫停呼吸,躲避這種強烈的灼熱感。
伴隨着周邊空氣的稀薄,蘇陽的動作也變得愈發遲緩了起來,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同時準備換了角度接着逃離。
而於此同時,扭曲的空間中忽然探出一隻火焰幻化的雙頭蛇,每個蛇頭都有樓房大小,散發着恐怖的高溫,一口向蘇陽咬去,根本就沒有給蘇陽哪怕一絲絲逃離的時間。
人力總有窮盡時,蘇陽算無遺漏,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實力爲王,要死在陶元信手裡了。
憤怒的蘇陽怎甘心認命,他奮力的擲出手裡拿起手裡的鋼叉,怒吼一聲道:“來吧,老子死都不會認命。”
……
會有奇蹟出現嗎?
奇蹟真的出現了,被鋼叉攻擊的雙頭巨蟒忽然爆了。
是的,各位看官你沒有看錯,宛如樓房大小的雙頭蛇頭顱被鋼叉穿過的瞬間,竟然脆弱的如同2001年的股市一樣,瞬間崩盤了,猶如泡沫一樣消散於陽光之下。
垂死掙扎的蘇陽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牛頭的鋼叉原來也是把隱藏的神器,而且看樣子其綜合實力應該還在程三益的弓箭、陶元信的黃金柺杖之上。
明白了這一點的蘇陽頓時激動的渾身顫抖,他一把召回已經掉落在地上的鋼叉。
可等他看見已經被燒的只剩了半截的鋼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與此同時,他聽見下面有人喊他:“下來吧,陽哥,已經沒事了。”
啥意思?
他低頭看去,就看見原來是白天祿在喊他,而他身邊此時也正站着一個身着麻衣、顎下花白鬍須、邋里邋遢的高大老者。
而他手裡面還拎着一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剛纔差點幹掉自己的陶元信。
而此時的陶元信四肢耷拉着,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蘇陽這會纔是真的明白了,感情不是牛頭的鋼叉厲害,而是這個看着普普通通的高大老者救了自己。
他趕緊從天上下來,對着老人深深一鞠,說道:“蘇陽謝老人家救命之恩。”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沒事,都是自家人。我聽他們幾個說你酒量很好?”
蘇陽聞聽,靦腆一笑,謙虛的說道:“喝三五十人不在話下。”
老人一聽,眼睛唰就亮了,看蘇陽的目光明顯從慈愛變成了惺惺相惜。他一把扔掉陶元信,上前一把攥住蘇陽的手說道:“好好好,這話聽着痛快,走,我帶你去找個地方喝個痛快。”很明顯酒的吸引力要高於陶元信。
但蘇陽可不會忘了陶元信,這個險些置他於死地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