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江漢珍對此不是太贊成,當然,也沒有多少反對。
但最終還是準備叮囑一下,免得被外人知道,做出一些針對事件出來。
因爲在奪舍一事上,不管是無極大世界的人,還是仙道世界上的人,都認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江漢珍卻不這樣認爲。
對生命的尊重就不允許他這樣做,如今也算有些話語權,雖然管不了別的地方,但在神啓世界之中,卻能做些事情。
就對權融霆說道:“此事你自己安心研究即可,切不可說於他人。”
權融霆一愣,但原本就是這個打算,就答應道:“先生,我明白,我不會給任何人說道。”
江漢珍想了一下,又多說了一句,“若是你能將此法完善出來,就將之輸入雷霆循環體的的這個核心之中,這樣一來,凡神啓世界雷霆循環之下所管轄的生靈,都能有一份安全的保障,對於衆生來說,也是一個好事。”
“先生,我會的。”權融霆鄭重的答應道。
其實江漢珍租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有些猶豫,其實就連他,也在陽神世界中借殼重生過一次,但還是給本應散去,該輪迴轉世的原主身體帶去了一些影響。
這些影響雖然是未知的,不知道會往何處發展,但只要他在那副身體裡,原來社體中散去的一些意識,就不能夠完整的輪迴轉世,即使江漢珍離開,那副身體也與原主的關係不大。
江漢珍臨走之後,雖然做了一些安排,但這些影響去沒有消失。
這個決定一出,就連他自己也包括在了其中,若是他有一天需要重修,只能按照天地循環的途徑,進行輪迴轉世,度過胎中之謎,瞭解因果,才能得以重修,若不然,想要走捷徑,直接奪舍他人,也會被當成別人的養料,爲他人做嫁衣。
江漢珍做出這個決定,其實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就連他自己的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去要求其他人呢,要求別人的時候,首先去要求自己去做到,連自己都做不多,又有何顏面去要求別人呢。
其實這也算不上一些要求,只是一種對生命的保護手段而已,並沒有要求任何人。
只是到最後當成一種規範,一種規矩就成,也不會去阻止其他人的。
若在別的世界去奪舍,他也管不着,但要在神啓世界來做這些,成爲了別人的養料,也怪不得他。
當然,這樣無疑會侵犯到很多人的利益,那些被當成養料吸收的人,背後站得或許是某些大佬級別的人,若是不小心將他們的弟子,他們的親人,給當成了養料,那神啓世界就會出現滅頂之災。
修煉之道,看似逍遙,但其實步步兇險,只要一步走錯,就會踏入無盡深淵,摔的屍骨無存。
但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總要有人站出來說句話,總要給所有的生命給一個機會,維持一點基本的生存條件。
這件事看似一個簡單的反殺之法,但其實會牽扯到很多東西。
就連如今的江漢珍,也不敢絲毫大意,就害怕一個不小心,不但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還會給神啓世界帶來滅世之劫。
最終,江漢珍還是嘆息一聲,總是還是自己的實力太弱了,若是有混元道果的境界,想做些事也能容易很多,也會少了很多阻礙。
到了這時候,江漢珍也沒有繼續參觀下去的心思了,給天道打了一聲招呼,告別了權融霆離開了天道意志所在之地。
看權融霆一副興高采烈,似乎要大幹一場的樣子,江漢珍搖了搖頭。
其實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不知道外界是什麼一種情況,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若是地位高一點,也會產生一種高於其他人的優越感。
若是地位低一點,最多隻能爲生活所發愁,爲三餐去奔波。
即使再差,被拉上了絞刑架,也只是一世的輪迴,並不會因此而魂飛魄散,最多,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知道的真相越多,問題也就越負責,即使一個很小的問題,也能造成很大的危險。
出了天地之地,江漢珍甚至有一種預感,還是修煉之人的那種預感。
與感觸神啓世界,最終會因爲禁止修行者奪捨生命個體之事,而與別人發生衝突,甚至會造成一定的震動。
江漢珍經過一番簡單的推算,發現這件事處處透漏着致命的危險,若是稍有一步走錯,就會將整個神啓世界,甚至自己,都討不了什麼好處,甚至還會面臨羣起而攻之的危險。
但江漢珍並沒有因此而產生畏懼,害怕,或者退縮之心。
須知一切的危險背後,都會有極大的機緣存在,若是得到這麼謝謝機緣,神啓世界,甚至整個武士文明宇宙,都會是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就是在真惡搞混沌虛空之中,也會有一定的資格。
當然,若是其中除了什麼差池,或者除了什麼亂子,江漢珍所面臨的就是人人喊打的局面,機會會被所有的修行者排斥。
到時候再看是否能保住神啓世界,若是能保住,自己一個人逃離就行,若是沒辦法,那就將神啓世界也帶走一起逃離。
當然,也不排除神啓世界將江漢珍送出去的可能,但誰都會送他出去,唯有這個世界的天道意志不會,他對這點還是有把握的。
一次危機,也是一次機會,若按照一般的情況發展下去,神啓世界就如收破爛的一樣,收集一些殘破的世界,進行回收再利用,慢慢的積攢實力。
但整個武士文明宇宙都被無極大世界所佔領,幾乎所有的世界本源都被抽取了個乾淨。
若不是世界湮滅會造成很大的爆炸,會對他們造成一些危險,說不定連這些世界都給吃了,還哪能留下一些殘破。
江漢珍的打算,也就是在這個廢墟之上,建立起一方世界,在武士文明的基礎上,重新發展出一個文明出來,但即使收集了整個武士文明一皺的殘破世界,也只能成就一方大千世界,至於永恆世界,沒有那個底蘊,靠自然的發展,肯定不可能。
即使這樣,也只能選擇一方進行歸附,若要自己獨立在混沌之中,還是有些欠缺。
即使整個世界的衆生和江漢珍手段高明,也只能做到在夾縫中生存,以求自保而已。
也只有出奇制勝之法,才能讓武士文明宇宙得到一個能夠屹立不倒的機會,當然,這個機會也充滿了危機。
江漢珍推算良久,心中越發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