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讓他是在有些難以抉擇,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但忽然看到權融霆那種渴望求知的眼神,對世界充滿的一衆好奇,江漢珍心中微動,覺得還是說出來。
其實三十六號科學院現在所走的路,已經與常見的道路分道揚鑣了,也很難回頭。
對高等生命體也沒有以往的那麼敬畏,剩下的也只是對知識的追求。
外界神靈不知道還好,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將三十六號科學院當成死敵一般的對待,因爲三十六號科學院可以掀了他們的基礎,讓他們徹底的晾在衆人面前,毫無神秘可言。
即使三十六號對他們沒有惡意,但他們知道之後,肯定會對三十六號科學院下手的。
江漢珍卻不想將希望放在別人的善良之上,哪怕有一絲這種行爲,也會給三十六號科學院造成很大的麻煩。
最終,還是決定解釋一番,不管以後怎麼做,但三十六號的成員都必須知道這個事實,整個神啓世界的生靈,也要有這種意識。
江漢珍沉思了良久,才說道:“所謂神靈降臨在自己的信徒之上,也有一定的條件,能否徹底的順利,關鍵都在信徒信仰的深淺之上。
有所謂的泛信徒,淺信徒,甚至狂信徒之分,而生靈所要沒有任何阻礙的降臨,狂信徒就最爲合適不過了。
比如一些教派中培養的聖女聖子,就是爲這些神靈降臨做準備的。
在培養他們的途中,都會按照神靈所傳的一些東西去培訓,首先要讓人放開自己的內心,讓神靈入駐的這種意念,然後根據神靈傳下來的一些方法去修行,當然,這些方法都是神靈根據自身的大體意志所傳的。
就是以後所修煉出的身體,都與神靈十分接近,就比如一個沒有封閉的容器一般,而且是神靈自己的容器,可以讓神靈自由進入,成爲身體的主人,這也就是神靈降臨的原理。”
權融霆想了一下,將這些內容消化,才接着問道:“那這些被降臨的人以後會怎麼樣?”
“當然是消失了,徹底的消失,再也沒有一絲存在過的痕跡,所有的一切都成爲神靈的一部分,與原主在也沒有絲毫關係。”
江漢珍說完又解釋道:“神靈何其強大,人的意志怎麼能與之相比呢?只要打開的內部的心理防線,一切都不會由着自己,在那種力量的輻射之下,意志怎麼可能永存下去呢。”
權融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不但明白了,還有自己的一些體悟,就說道。
“就如那些奪舍者一般,都是突破了人的心理防線,進入了意識內部,從內部開始侵佔吧。”
“不錯。”
江漢珍接着又道:“奪舍與這個並無多少區別,雖然方式看似有些不一樣,但原理上還是相差無幾,都是將宿主的意識去驅逐,去融合,去清理,將原生當成自己的身體,都是一樣的道理。
看似神妙異常,其實輸出來一文不值。”
權融霆聽到之力,目光中一陣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接着問道:“那可有防禦之法。”
江漢珍點了點頭,說道:“防禦之法自然是有,只要將自己的意志,凝聚的堅固無比,全身合一無礙,即使再厲害的修行者,也不可能奪舍於你。”
權融霆暗暗思索着,與他想的差不多,但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現實不現實。
原本準備自己參悟,但江漢珍在這,何不問一下,江漢珍對他來說,是值得信任的人,自然不害怕會將此事傳出去。
就猶豫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漢珍見此,就問道:“你似乎還有疑問?有的話就問出來吧,我這次離開之後,以後來的次數會少很多,也不能時常看你,若有疑問趕緊問,不然那憋在心裡還難受,萬一連加隆都不能解答,豈不是要成爲你的疑惑?”
權融霆聽到這裡,就決定現在就問,這件事他可沒打算宣揚出去,說給加隆去解決,還不弄得人盡皆知,以後說不定會知道,但那是以後的事,現在的事現在做,這時江漢珍經常交給他們處理事的方法。
其中大致的意思,就是位置越高,就可以看的更遠了,當然,在位置低的時候,先顧眼前就行。
即使你再怎麼高瞻遠矚,也在在自己能夠發展起來的情況下去做,而不是在自己弱小的時候去琢磨這些。
也許你的目光極爲長遠,但連眼前的坎都過不去,何談以後。
就是過得去,以後的機會若是真的來了,你能保證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就是明知道以後天上會下黃金雨,但也要在下雨之前,趕着將自己盛放的東西與一些護具打造出來。
否則黃金雨是下了,但掉下來的黃金也有些重量,沒有一些保護手段,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去撿,若是自己參與進去,不但不會發財,還會被黃金砸死。
權融霆知道這樣的機會以後會有的,沒有了自己也會創造出一個機會,當下要做的就是準備自己的防護手段,與一些其他的輔助手段,能越早準備就越好。
其實江漢珍也講過,學什麼東西都不會有錯,終究都有用到的一天。
比如一些邪惡法術,當在某一日陷入絕境之時,連自己都顧不得了,哪還去管什麼邪惡,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使出來。
不管是什麼技術,只要自己學了,就會產生這方面的意識,在這種意識的促使下,終究會又用出來的一天。
不論是好的東西,還是壞的東西,都是如此。
權融霆對自己以後能否使用到,從沒有產生過任何懷疑,所擔心的正是自己能不能創出這種方式,或者自己的這個想法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猶豫良久,纔開口說道:“先生,不知可不可以將侵佔意識的修行者留在身體裡,反殺之後,成爲自己進化的養料。”
被此一問,江漢珍有些發愣,奇怪的看了一眼權融霆,看着他目光閃爍的光芒,似乎對這事有所異動。
頓時明白了他打的什麼主語,無非就是將奪舍他或者侵佔他意識的修行者留在身體裡,最終分解成自己進化的養份。
江漢珍不禁開始沉思起來,奪舍之事有傷天和,但還是有無數的人仗着自己的修爲高,去做這些事。
或者有什麼目的,去託生一界生靈的意識之中,從而借殼重生。
借殼重生也會有講究,一般尋找的都是剛死之人,還要氣運稀薄,幾乎耗盡之人。
但有些人卻不會遵守這個規矩,奪舍之時,猶如菜市場買菜一般,不但要挑最好的,還要挑價格最貴的,還想用低價拿回來。
菜市場買菜起碼會給個價,即使是低價,但這奪舍之人就是奪,連錢都不會付。
對於這樣的人,大多數都是深惡痛絕,見着就殺。
但這種事卻時候發生,再加上一些只知自身道行,不顧其他諸法的修行者也很多,他們只要以修爲鎮壓就成,根本不管其他,對這些也就沒有顧忌。
只要是想奪舍,就去奪舍,更甭不會去想普通人怎麼想的。
權融霆這個辦法,讓他有些意動,若是這方法能夠總結出來,說不定就能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讓那些想要奪舍的修行者,偷雞不成蝕把米,甚至連自己都搭進去。
稍微推演了一下,也覺得可行,關鍵就在於自己的意志上。
就對權融霆點了點頭,說道:“理論是可行的,不過具體如何,卻很少有人去做過。”
權融霆頓時眼睛亮了,就對江漢珍一禮,說道:“還請先生解惑。”
江漢珍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沒個人都有自己的意志,不管什麼意志,只要能晉升一個層次,量變達到質變,即使被人進入靈臺之中,也難以奪舍,最終也只會無奈撤去。
但你要問的那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若是懂得控制的自己的意識體,在靈臺之中活動,就有了許多自主能力。
要知道,在每個人的靈臺之中,自我就是主宰,可以調動任何力量。
就是一些人意志強大,幾乎化爲實質,當遇到外邪入侵之時,忽然的被激活,連帶自己的所有意識都到了靈臺之中,與外邪進行戰鬥,只要有意識,基本上都是勝利的,進來容易出去難,只要將外邪出去,或者囚禁,就能將之化爲自己的力量。
囚禁之法猶如天道當初囚禁豐收之神一樣,而戰鬥之法,就很多了,比如我們所建造的真惡搞雷霆循環體系,也算是一種戰鬥之法,若是能在靈臺之中將此循環體系佈置出來,就是誰來奪舍,都只有死路一條,絕無生還可能。
當然,他的一起都是你的,包括記憶,修煉經驗,甚至一些私人的收藏,都不會太差。”
權融霆似乎對此動了心,目光中的那種事閃爍,就知道在琢磨這個事情。
對於此事,江漢珍並不反對。
奪舍被殺,雖然手段有些不光彩,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正當防衛,而且是被別人打到家裡來的那種。
有壞人闖進你的家裡,要奪取你所有的一起,甚至連你也會被殺死然後扔出去。
這樣的情況幾乎與死仇一般,你只有奮起反抗,將他滅除於家中,永絕後患。
這事情也許會受到有些人的譴責,或者是責備,甚至會找麻煩。
但自己卻不能被這種言論弄得不敢下手,放任外邪在自己家裡禍害,進進出出的自由無比。
江漢珍不知道這種手段放在外界,無極大世界,仙道文明世界他們都是一種什麼態度。
無極大世界從他們行事的肆無忌憚上來看,肯對對奪舍普通人毫無顧忌。
但仙道世界也不好說,不過有許多不經過輪迴,直接投奪舍轉世的傳聞在。
有些還好,取用一些剛死之人的身體,有些就開始尋找未出生的胎兒,直接入住其中,還未成形的胎兒意志微弱,只要被這些外邪入侵,就能泯滅了原本的意識,成爲一個新的生命。
最後孩子出生之後,就有人找上門來,說孩子與仙道有緣,就將孩子帶走。
不知道是母親失去了孩子,還是孩子拋棄了母親。
雖然是仙道之人,但對這些事情,好些人似乎集體忽略了一般,從沒有人提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