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言傲天突然有了一個其他的想法。
爲什麼不把四面八方的牆拆了?
這樣不是更簡單嗎?
他二話不說,又打出一拳。
這次是錘在牆面。
牆壁轟然倒塌。
躲在衣櫃裡的女人緊緊摁着身旁小孩的嘴,把所有的尖叫聲都堵了回去。
“噓。”女人輕聲對孩子說。
孩子的眼睛裡滿是恐懼,飽含着淚水和自己的母親對視着。
彷彿在問,我們會死嗎?
女人對孩子搖了搖頭。
南宮家族並沒有千里耳這一項技能。
他們以吸食人血來獲得特殊的能力,不過一般人的聽力就算是再好,也是有一個上限的。
因此,他們自然也沒有料到,這麼小的音量,也能被言傲天聽得一清二楚。
言傲天勾了勾脣角,朝着他們所在的房間走去。
一腳踹開了門。
陽光從他身後打了進來,顯得他身形越發高大。
甚至有些聖潔,邊緣的頭髮絲帶着暖黃的光。
女人瞪大了眼睛,充滿恐懼的看着衣櫃的門。
緊緊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點什麼聲音,會引得言傲天打開這扇衣櫃門。
然而她內心的祈禱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言傲天把四面八方所有的牆壁全部都打碎。
砰砰砰的幾聲巨響之後,整個屋子都充分地暴露在了陽臺底下。
一切都讓那兩母子陷入驚慌。
腳步聲越來越近,女人甚至能夠猜出來此刻言傲天的模樣。
他表情是一慣的冷傲——他從很小開始,就是這樣。
不管面對了什麼樣的屈辱,不管面對了什麼樣的折磨。
他都是那樣的表情。
高高在上,冷傲張狂,彷彿高貴得不屬於這個地方。
吱呀一聲響,言傲天把衣櫃門拉開了。
“啊!!”兩母子同時尖叫了起來。
“救命!救命!”小男孩驚慌的大喊,拼命朝着衣櫃深處爬去。
言傲天往旁邊走去,免得自己的身體會替他們擋住了太陽。
下一秒,衣櫃所有的門都化爲粉末。
“怎麼樣?”言傲天問道,“喜歡嗎?”
怎麼可能會有南宮家族的人喜歡太陽。
兩母子被滾燙的太陽燒灼得渾身發燙,如同着了火。
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囂。
內臟和理智全都在喊疼!
“我四歲那年。”言傲天欣賞着母子二人的慘狀,慢慢開了口,“你們把我孃親推了出去,讓她在大太陽底下暴曬。”
“那時候是八月份,太陽比現在還要毒辣多了,沒錯吧?”
女人發着抖,拼命把自己的孩子護在懷裡,痛苦萬分,道:“不是我出的主意。”
“我管是誰出的主意,是誰挑唆的你們。”言傲天用靈力,強硬地把母子二人分開,“總之,你們今天一個都別想活。”
女人的臉、脖子,和手,全部都被燒得焦黑。
言傲天用一道靈力護住了她的眼睛,強迫她不閉上眼。
“看着。”言傲天一把提起已經快要昏迷過去的小男孩,“我給他放放血。”
“不!不要!”女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頓時掙扎着朝着言傲天爬過去,“不要這麼做!求你了!”
“你們當着我孃親的面,給我放血的時候,她也這樣哀求過。”言傲天直勾勾盯着女人的眼睛。
陰冷的目光讓女人不寒而慄。
他繼續道:“要不是不允許吸族人的血,你們恐怕還得喝兩口吧??”
說着,他的手已經放在了小男孩的脖頸上。
此刻女人已經爬到了言傲天面前,伸出手,死死抓住了言傲天的小腿。
“不要這麼對他。”女人滿臉是淚水,“那時候他甚至還沒有出生,冤有頭債有主,不要連累了他。”
言傲天不爲所動,一腳把女人踢遠了。
“啊!”女人一邊滾遠,一邊繼續哀求,“他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吧!”
終於她撞上了一個桌子,這纔算停了下來。
女人立馬再次朝着言傲天爬過去。
而就在此刻,言傲天已經咬破了小男孩的喉管!
“啊!我操!”劇痛把小男孩從昏迷當中弄醒了。
他驚慌失措,瞪大了眼睛。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他在吸別的血。
別人吸血還是第一次。
言傲天冷笑,抓緊了他的肩膀,固定着不讓亂動。
“你怎麼能這樣!”女人尖利地質問。
言傲天懶得回答。
新鮮的,被太陽炙烤得微微有些燙的血液,讓他感到欲罷不能。
喝進嘴裡的血液一口比一口甜。
“你這樣是要被釘刑的!”女人大喊,“你會被活活燒死!”
“誰有這個能力?”言傲天嗤笑,“誰都不能。”
他三兩下吸乾了小男孩,隨手丟到一旁。
邁開腳步,朝着女人走去,在她面前蹲下了。
言傲天充滿侮辱意味地拍了拍女人的臉頰,道:“我待會兒過來的時候,你應該就被燒死了吧。”
說完言傲天又打出去一道靈力!
整棟房屋轟然倒塌!
這個房子的面積極大。
身受重傷,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女人,爬到死都爬不出這裡,躲到鄰居家。
言傲天滿意的走了出去。
敲響了下一家的門。
結果就在此刻,他突然聽見了一聲呼喚!
“小乖!”
是南宮留香。
言傲天頓時額角突突的跳。
他轉過身,語氣無奈極了:“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小乖。”
從小,南宮留香就喜歡這麼叫他。
說是因爲他太不乖了,從頭到腳都在詮釋什麼叫做叛逆。
因此纔要叫他小乖,希望他聽多了,就真的能夠做到乖乖的。
不過很可惜,言傲天從來沒有讓他滿意過。
問完之後,言傲天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白日青天的,南宮留香怎麼就這麼站在屋外!
大太陽底下!
言傲天立馬踹開面前的大門,快速上前拉着南宮留香,抓着她進了門!
然後又猛然把門關緊!
“你瘋了嗎?”言傲天暴怒,質問道,“大白天你他媽出門?你腦子給炮打了?!”
“我沒事。”南宮留香笑道,把光潔的手伸到言傲天面前給他看,“一點灼傷的痕跡都沒有。”
這個語氣可真是嘚瑟極了。
就像是個買了一件新裙子的小姑娘,四處和朋友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