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衣一陣慌亂。
就算是言傲天把整個一一鎮的人都喝完了,恐怕也不會受罰。
誰讓言傲天他修爲強大到了幾乎霸道的地步。
要是他是回來,把看不順眼的,曾經爲難過他們母子二人的人全部殺光的。
那麼恐怕,一一鎮不會剩下幾個活口。
南宮無衣驚恐地後退了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言傲天此刻,已經把她的兒子吸乾了。
他站了起來,轉過身子,和南宮無衣對視着。
因爲吃相良好又優雅的原因,他的鼻子和下巴甚至沒有沾上絲毫的血液。
就連嘴周圍也是乾乾淨淨,只是嘴脣豔紅得有些不像話。
“你……”南宮無衣顫抖着後退了一步,“你想要幹什麼?”
言傲天笑了起來:“緊張什麼?”
他一邊問,一邊抓起了年輕男子。
將其如同丟棄一個破布麻袋一樣,狠狠丟向南宮無衣。
“你的寶貝兒子。”言傲天一邊說,一邊慢慢走近,“拜你們夫妻倆所賜,他長成了一個傻逼,惹怒了我,現在已經死了。”
南宮無衣顫抖着後退了一步。
“你胡說八道!”南宮無衣早已淚流滿面,大聲反駁,聲音尖利無比,“要不是因爲你斤斤計較,怎麼可能會這樣?”
言傲天彷彿覺得她說的話很有意思,停下來腳步。
不說話也不動,他就這麼淡淡的看着南宮無衣。
等着南宮無衣把話說完。
南宮無衣繼續道:“人活在世上,怎麼可能一輩子不跟人發生口角和衝突?也不見得有誰會跟你一樣,因爲一點小事,就要趕盡殺絕!”
“說得好。”言傲天點點頭,猛然快速前進,掐着南宮無衣的脖子,把她摁在了牆壁上!
脖子上傳來的壓迫感,讓南宮無衣無法繼續呼吸。
她臉頰漲得通紅,爆罵道:“言傲天!你就是個畜生!你睚眥必報,你的肚量比針孔還要小!”
言傲天不置可否,慢慢收緊了手掌。
能夠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南宮無衣的呼吸也越來越模糊。
言傲天並不放開她,而是就是這樣,提着她的脖子,朝着屋內走去。
南宮無衣家裡,有個懦弱的丈夫。
平日裡極其欺軟怕硬。
遇到有人比羣起而攻之,他的反應比誰都快。
如同正義的化身,當場要去爲民除害。
然而,當麻煩一旦找上了他,那麼他就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廢物。
只敢躲在屋子裡,瑟瑟發抖,一言不發。
言傲天朝着樓梯上走去。
南宮無衣就這麼被他提在手裡,無法反抗,無法掙脫。
這棟房子還是挺大的。
想要在這麼多房間裡頭,找到一個人,實在有點困難。
“他在哪個房間?”言傲天微微鬆開手,拍了拍南宮無衣的臉頰。
南宮無衣搖了搖頭,寧死不肯告訴
“你不說?”言傲天冷笑,“你們母子二人發出的動靜那麼大,他有可能沒聽見?”
“他就是個懦夫,在你們遇難了,只會躲起來,你這個時候護着他,倒不如去殺了他。”
言傲天湊近了南宮無衣的臉頰,蠱惑道:“你殺了他,我留你一條活路。”
南宮無衣內心無比掙扎。
猶豫了好久,都下不去決心。
一面是自己,一面是丈夫。
她丈夫有時候還是很體貼很溫柔的,說句實在話,除了懦弱這個缺點,他基本上沒有什麼毛病。
南宮無衣磨了磨牙,最終下定了決心。
“我去。”南宮無衣道。
這個回答令言傲天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徹底放開了南宮無衣。
氣定神閒地靠在一旁的牆上,神情幾乎是笑眯眯地望着南宮無衣:“你可得做到了,否則我連着你們兩個一起殺。”
南宮無衣一抖。
她道:“你放心吧,他們兩死了總比全家都死了好。”
主臥離這裡並不算太遠。
就在轉個彎的前方。
言傲天轉過身,看着南宮無衣開門走進去。
“別關門。”言傲天道。
想要把門關上的南宮無衣,只好停住了手。
“你和他狼狽爲奸?”南宮張喜不敢置信,望着面前的妻子,“你怎麼能跟那個野種勾結,來對付自己人!”
“你死了,總比我死了要好。”南宮無衣抿了抿脣。
她的修爲是比南宮張喜高得多的。
因此,就這麼一伸手,把刀攥在手裡。
狠狠朝着南宮張喜的要害刺去!
心臟、肺、腎、最後是喉管。
南宮張喜整個人的血狂涌出來。
彷彿變身成爲了一口噴泉。
“嘶。”言傲天一走進來,就被地上的慘狀嚇了一跳,“真可怕啊。”
南宮無衣擡起頭,眼底飽含淚水,道:“言傲天,你現在該離開了。”
“哦,不應該。”言傲天糾正道,“我不守信用。”
此話一出,南宮無衣的臉色變得蒼白!
一股被欺騙的怒火涌上心頭,她幾乎是想要把言傲天給生吞活剝!
可惜她沒有這個能力。
言傲天從南宮張喜的脖頸上,把刀拔了出來。
二話不說捅進了南宮無衣的心脈!
一團靈力在心臟當中爆炸開!
空氣中血霧瀰漫。
言傲天轉身離開了。
他敲響了下一家的大門。
然而這一次,大門緊閉。
屋子裡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好像家裡沒人一樣。
言傲天道:“開門吧,不然我就把門拆了。”
有人會聽他的纔有鬼。
橫豎開門是死,不開門也是死。
還不如現在先躲好來,還能夠多苟且偷生幾秒鐘。
萬一言傲天找不到他們呢?
言傲天說到做到。
他狠狠踢出一腳!
門板整個兒倒了下去。
整個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過言傲天並不相信會真的沒人。
他乾脆一路走到了最頂樓,來到陽臺上。
然後他狠狠一擡手!
靈力沖天而起,把屋頂掀飛了!
“怎麼樣?”言傲天笑道,“你們是要自己出來,還是等着我把房子拆了再出來?”
依舊沒有任何人迴應他。
在滾燙的日光下,言傲天嚥了一口唾沫。
他又渴了,或者說是餓了。
想要人血。
他往下走了一層,再度把天花板掀飛。
陽光離那羣躲在衣櫃裡的,南宮家族的人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