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你還想知道什麼

“爲什麼?你讓我不愛他,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少女的眸光瞬間陰沉,寒光迸射,定定的打在溫離的身上,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溫離知道,這個丫頭生氣了。

他沒有回話,只是決然的扭過頭,轉身離開。西門妝站在原地,直直的盯着那男人的背影,看着他走遠。

——

西門妝進屋的時候,沈爾正靠在牀頭沉思。看見她進來,少年的目光微微閃爍,終於有了聚點。

“小妝?”沈爾喚她,發現那丫頭似乎有些不對勁。

西門妝擡目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只是慢吞吞的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你怎麼了?”沈爾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很正常,他放心了些,“你怎麼這副表情?”

“沒事,你的傷好點沒?”西門妝回神,脣角揚了揚,笑意卻未達眼底。她笑得有些勉強,沈爾一眼就看出來了。

大手滑落在她的肩膀,沈爾將她轉向自己,迫使西門妝看着他的眼睛,問道:“到底怎麼了?你有什麼事就告訴我。”

西門妝看着他,目光閃爍,眼裡倒映着他的身影。想起溫離的話,她就忍不住氣憤。

她的身子前傾,張開雙手擁抱沈爾,與他抱個滿懷,“以後不要傻傻的只顧保護我了,我能保護好自己的。”

少年微愣,呆坐在牀上,握着她的肩膀,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許久,久到西門妝以爲他坐化了。沈爾才道:“我知道,我就是情不自禁。”就算她說能保護好自己,他還是忍不住擔心她。也許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放在心裡,時時刻刻牽掛着。

西門妝笑了,僅僅沈爾一句話,她就喜笑顏開,將方纔溫離的那些話拋之腦後。

“你傻啊!”素手半握成拳,捶了捶他的後背。西門妝微微偏頭,倚在他的肩頭,圈着他脖頸的手不禁收緊,想要將他抱得更緊。多麼美好的少年,一心一意的喜歡着自己,她應該感到幸福,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幸福。

——

夜風拂過林葉,沙沙作響。

溫離剛剛步到自己房間門前,便站住了腳,目光微凜,輕啓脣瓣,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他身後不遠處立着一道身影,身影投在他的腳邊,修長漆黑。

溫離說着,回身距離他不遠的少年。少年也正看着他,眼神有些閃躲,載着些許猶豫。

“丁晨!”溫離喚他。

少年擡目,張了張嘴,“師父…”

“我知道你們來亭山是爲了什麼,不過我勸你們明日一早就回去吧!”溫離徐徐道,目光溫沉,略爲深邃。

丁晨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師父,我一定要拿到婷花的根。”

“婷花的根救不了你愛的人,就算你拿到了,也沒用。”男人認真的說着,丁晨聽得一愣,爾後卻是搖頭。

他不相信,“怎麼會呢?叔叔說了,婷花的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你叔叔是騙你的。”溫離沉聲道,面色也黯淡了些許,變得有些難看。

丁晨緘默,他不知道如何還口。溫離的話值得信,但是丁冶的話,他更加相信。一個是他的師父,一個卻是他的親叔叔。

他相信丁冶不會騙他,亦或者,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希望,一個能讓蘇寒活過來的希望。無論婷花有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他都要採下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願意去嘗試。

“丁晨,你不要爲了私慾去犯傻,不要被愛情矇蔽了雙眼。”溫離從臺階上下來,緩步走到他的身邊,擡手覆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婷花的根不能採,沒了根,花樹就會死。花樹死了,以後就沒有婷花作爲藥引治傷了。”溫離可謂苦口婆心,可是丁晨心裡在想什麼,他也猜不透。

“師父,您早點休息吧!”少年微微垂眸,略略低首。

溫離輕嘆一氣,爾後俊美無濤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搭在丁晨肩上的手滑下,負在身後,“總之我是不會允許你上亭山之巔,採婷花根的。”他的語氣很堅定。

丁晨沒有說話,他只是垂着腦袋,靜靜站着。直到溫離轉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間,直到溫離的房門關上,那院子裡站着的少年才緩緩擡起頭。

他的眼裡劃過一抹堅定,垂在腿際的手不由握緊,他已然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一試。

轉身,忘了一眼沈爾和西門妝的房間,丁晨猶豫了半晌,還是走了過去。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西門妝正在收拾東西,剛換了睡衣。沈爾靠在牀頭,手裡捲了一本書,兩個人儼然就像夫妻一般,處得十分和諧。

西門妝開了門,看見丁晨的時候,顯然一驚。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少年望她一眼,又看了看牀頭的沈爾,道:“我能進去嗎?”每次看見沈爾和西門妝,他就忍不住想念蘇寒。一想起蘇寒,他就更加急切的想要採到婷花的根,好讓蘇寒活過來。

西門妝愣了愣,點頭,退開一步,迎他進門。

而後合上了房門,西門妝隨手將長髮捆起,走到桌邊爲丁晨倒了一杯茶,“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沈爾坐在牀頭,一動不動的看着丁晨,看他臉色不太好,不由得問道:“你找過溫離了?”

丁晨去接茶杯的手頓了頓,不由一笑,“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沈爾似的。

少年放下了手裡的書,從牀上下來,身上的白色t恤與西門妝身上那件是同款的情侶睡衣,丁晨看着扎眼,不由得擡手捂住了眼睛。

“你們兩個現在是非法同居知道嗎?”他說着,眼裡升起一抹羨慕的神色。

沈爾走到西門妝的身邊,大手自然的攬着她,一同在桌旁坐下,笑道:“我們只是單純的同居,你懂什麼?”

西門妝拍了拍他的手背,卻是笑着對丁晨道,“你有什麼事趕緊說。”她還想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就上山去挖婷花根呢!

丁晨擡目,臉色總算正常了,目光嚴肅的掃過他們兩人道:“我們今晚就上山吧!”

他的話一出口,西門妝和沈爾同時愣住了。今晚就上山,這未免太倉促了!

“爲什麼這麼着急,出什麼事了?”沈爾蹙眉,目光深邃的看着丁晨。

“明天,我師父讓我們明天就回去。他不會讓我帶走婷花的根,不會讓我上山的。”丁晨的神情十分嚴肅,略顯焦急。

西門妝知道,這兩天他的神經一直繃得很緊,更何況這件事關乎蘇寒的生死。溫離不可小覷,蘇寒她一定要救。

“小妝你會幫我的對吧!”丁晨的目光轉向西門妝,將她鎖定。

西門妝看着他,看了他許久,方纔點頭,“蘇寒一定要救。”

“你們兩個打算怎麼救,如果真如溫先生所說,婷花的根根本救不了蘇寒呢?”沈爾道出了重點,其實他也有些懷疑。但是今天溫離僅僅只是用婷花的花做藥,就讓他身上的傷剎那好盡。他想,也許婷花的根真的能救蘇寒呢!

“不管有沒有用,總得一試。凡是有一絲機會,我都不想放過。”丁晨說着,語氣十分堅定。

“那好,現在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你打算怎麼做?”沈爾搭在西門妝肩上的手緩緩滑下,擱在了桌上。俊臉上寫滿了嚴肅,顯然,沈爾已經認真起來了。

丁晨滿意的笑了,些許感動也謝意,“沈爾留下,拖住我師父即可。”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個人留下?”沈爾蹙眉,他並非擔心自己一個人週轉不過,只是擔心西門妝。自己不在她的身邊,他怕她會受傷。

西門妝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目光徒轉,掃他一眼道:“放心吧!就算沒有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丁晨笑笑,擡手拍了拍沈爾的肩膀,“小妝我會替你照顧的。”沒辦法,誰讓溫離對沈爾比較特殊。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淵源,但是就今日看溫離對沈爾的態度,他就知道,拖住溫離的人選非沈爾莫屬。

“那我們倆呢?”房門忽然被推開,溫月成的聲音傳來。

兩道身影步進屋裡,西門妝從凳子上站起身,不由一笑。丁晨也笑了,他也是臨時才決定今晚上山,還沒來得及通知溫月成夫妻呢!

“你們來得正好,我們四個一起上山,勢必要把婷花的根帶回去。”丁晨說着,自信滿滿的樣子。

沈爾單手支着腦袋,看着他們,不由得笑笑。他沒有說話,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只是對西門妝有些不放心。

——

約莫凌晨四點的時候,沈爾拎了兩瓶白酒敲開了溫離的房門。而那個時候,西門妝他們四個人已經走在了上山的路上。他們的速度很快,穿梭在林間,像是野外孤魂一般。只有丁晨的手裡拿了手電,他的腳程跟上西門妝他們雖然有些吃力,但是爲了蘇寒,他只能拼了。

山野間林色青蔥,燈光閃過灌木叢,幾道黑影劃過,有些滲人。

西門妝與西門舞並肩而行,走在溫月成與丁晨之間。

四道身影很快便竄到了半山腰,約莫五點的樣子便到了雪嶺分界。徹底邁進冰雪的世界,全程四個小時的路程,生生被他們折扣爲一個多小時。

丁晨是唯一一個人類,剛買入雪嶺,他便拿出了厚厚的羽絨服穿上。再看看溫月成三人,即便知道他們不冷,可是看見他們身上穿着春裝,他還是忍不住哆嗦一下。

“現在覺得,做個吸血鬼還是挺不錯的。”丁晨嘟囔着,跟上了西門妝他們的步伐。按照地圖的走勢,他們需要穿過一片廣沃的山頂湖,在翻過三個小山丘,才能到達婷花生長的地方。

“丁晨,這四周都是雪,山頂真的能長花嗎?”走在前面的溫月成不禁回過頭來,目光不深不淺的落在丁晨的身上,捎着一絲狐疑。

丁晨揚脣不語,其實他也只是聽說而已,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

“沈爾服下的藥就是婷花做的藥引,我相信丁晨,婷花一定長在這山頂上。”西門妝說着,兀自超過了溫月成,一昧的向前。她現在只想趕緊找到婷花,然後回到九州城,試着救蘇寒。

溫月成他們急忙跟上,很快,四個人翻越了第一個小山丘。放眼望去,全都是潔白的雪,西門妝那雙深沉的眸子四下一掃,腳步向着山丘之上邁去。山丘之上,風更冷,寒氣更重。而西門妝站在山丘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望,不遠處就是那一片廣沃的冰湖。現在整個湖面都結了冰,聽說只有夏季,湖面的冰纔會稍稍化開,卻還是不能完全化盡。

“這裡的景色好美啊!”西門舞感嘆了一句,目光縹緲,眼裡倒映出這冰天雪地的美景。

“我們還是趕路吧!不知道沈爾能不能拖住我師父。”丁晨蹙着眉說道,他的話頓時將西門舞拉回了現實中。他們不是來觀賞雪景的,而是來做正事的。

——

屋裡的燈亮着,窗外的夜空漆黑。此時的夜色是最濃最沉的,可是隻要有光,黑夜沒什麼可怕的。

“人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還能發明電燈。”溫沉好聽的男音感嘆着,看着杯子裡的酒,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桌旁陪着他喝酒的少年。

“人是一種不可小覷的動物。”這是沈爾的結論,他執起酒杯,飲了一口,轉眸對上溫離那雙深邃的眼,接着道:“如果現在時光倒回,回到我母后他們出事之前。溫先生這一次會不會出手,幫他們呢?”

話題不知不覺就扯到了沈爾父母的身上,他想要贏,想要報仇,就必須藉助更多的力量,建立屬於自己的軍隊。

“你這麼說,難道是想我爲你做事不成?”溫離是個聰明人,一眼便看出了沈爾的企圖,“我可以幫你,不過要等到你足夠強大的時候。我溫離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這麼巧,我也是!”沈爾笑笑,舉杯與他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溫離端着酒杯,看着他,那豪放的笑,與他父親還真是挺像。

垂眸飲酒,溫離忽然想到了什麼,將空空如也的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光喝酒不盡興,我去讓丁晨炒幾個小菜下酒吧!順便讓他們幾個一起過來吃點東西。”

聽到溫離的話,沈爾咻然擡目,微微側身,伸手便拽住了溫離的手腕。

男人愣了愣,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目光不解的看着沈爾道:“怎麼了?”

少年悠悠轉眸,對上他的雙目,笑笑,“就讓我們單獨相處吧!我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你,他們在,不方便。”沈爾臨危不懼,一如既往的鎮定。

溫離的眼裡雖然有些狐疑,但是沈爾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能再多說什麼了。

重新落座,溫離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小妝的母親在哪兒?”少年薄脣輕啓,話音輕靈,如風一般,刮過溫離的雙耳,便散了。

他再一次愣住,不由得多看了沈爾幾眼,微微擰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問一問罷了!如果溫先生知道的話,還請溫先生告訴我。因爲小妝,一直很想念她的母親。”他的語氣平淡,沒有絲毫起伏。臉色溫和,提起西門妝的時候,目光夾雜着一絲寵溺的味道。

溫離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執起酒瓶爲自己倒了一杯,“那你呢?”極其平常的一句問話,卻讓沈爾的心裡千萬般的動盪。

誰都有母親,不僅西門妝有,沈爾也是有的。可是他的母親已經死了,即便雲狂還保存着她的屍體,可是那終究只是一具屍體而已。

沈爾沒再說話,他靜靜地飲酒,溫離也識趣的不再多問。

——

寒風呼嘯,西門妝與西門舞並肩走在溫月成的身後,爲丁晨遮風。

四個人的腳印深淺不一,從小山丘到冰湖,一路亂七八糟的腳印。

就在經過冰湖的時候,西門妝站住了腳,她側目,看了一眼偌大的冰湖,不由得提步往冰湖上走去。看見西門妝改變了方向,丁晨不由的喚她,“小妝你去哪兒?”

西門妝回眸,停下腳步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先走吧!我一會兒就來追你們。”她說完,便又回頭,接着朝湖面走去。

湖面結了厚厚的一層冰,西門妝踩在上面,一絲危險都感受不到。她的步子邁過冰面,目光卻是一直低垂着,凝望冰面,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似的。

“小妝這是怎麼了?她丟東西了?”溫月成狐疑的望了那冰湖上的少女一眼。

西門舞搖頭,繼續往前走,“我們先走吧!小堂姐一會兒自己會追上來的。”她說着,向前方忘了一眼,前面又是一座山丘,比之剛纔他們翻越的那座,似乎要高一些。

西門舞他們三人接着往山丘的方向步去,而西門舞卻還站在冰湖上一路往前。

這偌大的冰湖,讓她想起了夢裡的地下湖。不過夢裡的地下湖是在地下的,這冰湖雖然長年結冰,但實實在在是地上湖泊。她想,或許是她想多了,這裡不可能藏着那口棺材,而棺材裡的那個人,也不一定是她想找的那個人。

轉身擡眸,西門妝移步回走。冰面倒映出她的身影,四周黑漆漆的,隱約能看見快到山丘腳下的西門舞三人。丁晨手裡的手電晃動着,西門妝閉了閉眼,提步正欲跟上去。目光微微上擡,望向對面那座小山丘上,她的腳步頓住了。薄脣輕抿,像是被凍住了一般,許久才張開,“溫月成,停下來!”西門妝的分貝咻然提高,她一邊喊着,一邊往溫月成他們那邊跑去。

就在方纔,她擡目的一瞬間,看見山丘上閃現一片綠幽幽的光芒。可是在她出聲的那一剎,那些光芒消失了。方纔似乎是她的錯覺一般,一切就像是被髮生過似的。

可是西門妝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沒有看錯,那一點點綠幽幽的光,是一雙雙狼眼。

溫月成他們聽到了西門妝的聲音,立馬停下了腳步。就在他們目光回看之際,山丘上忽然傳來一聲狼嚎,那聲音透着蒼涼淒冷,叫人不寒而慄。

丁晨總算明白西門妝叫住他們的原因,未等西門妝趕到,那批狼羣已經從山丘上一涌而下,似是波濤一般,向丁晨他們傾瀉而來。

“好像很多狼!”西門舞的心狂跳,這是她做吸血鬼以來,第一次形勢這麼嚴峻。

眼看着山丘上奔騰而來的狼羣,帶動積雪,聲勢浩蕩。西門舞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不由得向後挪了兩步,臉色鐵青的道:“現在怎麼辦?吸血鬼要是被狼咬了,會死嗎?”

丁晨白了她一眼,剛想說什麼,便聽溫月成道:“你是電影電視劇看得太多了。”

丁晨笑,氣氛稍稍緩解了一些。

“丁晨,你能做結界嗎?”溫月成問道,目光一派嚴肅。

丁晨點頭,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將手電扔掉,從後背摸出斬妖劍,橫在胸前。丁晨嘴裡唸唸有詞,西門妝尚未靠近,便看見一道金光沖天,以光速展開,如一道屏障,將丁晨幾人罩在其中。西門妝微微俯身,一個箭步,便竄進了光屏之中,總算是與他們匯合了。

“咱們趕緊走吧!”丁晨的長劍始終橫在胸前,他需要維持結界,直到翻過這個小山丘,遠離狼羣。

溫月成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能撐多久?”

按理說,結界能撐很久,可是像現在這樣,狼羣不斷涌上來,碰撞擠壓,相當於在與丁晨對抗。這麼多的狼,這結界遲早會被衝破的。

只是溫月成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話纔剛說完,一道綠光從山頭那邊飛來,不偏不倚打在了結界上。瞬間,金色的光屏碎裂,綠光打在丁晨的劍上,他踉蹌後退了幾步,嘴角溢出鮮血,不由得擡目向山丘上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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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002首訂:fdliir632015—03—3000:10:00手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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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申一下,更新時間每日凌晨五分,麼麼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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