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若羽,李泰二人並沒有一進揚州城就直奔花想西街,而是先住了下來,二人在一家名爲一居閣的客棧住下了。
而憂若羽剛一進店就開始喝酒,李泰也沒有辦法,李泰知道勸也沒有,只好坐在一旁嘆氣搖頭,就這樣李泰看着憂若羽喝了一整夜。
“前輩,酒錢我已經付過了,房間也準備好了,如是前輩累了的話可以去休息,前輩只管住,在這住多久都可以,我放了一萬兩黃金在大同錢莊,他們都認識前輩,前輩只管去取便是了。前輩,多保重,如果至此有幸回來,我一定陪前輩喝上三天三夜。”李泰深深的吸了口氣,大步跨出了客棧,策馬朝花鄉西街而去。
憂若羽雖說喝了不少,但他的腦子裡很清醒,剛剛李泰的話他全都聽到了,現下李泰想要隻身前往花鄉西街去滅屍妖,無疑於是去送死。
憂若羽站了起來奪門而去,一下躍上馬背一把將系在樹上的繮繩給震斷了,接着策馬追去。“他雖爲皇子卻絲毫無皇子之架勢,又是有個重情重義之輩。他若是這樣死了,天下的百姓不是少了一位爲他們說話的人,我若不幫他那這幾千年豈非白活?若是一去不歸,這便更好,我便可以前去與玭兒,蘇鷫她們相聚了。
花鄉西街離揚州城不過數百里的距離,但是由於天氣的關係,憂若羽走了很長時間。離村子還有一里遠的時候,空氣中就浮滿了屍體的血腥的腐臭味,叫人聞了就直犯惡心。
剛剛進入村子,天空就看不見亮光了,天空中好象被一團黑雲遮住了,使整個村子變得黑漆漆的,空氣中不時刮過陣陣地涼風,不禁叫人心頭一寒,連連打着噴嚏。
憂若羽巡查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哪裡有李泰的蹤影,想必是已經進入村子裡頭了。憂若羽放心不下,只好跟着進去了。村子的路上堆滿了正在腐爛的屍體,不覺有些反胃,又加上憂若羽本身在來之前就喝了不少的酒,這下子反衝上酒勁,“哇哇”憂若羽吐了起來,好象要將肚子裡的東西都吐出來才能夠舒暢一些。
好不容易纔緩過氣,卻從不遠方傳來了一聲慘叫。憂若羽如被電擊一般“錚”一下站直了身子,拔腿便朝慘叫的那方向跑去。
前方不時有點點的火芯,憂若羽仔細一瞧,怪叫了一聲,直奔了過去。原來剛剛那聲慘叫是李泰發出的,只見李泰被數十具行屍包圍了起來,怎麼也逃不出來。
憂若羽見情勢不妙,厲喝一聲,凝聚起了內力,由氣化形爲了一把晶瑩剔透的氣劍。隨後便飛入屍羣之中。
李泰見憂若羽也加入了戰鬥,隨之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信心的微笑,“前輩,這些東西打不死,打了又會活過來。”李泰一邊抵禦着行屍的攻擊,一邊吃力朝憂若羽喊着。
憂若羽哪能不知道,額頭上早已經冒出了黃豆大小的汗珠,憂若羽並沒有回答李泰。但是他的劍法卻更加凌厲了,知識少了些章法。
李泰的右肩頭,也被抓傷了,他正用左手捂着,右手吃力的揮舞着寶劍,完全一副吃力的樣子。
憂若羽見李泰已經撐不住,左右開弓朝李泰逼近。立時,空氣中傳來了“噗噗”的肌膚撕裂聲。
李泰覺得自己的身子開始有點站不穩,腦袋也有些暈眩,臉色也白得怕人,手腳也開始不聽話的顫抖着。他前方的行屍也越來越多了,憂若羽更加拼命的朝李泰的方向逼近。
劍光之下無不是血肉橫飛,強烈的劍式之下,一具具的行屍的頭顱被劍氣給削了下來。“咦?他們竟然沒在起來,小子把他們頭砍下來,就不會再活過來了。”憂若羽無意中發現只要將行屍的頭顱砍下,他們就不會再活過來,便大聲朝李泰喊着,可是李泰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啊……”突然從李泰的方向傳來了,李泰的聲音,憂若羽望了過去。
“他們……他們扯斷了我,我,我的手。啊……”只見李泰站在那,右手緊緊地捂着斷了手的左肩,憂若羽看着李泰斷了的手臂,心頭升起了陣陣的心疼,淚水也不自然的滑落了下來。而李泰已經暈過去了。
憂若羽拼命一般的廝殺了過去,左手包着李泰的上半身,右手仍舊抵禦着上前的行屍。
憂若羽胡亂朝逼近的行屍揮了兩劍,點了李泰的穴位,先將他的血止住,又繼續廝殺起來。
不好,一具行屍已經靠近李泰了,正朝李泰的脖子咬去,憂若羽心一急把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那行屍實實的咬在了憂若羽的手臂上,頓時憂若羽的手臂變成了烏黑色。
憂若羽也沒管它許多,一劍揮去將那行屍的頭顱給削了下來。憂若羽一把將李泰託在自己的背上,一路衝殺了起來。他的劍式中時而刺,時而挑。時而劈,時而削,章法越發混亂了。但是卻很管用,不一會已經解決了不少的行屍,憂若羽藉機揹着李泰就朝沒有行屍的地方跑,早已經顧不上哪跟哪了。
他邊走邊揮舞着霸厲的劍氣,將那些行屍甩在後面。突然前方的樹林閃了起來,有憂若羽也管不了那是哪了,揹着李泰就朝那有光亮的森林跑去。
進了森林之後,那光又憑空消失了,更奇怪的是這片樹林子裡沒有半個行屍,憂若羽的意志也稍微消弱了一些,腳步也慢了下來。
突然憂若羽腳下一打滑,整個人摔到了一邊,背上的李泰也隨之摔到了一邊。憂若羽爬了起來朝剛剛摔到的那地看去,有一塊黑色的東西在那。憂若羽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將那東西拾了起來。
原來是是一塊蛇蛻的皮,憂若羽搖頭苦笑了一下,把蛇皮給扔出去。朝李泰走去,那李泰早已經暈了,想必過一會變回醒的。憂若羽又幫李泰查了查傷口,“還好,你小子走運,你的手還可以接起來。”笑了笑從腰間取出了一顆藥丸,這藥丸專門接骨之用,不過現在憂若羽也就這一顆了。
忙活了半天憂若羽也決得累了,就着李泰坐了下來。左手剛一碰地,一股巨痛穿心而來,“哎呀!”叫了起來,憂若羽把手伸到了面前,一看手臂給咬掉了一大塊肉,連骨頭都可以看見了。現在也沒有藥了,憂若羽也就沒去管它。只是閉上了眼,準備稍加休息。
過了一會,突然一陣桂花的香氣撲鼻而來,憂若羽下意識的跳了起來,戒備的望着四周的情況。
“樹上是有什麼東西嗎?怎麼還會發出青色的光?”憂若羽心想這下子遇到麻煩了,他走到了就近的一棵樹前,用手指輕觸了一下樹身,一股冰冷的寒氣直涌而來,一直傳到了心尖,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這時,憂若羽剛剛觸碰過的樹發生了變化,樹身漸漸地由青色變得晶瑩剔透起來,不還散發着淡淡的桂花香味。
“不對,這是淚樹。”憂若羽一時之間想起來,在將軍俯中的那棵淚樹,心中頓時生起了幾絲暖意,憂若羽又用手指輕觸着淚樹,下意識的叫起了蘇鷫的名字,淚水也不自然的落了下來。
正在此時,從憂若羽的上方傳來了微弱的“嘶嘶”聲,好象是蛇吐信子的聲音。憂若羽警覺的擡起了頭,只見數十隻火紅的眼睛王蛇掛在樹枝上虎視眈眈的望着憂若羽和李泰。
憂若羽連忙腿後一步,不等那些眼睛王蛇攻擊,,便一劍揮去已經將三條蛇的削成了六段了。接着轉身又使出一招“星雪漫天”,頓時便如那零星一般,灑滿了寒光。即時又有樹條蛇被削成了兩段。
憂若羽一把就將李泰拎了起來,才倖免於一條正準備對李泰下口的眼睛王蛇。那跳蛇似乎因爲撲了空,很是不甘心追了上來。憂若羽正準備對付這蛇的時候,一條眼睛王蛇從天而降,正巧落到了憂若羽的脖子上。一口咬在了憂若羽的脖子上。憂若羽一把將其揪下兩手一拉,給拉成了兩節。憂若羽開始感覺有些頭暈眼花了。看那些蛇都有些模糊了。
“噗嗤”一條蛇咬到了李泰的大腿上,李泰也因此大叫一聲醒了過來。憂若羽則在一旁胡亂的揮舞着氣劍,身上不知道被蛇咬了多少口了。
李泰剛睜眼,一條眼睛王蛇正衝他咬來,他一時心急隨手提起身邊的劍,大叫一聲揮了一劍,那蛇因爲是衝着來的,當然逃不過李泰的這一劍,被活生生的削成了兩節,頓時鮮血噴濺到了他的臉上。
而憂若羽心神已亂,一時沒有注意“砰”一下撞到了一棵淚樹上,摔了個四腳朝天。蛇羣們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都貪婪的朝憂若羽爬來。
李泰見狀,豆大的汗珠子不斷的落了下來,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但是一切都由不得他多考慮,他揮舞着劍朝憂若羽跑去,憂若羽則吃力的撐了起來,不斷地揮舞着劍招。李泰好不容易衝到了憂若羽身邊,六神無主的望着憂若羽,顫聲到:“前前輩,我,我們要怎麼、怎麼辦?”
憂若羽望了李泰一眼,心中驚了一下,遲疑了片刻,喊道:“殺出去。”
李泰望向了憂若羽,見憂若羽眼都殺紅了,狠咬着牙,點了點頭,與憂若羽一起廝殺起來。
眨眼之間,已經有數千條蛇朝憂若羽二人爬來,憂若羽心中一緊,縱身躍起橫掃一劍,接着連翻手腕,頻揮揮出劍花。左手也沒有閒着,之間他左掌擊出一掌,使出了一招“斗轉星移”,瞬間一陣狂風掃過,數百條蛇毫無反抗的被削成了一節一節的。儘管如此其他那些眼睛王蛇還是拼了命似的,朝憂若羽,李泰二人瘋狂的攻擊着。
憂若羽又擺好了劍式,準備再次使出“斗轉星移”,不料一條眼睛王蛇,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掉到了憂若羽的手臂上,憂若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已經被咬了一口,頓時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了上來。
那條蛇咬了一口似乎還不夠滿意,吐着信子朝憂若羽的面上咬來,憂若羽見狀心頭更加吃緊,眼看就要被咬到了。情急之下,憂若羽先發制人,一口咬到了那條蛇的離頭三寸的地方,頓時一股鮮血流到了憂若羽的嘴裡。而那條蛇也不甘心的一口咬在了憂若羽的左肩頭上。
因爲那蛇用的勁太,憂若羽本想一把將它給拉下來扔掉,誰知道不拉還好,一拉連同自己肩頭的肉的拉了下來,憂若羽疼得差點沒有暈過去。
李泰那邊也好不多少,只見他在那忽起忽落的,手中的劍頻頻生出劍花,好似那湖水般輕柔,卻又不失千軍萬馬之剛厲,但是身上也少不了被蛇給咬到。
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憂若羽與李泰二人已經不知道斬殺了多少條眼睛王蛇了,可仍舊不見蛇的攻勢退卻,兩人背靠背的合守了起來,因爲這樣可以守住四方,防衛能力也加強了不少。
這一刻,空氣中早被血腥味充滿了,四周雖然有很多蛇,但依舊可以清楚的聽到憂若羽與李泰急促的心跳聲。
“前輩,我好生難受,嗓子眼裡好象着火了一般。”李泰有些無力的半依着憂若羽。
憂若羽空出一隻手,抓着李泰的手臂,大聲的喊着:“小子,我們一定要活着出去,知道嗎?一定要撐住,一定衝出去!”憂若羽將“出去”二字說得格外的堅決有力,李泰側過頭望着憂若羽,憂若羽咬着牙,皺起了眉頭,點了點頭,李泰也點了點頭。
這一刻,兩人變得默契了,攻勢也比之前強勁了許多,片刻之間,憂若羽與李泰的跟前堆滿了一節一節的斷蛇。
憂若羽怒喝一聲挎劍上前御風而疾,橫手一揮化做無數劍花,彷彿那星織羅錦般密不可分,誰料竟有數十條狡猾的蛇逃出了這密集的劍花之下,憂若羽心頭不由有幾分吃緊,握劍的手也有幾分顫抖,那氣劍好似也散了幾分。
李泰見憂若羽的狀況不妙,一躍而起朝憂若羽的方向一掃而去,手中的劍也頻頻的揮出劍花,這招正是少林寺正宗的“掃堂腿”,“掃堂腿”注重的就是這個“掃”字,“掃”字一出威力強者,便如那龍捲風一般,有卷天席地之勢,而這招“掃堂腿”共有三十二式,每一式都由少林的《易金經》參悟而來,故而也是變幻萬千,剛柔同出,以便壺來強壓制對手的攻勢。
憂若羽見李泰已經主動出擊,自己也不能落下,手上使出了“斗轉星移”,腳下也使出了一招“橫掃千鈞”,那些蛇好象都學聰明瞭,都學着避開二人的強力攻勢,朝二人攻勢相對較弱的方向攻擊。
憂若羽二人,見如此下去自己一方必定撐不了多久,於是排布了以損己而傷他的“天罡九星陣”,“天罡九星陣”是從五行八卦中演變而來的,分別按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八卦的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來排布。
要想攻克此陣,必須由乾卦進將二人的攻勢分割開,然後走坎卦中路打斷其聯繫,而後走離卦借中虛之勢,給其致命一擊,再走坤卦徹底將其中的聯繫打斷,最後從兌卦的正上方出來,這樣才能將其破解。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便是如果把握不好五行的相生相剋,則會當場斃命。
這陣如此厲害,哪是那些冷血的眼睛王蛇能夠破解的,它們的命運只能是等待着憂若羽二人將它們一個個削成數節罷了。
李泰見那些蛇都漸漸退卻了,而自己早已經脫力,一時意識懈怠“直溜”一下坐到了地上。憂若羽也隨之“直溜”一下坐了下來,這時二人才感覺到自己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沒有傷,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痛,憂若羽把自己的左手擡了起來,咦?被那臭行屍咬的傷口,變得紅潤了並不想被咬的時候那樣烏黑烏黑的了。又看了看嬸子被蛇咬的地方,腦袋裡也開始嗡嗡直響,他的心中一直喜悅的呼喊着,“玭兒,蘇鷫……”想着想着眼皮子一個勁地往下沉。
“不行,我還得送李泰出去。”憂若羽猛的睜開眼,朝李泰望去,他想握緊拳頭卻沒有絲毫的力氣,想站起來也同樣沒有絲毫力氣,他只好用盡力氣朝李泰爬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李泰的身邊,推了李泰兩下,卻沒見他有半絲的反應,又用手試了試李泰的呼吸,還好還有呼吸。之前因爲蛇太多,沒有注意到李泰,現下一看李泰通體發青很顯然中毒很深,不覺一顆心又再次懸了起來。
這時,林間颳起了一陣清風,身邊的淚樹上竟然開出了白色的小花來,伴隨着威風緩緩地落下,好不漂亮。
李泰輕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吃力地望着憂若羽,“前輩,你,自己逃出去吧!……不要管我了,一個人死總好過兩個人死的好。”
憂若羽微笑着搖了搖頭,隨勢躺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此美麗的風景,何不如安靜地欣賞呢?”
李泰詫異的望着憂若羽,過了一會兒,微笑的躺了下去,“這花可真美呀!”李泰伸出手接住了天空飄下的花兒,放到了鼻子前嗅了嗅,有一股桂花的香味,在這個花鄉雨海的世界裡慢慢地睡着了。
“是誰把我的蛇兒都殺了?”樹林裡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怒喝聲,憂若羽雖然有些懈怠但還沒有意志靡滅,雙手握緊了劍柄,眼神中射出了的光仍舊是那麼的深邃,叫人根本無法看穿。
突然天空中落下的花瓣都停在了半空中,細看那些花瓣竟變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利劍,最後全部聚集到了一起變成了一把晶瑩剔透的花劍。
不對,劍上還站着一個人,憂若羽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原來是個青衣女子,這青衣青衣女子身着一身青衣羅裙,羅裙齊胸一抹,由兩條絲帶連接着,羅紗本就很薄,現在她又站在半空中應着光線,不覺可以隱約看見幾分,其妖嬈的身段。微風中她的半邊被長髮給遮住了,更又一種隱約的朦朧之美。
那青衣女子到好象不在乎別人一直盯看她看,眉頭一皺,指着憂若羽怒喝着:“說,你們爲什麼要殺我的小蛇們,它們可都是我辛苦養來做藥材的,這下被你們殺了這麼多,陪我蛇來。”
憂若羽起初對這青衣女子還頗有好感,可當她說這些蛇是她餵養的時候,頓時怒火直衝了上來,冷語答道:“他們咬人就該殺!”
這青衣女子被憂若羽的凶煞摸樣嚇了一跳:“殺了我的蛇還這麼兇,你不是好人。”說着便已經動起了手來,只見那青衣女子排掌朝憂若羽的面門劈來,憂若羽之前本就耗費了不少的力氣,現下早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了,只是憑藉着本能側過了臉,這才倖免於腦子開花,但是臉上像被刀子颳了一般,火燎的疼。
那青衣女子見沒有成功繼而又一次朝憂若羽肩頭抓來,憂若羽身子一顫,使勁向後一翻一腳踢在了青衣女子的玉腕上。青衣女子退了兩步準備再次向憂若羽襲擊。卻萬萬沒有想到憂若羽先發制人,在要倒地那一刻鼓足了力氣,想前一躍朝青衣女子飛去,接着在半空中朝青衣女子胸口的眼血一劍刺去,那青衣女子被迫防下來。
誰知憂若羽這是一虛招,劍剛揮出又立刻收了回來,一記鯉魚躍龍門,躍到了青衣女子的身後,點了青衣女子的穴道。接着“帕”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頓時氣血上來,啐了一口鮮血,再無半絲力氣了。
青衣女子竟然自己衝破了穴道,走到了憂若羽的面前狠狠的朝憂若羽的胸口就是一掌,一時間,憂若羽感覺想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胸口憋悶的緊。
青衣女子接着朝憂若羽擊第二掌,憂若羽閉上眼接受着這致命的第二掌,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原來是李泰將青衣女子的第二掌給化解了,要不憂若羽早就一命嗚呼了,此刻兩人正廝鬥了起來。
李泰與用的招式幾乎都屬少林的,一會“大里金剛指”,一會又“掃堂腿”,一會“大佛印”真是讓人目不暇接呀!而那青衣女子卻沒有這些花樣,她只是用法術將李泰的招式一一的化解,李泰根本無法靠近青衣女子半分,如此下去李泰定然吃虧,而憂若羽在一旁也只有乾着急的份。
突然青衣女子抿笑一笑,右指成蘭花狀,一股青色的氣體將李泰包圍了起來,無論李泰如何掙扎都無法逃出這團青氣。
憂若羽聚集了自己的最後一口氣,一躍而起朝李泰飛去,準備一掌將青氣擊散,可是剛一出掌,還沒有觸及到青氣就被一道青氣擊到了樹幹上,然後重重的摔下。
青衣女子輕拭去了額頭的香汗,走到了憂若羽的面前,凝聚起了靈力準備將憂若羽解決了。正當要下手的時候,傳來一聲“不要,不要殺他。”剎時從西邊閃過了一道紫色的光線,將青衣女子的手給盪開了。,青衣女子頓時眉頭深瑣,輕咬着朱脣吃吃的道:“爲什麼不讓我殺了這兩個壞人,他們可殺了我們不少的小蛇呀!”
只見一紫氣呼過,一個身着粉衣的女子御風而來,粉衣女子的裝束較青衣女子而言就要清純伶俐了一些,人也相對教美一些,如果說青衣女子非凡間之物,那麼這粉衣女子則是五界之物了。她的美當是仙女與魔女的完美結合而言,若只單單用美字來形容其則是委屈了她。
“姐姐,我瞧他們也不像壞人,姐姐就饒了他們吧!你看他們也傷得不清,我們把他們帶回去或許還能醫治好他們。”粉衣女子嘟起了小嘴,懇求的望着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也嘟起了小嘴,嗔怪道:“你跟他們非親非故,要我不殺他們,還要救他們。我說蘇鷫呀是不是,他們都是大壞蛋,他們殺了我們的蛇,他們就不是好人,,長老說過,只要不是好人就該殺!因爲他們死有餘辜。”
憂若羽本已經疲憊的睡着了,但剛纔聽到了有人叫蘇鷫的名字,竟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四下尋找,而當憂若羽的視線觸及到粉衣女子的時候,憂若羽正個人幾乎處於了癲狂狀態,“蘇鷫。”憂若羽的這句蘇鷫好象蘊藏了一般,叫人聽了以後不自然的掉下了淚水。
蘇鷫疑惑的朝憂若羽望去,用他那詫異的眼神望着憂若羽,道:“你怎麼知道我叫蘇鷫的?”
憂若羽興奮的依着樹幹,想要站起來,“蘇鷫,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叔叔呀?
憂若羽呀!”
蘇鷫歉意的笑了笑,嘟起了小嘴,搖了搖頭:“真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你了。”
憂若羽的腦子裡一下子冒起了青煙,意識一下子崩潰,暈了過去。
蘇鷫委屈的望着青衣女子,道:“青青姐姐,我真的記不起以前的事了,我很想知道我以前,求求你救救他們好嗎?也許我真的認識他?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們在這被小蛇給吃掉。”伊青青長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蘇鷫衝着伊青青甜甜的笑了笑。
兩人合力將二人帶回了自己住的小木屋,小木屋坐落在山谷之中,山谷之中種滿了桂樹,現在正直八月是桂花開放的時候,正個山谷裡瀰漫着桂花的香味。小木屋門前有條清澈的小溪,不時有魚躍出水面。山谷之中很平坦,走起路來也很方便。
“蘇鷫那個年輕的已經沒事了,我用精元內丹將他體內的毒素都吸了出來,過了今晚就會醒來了。”蘇鷫咯咯的笑着,突然有不笑了,臉色也變了,遲遲的道:“那另外一個呢?是不是已經……”說着說着眼淚就出來了。
伊青青心疼拍了拍蘇鷫的肩膀,讓其坐下,蘇鷫坐了下來,“求求你,青青姐姐救救他,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事。”
“傻丫頭,我真不知道爲什麼會遇到你這可愛的活寶,族裡的老輩都說我夠活寶了,沒有我的蘇鷫妹妹比我還要算活寶呢!咯咯咯咯。”
“青青姐姐。”蘇鷫嬌滴滴的望着伊青青。
“那人已經沒救了,他中毒太深,又受了傷那麼重的傷。蘇鷫,你知道我是怎麼遇到你的嗎?我記得我剛遇到你的時候,我只是個初得人形的小狐狸,我一個人走到河邊遊玩,卻在岸上看到一隻佈滿了鮮花的竹筏,而你就在那隻竹筏上面。但是你已經斷了氣。見你第一眼我就很喜歡你,所以我把你帶了回來,我便去求長老幫忙這才從他那知道了還魂之法,但是……“伊青青沒有說下去,或許是有難言之隱吧!她只是不停地在屋子裡打轉。
而蘇鷫則心中一傷珍珠般的眼淚幽奪眶而出,癡癡的望着伊青青希望得到答案,也傷心的想着憂若羽的事情。
伊青青望着蘇鷫無奈的搖了搖頭,到:“但是必須以靈狐之血引之,而這樣一來你的所有記憶都會消失,唯一能夠記住只有自己的名字。”
“那什麼是靈狐之血,姐姐又是從何而來?”
伊青青邁着輕盈的腳步走到了窗前,支起了窗戶,望着天空中的月亮,道:“我便是那靈狐,長老說過靈狐是數千年纔會出現一隻,而我就是那難得的靈狐。靈狐之血可以使人起死回生,也可以解百毒。”伊青青沒有說下去,因爲她不想讓蘇鷫知道,靈狐一生只可以用五次血,用完之後就會消亡。
“蘇鷫其實你跟那個臉上有疤的人一樣,都不是人,更不是妖。”
蘇鷫詫異的望着伊青青,手中的茶杯不小心打翻,蘇鷫連忙將桌子上的水給擦了,癡聞道:“那,那我們是什麼?”
“你們都是中時代的人,那個臉上有疤的人是星族人,而你則是靈族人,他與生俱來就擁有招星算物之力,而你則與生俱來就擁有與萬物通靈之力。不過他可不是一般的星族人,他是星族與魔族的結合,他擁有着想象不到的能力。”伊青青惆悵的望着天空中半圓的月亮。
“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那你知道我與那個臉上有疤的人認識嗎?”
“我是靈狐可以預測古今的,我只能夠知道你的身世,至於你們認不認識,我就預測不到了。”
蘇鷫甜美的笑着搖了搖頭,伸出舌頭,調皮的蹦到了伊青青的身邊,咯咯的笑着與伊青青一切看着月亮。
蘇鷫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首曲子:
飄零去,越經年。手綰楊花一夢,幾回解語不堪言,自清寒。
慣作離人腮畔淚,添得倦魂憔悴。春風未許入陽關,雁雲殘。
飄零去,越經年。枕側清箋猶記,鈿釵輕約鬢間緣,夢魂牽。
過盡滄波催客老,換了浮生潦倒。幾回憔悴倚闌干,見時難。
飄零去,越經年。時把相思弄曲,倦魂着意合尊前,好成眠。
一片濃愁堪解得,知向斷腸夢澤。西窗問月幾回殘,幾回圓?
飄零去,越經年。西塞邊戎吹雪,狼煙終古不曾眠,角聲寒。
白骨黃沙今不見,埋入史書薄簡。春風依舊笑相看,水和山。
飄零去,越經年。身外浮名無有,何須言道出塵難,夢邯鄲。
樂水志山誰與共,一剎天涯愁永。行歌醉臥忘機禪,近尊前。
飄零去,越經年。一棹清波綠引,幾回夢裡最江南,水雲間。
載酒行歌歡昨事,酩酊隨心暢意。而今幸得有嬋娟,共尊前。
飄零去,越經年。隱跡紅塵往事,傷心留得幾紈箋,着辛酸。
嘯傲山林贏自在,付與琴棋相對。梅英共雪效逋仙,盡時歡。
飄零去,越經年。歸處林泉弄影,琴書案牘棄塵喧,伴詩箋。
復計東西鴻雁語,何若此間相與?日間芳友共嬌顏,碧雲天。
飄零去,越經年。又是東風時節,落花似我委塵殘,不堪言。
落寞心情分付去,醉裡懵騰細語。幽然一夢訴孤弦,倩誰憐?……
天空中的星辰漸漸地亮了起來,月亮的光輝也慢慢地黯淡了,微風緩緩注入山谷之中,不時地發出了很輕地“忽忽”聲,而山谷中的松樹也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而門前的那條小溪則“嘩嘩”的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