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逼本邪少的。”夜天雪無論怎麼說也是個孩子,本來這些年就受了不少的委屈,此時聽到這句話更是氣得眼睛都紅了,拿出天隕就要去和水長柔,但是無心此時卻拉住了夜天雪,然後對着夜天雪說道:“師弟,別忘了今天我們主要的目的,以後咱們再找她慢慢算帳。”
聽到無心的話,夜天雪才稍微冷靜下來了一點,神色也緩和了不少,無心見夜天雪鎮定下來了,於是就轉頭對着玉心宗的幾人說道:“我數十年之前看到水逸清的時候就已經對她是一見鍾情了,我這次來藍天帝國,就是爲了水逸清來的,至於我師弟陰錯陽差地成了參將什麼的,那都是意外,今天你們玉心宗竟然要強行把水逸清嫁給王禪,我無心第一個就不讓,至於我怎麼知道水逸清不喜歡王禪,那是因爲水逸清曾經對我說過。”
說着,無心將面貌恢復了在暗陽宗時那中年人的樣子,然後轉頭對着天罡罩內的水逸清笑了笑。
此時一聽無心說他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對自己一見鍾情了,而且這次就是爲了來找自己的,水逸清的臉色頓時就紅了起來,但是一聽對方說自己曾經對無心說過自己不喜歡王禪,這個水逸清就有點疑惑了,因爲自己從來都沒和別人說過這句話啊,這無心宗主是怎麼知道的呢?
聽說水逸清竟然和無心說這種事情,一旁的王禪就不幹了:“胡說,清兒怎麼可能會和你說這些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呢。”
無心嗤嗤一笑反問道:“她怎麼就不能和我說了?你算老幾,她和我說什麼還要通知你一聲麼?”
“你……”
“夠了!”就在兩人爭吵之時,一旁的寂長老開口了。
寂長老嘆了口氣,對着無心說道:“無心宗主,我能理解你對水逸清的癡情,但是事情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如今如果讓你把水逸清帶走了,那我們玉心宗的顏面怎麼辦?如果無心宗主願意的話,我們玉心宗會另外補償無心宗主的,怎麼樣?”
“補償?”無心冷笑一聲說道:“一個好好的大活人,但是卻被你們弄得跟貨物一樣,你們就算是補償又能那什麼補償?難道還能給我再變出來一個水逸清?你們要面子,可以,不就是一個合適終止婚禮的理由嗎?好,我給你們這個理由。”
說着,無心笑着對着一旁的夜天雪傳音了幾句,隨後夜天雪也跟着無心嘿嘿一笑,然後背後的雙翼一展,接着一個巨大的靈羽御水陣就在附近的地面上出現了。
就在靈羽御水陣出現的一刻,大量的水流就從陣內涌了出來,直直地向着周圍流去,僅僅是一小會的功夫,臺下的積水就已經達到了人的腳踝部位,一時之間下面那些不會飛的低階修真者們都開始慌亂地往外跑了,就連傅凌天兄妹幾人也是一樣,也就只有那些金丹期以上的修真者此時飛了起來,在原地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夜天雪背後的翅膀和地面的靈羽御水陣。
而夜天雪呢,此時還笑吟吟地對着下面慌亂的人羣喊道:“鬧水災了,婚禮終止了,大家快點跑啊,跑慢了就要被水淹死了,哈哈哈哈……”
看着下面四散開來的衆人,王禪和水長柔的臉色越發地鐵青了,王禪走上前去就要出手把夜天雪的靈羽御水陣打碎,而夜天雪卻毫不在意地瞥了王禪一眼說道:“我勸你別碰,否則你會後悔的。”
“嘭”就在夜天雪的話音剛落,王禪就將夜天雪的靈羽御水陣打碎了,但是就在打碎的那一刻,更粗壯的水柱就從那個地方噴了出來,而且還把王禪噴了一個跟頭,弄得王禪好不狼狽。
看到這一情景,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夜天雪身上,因爲他們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陣眼被破壞了原本應該是停止流水的啊,怎麼這陣法一破壞了,還能流出更多的水呢,而且那水勢似乎更加地兇猛了。
其實,靈羽御水陣弄出那麼多水是需要很多能量的,但是夜天雪爲了省一些力氣,剛纔在擺陣的時候引用的都是地下水,而那水流也把地下衝出來一個大窟窿,而陣眼其實就是一個大水閥,如今水閥被破壞了,水流當然就不受控制了,所以涌出來的水必剛纔兇猛咯何止一倍兩倍而已。
夜天雪冷冷一笑,看着在下面手忙腳亂地用真元止水的王禪說道:“怎麼樣?在地下水裡面洗澡很爽吧,早就不讓你亂動了。”
王禪此時沒有說什麼,只是在不斷地用着真元堵水,但是無論他怎麼弄,那真元都只能把上面一段堵住,但是卻無法阻止水滲進泥土裡面繼續從旁邊往上涌,弄得王禪感覺自己都快要丟死人了。
見下面的王禪用真元也擋不住水,水長柔對着夜天雪喝斥道:“夜天雪,你快把水停了,如果伊城內被水淹了,那你今天就別想活着離開這裡。”
“本邪少能不能活着離開不是你說的算的。”夜天雪目光一冷,隨後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都說不讓王禪隨便碰那陣法了,如今陣法毀了,我也控制不住了。”
看到夜天雪這一副把責任推的乾乾淨淨的樣子,衆人都不由笑了起來,隨後劉長青對着夜天雪說道:“夜小友,你還是幫幫忙吧,畢竟這城內還有普通人呢,而且就算是修真者,也有不少人崇拜你,你也不好把這些人都牽扯在內啊,是不是?今天婚禮也因爲這場大水弄砸了,就先把水停住吧。”
“嗯……好吧。”夜天雪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笑着點點頭也就用靈羽御土陣將地下十幾米開始一直到上面都封住了。
看到水不再往上冒了,玉心宗的幾個上層人物纔算是鬆了口氣,但是接下來,她們又不得不頭痛地考慮起水逸清到底嫁給誰的問題了。
其實說句實話,寂長老對於這樁婚約也是不怎麼看好的,畢竟她們玉心宗是一個修真宗門,不是人人都可以來找女人的窯子,不是說只要有點勢力就要嫁出去女弟子聯姻的,而她看王禪也早就不順眼了,如果不是因爲水逸清是水長柔的養女,寂長老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的話,這場婚禮寂長老早就阻止了,而這個時候婚禮已經被鬧砸了,說句心裡話,寂長老心裡不止沒生氣,反而十分地高興。
無心瞥了一眼臉色發青王禪和水長柔,對着天罡罩內的水逸清笑了笑,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水逸清又是一陣臉紅。
水長柔知道,今天這事情不做個了結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人家無心明顯是對藍天帝國有恩,而王禪這些年除了給玉心宗添麻煩之外什麼都沒做,自己這要是死活就要把水逸清嫁給王禪的話,那傳出去了對玉心宗的名聲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到時候肯定也不一定會順利的,可是不把水逸清嫁給王禪,那豈不是苦了自己的外甥?
想來想去,水長柔對着天罡罩一招手,將天罡罩招了回來,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地對着水逸清說道:“清兒,我養你也有數百年了,一直以來雖然不是說對你很好,但是也從來沒有對你隨意打罵過,我知道我強行把你嫁給王禪是有點過分,但是也是爲了你能有一個好歸宿,前幾天得知魔道的暗陽宗宗主也在追求你,我心裡總覺得不舒服,所以就趁早地把你嫁給王禪,以免再出什麼事端,
但是現在,還是被無心攪和了,如果你還念及我這數百年的養育之恩,那就乖乖地嫁給王禪,也不枉費我多年以來對你的照顧,如果你旨意不肯嫁的話,那我也不攔你,只是你日後不要後悔的好。”
聽到水長柔這半帶威脅的話語,水逸清沉默了,因爲她其實對於無心和王禪兩人都不怎麼喜歡。
一面是魔道的宗主,一面是正道的花花公子,如果嫁給魔道之人,哪怕感覺情況不好,那就算是想逃都逃不了了,可是,如果就這麼順從水長柔,嫁給王禪這個喜新厭舊的花花公子,以後的日子又會好過到哪裡呢?
無論選擇哪邊,都不是水逸清理想的情況,當然,對於無心的印象還算是好一點,至少無心沒有做出什麼讓她厭惡的事情。
思前想後地想了很久,水逸清也拿不定主意,無心見水逸清此時的樣子,心中大喜,知道對方既然猶豫,那就表示自己至少還有那麼一點機會的。
於是無心咬咬牙,加大籌碼地對着水逸清傳音道:“清兒姑娘,如果你害怕在下只是一時興起纔來找你的話,那你大可以放心,我無心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對於感情方面還是很注重的,只要你答應跟我走,那在你自主同意嫁給我之前,我絕對不會強行娶你,更不會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不知這樣,清兒姑娘能否答應跟在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