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王禪和水長柔兩人同時擋在了水逸清的前面,而無心呢,則是仍舊向着前面走去,對於兩人的攔阻絲毫不在意。
看着無心竟然要去搶新娘子,臺下那些不知情的人都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無心究竟是誰,竟然有膽子在人家地盤裡面大鬧婚禮,而那些知道無心身份的人,此時則都是面露輕笑地看向了高臺上面,儼然是一副打算看好戲的樣子,至於劉長青幾個人,這個時候一看無心這舉動就感到有些頭疼了。
眼看着無心就要走到水逸清面前了,王禪臉色一陰,擡手就將飛劍放了出來,一劍就斬向了無心,而水長柔見自己的外甥動手了,那自然也不會什麼都不做的,在王禪動手的同時,先是突然扔出了一個罩子扣在了水逸清的周圍,然後也放出飛劍開始攻向了無心。
在水長柔扔出那個罩子扔出來的時候,無心和劉長青他們都認出來了這東西的來歷,這隨手扔出來的東西竟然是玉心宗內鎮派寶物之一的天罡罩,此罩堅硬異常防護力極佳,如果不是此物的主人,是很少有人能打開的,而且就算是用蠻力打開了,那想要摧毀此物也是難上加難。
據說當初就連大成中期的強者試圖打碎這東西,也沒有成功,結果因爲用處的力量太大觸動了天地限制,最後還差點把飛昇的天劫引出來,而從那以後,這件東西也算是出了名的寶貝,甚至有很多人猜測,這有可能是仙界之人爭鬥的時候,不小心從空間裂縫掉到下界來的東西,否則就依照這東西的堅硬程度,人界的這些所謂的煉器大師那是根本不可能煉製出來的。
雖然這天罡罩的出現讓無心心中一驚,但是卻沒有因此而對別的事物有什麼鬆懈,面對水長柔和王禪這兩個洞冥期的修士斬過來的飛劍,無心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擡手也將自己的飛劍放了出來。
無心的兵器也是飛劍,但卻是一赤一藍兩把飛劍,赤色的飛劍散發着滾滾熱浪,藍色的飛劍卻流露出濃厚的冷然殺意,兩把飛劍分別擋住了水長柔和王禪的攻擊,隨後儲物戒指裡面也不斷地往外飛出來一些各色各樣的東西,有的是攻擊符咒,有的是奇奇怪怪的法器什麼的,總之這一大堆好東西看得那些低階的修真者們都是好一陣的流口水。
看到臺上的高階修士打起來了,別說是下面那羣一羣金丹期都不到的小輩們,就算是那些已結成金丹的修真者們,此時也都是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高臺上,因爲哪怕他們已經結成金丹,成爲一個真真正正的修真者了,但是對於宗主級別人物的對戰看到的可是少之又少,甚至有的人還沒見過呢,所以現在,這些人不僅沒有想要阻止這一戰,反而還巴不得這些人好好地打一場呢。
玉心宗在場的幾個守護長老和普通長老見無心此時似乎還要大戰一場的樣子,幾人都是一臉震怒的樣子站起來要過去教訓一下無心,但是在劉長青對着幾人傳音幾句之後,這幾個長得跟小姑娘似得的衆多玉心宗長老們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點,然後重新坐在椅子上,對於臺上無心的事情就不再去太多了,彷彿就像是沒看見一樣,這讓原本打算讓衆多長老幫忙的水長柔感到十分奇怪,不知這些長老們原本馬上就要站起了幫忙了,爲什麼又坐了回去?
來不及水長柔繼續想什麼,剛剛擋住兩人攻擊的無心雙手緊握着赤色飛劍,直奔王禪而去,而他那把藍色的飛劍呢,此時也跟着無心一同地攻擊起了王禪,至於無心身邊漂浮的那些符咒、法器,此時都一起攻擊向了王禪,只留下那幾張盾牌在身後不斷地抵擋着水長柔的攻擊。
王禪此時哭的心都有了啊,這無心哪還是什麼人啊,就算是他媽的妖獸鬼怪也沒這小子兇猛啊,幾乎每劍都是刺向自己的要害,攻擊的部位也都是一擊重傷或者是要命的位置,甚至還時不時地用一些低階符咒騷擾自己,擋了,自己就很有可能因爲這一時的耽誤而受傷,不擋,那就算是符咒的攻擊力再小,打身上也是疼啊。
苦苦地抵擋着無心的攻擊,王禪也趁着這空隙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了不少防禦的符咒和法器,直到把自己身上包得跟多了一層烏龜殼似得,王禪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至少暫時自己是安全了。
臺下的夜天雪看了無心這片刻的攻擊之後,心中也是慚愧的很,因爲原本他以爲自己的攻擊就已經是夠凌厲的了,但是如今一看無心這凌厲的攻勢,夜天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似乎有些坐井觀天了。
見王禪此時的樣子,無心心中大怒,但是一時之間還真就拿對方沒辦法,所以轉頭就要去攻擊背後一直追着自己打的水長柔,可就在此時,原本一直沒有吱聲的玉心宗守護長老終於有人開口了:“都住手。”
聞言,無心先是遲疑一下,隨後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地看着王禪和水長柔,而水長柔此時一聽守護長老開口了,哪裡還敢再說什麼呢,立刻老老實實地不再有什麼動作了,至於一動手就被逼得處在下風的王禪,早就巴不得趕緊停手了,此時別說是守護長老開口了,就算是沒開口,這個欺軟怕硬的小子也會躲到水長柔身後大喊救命的。
此時在場的玉心宗守護長老一共有兩位,而斬魔宗的守護長老則只來了劉長青一人,剛纔開口的秋長老原本打算再看看的,但是一見此時無心的臉色十分陰沉,動起手來也都是招招要人命,所以一見無心將矛頭指向水長柔,心中就暗叫不好,急忙阻止了幾人的繼續打鬥,因爲在她看來,王禪死不死不管她的事情,但是如果她們玉心宗的宗主受傷了,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秋長老此時緩緩地走上了臺去,而玉心宗另外一位守護長老寂長老以及斬魔宗的劉長青也都跟了上去,原本站在臺下的夜天雪見事情大概要做出瞭解了,也走到了無心的身邊,而且暗地裡還同時讓天隕好釋放威壓的準備,如果對方仍舊堅持把水逸清嫁給王禪的話,那夜天雪也只能和無心兩人動手搶人,然後逃跑了,相信到時候水逸清應該也會同意吧,至少在水逸清心裡,無心的印象比王禪要好多了。
秋長老走上來之後,先是冷冷地看了王禪一眼,隨後也沒好氣地對着無心說道:“無心宗主,你貴爲一宗之主,爲什麼要來我們玉心宗搗亂?雖然你們幫我們藍天帝國解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但是你不覺得你們這次做的太過分了嗎?”
“我過分?”面對秋長老這種渡劫期的人物,無心沒有害怕,因爲他知道如果真的動起手了,那天隕也能夠幫他們逃過這裡的,所以此時也就壯着膽子地說道:“那你們玉心宗做的就不過分了嗎?人家水逸清姑娘明明不希望嫁給王禪,但是你們玉心宗卻強行將水逸清嫁出去,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們玉心宗只收女弟子的原因,難道就是爲了將女弟子們嫁出去與別的宗門打好關係嗎?”
無心這句話不可謂是不陰毒啊,尤其是後面的那句話,更是把玉心宗女弟子們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如今一聽無心說出來了,她們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表示,但是心裡面卻是已經稍微開始偏向於無心了。
秋長老和水長柔此時被這一句話氣得臉是青一陣白一陣的,隨後水長柔一臉怒氣地對着無心說道:“你怎麼知道清兒不喜歡嫁給王禪的?分明就是你沒事找事,如果不是看在你們幫我們藍天帝國一個大忙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和你師弟這離經叛道的敗類趕出去了,現在你們竟然敢破壞我們玉心宗和流水宗的聯姻,你們是不是……”
“啪”的一聲,一聲脆響傳進了衆人的耳朵裡,其後衆人就看到水長柔捂着左臉頰一臉驚怒地看着夜天雪,而夜天雪呢,此時也惡狠狠地和水長柔對視着,然後略帶殺氣地對着水長柔問道:“你說誰是離經叛道的敗類,有種你就再說一遍。”
沒錯,水長柔挨這一巴掌確實是夜天雪打的,而夜天雪能成功的原因,正是因爲水長柔沒有注意他,而是把精力都集中在無心身上的緣故,所以夜天雪才能成功地給對方一巴掌。
水長柔那可是一宗之主,被一個小毛孩子當衆打了一巴掌當然不可能就此罷休,可是一想到那個關於夜天雪一人獨自將蒼靈宗鬧得雞犬不寧的傳聞之後,心裡面也有點犯嘀咕了,原本想爆發出來的脾氣,此時也硬生生地被那個傳聞嚇回去了一半,然後用着剩下的另一半勇氣,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本宗主說的就是你,不對嗎?原本是蒼龍國的人,最後卻背叛蒼龍國投靠魔道,你這不是離經叛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