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麼說,就算是無心再怎麼緊張,但那也是接下來無法避免的事情,除非他不想要水逸清了,否則就必須要在明天的時候做出一個了結。
想來想去,呆在屋子裡的無心也不禁像個小孩子似得用手揪着自己的頭髮糾結起來了,而夜天雪呢,此時則是滿臉笑意地看着自己的師兄那糾結樣子,然後笑着回到屋子裡躺着休息去了,畢竟明天的時候說不定會鬧出點亂子,要是不休息好了,那明天可就沒什麼精神大鬧一場了。
時間一晃,姻緣聚會的最後一天終於到了,夜天雪和無心兩人先是去找傅凌天和夏先生他們一起,隨後就來到了城內中心處的姻緣閣的周圍,這裡是今天最熱鬧的地方,因爲就在幾個時辰之後,王禪和水逸清將會在此舉行婚禮。
無心到了這裡之後,看到這周圍被佈置的那一條條紅絲綢和一些禮花什麼的,心中的悶氣就不打一處來啊,手指被握得嘎巴嘎巴地作響,要是此時無心手裡握着一塊玄鐵的話,估計現在也應該被捏成粉末了。
此時,傅凌天的心中不斷地在重複着一個可笑的想法,認爲今天是自己的最後一天了,明天王禪肯定會把自己和弟弟妹妹們抓走出氣的,否則對方爲什麼這幾天每天都派人盯着自己身邊的人?所以自己只要好好地過完今天就好了,至少自己在死之前也至少交往汪敏思個女修士不是?
夜天雪看着臉色不怎麼好的傅凌天兄妹,知道這幾個人是在害怕什麼,但是夜天雪卻沒有去安慰他們,因爲在接下來婚禮進行的時候,傅凌天他們就會知道自己爲什麼不懼怕王禪了,同時劉長青也會按照前幾天商量好去的庇護,要是王禪還想拿傅凌天他們出氣,那可就是王禪找死了,不過估計王禪是不會傻到爲了傅凌天兄妹這幾個可有可無的人物而惹上麻煩的。
這個時候各宗各派的長老都已經來這裡了,就連玉心宗的守護長老也有幾位來到了這裡,而斬魔宗呢,此時也有七八人作爲代表地坐在貴賓席上面,但是這幾個人此時看向無心和夜天雪的目光,無意不是帶着一絲擔心的神色,很怕無心這小子腦子一熱做出什麼傻事,到時候他們這羣人就算是不想出手,也要出手了。
就在等了一個多時辰,周圍的修真者們鬧鬧哄哄地等待着新郎和新娘出場的時候,一身禮服的王禪和水逸清終於在臨時搭建起來的高臺上面出現了,而無心看兩人的出現,心中則是一緊,因爲,決定自己日後幸福的時候終於到了,而衆人也安靜了下來,靜靜地將目光都望向了高臺上面。
此時的王禪是滿臉得意地牽着水逸清的手,而水逸清此時則是面容無悲無喜地任憑王禪拉着自己,雙目暗淡無光,似乎其中還隱藏着一絲不甘,但是也僅僅就只有少數的人看出來了而已。
一個面容年輕的女子此時正在兩人身前走着,此女子長相一般,身材還算不錯,頭上淡綠色的碧玉簪將挽起的頭髮穩穩地扎住,身穿一身淡粉色的長裙,如果就此打量起來,就和普通的女弟子沒什麼差別,但是此女的身上卻有着一種上位者獨有的氣質,看起來讓人有種十分不協調的感覺。
看此女的出現,無心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是玉心宗的宗主水長柔,而與此同時,站在王禪和水逸清兩人前面的水長柔開口了:“感謝各位同道能夠來此,本宗主在這裡先謝過各位了。”
說着,水長柔對着衆人施了一禮,但是也主要就是對着那些各宗各派的長老說的,至於那些小輩們,還受不起水長柔這一禮,隨後又開口繼續說道:“今天是我的養女水逸清和我外甥的大婚之日,各位能來這裡,小女感激不盡,由於事情決定的比較急,所以我那已經嫁到千波國的妹妹和其夫婿趕到這裡來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今天只能由小女代替王禪的父母來主辦婚事了,希望各位今天能爲這對新人送上衷心的祝福,謝謝各位。”
說完,水長柔又對着衆人施了一禮,而就在水長柔打算繼續進行婚禮的時候,臺下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進了衆人的耳朵裡:“那你們爲什麼不等他的父母來了之後再完婚呢?似乎你們之前也沒有辦什麼訂婚儀式吧,這麼着急幹什麼?又不是到了以後就不能結婚了,難道,那男的馬上就蹬腿了,不趕快結婚就來不及了?要是這樣,你說你這不是害人嗎?”
聽到竟然有人敢說出這種話,水長柔的眼睛突然就閃出了一絲寒光,而隨後當她看到下面說話的人竟然是從前線剛剛回來的夜天雪之後,原本的怒氣一下就被她強行壓了回去,畢竟夜天雪現在在藍天帝國的身份已經不只是靈雲帝國修魔者那麼簡單了,能不得罪的話,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水長柔知道前幾天無心請求和水逸清交往的事情,早就猜到今天夜天雪和無心肯定會找點麻煩,但是水長柔覺得他們頂多也就會找點小麻煩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所以就強壓着怒氣,勉強笑着稍微帶點威脅地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們的私事,雪參將還是不要管那麼多的好,今天是我女兒大婚的日子,我不希望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威脅本邪少?夜天雪一聽這話,心中不斷冷笑,隨後笑得有些古怪地說道:“呵呵,也是,指責別人養母強行把養女嫁出去的事情確實不是我一個外人應該管的事情,是我多嘴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對你的養女還真是好啊。”
聽到夜天雪這話,不知情的那些人一下子就沸騰起來了,因爲聽夜天雪話裡的意思,這水逸清根本就是被逼的啊。
水長柔見夜天雪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臉色一變,對着夜天雪喝斥道:“雪參將,你別信口雌黃,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到這個謠言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亂說,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夜天雪聽到水長柔說要對自己不客氣,一臉的無所謂神色,打了個哈欠之後,對着水長柔說出了一句讓衆人都爲止愕然的話:“你動我一下試試。”
此時水長柔的臉色陰得都能嚇死人了,望向夜天雪的目光殺氣四溢,但是就是沒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夜天雪做什麼,而在水長柔背後的王禪見夜天雪竟然一再挑釁,心中也是大怒,對着夜天雪吼道:“夜天雪,你別沒事找事,這裡不是你家,你不想死就給我老實一點。”
見王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夜天雪也不再隱瞞什麼了,仍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反對着王禪罵道:“雖然這裡不是我家,但是你也別他媽弄得這裡是你家一樣好不好?王禪,今天老子肯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聽到夜天雪這個名字,只要是超過二十歲的都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主人的經歷,所以各個都是一臉震驚地望向了夜天雪,滿臉的不敢相信的神色,因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最近幫助他們大敗東臨帝國的人,竟然是投靠魔道的夜天雪,而傅凌天兄妹幾人望向夜天雪的眼神更是複雜的很,尤其是知道夜天雪身份不凡的傅凌天,他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想到夜天雪竟然就是他們最痛恨的修魔者。
不過一想起往日一起在藍天城內像個混和一樣閒遊的時候夜天雪那討厭妓院、討厭做惡事的樣子的時候,傅凌天也不禁地反思了起來,修魔者真的像傳聞中的那樣茹毛飲血可惡至極嗎?
原本因爲事情變故而有些發愣的水逸清呢,此時看向夜天雪的目光既有點難以相信,又有那麼一絲疑惑,難以想象的是這個將玉羽兒嚇得至今還有點不正常的人竟然真的是夜天雪,疑惑夜天雪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找麻煩,她可不相信夜天雪只是看不順眼這件事情而已,難不成是夜天雪看上自己了?
水逸清的腦海中胡思亂想着到底是不是夜天雪看上自己了,但是卻不知道,其實看上她的不是夜天雪,而是夜天雪的師兄無心。
王禪此時望向夜天雪的眼神充滿了殺氣,而就在他用那帶有殺氣的眼神望向夜天雪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竟然有一股更爲強大的殺氣直奔自己而來,王禪轉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直沒有做聲的無心。
無心此時用着冰冷的目光看着王禪和水長柔,然後起身飛到了高臺上去,對着水逸清微笑着說道:“逸清姑娘,上次你失約了哦,我要罰你跟我生活一輩子。”說完,無心就向着水逸清走去。
雖說剛纔無心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笑呵呵的,但是心裡噁心的都差點吐了,因爲以他的性格,打死他也想不出來這種噁心的話,能說出這種話,那都是夜天雪教的,而且爲此,無心還被夜天雪訓練了好久,這才練到了這種地步,否則依照以前的無心,估計剛剛說完幾個字就要噁心的當場把早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