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性別?”
依舊是老一套的問話方式,秦銘無奈的坐在審訊室內,看着面前一臉正經的凌霜雪苦笑道:“你時間可真多,有意思嗎?”
凌霜雪沒有好氣的白了秦銘一眼,說道:“我有意識嗎?你街頭鬥毆還有理了?”
“我朋友因爲借了高利貸被打了,難道我就那樣看着?”秦銘無奈道:“我一會兒會把錢幫他換上,而且我也跟你說了,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要離開,所以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在這裡玩了。”
雖然秦銘的話很直白,但是凌霜雪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是,我們警察的工作都是在玩了?”
哀聲一嘆,秦銘當然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苦笑一聲,對着凌霜雪說道:“不用那麼認真吧,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凌霜雪冷哼一聲,最後還是沒有難爲秦銘,將秦銘帶出審訊室,門外劉杉已經在等着秦銘了。
“杉子,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秦銘和劉杉走出警局,秦銘就皺眉問道。
劉杉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以前也是跟他一起打工的人,他原本以爲討回工資後,劉杉就和其他人一樣回家去了,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劉杉竟然和王叔一樣,沒有回去,而且還借了高利貸。
“我父親得了重病,醫生說需要十五萬元的治療費用,我三年的工資加起來才十三萬,而且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朋友,只有去借高利貸了。”劉杉低沉道,他的確很痛苦,家中父親還在住院,但是他卻沒有能力,只能夠看着自己父親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
“重病?”秦銘微微訝然,杉子的父親一直體格健壯怎麼回得了重病?秦銘安慰道:“沒事,你父親的病我會幫忙的,我正好認識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應該能夠幫你治好。”
秦銘臉上帶着陽光的笑容,重病?在他這個修真者的眼裡,只有重傷,至於重病那是個什麼東東,他還真不知道,不過這些話他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要是告訴劉杉,估計劉杉會把他當成精神病的。
“你認識醫生?”劉杉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秦銘,他和秦銘從小長大,但是此時卻感受到些許的陌生,原本那個呆愣的秦銘,此時的氣質竟然完全改變了,而且,他並不認爲秦銘認識什麼醫生,他和秦銘都是從農村出來的農民工,出來就是用自己的汗水去賺錢,很樸實的工作,也從未見過秦銘與任何醫生有什麼交際。
“放心吧!有我呢,你父親在哪個醫院?”秦銘給了劉杉一個安心的笑容,拿出手機,撥打王宇的電話,讓他來開車接自己。因爲市區大得很,他倒是能夠很輕鬆的走着,但是剛被一頓毒打的劉杉自然就不可能了。
“你竟然買了手機?”看到秦銘的電話,劉杉大驚道:“你不是把幹活的錢用來享受了吧!那些錢可是你父母的生活費和你弟弟的學費。”
劉杉看着那個他只在一些有錢人的身上才能看到的手機,劉杉的眼裡已經充斥着怒火,秦銘則是有些怔住了,弟弟?他竟然還有個弟弟?爲什麼記憶中竟然沒有?這個發現讓秦銘大驚,如果不是劉杉說起,他還真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弟弟。
“放心吧,不是,我在這裡又找了一份工作,是那公司的老闆給我買的!”秦銘壓下心中的驚訝,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告訴劉杉,否則只能引起劉杉的懷疑罷了。
很快,王宇的車已經開來,見到秦銘後,用敬畏的語氣說道:“銘哥,我來了,要去哪裡?”
“對了,你父親在哪裡住院?”秦銘轉過頭看着已經有些目瞪口呆的劉杉,這個看似冷漠的人竟然叫着秦銘“銘哥”?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呆愣的秦銘嗎?
而且看秦銘很自然的讓子,讓他深深的震撼了一次,雖然不知道這段時間秦銘發生了什麼,但是很顯然,秦銘的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甚至讓他從新認識了一次秦銘。
“市人民醫院!”劉杉低聲說道,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這樣的專車接送還真沒有享受過。
王宇將車門打開,等到秦銘和劉杉進去後纔開始開車向市人民醫院走去,秦銘道了市人民醫院,劉杉便帶着他走到他父親的病房。
秦銘看着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老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根據記憶,劉杉的父親對秦銘一直很不錯,從小就很照顧,但是現在卻因爲病魔纏身倒在這裡。
劉杉看到自己的父親有些沉默,眼中含着淚水,秦銘知道他家的情況,母親早亡,他的父親將他和她妹妹拉扯到大,而現在父親重病的醫藥費,妹妹的學費都壓在劉杉的身上,這種壓力一定讓他非常痛苦吧。
“你是這個病患的家屬嗎?”就在秦銘暗自感嘆的時候,一個男聲響起,秦銘回頭望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就是!”劉杉抹掉眼中淚花,轉過頭帶着笑容答道。
“你好,這個月的醫藥費還請你儘快交上來,否則只能夠將這位病患移除病房了。”那個男醫生異常冷漠的道。
“我上個月不是交了十五萬嗎?你們不是說,十五萬已經能夠治好我父親了,但他現在昏迷不醒,你們怎麼能這樣?”劉杉臉色一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事滿臉的怒氣。
“那些錢只是治療費用,不包含住院費用。”醫生似乎也被劉杉的態度激怒,冷聲道:“有錢就治病,沒錢就滾蛋!我沒有時間和你這樣的土包子浪費。”
說完,不屑的看了劉杉一眼,轉身離去。
“你!”劉杉氣的的渾身顫抖,但是卻無可奈何,只能憤怒的敲了一下旁邊的牆壁。
秦銘自然也是怒火上涌,冷漠道:“我算知道什麼人最畜生了,就你這樣的還配成爲醫生?說你是垃圾都侮辱垃圾,只要垃圾還有廢物利用的價值。”
那名醫生聽到秦銘的話,停下的腳步,直接衝上前來,想要抓着秦銘的衣領,但是卻被王宇一腳踹飛出去。王宇本身就是一個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自然不懂得什麼叫做留情,而且那名醫生的態度讓王宇也是怒氣上涌。
一腳直接將那名醫生踢得慘叫出去,這陣響動自然引起的他人的注意,一些病人家屬和護理醫生已經趕了過來。
“你竟然敢打我?我只是說病人還需要一段時間治療?病人現在昏迷不醒又不是我的錯!你們這幾個流氓。”那個醫生見到人多,自然不會在表現出剛纔的態度,而是一臉無辜的模樣,讓人以爲王宇是因爲病人現在還沒有清醒而憤怒毆打醫生。
“這幾個人怎麼這樣?”
“醫生好心好意的勸告,竟然就開始動手打人。”
“病人病情嚴重,家屬情緒激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打人還是有些過了吧!”
那名醫生臉色露出痛苦的神色,這個倒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很疼,他感覺自己的腹部如同被刀絞一樣。但是即便如此,他的眼中還是露出一絲得意,這樣他就有理由將這幾個人連同那個已經沒有多大希望的老頭一起趕出去了。
秦銘冷冷的看着那個醫生,慢慢的向他走去,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痛的那個醫生頓時痛叫起來。
“你以爲有人在我就不敢打你嗎?就你這樣的垃圾,真想讓你消失在我的面前。”說完,秦銘一腳踹在了那名醫生的臉上,將那名醫生踢得滿臉都是血,而秦銘則是冷冷的一笑,冷漠的目光讓周圍的人全都閉上了嘴。
“這個地方,真他麼骯髒!”秦銘說完後,就讓王宇打電話叫來一輛麪包車,想要帶着劉杉的父親離開。
而劉杉早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看那名醫生捱揍他很解氣,但是現在的問題並不是那個,而是自己父親的傷勢啊,如果不在這裡救治,還能夠去哪裡呢?而且他的醫藥費已經交了。
秦銘看到劉杉複雜的臉色,自然知道他想什麼,給了王宇一個眼神,冷笑着坐在一旁,醫藥費?老子讓你全吐出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小王,你這是怎麼了?”突然,一個半頭白髮的醫生穿着白袍來到這裡,看到已經昏倒在地滿臉是血的醫生,頓時大驚。轉過頭怒視秦銘等人道:“你們怎麼能這樣?還有王法嗎?竟然在這裡公開毆打醫生。”
秦銘沒有言語,而是漠然的看着那個老人,從那個老人的眼神中,秦銘倒是看出來他醫者父母心的心理,面對倒地的那個醫生,雖然在怒視秦銘但是還是熟練的查看的那個醫生的傷勢。
秦銘自然也知道,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羣人,像剛剛那種缺德的醫生只是個別,一些其他的醫生還是很有職業道德和素質的。
不過秦銘等來的不是王宇的車,而是一輛輛警車,而帶隊來的自然就是凌霜雪,秦銘也是臉色微苦,凌霜雪最近很閒啊,還是真的這麼巧,怎麼每次有警察來抓自己幾乎都是她帶的隊。
凌霜雪看到秦銘明顯也怔住了,不過轉瞬臉上就帶着一絲怒容道:“你成天怎麼就知道惹事?”
與此同時那名醫生經過那老人的簡單治療已經逐漸恢復清醒,看到警察來了後,頓時大叫道:“就是他們肆意毆打我,快,快把他們抓起來。”
凌霜雪看了那個醫生一眼就沒有繼續搭理他,凌霜雪深知秦銘的脾氣,如果不是真正的激怒秦銘,秦銘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態度,而能讓秦銘憤怒的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秦銘帶給凌霜雪一個無奈的眼神,竟然在凌霜雪的面前,走到那個醫生的身邊,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一腳踹了出去,鞋底與那個剛剛醒過來的醫生再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當然,與鞋底接觸的身體部位自然還是那張看起來就惹秦銘厭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