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我。”
東池漓自顧自小心翼翼地說着,生怕有人偷聽了去,淡無血色的脣貼在和氏堂的耳畔,眼睛像月牙一樣眯眯笑着,輕輕說道:“我確實綁架了東邊月,現在她就藏在無道殺手會內,而且,神之右手就在我手中。”
和氏堂看着東池漓完美側臉,那恍然不自覺的媚態,眼神頓時有些不對勁了起來,灼熱的氣息輕輕噴在東池漓雪白的耳根,挑起了那濃密的眉毛,眼中無限漣漪在盪漾:“我的阿漓可真是厲害呢,拿走了神之右手的人,轟動了全靈域的人,竟然是你啊……”
粗重而灼熱的氣息輕吐在東池漓的耳根,東池漓頓時覺得渾身一陣酥軟,她推了推和氏堂,羞惱道:“你做什麼?”
東池漓擡頭一看,卻被和氏堂眼中那濃烈火熱嚇了一跳,微弱道:“藥店,你……”
和氏堂驀地一個翻身,將東池漓壓在了身下,雙臂分別按在東池漓螓首兩側,略一俯身,兩人一熱一寒的氣息就糾纏在了一起,旖旎繾綣。
“久別重逢,難道不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情麼?”眼和眼在對視,莫名的氣氛在蒸發,和氏堂驀地露出一個邪魅的笑意,將目光緩緩地移到了東池漓的眉心,徐徐地落了下去,溫熱的脣親吻在了東池漓光潔的眉心。
東池漓臉部燥熱,血色將她原本蒼白的臉龐印染得嬌羞客人,她輕輕吞了口唾沫,自然知道和氏堂想要做些什麼,不由得覺得異常羞臊,這裡可是一點隔聲的陣法都沒有,和氏堂怎麼能夠這麼猴急呢?
“藥店……”東池漓纔剛一開口,就羞煞地閉上了嘴,此時她的聲音酥軟無比,又恍若呻吟之聲一樣撩人。
和氏堂的吻沿着她的雪眉,她的瓊鼻,她的傷痕,一路輾轉到了那嬌豔而柔軟的脣。
“唔。”東池漓亦是覺得自己意亂情迷。
“阿漓……”和氏堂微微一笑,俯身將吻落在了那火紋上,細細廝磨、戲弄。
“嗯……”
和氏堂彷彿受到了鼓舞,大手覆上了東池漓衣領,正要用力撕扯而下的時候。
“哇哦~!”一道冰冷而充滿戲謔的聲音徒然在東池漓的腦海中響起。
東池漓猛地瞪大了眼睛,力氣瞬間回到了體內,她抓住了那正要撕開自己領口的手掌,紅着臉尷尬地笑道:“藥……藥店……這裡不太好吧?要是有誰探來了魂識,呵呵噠,你忍心讓我被人瞧個乾淨去?改天,改天!”
然後東池漓推了推和氏堂那熾熱而硬朗的胸膛,和氏堂挑了挑眉,覺得東池漓說得似乎有些道理,倘若哪個不要命的東西探來魂識,東池漓被看光光了去,他豈不是要發瘋地暴跳如雷?
和氏堂雙手離開了東池漓的身側,坐直在了牀沿,然後輕輕地拍了拍東池漓的頭,一臉笑意,只不過他臉上的火熱還沒有散去。
東池漓坐在牀上,粗重地喘着氣,臉上同樣紅彤彤的,異常妖媚。她略微地挪動了身軀,靠在了和氏堂的肩上,慢慢地平緩着自己的氣息。
現在的她無比的羞澀,根本沒有平時那兇殘冷厲的樣子,而且也不敢跟習芒說話,剛纔要不是習芒突然發出那樣戲謔的聲音,東池漓根本就不會猶如驚雷耳邊炸響,一瞬間清醒過來。
她差點都忘了!
身體裡還有這麼個傢伙存在,平常將她渾身看個乾淨也就罷了,如果連滾牀單也要被他盡數落入眼中,那她以後還怎麼正視習芒?!
而且,她竟然這麼不要臉的,就要跟和氏堂在這毫無陣法相隔的房間裡滾牀單嗎?這跟在大街上滾牀單有啥區別喲。
媽媽個鬼!
東池漓越想越羞愧,和氏堂一定趁她昏迷的時候,在她腦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腳,不然怎麼會這麼不知輕重!
東池漓擡頭看了一眼和氏堂,正要揍他一拳的時候,卻發覺他的呼吸依舊很急促,似是在竭力平緩着氣息,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牆上,雙拳緊握,牙關緊咬青筋暴起。
東池漓身爲二十一世紀來的人,思想自然是開化無比,也知道和氏堂此時正處於什麼樣的境地中,不由得撓了撓臉,覺得有些尷尬羞澀。她坐直了身子,和氏堂就站了起來背對着東池漓。
她敲了敲硬梆梆的牀板,思索着,上輩子看過許多小說,男人都喜歡說你惹起的火,必須要由你來滅掉。
那麼,東池漓決定大義凜然地去滅掉和氏堂的欲|火!
“藥店!”東池漓叫了一聲。
和氏堂便渾身一顫,竭力抗拒着再次向東池漓撲來:“怎麼了?”
“要不要嚐嚐這個?”東池漓微微一笑,一團冰寒的霧氣在她的手中跳動,正是至寒至陰的冰魂力。
和氏堂渾身一抖,雙腿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上,雖然他是差點就吃掉了她,但是她也沒必要這麼心狠手辣要斷了他一切癡想吧?他的小寶貝可是忍耐了幾十年,還未吃過小姑娘呢!
東池漓收回了冰魂力,微微笑道:“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我們出去走走吧。”剛好,她也需要出去外面冷靜冷靜,剛纔發生的一幕,讓她的心,到現在都還在狂跳着,就連原本冰涼的身軀,都熾熱無比。
“好,那走吧。”和氏堂這才鬆了口氣,笑着對東池漓伸出了手。
東池漓整理了一下還有些凌亂的衣領,然後下牀握住了和氏堂溫暖的手掌,打開門往客棧外走去。
習芒吐槽一樣的聲音在東池漓的腦海中響起:“不是說滅火麼?怎麼變成到處亂逛了?導演!這蠢貨不按照劇本來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