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冰山畢竟和靈器不同,只是自身丹田的靈力幻化出來的,在一擊之後,威能也就耗了大半,要不了多時就會潰散消失。
杜丹芸手指一擡,又是噴出白色的冰靈力,在那快要消失的冰山之上,又是凝聚了一座冰山出來。
程寧採心中驚恐萬分,對面的女子境界也是煉氣期六層,但法力渾厚,顯然比他要強出不少。
要是擺在平時,程寧採就算沒有能力戰勝,逃跑保命是不在話下的,可如今傷勢極重,在硬拼法力的情況下,他已經撤不出靈力籠罩的範圍,只能咬牙硬撐。
程寧採心中明白,這樣下去,最終難逃隕落的厄運,可是他已無回天之力。
“道友,你饒老朽一命,程家會永遠記住你的大恩大德。”
無奈之下,程寧採只能開口求饒,可惜杜丹芸聽了他的話之後,冷淡的臉上沒有出現一絲表情的變化,只是繼續着她的攻擊,凝聚冰山再次砸了下來。
程寧採強運靈力打入空中靈傘之中,又是硬抗了冰山一擊。
“轟——”
一聲悶響後,程寧採再也無法堅持,嘴角的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頜下短鬚已經染成紅色,衣襟上佈滿了血腥。
隨着程寧採的眼神渙散,空中的靈傘也是光芒不在,無力的哀鳴着,恢復到了半尺長短。
空中的丈許冰山當頭落下,直接把程寧採砸進了黃土之中,地面都隨之震動了兩下。
杜丹芸順手抓住虛空落下的靈傘,走到冰山前一揮手,冰山立即散成碎塊,消失不見。
砸進土中的程寧採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人形,杜丹芸卻還是拔出飛沙劍,不緊不慢的在程寧採身上連捅了十幾劍。
杜丹芸的舉動驚呆了遠觀的山莊弟子,看向杜丹芸的表情,猶如是看到了地獄的母夜叉。
杜丹芸刺了十幾劍後,將程寧採腰間的儲物袋用劍一挑,拿了往自己蠻腰一塞,面無表情的轉身,從牆上破洞中進入了房中。
房中的黃秋柔雙臂纏住孟秋的頸脖,一雙圓潤的美腿夾住孟秋的腰背,整個人就掛在孟秋的身上,口中嬌喘連連:“求你,愛我……”
杜丹芸看了眼,柳眉微蹙一下,隨即轉過臉,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淡。
而在房門外的端木萱則是蹲在地上,面色痛苦的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師傅的淫聲浪語讓她難以接受,雖然知道孟秋也算是爲了救人,但她心中還是憎恨孟秋趁機毀了她師傅的清白。
孟秋站在牀邊,被黃秋柔死死攀爬在身上,看着她眉梢眼角皆是浪蕩,紅脣輕啓,不斷髮出震盪人心的呻吟,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孟秋強行壓制着男性的本能反應,不是他有君子之風,也不是因爲已有心愛女子,只是他不想在黃秋柔迷失本性的情況下趁火打劫。
不要說是黃秋柔,就是此刻的女人換成苗語蓉,孟秋也不會那麼做。
求歡散的淫毒,無人可解,偏偏孟秋可以。
任由黃秋柔胡鬧,孟秋將手掌貼住她的後腰命門穴,丹田運轉毒吼妖術,將黃秋柔血肉中的求歡之毒,緩緩吸入自己的體內。
骨吼有煉化天地萬毒的天賦,江湖採花賊的求歡散自然不在話下,半柱香的時間,黃秋柔漸漸清醒過來。
肌膚上的紅燙褪去,黃秋柔入目的是孟秋蒼白俊秀的臉,而自己竟然是緊纏在孟秋身上,大膽的姿勢是平常想想都會覺得臉紅的。
黃秋柔受驚般的跳下來,瞬間回憶起先前發生的事情。
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裙,雖然有些凌亂,但也沒暴露出什麼,心中這才放心了一些。
可轉念一想又不對,求歡散無藥可解,只能做那事才能救命,現在自己已然無事,那豈不是已經……?
黃秋柔輕聲問道:“我們有沒有……?”
孟秋剛想回答,突然間丹田升起一陣邪火,不可遏制的有了反應。
孟秋得到的骨吼傳承不完善,每次吸收了劇毒之後,並不能立即煉化,此刻就是求歡散在他身體內發作。
黃秋柔看到孟秋異於常人的變化,下意識的擡手掩着紅脣驚呼了一聲,隨後粉面上又是堆滿了紅暈,明明羞怯,卻又忍不住多瞄了幾眼巨大的小孟秋。
孟秋尷尬的笑了笑,故作鎮靜的說道:“看來求歡散的毒還沒有排乾淨,該換你救我了。”
“啊?”
黃秋柔不料會是這種情況,驚呼過後,爲難的扭捏起來。
孟秋搖搖頭,轉身盤膝坐在羊毛地毯上,說道:“爲了救你,我毀了元陽之體,現在倒好,你沒事了,卻不管我的死活,哎,最毒婦人心啊。”
說着,孟秋緩緩閉上眼,開始將存於丹田以及血肉中的求歡之毒,煉化着逼向膻中穴的毒丹之中。
聽了孟秋所說,黃秋柔頓時愣住,一時不知該如何纔好?
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孟秋睜開了眼睛,看到黃秋柔依然手足無措的站在房中,不禁啞然失笑,看來她還在糾結剛纔自己說的話。
站起身後,孟秋說道:“程家派來的修士已經被殺了,這個消息暫時不能傳出去。”
“程家修士每三個月就要回去一趟,我最多隻能隱瞞三個月。”黃秋柔略顯愁容的說道。
“看來有很多事要重新計劃了。”孟秋劍眉微蹙,踱了兩步說道:“你今天請我來,是爲了何事?”
孟秋突然轉了話題,黃秋柔不禁愣了下,回道:“也沒什麼大事,本來是想請仙師過來用餐的。”
孟秋走到矮桌前坐在地毯上,從食盒中提出酒壺,問道:“這酒,你還敢喝嗎?”
“若是仙師想讓我喝,我自然是敢的。”
“那就過來喝兩杯。”
事情有了變化,孟秋一時不能輕易做出決定,乾脆就先享受一下美酒佳人。
“端木萱,進來。”孟秋喊了聲,又朝杜丹芸招招手,示意她也過來。
當孟秋看到端木萱冰冷的進來,眼帶恨意的坐在身邊時,孟秋猜到她心中爲什麼對自己不滿,卻也懶得和她解釋什麼。
黃秋柔陪孟秋對飲了一杯說道:“事已至此,仙師可有什麼打算?”
孟秋沉吟了片刻問道:“紅芸山莊的弟子,真正能爲你賣命的有多少?”
“紅芸山莊有近兩千名弟子,我這裡總舵的三百名弟子,基本都是我的心腹,分舵之中,傾向於我的也有大半。”
“那就先清除異己,首先我要你完全掌控紅芸山莊,我會從屠龍幫抽調二十名精英歸你指揮,以免造成過大的傷亡。”
“我可以做好此事,就不必再調派幫手給我了。”
“我的這二十名精英弟子,就算是碰到低階的修士,也可勉強一戰的,你真的不要?“
“啊?恕我自大了,要,當然要!”黃秋柔先是一驚,轉而欣喜的笑道。
“等你完全掌控了紅芸山莊,我們就開始釣魚,一點點的讓程家修士自投羅網,削弱程家的實力。”孟秋若有所思的說道。
“具體要怎麼做?”
“主動放出消息,說守護使者遭人襲擊身亡,程家必會派人前來,你再及時的把消息傳達給我,我們裡應外合,讓他們有來無回。”
“仙師這麼說,倒真是個好辦法。”
“呵呵,這一招我屢試不爽,看似簡單,卻是實用得很。”孟秋笑了笑,劍眉一挑的說道:“再給我些時間,也許一切事情都不用這麼麻煩了。”
“仙師此話何意?”黃秋柔好奇的問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好的計謀也無用武之地。”孟秋眼神一冷的說道。
黃秋柔不是太明白孟秋的意思,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孟秋已經開始對付程家,這讓她非常開心。
“仙師,我再敬你一杯,感謝你對黃家的大恩。”
“不用謝得太早,你不要忘了,紅芸山莊其實已經名存實亡,現在已經可以算是屠龍幫的分舵了。”
“我不會在乎這些虛名,報了大仇之後,秋柔就退隱山林,不再過問江湖之事。”
“這倒也不必,我倒希望日後你能幫我做些事,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仙師要我做什麼事,我絕不推辭。”
“有這話就行,要你做的事日後再說,到時可不能像剛纔那般不情不願的。”孟秋淡淡笑道。
黃秋柔知道孟秋是說自己沒有爲他化解求歡散之毒的事,臉色紅了紅,輕聲說道:“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心裡是準備爲仙師解毒的。”
“你說的當真?”
黃秋柔沒有說話,有點兒羞澀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現在的毒並沒有清除,只是強行壓制,隨時都會發作的。”孟秋劍眉一蹙,臉色有些苦楚的說道。
“啊?這……仙師現在就要我幫你解毒嗎?”
“夜長夢多,還是儘快的好!”
黃秋柔輕咬了下紅脣,像是下定了決心,對端木萱說道:“萱兒,你先出去。”
端木萱皺了皺柳眉,瞪了孟秋一眼,站了起來。
孟秋也隨之站起身,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黃莊主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的毒已經解了。”孟秋看了眼端木萱說道:“求歡散的毒,被你的寶貝徒弟嚇跑了。”
孟秋轉身離開了黃秋柔的閨房,邊走邊說道:“萱兒,送送本仙師!”
黃秋柔被孟秋弄得迷迷糊糊的,等房中空無一人時,黃秋柔突然笑了起來,自語道:“看來這個仙師,是有賊心而無賊膽!”
“咯咯咯!”
黃秋柔的閨房響起一陣銀鈴般的清脆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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