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柔又驚又怒,強忍着說道:“仙師既然不放心,我這就將賬簿拿來讓仙師過目。”
程寧採看着黃秋柔轉身拿賬簿,便在房中四下看了幾眼,當看到矮桌上的食盒時,眼中‘露’出邪光,看似隨意的將食盒揭了開來。
黃秋柔從櫥櫃中找出一本藍面賬簿,轉身看到程寧採從食盒中拿出一個酒壺,面‘色’古怪的在手上把玩,心中不由一慌。
趕緊走過來,將賬簿遞給程寧採,說道:“仙師,這是紅芸山莊近三年的賬簿,請過目。”
程寧採瞄了眼賬簿,並不伸手去接,而是打開酒壺的蓋子,輕輕嗅了嗅。
“黃莊主閨房擺設酒宴,不知是要宴請何人啊?”程寧採‘陰’陽怪氣的問道。
“沒有宴請什麼人,是我自己準備的。”
“哦?那這酒,也是你飲用的?”
“是,我喜好飲酒,讓仙師見笑了。”黃秋柔只得硬着頭皮說道。
“看來黃莊主的酒量不淺啊,竟然備了兩壺烈酒,還真是巾幗英雄。”程寧採冷聲揶揄道。
“我也知道,‘女’子飲酒不好,以後一定剋制。”
“哼,黃秋柔,你當老夫是三歲孩童嗎?你若真能將這壺烈酒飲下,老夫今日就相信你所說,不再爲難於你。”
程寧採將酒壺往桌上一放,冷冷的看着黃秋柔。
今日讓端木萱去請孟秋,黃秋柔估計孟秋又要讓萱兒陪酒,這纔多備了一壺烈酒。
由於上次的寶物,孟秋不太滿意,黃秋柔報仇心切,其實也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在她想來,一旦和孟秋有了肌膚之親,對方多少也會重視她一些,總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毫無動靜。
對於自己,黃秋柔還是有些自信的,雖然年已三十,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對男人還是有吸引力的,更何況,這麼多年來,她依然保持着處子之身。
要是再不行,也只能犧牲萱兒了。總之,只要能報仇,她什麼都可以犧牲!
萬沒料到程家的守護使者會提前來到,黃秋柔沒有能力對抗仙師,又怕孟秋會突然來到紅芸山莊,壞了大事。
黃秋柔無奈的拿起桌上的“千日醉”,紅‘脣’含住壺嘴,一狠心,烈酒汩汩灌入腹中。
程寧採伸手撫着頜下短鬚,眼中‘露’出了猥瑣的光芒。
黃秋柔滿面緋紅的放下了酒壺,說道:“仙師可滿意了?”
程寧採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將黃秋柔手中的賬簿拿了過來,不緊不慢的翻閱起來。
“千日醉”入口香醇,到了腹中卻是熱火翻騰,酒力滲入血液,充斥着黃秋柔的腦府。
不多時,黃秋柔腦中‘迷’糊起來,全身更是燥熱無比,小腹處一陣怪異的酥麻,讓她情不自禁的腰‘臀’扭了兩下。
黃秋柔伸手撫上自己的‘玉’頸粉面,到處滾燙,隨即雙‘腿’酥軟,好想就此躺下。
“不對,千日醉怎麼會有如此酒勁?”黃秋柔心中下意識的一驚,擡頭入目的是程寧採‘淫’邪的笑容。
“你對我做了什麼?”黃秋柔媚眼如絲,強忍着不可遏制的怪異燥熱,喘着氣問道。
“我在你的酒中加了一點兒能讓你**的東西,江湖中人稱之爲求歡散。”程寧採撫着短鬚說道。
“你身爲仙師,怎麼能做如此下作的勾當?”
黃秋柔羞怒萬分,求歡散是採‘花’大盜常使用的江湖‘淫’‘藥’,中了求歡散的‘女’子會‘春’情‘蕩’漾,‘迷’失本‘性’,只知道不知羞恥的向異‘性’求歡。
黃秋柔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其中厲害,求歡散‘藥’‘性’極烈,無‘藥’可解,只有瘋狂‘交’合才能排出體外,不然,受害‘女’子會被‘藥’力燒斷全身經脈而亡。
這樣的東西,竟然會被一個仙師隨身攜帶,可見程寧採是何種卑鄙小人。
程家與她黃秋柔有不共戴天之仇,她絕不能再被程家人毀了清白,可惜現在全身酥軟,黃秋柔絕望的發現,她連拼命的能力都已失去。
“程寧採,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黃秋柔的話雖狠毒,紅燙的‘花’容上卻是一片‘春’情媚態。
“哈哈,你當老夫是世俗凡人不成?就算你變成了怨鬼,只怕也不敢來招惹老夫。”程寧採不屑的大笑,嘲‘弄’道:“你還不如好好伺候老夫,要是我滿意了,你還能過些好日子,不然,紅芸山莊的莊主,也該換個人來坐坐了。”
黃秋柔本想再罵幾句,結果腦中轟鳴了一聲,她再也罵不出口了。
求歡散的‘藥’力已經完全融入血液,黃秋柔的嬌軀惹火的扭動起來,口中放出意‘亂’情‘迷’的呻‘吟’聲。
程寧採看着黃秋柔說道:“老夫想要得到的‘女’人,哪一個能跑出我的手掌,嘖嘖,天生尤物,真是‘誘’人。”
……
孟秋來到紅芸山莊的時候,本以爲黃秋柔會在‘門’前迎接,下了馬車只看到兩個守‘門’的弟子,不禁劍眉微蹙起來。
端木萱看到孟秋臉‘色’不佳,急忙說道:“我師傅說過要在此等候仙師的,想必有什麼緊要事耽擱了,請仙師見諒。”
“帶我去見你師傅。”孟秋淡淡的說道。
端木萱忙在前面引路,領着孟秋前往黃秋柔的閨房。
在半路上,自然是被兩個莊中弟子攔了下來,端木萱在紅芸山莊的地位頗高,問了情況後,也不知道該不該再去找黃秋柔,便向孟秋投來了請示的目光。
孟秋聽了兩個弟子的敘說,心中也猜出程寧採多數是沒安好心,沉‘吟’片刻,便向黃秋柔的閨房走去。
那兩個弟子想要阻攔,看到端木萱警告的眼神,也就不敢說什麼了。
到了黃秋柔閨房外,看到房‘門’緊閉,孟秋二話不說,推開‘門’闖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黃秋柔滿面‘春’情,雙手在自己扭動的嬌軀上撫‘摸’着。
對面一個老年修士猥瑣的看着黃秋柔的惹火表演,一副讓人生厭的表情。
“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老夫滾出去。”程寧採喝道。
“該滾出去的是你。”孟秋眼中‘露’出殺氣。
程寧採一愣,本能的聚靈力於眼,看到孟秋的境界遠高於自己,心中不由一驚。
程家派遣到紅芸山莊的修士,修爲一般不會很高,程寧採煉氣期六層的境界,和以往的守護使者比起來,已經算是高的。
雖然不能準確判斷孟秋的境界,但至少也是煉氣期**層,程寧採頓時不敢放肆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孟秋冷冷的問道。
“沒什麼?黃莊主酒喝多了。”修仙界強者爲尊,程寧採語氣軟了幾分。
“你竟然對她使用‘淫’‘藥’,真是該死。”
孟秋閱讀過一枚關於雙修之術的‘玉’簡,其中有許多‘春’情‘藥’物的配置方法,雖然孟秋沒有配置過,但是每種‘藥’物的功效還是瞭解一些的。
孟秋心中厭惡程寧採這樣的修士,也懶得和他多說什麼,走上前兩步,擡手一拳就轟了過去。
程寧採雖然心中早有防備,還是料不到孟秋說打就打,慌忙架起胳膊去擋。
孟秋的拳頭,就是築基期修士運轉了靈力也佔不到便宜,何況一個煉氣期六層的修士?
沒來得及運轉靈力保護的胳膊,就像是枯木一般,被孟秋一拳砸斷。
程寧採剛要痛叫,孟秋的拳頭去力不減,又打斷了他三個‘胸’骨,把程寧採的痛叫聲生生‘逼’了回去。
恐怖的力量將程寧採打飛了出去,如炮彈般在牆壁上撞了個大‘洞’,跌出了屋外。
“煉氣期六層,實在是不堪一擊!”孟秋不屑的冷笑,又對杜丹芸說道:“去把他殺了。”
杜丹芸聽到命令,閃電般的竄了出去。
“你也出去,把‘門’關好。”孟秋對端木萱說道。
此時黃秋柔的動作已經有些不堪入目,孟秋拉過黃秋柔,將她橫抱在懷中,向那張睡‘牀’走去。
“你,你要做什麼?”走到‘門’口的端木萱驚聲叫道。
“出去!”孟秋沉聲喝道,此刻沒時間向端木萱解釋。
端木萱緊咬櫻‘脣’,氣呼呼的退了出去,孟秋急切的樣子,讓她剛剛升起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程寧採被孟秋一拳轟出房間,噗的噴出大口的鮮血,跌落在地上尚未反應過來,一個冰冷的‘女’子仗劍向他走了過來。
臂骨已折,‘胸’骨已斷,爲了活命,程寧採只能垂死掙扎,左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把半尺長的小傘出來。
拼了命的往傘中狂注靈力,然後將小傘往頭頂一扔。
那把小傘蓬的一聲自動撐開,風輪似的快速選轉起來,傘面下噴‘射’出淡碧‘色’靈光,將程寧採整個籠罩在其中。
做完這一切,程寧採的面‘色’稍微一鬆,又取出一把靈劍持在手上,目光怨毒的看着杜丹芸。
傘形靈器散發出巨大的阻力,杜丹芸走到離程寧採兩丈處時,便感到了沉重的靈壓,讓她不能再進半步。
杜丹芸‘玉’指靈動的掐了兩個法訣,隨之一點虛空,從其‘玉’指‘射’出白的霧氣,頓時四周的氣溫變得冰寒起來。
白霧‘射’到程寧采頭頂上空,凝聚在一起翻騰不已,轉眼間,白光一閃之後,一座丈許大小的冰山霍然出現。
空中的冰山晶瑩透亮,底部白‘色’寒氣瀰漫,散出凍徹骨血的‘陰’寒。
紅芸山莊的動靜,引來了數十名莊主弟子,一見空中奇景,頓時明白是仙師鬥法,自然也就遠遠圍觀,面面相覷的不敢上前。
“去!”
杜丹芸纖指往下一引,空中的冰山猝然向下落了下來,呼嘯着砸向程寧採。
旋轉不停的靈傘隨之做出反應,傘面噴出碧‘色’靈光衝向冰山。
碧‘色’靈光與冰山底部的白霧相撞,發出一陣沉悶的輕響,急速下降的冰山也爲之一頓的停在了虛空。
而那靈傘同樣被壓得吱吱作響,猛的下沉了兩尺才止住落勢。
程寧採已經深受重傷,靈傘所受的攻擊也會影響到他的心神,頓時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