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和平公司開發,開放世界冒險夢境·原神,正火熱測試中,我們誠邀全銀河的以太戰線玩家加入到遊戲測試,並準備了大量獎勵」
「砂金先生,作爲負責獎勵發放的主要負責人,您怎麼看?」
「“雖然已經說過了,但還是再次聲明一下,福利管夠,我們可不是某些摳搜的.”」
老舊的鐵皮收音機被叩下開關,這間名爲「永動」的機械屋頓時陷入安靜,只剩淡淡的奶油香氣瀰漫。
“明明是在舉辦以太戰線,結果又插入了新遊戲的宣傳。”
店主希露瓦將兩份太陽薄餅端在桌臺上,笑道:“不過聽人說很有意思,我這兩天忙着維修設備,沒時間去體驗,那個叫原神的夢境遊戲好玩麼?”
“以普遍理性而論身臨其境,不必擔心死亡,若是有時間確實可以去嘗試一下。”
鍾離嚐了一下玻璃杯中的熱可可,望着那升騰的熱氣,表情略顯得有些奇怪。
叮鈴鈴~
隨着店門被推開,屋內的熱空氣頓時被寒風與飛雪壓制,尖銳的呼嘯聲順着空氣流產生。
星抹掉嘴邊的奶油,舔了下拇指,詢問道:“收穫如何?”
“有用的信息沒找到。”克萊恩搖搖頭:“文化斷層太嚴重了。”
專業的古代學者對此也束手無策,不僅僅是星核的影響,還有一種力量阻隔的時空。
時空之王被阻斷了時空
好吧,這個笑話有點冷。
星從兜裡摸出手機,瞄了兩眼,說道:“仙舟那邊來人了。”
“事已至此,今天先繼續回去探索吧。”鍾離微微頷首,起身告辭:“感謝你的招待,女士。”
希露瓦朝克萊恩露出一個微笑:“不客氣,只是希望這位先生不要再幫鄧恩出花招了,比起感情,我現在更喜歡搖滾。”
克萊恩攤了攤手,回以一個標準版的紳士笑容。
薄暮冥冥,路燈閃爍兩下,亮起了昏黃的光芒。
天空不時有飛船飛過,讓這有些近代風格的城市多了些科幻感,尤其是克里珀堡壘附近的空域。
一行人走入官邸,沿途的銀鬃守衛對其視若無睹。
“瞧,剛剛還談到各位,這就已經到了。”一位高束白髮馬尾的成年男性轉過身,他剛剛正在和大守護者進行交談:
“許久不見了,仙舟的朋友。”
來者正是羅浮仙舟的將軍,景元。
他身旁,丹恆朝她微微點頭,同時打量了一下克萊恩等人。
“將軍,你怎麼也來了?”星好奇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因爲自己的引薦,葉凡和景元碰面之後,仙舟正高度重視和葉凡開展的貿易,甚至準備開展高層會晤。
什麼貿易?
修行功法、丹藥、靈植、傀儡之類的跨界技術和資源交易
那天晚上,景元打電話向她詢問葉凡的底細和來歷,雖然不太方便全部透露,但最後景元說了一句話:「此次合作若能夠成功,以後遇見危機,所有的仙舟勢力無論在何處,都將趕往你所在之地。」
總之,應該是筆大生意。
“星際和平公司的態度有些奇怪。”景元開門見山地說道:
“一開始,想讓我們仙舟共同參與此次事件的開發,可是,他們突然改了口風,只想從我們這裡獲得信息。”
“直到昨日,一艘悲悼憐人的飛船朝仙舟公共頻道發了一條消息。”
“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各方勢力正在朝雅利洛這顆星球趕來,爲集齊那十二柄神之鍵。”
星神的允諾、長生不死的生命、鑄星造月的偉力.任何一項單獨拿出來,都足以引發一場在銀河歷史中留下痕跡的衝突了。
更別提此刻這些東西還混在了一起,即使對方是那個最不可信的歡愉,只要有一絲可能,這個宇宙中最不缺的就是賭徒。
「“砂金先生,對於近期流傳一些消息,有人說,集齊十二把神之鍵就可以成爲神,這也是‘原神’的含義,您有什麼看法?”」
「“雖然聽起來就是假的,但萬一呢?哈哈,別誤會,我開個玩笑,但我想說的是,對於新事物的開發投入,我們至少要有對應的態度,所有,或一無所有.”」
星從大守護者辦公室的電視上收回目光,想了想,說道:“我建議是快跑.”
這根本就不是賭博。
會死的。
景元先是一愣,而後爽朗地笑了兩聲:“哈哈哈,你說話的風格還是這麼有趣,不過你放心,我是作爲仙舟的代表來協助各位的,並且剛剛也和大守護者商議了一下,我們決定幫助雅利洛維持近期的秩序。”
“對了,帶上來。”
他朝星背後的角落招了招手。
伴隨着戰靴落地的聲音,整齊劃一的步伐響起。
星轉過身,看見的是.
手、腳、嘴、眼睛,皆被束縛遮住的金髮男子,他被半透明玉石狀的枷鎖禁錮,渾身動彈不得。
左右兩側各有十名氣勢強大且持陣刀的雲騎軍和瓦爾特·楊警戒。
星:“.”
星感覺自己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尋找真相、解開謎局,常常讓人頗費心神。”景元笑了笑,說道:“恰巧,我們這邊可有一位可供破局的關鍵人物。”
丹恆開口道:“我覺得你應該給羅剎解開些束縛。”
“唔唔..唔唔唔!”被拘禁的羅剎點了點頭。
“丹恆,對此人不能放鬆警惕。”瓦爾特·楊握着手杖,說道:“我們尚且無法得知,他和遺蹟中記載的那位天命主教,究竟是什麼關係。”
“唔?!唔.”
饒是以羅剎的涵養,現在也對自己被這位瓦爾特先生刻意針對的事情不知道說什麼好。
明明沒什麼仇,也不熟悉,卻好像一直在旁邊警惕自己。
“你怎麼看?”景元問道。
星眨了眨眼:“一桃殺三士。”
“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學問了.”三月七向瓦爾特勸說道:“楊叔,打聽情報總得讓人說話吧?” 瓦爾特楊點點頭:“小三月,你說的有道理,但面對這個人語言也可能是他的陷阱。”
“呃”三月七看了眼被捆綁的羅剎。
雖然有點想說楊叔太極端了,但一想到這兩天聽說的消息,總感覺,無論是楊叔認識的那個奧托,還是這邊遺蹟裡的那個奧托,確實有點危險過頭了。
動不動就指揮反物質軍團屠城的事蹟,也和楊叔那邊那個讓幾千萬人死亡的奧托一樣冷血。
不過,最終還是在徵求景元的同意後,這位仙舟重犯終於鬆了些捆綁。
“將軍,瓦爾特先生,還有各位”羅剎嘆了口氣,但始終保持着沉着冷靜的表情:“我真不是你們認識的那位奧托·阿波卡利斯。”
“羅剎先生,您是想說,自己的習慣、長相和拗口的名字,剛好都跟這位天命教會的大主教,撞到一起了麼?”
景元問道:“而剛好的剛好,您又在謀劃一起針對星神的事件?”
羅剎有些動容,道:“我對此也感到困惑,假如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我會竭盡全力協助各位。”
瓦爾特看了眼羅剎,拿起手機,打開了視頻通話功能,並把手機對準了羅剎。
“瓦爾特先生?”羅剎不解。
滴嘟——滴嘟——
“呵,老朋友,今天怎麼”輕佻的聲音響起。
嘟嘟嘟!
視頻通話被瞬間掛斷,瓦爾特的手機開始出現多條短信提示。
克萊恩看着陷入交流狀態的衆人,深吸一口氣,隨後微微搖頭。
大家都是受害者,在這裡互相爲難也沒什麼用,他就想知道蘇霖這個傢伙現在到底躲哪裡去了。
又在暗處謀劃着什麼.
“這位令使先生,你也覺得不對勁吧?”三月七低聲朝克萊恩搭話:“感覺這一切,似乎也太巧了一點。”
克萊恩看向這位粉髮帶着漸變色彩的女孩,稱讚道:“沒錯,確實太巧合了,你的推理能力不錯。”
“那是當然。”三月七得意道,接着,她又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沒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幕後黑手故意而爲之,就等着我們蒐集齊神之鍵的那一刻?”
“又或者,這位羅剎先生真是奧托·阿波卡利斯,只是出現了失憶這種常見劇情,一旦達成某種條件就會想起過去的一切?而讓他失憶的其實就是他自己。”
三月七抱着手臂,認真又讓聲線帶着幾分顫抖。
“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有一種把水攪渾的感覺。”克萊恩傾聽着,不時點頭,說道:“也許,無論是蒐集十二神之鍵,還是把羅剎帶到這裡,都是在幕後黑手的計劃之內。”
三月七像是找到知音一般:“對吧?!簡直和偵探小說一模一樣。”
兩人交流着,絲毫沒注意到前方的星已經出現了瞳孔顫抖,眼角餘光瞥向後方的模樣。
“實不相瞞,我本人恰好也是一位偵探,擁有豐富的從業經歷。”克萊恩從衣兜裡取出菸斗叼在嘴裡,說道:
“將這件事散播各大勢力的人,一定在背後注視着這一切,戲弄衆生,而他,未必是那位歡愉!”
克萊恩不知道蘇霖穿越之後經歷了什麼,還不跳出來開麥,但他只知道,自己這些天在羣裡遭受了太多惡意、中傷、誹謗。
就連新羣友方正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都隔三米遠。
仔細想想,這一切都是路明非的錯啊!
“沒錯,指不定在那片號稱不會真正死亡的原神憶域裡,會出現什麼死亡、背叛、血流成河這種經典橋段呢。”三月七說道。
“呵呵.”克萊恩苦笑一聲,也就只有真正的旁觀者能夠以這種心態看戲了:“或許還有相愛相殺,你愛我我愛他這些狗血故事,然後蹦出穿越的異世界人,星神們面臨前所未有的大恐怖。”
“那也太刺激了吧?這麼多要素加進去,那動靜整個宇宙都能看到了。”三月七挑眉道。
撲通。
重重的聲音傳道兩人耳朵裡。
“星,你怎麼了?”三月七連忙跑到前面不知道怎麼摔倒的星身旁,想將其扶起。
卻見
星面無表情地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從地上梭了出門外。
難以形容,像一隻手腳並用的捲毛狒狒?
“好了,那就這樣吧,咱們先帶着這位羅剎先生進憶域中看看。”
一陣猛烈的白光和兩個黑體大字一閃而過後。
衆人來到了每個‘玩家’都會抵達的出生之地,天命教堂。
“這麼好玩的事情,把姬子留在列車上合適麼?”三月七問道。
“暫且先調查一下,這裡找到的神之鍵有三把.”
瓦爾特看着面前這支隊伍裡的某些人,眼眸微縮,產生了某種既視感。
黃泉、希兒研究着自己手裡神之鍵,布洛妮婭則是騎着那輛機車在一旁等候,還有一位自稱羅剎的行商,最後一個是多餘的.
“總之,分頭探索吧。”瓦爾特說道:“星,你和他們比較熟,應該能獲得更多的有用信息。”
星點點頭,只是她現在目光有點呆滯,“話說回來,景元將軍是怎麼結束和公司的爭執的?”
羅浮仙舟帶了10萬名飛行士進入憶域,因此,現在擡起頭,遮天蔽日的雲騎軍猶如如雲翳障,讓其他玩家都傻了眼。
差點沒惹出外交矛盾,即使雅利洛不是公司的地盤,但公司那邊明顯有點急眼。
“葉凡閣下的建議。”景元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我們仙舟有一隊雲騎軍兩千多年前在這裡走丟了。”
得到回覆,衆人開始分隊。
唯獨克萊恩還蹲在教堂中央的石碑面前,研究上面寫着的話:
[阿哈爲主教大人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美夢,可惜您猜怎麼着~?
他把這場夢變成了現實!!!
我第一眼還以爲這是哪個混沌醫師在追尋生命的意義,結果祂卻擁有把所有的一切變成存在的光。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不重要,祂即是存在,他是虛無的反面,爲此我真的沒忍住和這位新朋友玩了個遊戲。
只是我很好奇,他爲什麼一點都不着急?
好吧,我承認,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
因爲這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