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鈺衝她嘿嘿一笑,緊接着就眼疾手快地操作起那個扳手來。
於是衆人便看到,放置抓鬮物品的絨毯突然移動了!
原來,爲了“贏得最終勝利”,敖鈺不僅僅是偷偷摸摸地提前在東宮的地板動了手腳,還在剛纔將這些絨毯切割成了一塊塊的形狀!
只是之前他掩飾的很好,因爲絨毯本身就是有長長的絨毛,所以居然也沒人發現。
等到敖鈺露出這一手,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了。
靳宛看得嘖嘖稱奇,而帝君,先是眼中閃過訝異,繼而卻現出了一抹高興與欣慰。
“小阿鈺變聰明瞭。”他難掩喜悅地說道。
而在敖鈺的操作下,放置在三個寶寶面前的東西,就這樣開始移動。
大寶面前的玉石翡翠被移走了,一張寫着屬於他的名字的普通紙條,被移了過來;二寶面前的金牌和天蠶絲布匹也被移走了,被移到他面前的同樣是一張普通的字條;三寶亦是如此。
大寶二寶在見到眼前的變化時,都沒有停下來,只是用好奇的大眼盯着面前那會動的地板,然後繼續往前爬着。
照這個趨勢下去,雖然面前的東西被掉包了,但是對他們似乎沒多大影響,因爲他們現在對地板的興趣大於一切了。
但跟兩個哥哥不同,小寶敖亦錦在發現眼前的東西發生了變化,她先是停下了爬行的動作,緊接着果斷扭頭,追着寶劍和木馬而去。
見狀,衆人皆是發出驚歎。
“小姑娘不簡單啊。”敖景道。
帝君驕傲地昂首,“那是自然,不看看她是誰的皇孫女兒?”
敖亦錦的動作讓敖墨又驚又喜,同時還有一絲隱隱的擔憂。比起讓敖亦錦拿到龍叔的寶劍,然後讓他們的身份由叔侄變成師兄妹,他倒是更加願意讓敖亦錦去抓阿鈺的紙條,就算這樣的結果是敖亦錦要改名敖開心或者敖高興、敖快樂。
仔細想想,叫開心高興快樂也挺好的,簡單明瞭嘛!
可惜敖亦錦已經追着寶劍跟木馬而去了,他的祈禱並沒有被敖亦錦感應到。
對於小侄女的舉動,敖鈺自然是有一些遺憾的。但令人欣慰的是,兩個小侄子都對他的紙條很感興趣——當然,事實是兩個小傢伙對那塊會移動的木板感興趣。
眼看着兩個小侄子就要上鉤了,敖鈺發出勝利者的笑聲。
“哈哈哈!不枉我特地去跟魯國主學習了一段時間機關術!當初這樣做,真的是太明智了,如今總算是派上大用場了。”
此話一出,大家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靳宛也想起了,之前的那趟古國之行,敖鈺確實跟魯班達待過一陣子。那段時間因爲靈師的事情,所以她也沒有過多關注敖鈺跟着魯班達和爺爺在做什麼,但現在謎底揭曉了。
這個認知令得靳宛哭笑不得。
不過,這可是她的寶寶!雖然小阿鈺這番用心讓人感動,但是事關寶寶的名字,靳宛可不打算退讓。
於是,到了靳宛該出手的時候了。
恰好這個時候敖千也朝她投來了一個眼神,雙方都很默契,於是靳宛朝前邁出一步。
然後蹲下。
衆人注意到她的動作,突然就興起了看戲的興趣。
畢竟按照眼下的情形,除了龍燁的迷你寶劍跟敖墨的木馬還有一絲獲勝的可能之外,其他人的東西都被敖鈺用小手段掉包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兩個小子最後應該就會選中敖鈺的名字,而小女娃就是從龍燁和敖墨中出一個勝利者。
可是此刻親孃出動了,在衆人心中,靳宛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威脅。
所以他們都很好奇,這位親孃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挽回寶寶們的心?
而靳宛的答案很簡單。
她直接對着三個寶寶喊話:“大寶、二寶、小寶,來娘這裡抱抱。”
靳宛的聲音一出來,正在追着寶劍和木馬爬的小寶敖亦錦,立馬停了下來。
而大寶的手已經快抓到那張字條了。
二寶也正好探出手。
但是這一刻,三個小傢伙都神奇地停下動作,然後扭着小腦袋追着聲音看向靳宛。
見此情景,敖鈺不甘心地道:“皇嫂,你這樣不行,這是作弊!我都快贏了!”
誰知敖千卻是一臉嚴肅,“阿鈺,你皇嫂就是本宮的代表作,這不算作弊。”
聽見這話的衆人不禁鄙視地看着這位太子爺,你的臉皮也太厚了一點!
靳宛纔不管他們說什麼呢,繼續呼叫她的三個小心肝兒。
“乖乖,快來孃親這兒~”
她一邊說一邊拍着手,這個動作立即引起了三個小寶寶的注意。
他們開始往回爬。
敖亦錦雖然是離得最近的那個,但是她爬的很慢,很快就被兩個哥哥超過了。
在前往“寶藏”的路上,三個小傢伙都是東玩玩西逛逛,而不是一開始就堅定不移地鎖定了目標前進。可在爬向靳宛的回程中,三個小傢伙直直奔着孃親而去,路上不帶停頓和猶豫的。
很快,大寶跟二寶就回到了孃親身邊。
靳宛挨個把他們抱起來親了一下,誇張道:“孃親的好兒子,真乖!”
大寶掛在她的腿上流着口水“咿呀咿呀”學語,二寶窩在靳宛懷裡使勁蹭。
靳宛越過兩個小傢伙,去看第三個孩子。見小寶似乎爬累了,便鼓勵地看着她。
“亦錦加油,孃親就在這裡,你再努力一下,你很棒的哦!”
小寶吸吸鼻子,開始躺下。
然後,她在絨毯上翻滾起來。
每翻一個身,就離孃親更進一步了,噢耶~
大人們已經看得瞠目結舌了。
三位王爺臉上是不同程度的呆滯。
“這、這是誰教她的?”
“雖說省力又實用,可是一般人不會用這種偷懶的方式吧?”
“本王一定是眼花了……”
幾位皇叔也是一副石化了的樣子。
連雪諾都目露驚異之色。
敖軒躊躇道:“或許……是我們誤會了,小亦錦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你是說,她只是剛好累了,於是躺下。然後又剛好有翻身的衝動,於是就開始翻身?”敖墨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