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敖千和靳宛對視一眼。
兩人眼裡閃過同樣的狡黠,然後敖千淡淡說道:“待會兒你們便知曉了。”
讓人奇怪的是,敖鈺明明也看到了衆人爲了能夠博得三七六個小寶寶的歡心,從而讓自己取的名字“當選”,使出了各種各樣的手段,但他的樣子看起來竟然也跟敖千和靳宛一樣不慌不忙。
他爲三個小傢伙取的名字,就是用很普通的紙張寫了名字而已,並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因此見到他的紙張時,龍燁還疑惑地問:“小阿鈺,你是放棄競爭了嗎?”
敖鈺卻是道:“怎麼可能?快開始吧!”
見狀,衆人雖說心中不解,可也沒有多問。
當宮婢將所有東西都放好後,靳宛兩個奶孃就抱着寶寶們,來到絨毯的另一頭。
長輩們就站在兩旁觀看,而敖鈺不知爲何,卻是選擇來到了一個角落。
敖墨看了看那頭寶寶們要抓的“鬮”,又看了看這頭的寶寶們,待得靳宛示意準備好後,他就發出信號:“抓鬮,開始!”
靳宛和兩個奶孃同時放開手。
這個時候,兩旁的人開始呼喊起來。
敖時帝君面色平靜眼神瘋狂地:“乖孩子,快去拿金牌!拿了金牌皇祖父賞你們每人一個王國!”
“不不不,玉石更好,去拿玉石!”
“胡扯!翡翠養人,翡翠最棒,小傢伙們快去拿翡翠!”
“哼,本王的銀錠項鍊哪裡差了?”
龍燁抱着胸一臉沉穩:“真正的男子漢,就該立志習得絕世武功,保護自己的同時更能保家衛國。”
“龍叔,那小亦錦肯定不會選你那把劍了。”敖墨微微一笑,“小亦錦最喜歡騎木馬了,每次都把兩個哥哥騎木馬,所以她一定會選我的木馬。”
“二兄,這可不一定,你那木馬又不會動。”敖軒文雅地說,面上的表情也是頗爲自信,“小寶寶們一定會聞着屬於母親的味道,去拿我的天蠶絲布匹。”
這話讓敖墨扭頭看了他一眼,笑得頗爲複雜,“阿軒,你變壞了,以前你沒這麼多彎彎腸子的。”
“人總是會長大的,二兄。”敖軒答得彬彬有禮。
敖墨更加心塞。
在衆人緊張的關注下,三個小寶寶各自爬向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大寶最感興趣的是溫潤的玉石和翡翠,剛好這兩樣東西都放在一起,所以他就往那個方向爬了。
見狀,兩位王爺都高興地差點蹦起來。
“小子,有眼光!”
“好樣的!快,快拿玉石!”
“不!拿翡翠!”
“不要翡翠,玉石比翡翠好一百倍!”
“玉石!”
“翡翠!”
……
兩人突然在旁邊吵了起來,可惜沒人關心他們誰輸誰贏。
二寶似乎對帝君的金色名牌更感興趣,但是在金色名牌旁邊就放着競爭力強大的“帶有母親氣息的天蠶絲布匹”,因此帝君和敖軒都很有可能獲勝。
敖軒目不轉睛地盯着二寶的一舉一動,忽然聽見一道聲音傳來。
“阿軒啊,當年你的名字都是父皇爲你取的。”言下之意就是今天給皇孫取名的機會,你這個皇叔就別來跟你父皇搶了。
敖軒擡頭看向父皇,微笑着問:“是啊,兒臣很感激父皇取名之恩,所以今日兒臣更應爲父皇代勞。”
一聽這話,帝君不由得在心裡惋惜:嘖!果真是兒子大了,就不聽老父親的話了。
“那就只能各憑實力了。”敖時帝君一改慈祥的臉色,一本正經地說:“爲孫兒取名這個權利,吾是不會讓給任何人的,親兒子也沒情面講!”
敖軒作爲兒子,反而表現得更雲淡風輕:“彼此彼此。”
這兩對已經“硝煙瀰漫”了,第三個戰場,就是龍燁跟敖墨了。
正如敖墨所想,小亦錦的確對那個木馬造型的玩具挺感興趣的。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小亦錦竟然在半路,驀地調轉了方向,往龍燁的三把迷你寶劍爬去了!
“怎麼會?”敖墨溫潤的笑容微滯,不太明白爲什麼小侄女會喜歡寶劍?
龍燁則是喜出望外。
“巾幗英雄!真不愧是宛丫頭的女兒,想必以後一定跟她母親一樣,是一個不輸任何男兒的巾幗英雄了!好姑娘,只要你選了寶劍,本將軍就收你爲關門弟子!”
此話一出,幾個兄弟紛紛蹙眉。
敖墨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但仍是竭力保持着客氣和禮貌:“龍叔,你若是收了小亦錦爲關門弟子,那我們的輩分豈不是亂了套?小亦錦跟她父親是師兄妹?那她應該喊皇兄爲父親,還是喊師兄?”
“分開喊不就行了,哪那麼多問題。”龍燁豪爽地說。
敖墨的笑臉快繃不住了,抽抽嘴角道:“可是我不想跟自己的侄女變成師兄妹。爲了斷絕龍叔這個念頭,小亦錦必須要選我的木馬。”
話音一落,龍燁嚴厲的眼神便掃了過來,“好啊, 你小子總算說出心聲了,這纔是你的真正意圖吧!剛纔的那些話都是藉口,你只是不想亦錦丫頭選你的木馬。”
敖墨頓覺冤枉,不過在長輩面前,他只能苦笑。
雖然三個地方各有爭執,不過現在看來,基本上大局已定了。
敖逸因爲不在場,所以相當於他放棄了取名的權利;而敖鈺的紙張毫無特色,所以一個寶寶都沒有看中;敖千至今未拿出他的“代表作”,因此讓人懷疑他也棄權了。
話雖如此,衆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心裡總是隱隱有種感覺: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的結束。
而在這之後不久,當三個寶寶即將靠近放置着物品的地方時,變故驟然發生了。
只見角落裡一直緊緊盯着寶寶們舉動的敖鈺,猛地掀開面前的絨毯,在木製的地板上按了一下。
下一刻,讓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那地板上的木板竟然開始移動,隨即出現了一個極爲複雜的遙控扳手。
“我滴個老天爺!阿鈺,你什麼時候在這裡搞了這麼大的動作!”靳宛震驚得難以復加,捂住嘴傻傻地看了半晌,才低聲驚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