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長安君啞言了。
貌似……宿主說的很有道理啊!之所以要用這個辦法擺脫困境,不就是利用了雲懷對靳宛那齷齪下流的心思嗎?
瞬間,長安君就由剛纔的嘚瑟,轉爲心虛忐忑,害怕這回他又弄巧成拙幫了倒忙。
可是不管怎樣,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再想反悔是沒可能的了。因此,靳宛只有忍着對雲懷的反感,裝做不懂他下流的心理,配合長安君策劃的劇情演戲。
也就是說,靳宛要適時“清醒”,再若有似無地挑撥離間,讓雲懷斷定是雲楚擄走了她,把矛頭指向那個湯國儲君。
反正陷害雲楚,靳宛一點兒都不會於心不安。要不是他,自己就不會被擄來湯國,這就叫“冤有頭債有主”!
“達夫人,讓你受驚了。”聽完靳宛敘述的雲懷說,“你好生歇息,本王一定會幫你做主,不會讓你白白受罪。”
靳宛靠坐在牀頭,“虛弱”道:“多謝湯王,只是今晚的除夕宮宴,我是參加不了了。”
“無妨,不過是一個慣有的慶宴,沒什麼特別的。那你休息吧,若是缺了什麼,儘管讓宮女到內政府去取。”雲懷放柔了聲音說。
靳宛聽得打從心底裡發毛,尤其是“內政府”,這特麼明明是分管雲懷家事的地方啊!這雲懷到底知不知道他幾歲了,自己都能當他女兒了,怎麼就沒一點兒忌諱?
莫說靳宛已有了敖千這個心上人,即便是她剛穿越來的時候,也是不可能會嫁給雲懷的。
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靳宛想想自己此時此刻的處境,可不就是如此麼?前世好歹也是個貴族小姐,像湯國這樣的小國,根本不會被靳宛放在眼裡。
哪知今時今日,還會面臨被小國君主強行納妃的危險。
靳宛憤憤磨牙,不知道大個子的扳指能不能派上用場,總之真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也只能靠扳指救命了,誰讓自己不是武功蓋世呢?
這一場“鬧劇”,以雲楚遭到責罰收尾。
雲楚覺得自己挨罰捱得莫名其妙,可是他深知父王的性子,不論是否冤枉,都得打了再說。如果敢拼命喊冤,那麼就算真的冤枉,到後面都會受到更加嚴重的懲罰。
況且顧慮雲楚將要出任務,因而云懷也沒有罰的太重,並未影響到雲楚自由行動。
想着回宮後,再好好調查是誰在背後給自己捅刀子,雲楚在捱了板子後便忍着氣出宮了。
靳宛在寢殿裡歇息了兩日,錯過了新年最熱鬧的時候。
期間雲懷時不時就來探望,短短兩天,雲懷至少也出現了五次。這讓靳宛不勝其煩,簡直暴躁到了極點。
這一日晚飯時間,雲懷前腳剛踏出寢殿的大門,靳宛後腳就把大門給踹上,順便勒令侍衛們不許擅自開門。
“你跟那幾個侍衛置氣有什麼用?反正到時候雲懷來了,這門還不是得乖乖打開。”長安君嘀嘀咕咕地說道。
靳宛不理會他的自言自語,拿出地圖重新分析。
“兩日前的逃亡行動,咱們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就在那天咱們得到了雲川這個盟友。”
“是啊,不受寵的透明王子,這種盟友作用真大。”長安君忍不住潑冷水。
靳宛研究的正興起,聞言氣極反笑:“好嘛,你最有用,那也不見你傳授我幾樣絕世武功,好叫我從這宮牆裡飛過去?”
長安君被靳宛拿話一激,差點兒口不擇言地說出“我這就給你整幾本武功秘籍”之類的話來。
好在長安君還記得,自己此時還沒那個能耐,便及時地悻悻閉口,總算是沒給自己挖個大坑。
靳宛並非故意對長安君使激將法,所以在長安君沉默後,也沒有揪着話題不放。
經過再三的思考,靳宛始終認爲自己必須要尋機出宮。不管這個出宮是順利逃出去,還是在雲懷的監視下出去,總之一定要出宮!
因爲只有出宮,靳宛纔有機會給烏國傳遞消息。這份地圖詳細是詳細,可是靳宛已經嘗試過一次,逃到宮門卻無法離開王宮的苦頭,自然不想再嘗第二遍。
若是有人與靳宛裡應外合,那應該會容易多了。比如烏國來個使者,靳宛跟使者見面後混進使者隊伍……
唉,這太不現實了。
靳宛悲哀地嘆氣,看來自己不能只想着逃跑,那是行不通的。
認清事實後,靳宛反而輕鬆多了。
不就是坑人嘛,誰還不會似的!既然雲懷看上自己的人,更看重自己的能力,那就好好利用這兩點與其周旋唄!
是故當晚,靳宛放鬆精神,美美睡了一覺。
到了第二天,靳宛主動提出要去見雲懷。
宮女受過雲懷的吩咐,自然是馬上跑去傳遞消息。不出兩刻鐘,雲懷就差內侍公公,跟在宮女後頭趕到了。
“達夫人,主上正與大臣商量國家大事,因此派咱家來接你,請吧!”
靳宛落落大方地跟着內侍公公,兩個宮女也寸步不離,隨身伺候。看樣子,之前靳宛失蹤一事,真給兩人整怕了,讓她們不敢再出岔子。
內侍公公領着靳宛到政殿之時,裡面剛好有幾位大臣走出。顯然,他們剛剛結束與雲懷的交談。
見到靳宛,大臣們都頗爲禮貌地點頭致意。
靳宛神色冷淡,給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回禮。若不是不想失了烏國的風度,靳宛還真不想給這幫人面子,誰讓他們都想着吞併烏國。
“達夫人,這還是你頭一回主動要見本王。”
才邁進大殿,靳宛就聽到雲懷開心的聲音傳來。
淡淡地笑了一笑,靳宛道:“湯王這兩日讓人精心伺候,我都看在了眼裡。爲了報答湯王的好意,以及緩和烏國與湯國之間的關係,我願爲湯國貢獻出自己微薄的力量。”
話剛說完,只見雲懷激動地拍案而起:“好!”
隨即,他用狂熱的目光注視着靳宛,面上竟明目張膽地現出垂涎之色。
“達夫人能夠想通,本王實在歡喜,這等大喜真得好好慶祝……”
發覺雲懷似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靳宛強忍住扁人的衝動,擠出一絲微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的意思是,我願意幫助湯國百姓改善生活。
“若湯王想慶祝,也不必急於一時,日後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