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唐婠婠去了權家,假扮權少婠,谷小茶也通過了情報局考覈,正式成爲一名特工。
在剛成爲特工那天,谷小茶暗殺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陶鐵。
這場暗殺任務十分完美,幾乎不着痕跡,也沒有給警察留下任何線索。
唯一的敗筆就是唐婠婠察覺了這一切,礙於兩人之間的感情,那時,唐婠婠並沒有揪着這事兒繼續追究,她很感謝唐婠婠。
唐婠婠到權家時,其實她很想去告訴唐婠婠,她被權少璽利用了,礙於自己的身份,最終還是閉嘴了。
好在權少璽對她是真心的,雖然利用了她一把,卻動了情,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們倆分開的這六年,她也是知情的。不過在之前,權少婠找她談過一次話。
那時爲了雙方都好,她保持了沉默,促使他們錯過了六年。
沒想到六年後,他們還是遇見了,這就是緣分與命運。
在這事兒上,她一直都覺着挺對不起唐婠婠的,心裡始終有個梗壓着她。
*
到了醫院頂樓,醫護人員備着推牀已經等着了。
接到程珞珈後,立即送往十一樓急診手術室進行搶救!
經過兩個小時的搶救時間,程珞珈身體裡的子彈成功取出,度過了危險期。
不得不承認,程珞珈的命真的很大,這運氣都快趕上中彩票了!
中了兩發子彈沒有一發傷到要害,完美避開了所有要命的器官。
唐婠婠和谷小茶一直守在程珞珈的病房裡,十二點權少璽趕到醫院,與他一起的還有小四喜與連六。
唐婠婠將病房的門關上,擡眼望着權少璽。
他的目光雜亂無序,蠕動緊抿的薄脣欲想說些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唐婠婠上前一步。
“我們談談吧。”
權少璽猶豫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應道;“好。”
接着,小四喜與連六互相對視一眼。
“我們去看看程珞珈的情況。”
說完,小四喜扯着連六進了病房。
半夜這個點兒,空蕩的走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格外莊嚴。
“只要不談離婚,談什麼都可以。”唐婠婠還沒有開口,權少璽便斬釘截鐵地將自己的立場擺端正。
聞言,唐婠婠臉上堆起笑意,再次上前一步,主動將權少璽抱住。
“誰要跟你離婚了。”
說着,環着他腰肢的手微微一緊,枕在他胸口上。
“這事兒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省的我每天東想西想的。”
權少璽微微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們告訴你的?”
唐婠婠立即解釋道“不是,是我自己猜出來的,他們誰都沒有泄露你們組織的半點信息,全憑你老婆聰明。”
“他們要是不給你提示點,你能猜的出來?”
唐婠婠仰起小腦袋,義正言辭的反駁道“你在我面前從來沒有收斂過自己在官場的權力,以前腦子一根筋兒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今兒突然被疏通,將所有的信息點歸納在一起,自然而然就能猜到了。所以**oss,你未免也太欲蓋彌彰了吧?”
聞言,權少璽嘴角掠起一抹溫暖的笑意,低頭蹭上她鼻尖。
“成成成,就屬你最行,這下沒意見了?”
唐婠婠重重點頭“嗯,沒了!”
隨即便埋進他懷中噗嗤笑出聲兒來。
揣了這麼久的心思也終於釋懷了!
“小妖精。”他突然叫了一聲兒。
“嗯?”唐婠婠靠在他胸膛裡,輕輕回答道。
“不怪我嗎?”
唐婠婠不假思索地搖頭“不怪你,你也有你的難言之隱,畢竟是那麼神秘的機關單位,很多事兒連你們自己局裡的人都不能說,更別說是其它人了。”
時過境遷這麼多年後,唐婠婠也總算是懂事兒了,褪去了當初毛毛躁躁的性子。
“你想知道的時候,就來問我,我會告訴你的。”權少璽沉聲對她說道。
唐婠婠眼前一亮,反問道:“現在可以知道了?”
權少璽點頭“嗯。”
“我現在不想知道,知道多了是累贅,等哪天迫不得已的時候,我會來問你的。”
權少璽將她反擁進懷裡“好。”
*
程珞珈是在第二天早上六點醒來的,唐婠婠一直守在病房裡,見她有了動靜,唐婠婠立即跑到病牀邊兒去,彎身打量着她。
程珞珈緩緩睜開眼,看到唐婠婠,她扯起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容。
“怎麼我每次大難不死後睜開眼見到的人都是你?”
唐婠婠納悶了“還有哪次?”
“上次在廊坊的時候。”
唐婠婠反應過來,程珞珈說過這事兒,當初也是作死去了廊坊追查兇手,誰知遇上了更大的局,兩人險些喪命在廊坊。
那麼精彩的事蹟,唐婠婠覺着自己不記得了,還真是怪可惜的,現在聽着也像是在聽別人家的事蹟一樣。
“我們家那死鬼沒來?”程珞珈虛弱地問道。
胸昨晚發生事情到現在,這麼幾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沒看到厲胤燃的蹤影,就連權少璽都來了,卻沒有看到他。
於情於理,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
可又怕程珞珈多想,唐婠婠只好換個法子來對她說。
“我給他打過電話了,可能是出了點狀況沒抽的開身,畢竟昨晚這事兒鬧的挺大的。”
聞言,程珞珈揚起嘴角扯起一抹譏諷地笑意。
“哦。”她顯然對這樣的理由沒有半分感冒。
她將腦袋別到另外一邊“他不來就算了,只是覺着從鬼門關走過一遭回來後,沒有看到與自己相伴一生的那個男人,心裡有點落寞和孤單。”
唐婠婠明白她現在的心情,人啊一旦身體上受到重創後,就總希望身邊有個人來關心關心自己,若是沒有得到自己最想要的關心,那麼不單是身體受到重創,心裡的重創可能會更深。
唐婠婠想,這時候總不能給她火上澆油,畢竟她現在心裡已經很不是個滋味了。
她摁住程珞珈的手,說道:“乖,你別胡思亂想,他應該馬上就過來了。”
程珞珈只是扯着讓人讀不懂的笑意,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