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去哪兒了?”江含看到席芳,快步走過來問。
“哪也沒去,就是隨便轉轉。”席芳換着鞋子,“你姑呢?已經睡了嗎?”
“姑姑回b城了。”
聞言,席芳猛然擡頭,“什麼時候走的?爲什麼走這麼急?”
“姑姑沒說。”
雖然沒說。可是爲什麼這麼匆忙的離開?可以猜想到。
喜歡的男人要結婚了,再留下來除了鬧心,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所以,乾脆走人,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江安然真的是這麼想的。那麼,江含真的覺得很好。
席少川是高富帥,可江安然自己也是白富美,一點兒都不差。找到一個疼她,喜歡她的好男人並不難。所以,瀟灑放手是最好,憑着自己的條件,真沒必要讓自己淪爲第三者,婊子化。
江含覺得江安然走的很好。而席芳卻是完全相反,江安然這是什麼行爲?這是不戰而逃!
她這個做嫂子都已經明確表明立場,已經幫她查看戰場去了。可她這個當事人,卻是連面都不敢露,就這麼灰溜溜的逃回b城了。這麼沒戰鬥力,怎麼能把席少川搶回來?!
看席芳臉色不好,江含隱約猜到她在想什麼,有些無語,“媽,你別雞婆。少川表哥馬上就結婚了,姑姑也已經放手了,你再瞎攪和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而且,最後結果不但是出力不討好,還兩面得罪人。所以,你……”
“閉嘴!我還不用你來教訓我。”瞪着江含,席芳惱火,不快,厲聲道,“以後別跟我用這口氣說話。不然,我饒不了你。”說完,帶着怒火,拿出手機,去了臥室。
江含站在原地,皺眉。
席芳爲什麼這麼努力的撮合席少川和江安然。原因,江含多少能想到。只是……實在爲席芳那想法着急。
她怎麼會以爲只要席少川和江安然結婚了,江家的人就會多包容她呢?她就沒想過,她這樣做首先就把少川表哥得罪了嗎?如此,她怎麼還敢指望少川表哥護着她?
或者是,她指望的不是席少川,而是江安然。
難道,她以爲只要幫江安然達成心願,幫她找到席少川這麼一個好丈夫。江安然就會在江家處處護着她?
如果席芳還有這種想法。那,江含就更加無言了。江安然……
想到江安那漂亮的眉眼,總是輕言細語的樣子,江含扯了扯嘴角,她這個姑姑可並沒有她外表所表現的那般溫柔體貼。
想着,江含垂眸,也許她不應該再猶豫了。反正有些事早晚都會被捅破,早點或許比晚點好。只是,想到事情捅開的結果……
江含擡頭,看着席芳臥室,心裡不是滋味兒。畢竟是自己的媽呀!
***
小兔盤着腿坐在牀上,聽席少川自動交代問題。
“之前,跟江安然確實有試着交往過。後來發現不合適,就散了。就這樣!”
小兔:……
不愧是做老師的,句子夠精簡的,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如果你覺得我講的太過簡練。那麼,我也可以說的詳細點兒。”席少川態度良好。
女人生理期,因爲身體不不舒服,心情一般不大好。這個時候爲自己好,也爲她好,最好是多順着。不然,她惱火,你看不到好臉,對她身體也不好。
嗯!對於席少川這個已經在籌謀要崽兒的人來說,小兔身體好很重要。
小兔:說詳細點兒?
態度還真好。相比之前連解釋都吝嗇,到現在都會主動交代了,而且還有精篇詳細版的。這改變,該說席少川進步喜人嗎?只是,她一點兒不想聽。
“您老的光輝歷史,你留着自己慢慢品味吧!我不想聽。”
席少川聽了,看着她,不由輕輕笑了。
那副知道你聽了不爽,知道你也會吃醋的眼神,看的讓人……
小兔嘴巴抿了抿,隨着對他勾勾手指。
席少川挑了挑眉,傾身,剛靠近……
“嗯!”悶哼一聲。
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發疼。
小兔鬆口,退開,看他捂着脖子,輕哼,“還說我傻,你也跟我差不多。這個時候要你湊過來你也湊過來。”說着,伸手拿開他的手,看到他脖子上那幾個牙印,眼神閃了閃,好像咬重了。
“活該,讓你過去玩兒的花。”都混到相親界扛把子了。可見他接觸過了多少女人。想着,小兔又覺得自己咬的太輕了。
在小兔眼露兇光時,席少川起身,被咬一下還是挺疼的,他沒乖乖受刑的愛好。關鍵,覺得有點冤。
“我之前是接觸過不少異性。不過,二合一的事,從沒發生過。”
小兔:……
小兔:……
二合一?二合一!
明白席少川在說什麼,小兔嘴角抽了抽,隨着目不轉睛的盯着席少川,臉上表情變得有些詭異,“所以說,你跟我在一起時……”
“嗯,我跟你一樣,都是第一次。”
小兔:……
看着席少川風輕雲淡,四平八穩的表情,小兔沉默一會兒,開口,“所以說,你不止是老光棍,還是……老處男!”
聽言,席少川嘴角垂了垂,老處男?!這字眼,聽着感覺不咋地。
“你可以說我潔身自好。”
潔身自好!席少川覺得自己配得上這四個字。可是,眼前這隻兔子好像不這麼想,一臉不相信表情,直白的表現在了臉上。
“二叔,男人第一次應該不是你那樣的吧!”
席少川:“男人第一次該什麼樣兒?”她哪裡對比來的?
小兔看不到席少川已經開始打火的內心世界,繼續舉證道,“我聽人說,男人第一次一般都是‘咻的’,然後結束了。可你……”想想他們的第一次,小兔扳扳手指,對着席少川伸出三根,“你這時長,不符合科學理論呀!”
席少川挑眉,勾了勾嘴角,“你記得還真清楚。”這表情,這語氣,透着幾分調侃,更多不正經。
小兔一點不害羞,“跟你在一起的事我都記得。”
席少川:忽然又走柔情風了?!想着,看小兔下巴一擡,又來了句……
“包括你欺負我,耍我的事,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席少川失笑。
“不過,二叔,你之前真的沒有跟人那個那個嗎?”
“時間不早了,你該去洗澡了。”
看席少川不想再談的樣子,小兔不由笑了,從牀上蹦下來,笑眯眯看着他,“二叔,你爲什麼要爭當老處男呀?”
席少川不說話,擡腳往外走。
小兔跟個小尾巴似的,顛顛跟在後,打破砂鍋問到底,“二叔,爲什麼呀?跟我說說唄。”
席少川不搭理她。
“二叔,說說嘛!”
“二叔,跟我說說唄……”
啪!
洗手間的門關上,小兔摸摸鼻子站在門口。
席少川脫掉衣服,對着水衝着身體,心裡:連興師問罪都能歪樓的女人,真是…… щщщ⊙ ttkan⊙ ¢ ○
咔嚓!
門打開,打斷席少川思緒。轉頭,看一顆腦袋伸進來,看着他,小臉笑的跟花一樣,“先生,今天有特別服務喲,要不要?”
特別服務?!
這幾個字聽到耳中,腦子裡頓時涌現一片香豔。只是,想到她生理期……視線落在了那帶笑的小嘴上,不由的身體一緊,喉結滾動。
“先生,要嗎?”
“要。”
小兔聽了,笑了笑,擡腳走進去,然後……
“這裡要嗎?”
“嗯。”
“這裡呢?”
“嗯。”
被小兔的特別服務服侍着,席少川:如果知道她所謂的特別服務就是搓背,他一定拒絕她進來,簡直是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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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然坐在自己房間,看着手裡電話,想着剛纔席芳說的話,嘴角溢出一抹涼笑。
少川是我的侄子,很多時候他還是很聽我的話的。所以,你就儘管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商小兔她想進席家的門那是癡人說夢。
席少川很聽她的話?席芳這迷之自信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之前,席少川跟自己的相處,讓席芳錯以爲席少川就是因爲聽了她話的緣故嗎?
想着,江安然嗤笑,對席芳的自以爲是無言以對。別說是她,就是席家其他人,包括席遠這個親爹,席少川何曾看在眼裡過。
聽話!席少川字典裡有這兩個字嗎?
對席少川,江安然比席芳瞭解。也因此,她不會像席芳一樣直白蠢的跑到商小兔的跟前,去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也不會跑到席少川面前去搖尾乞憐,抹淚訴深情。因爲這些都沒用。
商小兔沒那麼小白,不會因爲幾句就就離開席少川。而席少川也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人,不會因爲你幾句甜言蜜語就心動回頭。
江安然按按眉心,也許她應該直接放手,多餘的事不要再做。反正她對席少川也沒到情根深種,非他不可的程度。所以,何必冒着觸怒他的危險去折騰呢?
理智如此。可是想到席少川對着商小兔時樣子,心裡還是不舒服呀!
吐出一口氣。有些事她需要好好想想才能決定。
帝都*商家
大清早,商家人正在用飯,席少川過來了。
看到席少川,丁嵐,商城,商文不由的一致往他身後看去,小兔呢?
席少川:“小兔昨天晚上沒休息好,這會兒還在睡覺。”
商城聽了,輕咳一聲,作爲父親必須思想嚴肅,不能歪想。
商文輕哼,他這是在秀恩愛還是在顯擺他的能力?新姑爺有些囂張,讓人看着不爽。
丁嵐:“你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席少川溫和有禮道,“我今天跟小兔去b城辦結婚證。所以過來拿一下戶口本,岳母!”
岳母?
乍然聽到席少川這稱呼,商城忽然有些緊張,一會兒席少川如果喊他岳父,他該做什麼表情?該說什麼纔對?
商文:靠!臉皮真厚。關鍵,叫的竟然還那麼順暢自然。聽起來有種預謀已久的感覺。
自視頻事件刺激小兔求婚起。現在商文看席少川,無論怎麼瞧,都感覺他像個陰謀者。
丁嵐深深看了席少川一眼,開口,“這事,怎麼不等小兔一起來?”
席少川有問必答,如實道,“我擔心她見到你們因爲心裡捨不得,會忽然不想跟我結婚。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商城:當年他去丁家怎麼沒想到這麼好的詞兒?
商文:這麼能撩。如果有一天,他想俘虜男人也能做到。
丁嵐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開口,“如果我因爲捨不得,不想小兔這麼早跟你結婚呢?”
席少川聽了笑了笑,隨着道,“如果岳母實在捨不得,我可以入贅。”
聽言,商城心裡忍不住嘖嘖,就算這話是假的,商城也佩服他這份勇氣。
商文直直打量着席少川,同爲男人,他是真的不一樣,思維異常強大。
丁嵐聽了扯了扯嘴角,“雖然我很想。不過,你入贅,小兔捨不得。”
席少川敢入贅,席家那邊得翻天,席少騰肯定直接翻臉。看席少川同席家鬧崩,小兔不會同意。
席少川輕笑,“所以,我這輩子老婆就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