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兔!”
聞聲,轉頭,看到喊住自己的女人,小兔愣了愣,不認識!不過,看着好面熟。
看着小兔一臉茫然的表情,來人嘴巴抿了抿,透着明顯的不愉,“我是少川的姑姑。”
這還要自我介紹,先自報家門的感覺很不爽,對小兔也越發的不滿意。
想着嫁入席家的人,怎麼連一點功課都不做。真有心的人,就應該把少川身邊的人和他的長輩都想辦法認識一遍,做好討好孝敬的準備。可商小兔呢?竟然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您好,您好,抱歉,我剛纔一下子沒認出……”小兔客套的話還沒說完,被強勢打斷。
“我們談談。”
“呃,好!”
“去前面的咖啡廳。”
小兔:“那個,我穿這一身可能不合適。”
席芳這才注意到小兔穿的是什麼,一身睡衣,夾趾拖鞋。
席芳看清,眉頭瞬時皺了起來。對於席芳這種日常都恨不得穿禮服的人來說,小兔這身打扮簡直是邋遢到家了。
看席芳臉上明顯的嫌棄,小兔撓頭,如果知道會碰到二叔的親戚,她一定化個妝穿正裝下來。
面見長輩的基本禮儀,她還是懂的,只是沒給她準備的機會呀!
“那個姑姑,要不回家聊吧!席少川也在家,剛好一起吃個便飯。”
“不用了。還有……”席芳看着小兔,沒什麼表情道,“不要叫我姑姑,我是少川的姑姑,可不是你的。”
小兔聽了,瞬時明白了什麼。明瞭,第一反應:好想看她一會兒甩出多少錢給自己。
這一念出,小兔扯了扯嘴角,八點檔看多了的結果。
想着,看着盯着她,滿臉都是看不上的席芳,小兔開口,“既然這樣,那我和二叔截結婚的時候,就不要邀請你了。”
聞言,席芳表情空白了一下,這樣直接被懟回來,是她沒想到的,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剛纔說什麼?”
小兔:“我們希望結婚時,到場的都是祝福我們的長輩。至於您老,既然無心,就不勞煩你費力到場了。”
“你這死丫頭,反了天了你,有你這麼給長輩說話的嗎?”席芳怒斥。
小兔聽了,“長輩?你是我的長輩嗎?”
一句話,席芳噎了一下,‘我是少川的姑姑,可不是你的’不承認是她長輩的是自己,現在……
席芳臉色難看,“不懂規矩,沒大沒小,你這樣的沒教養的孤兒沒資格進我席家大門。”
沒教養?孤兒?
聽到這字眼,小兔眸色沉了沉,隨着一笑,“如果我進去了呢?你要怎麼辦?”
“進去?別做白日夢了。我告訴你,少川和安然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少川的心裡也只有她。他跟你在一起只不過是爲了玩玩,只是爲了氣安然而已。”席芳一副堅定的口吻,“我今天就是過來告訴你,識相的就早點離開。不然,有你難堪的時候。”
“謝謝你特別過來告訴我這些。只可惜,我從來不是識相的人,你是白費功夫,白跑一趟了。”說完,轉身走人。
對着一個搜腸刮肚對她言語羞辱的人,拒絕多聊。
大姨媽造訪,一個弄不好,要動粗。
“商小兔,你給我站住。”
席芳在後面喊着,商小兔已大步上電梯走人。夾板拖鞋,龍行虎步,速度槓槓滴。
“這死丫頭臉皮可真厚……”席芳嘀咕幾句,也隨着離開了。
商小兔不會因爲她的幾句話就離開席少川,席芳早就預料到了。畢竟,就是隻狗叼到一塊肥肉都不會輕易撒口,何況是人離開。所以,商小兔的反應也在意料之中。
想着,席芳凝眉,怎麼才能讓商小兔離開,讓少川回心轉意呢?
一路思索着離開。
“嗯,我知道了。”
電梯門打開,小兔走出來,看席少川站在電梯門口,正好掛斷手裡電話。
“你怎麼在這兒呀?”
“來接你。”說着,伸手,很自然的要接過她手裡的東西。還未碰到,被小兔拍開。
“這東西不用你拿。還有,以後那亂七八糟的廣告詞別亂記。”
席少川聽了,開口,還未開口,被一道聲音打斷。
“哎喲小兔,這才結婚就開始立規矩了呀!”陸明站在門口,直白的調侃,“家規這麼嚴,你就不怕把他嚇跑了呀!”
小兔聽了,轉頭看着席少川,“你會跑掉嗎?”
席少川搖頭,“不會!”說着,伸手攬住小兔肩膀,溫和道,“我很喜歡你管我的樣子。所以,你給我立的家規,我一定會遵守。”
陸明:“靠,老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謝聿:簡直肉麻。
小兔盯着席少川看了一會兒,皺眉,“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怎麼今天的情話講的,像要拐賣無知少女的販子一樣。”
謝聿聽了失笑,陸明撫着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怪笑,“看來我送的新婚禮物,馬上就要用上了。”
問他送的新婚禮物是什麼?答:搓衣板!
席少川看陸明一眼,某兔子心情不爽,不是因爲他情話說的不夠好。而是因爲……關於江安然的遺留問題,他未主動交代。再加上大姨媽和姑媽都來了,她火大,正常。不過,經此一事也證明一個問題,甜言蜜語還是要挑時候說的。
女人不高興時,甜言蜜語不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