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跟冷嚴之前都說過,寶藏的所在地很隱秘,而且寶藏藏身在古墓之中,這座古墓卻不是明清時代的墓,很顯然是當時藏寶的人,故意選了這樣一個地方,然後把寶藏藏在裡面,然後等自己有機會再回來,把寶藏移走。
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再也沒回來取走這些金銀珠寶。
一行人穿過斷魂橋,一路直行,一開始路還是很順的,沒有什麼蜿蜒的地方,但走着走着,樂多雅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裡的路,怎麼感覺越來越彎了?”
“是啊是啊!剛開始我們走的時候大家都是挺直腰背的,可現在……”
說話的人腰彎的都快成u型針了。
夏曼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大家別緊張,這裡是當時造墓者故意修建的迷宮,專門爲了防盜墓人的!等下,一會兒會看到一個岔路口,我們不要往左邊走就好!”
“爲什麼不往左邊走?”
樂多雅原本是想問夏曼的,可她們走在中間,她只能用喊的聲音夏曼纔可能聽到,她現在也是彎着腰的,喊的話太累了,於是她就問身邊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席大少懂不懂這些,但想他從小錦衣玉食,大概是沒有接觸過這類事情。
所以她也就問問而已,沒想到能獲得什麼答案,可誰知道,席御臣不但說出來了,而且還說的有理有據。
“這是當時造墓者故意設計的陷阱。人都有慣性,比如你使右手幹事,他用嘴巴舔東西一樣,在遇到岔路口這種地方的時候,人的慣性都是往左邊去看,所以當你往左邊走的時候,在這種地方,往往就會遇到一些機關。你可以進的出,但你再也出不來了。”
咦!
席大少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樂多雅崇拜的看着他:“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之前聽人講過,但他說的不多,只說了這麼一點點。”
哇咔咔,看不出來了,她家男人還挺謙虛的啊!
樂多雅想給席御臣一個贊,可現在他們因爲都是彎着腰的狀態,所以她沒辦法做那些小動作。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大家的腰都要彎折了的時候,終於來到了夏曼所說的那個岔路口!
冷嚴這次倒是沒有跟夏曼擡槓,順從她的話,往右邊拐去。
冷嚴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會遇到什麼機關暗器什麼的,而走右邊那條路,沒兩分鐘,冷嚴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墓室,而且是很昏暗的墓室。
一百多平方的面積,看起來不是很大,但地上卻擺了很多東西,有人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踢到,罵罵咧咧的低頭一看,然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你們看!這裡有十二座棺材!”
樂多雅跟席御臣也走過來了。
“這裡就是墓室了?”
樂多雅在旁邊看啊看的。
這些棺材看起來有一段年頭了,因爲上面雕刻的花紋,都是很古老的紋路。
冷嚴搖頭:“我覺得這裡不像。”
“不會吧,這裡擺着這麼多棺材,你覺得這裡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麼?”
“的確不是。”
夏曼的聲音從後面飄來。
她把手套戴上,在棺材頂上摸了一遍,再看看白色的手套,有一層厚厚的灰塵。
說明這些棺材,已經沉睡了很久。
“好東西一般都是放在主墓室的,現在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有人爲了想期滿我們的眼睛,故意做出來的墓室局,但也有可能,只是陪葬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主墓室咯?”
“沒錯。”
“可主墓室在哪啊?”
樂多雅發現這個房間是最後一個房間,四周都是封閉的,唯一一道門,就是他們在來的時候走的那條暗道。
夏曼看了看面前擺放的十二個棺材。
這些棺材的長度不一樣,顏色也不一樣,唯一相同的,就是它們棺槨上雕刻的花紋一模一樣。
夏曼在思考,冷嚴站在後面,一聲不吭,而席御臣看着這些棺材,忽然有了個大膽的設想。
“你們不覺得這些棺材的擺放,很像我們下棋時最常用的那一招麼?”
“我不會下棋。”
夏曼在旁邊老實的講,冷嚴卻一下明白了席御臣的意思。
“你是說……是那招棄車過河?”
“對,沒錯!”
席御臣指着這擺的很有規矩的十二個棺材,點了下頭。
“在象棋裡,那招通常是被稱作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絕招。我想這些棺材底下一定有一條是通往主墓室的道路,不然這個千年古墓不可能這麼小。前面建造的那麼複雜,就爲了保護這十二個棺材?根本不可能!這十二個棺材,一定是用來掩蓋主墓室的道具!”
席御臣說完後,隨手開了一具棺材。
蓋子滑下來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裡面沒有東西!
什麼都沒有!
樂多雅驚愕的跑到席御臣旁邊:“天啦嚕,你真神了!”
這棺材裡什麼都沒有,那就不是陪葬品或者是給人住的,唯一的目的,那就是掩飾什麼咯?
夏曼給席御臣豎起一個大拇哥。
“你頭腦轉的很快,我一時半會都不可能想到這一層。”
夏曼很佩服這個男人。
怪不得他被稱作是北城商界神話,這樣的腦子,果真名不虛傳。
冷嚴在旁邊眼眸深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情緒,樂多雅得意的朝他揚了揚下巴:“怎麼樣,我老公聰明吧?”
冷嚴看了她一眼,一臉嫌棄。
“就算知道它是用來掩飾主墓室的又有什麼用?我們根本找不到主墓室的路。”
冷嚴的手下已經把其他棺材都打開了。
裡面跟席御臣剛剛開的第一個棺材是一樣的,什麼都沒有。
可是,這些棺材的底都是實打實的,如果說這些棺材裡能找到一條路來,那肯定是天方夜譚。
冷嚴用鄙視的眼神看着席御臣,樂多雅不喜歡他看自己男人的眼神,正要回嘴,手卻被席御臣抓住了。
“幹嘛啊?他竟然鄙視你誒!”
明明是她家老公先發現的蛛絲馬跡,冷嚴這傢伙卻拽的跟什麼似得,真是氣人!
她表示,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懷孕了,她肯定跳起來打他!!!
冷嚴指着這些棺槨:“這些棺材板都是死的,你說的路,在哪?”
席御臣呵呵一笑:“這些棺材板子的確是死的,可棺材底下呢?你們有沒有觀察過?”
棺材底下?
一旁默不作聲的夏曼,忽然一拍手,像是發現了什麼。
“是啊!席大少說的沒錯!棺材板子的確是死的,可下面是什麼樣,這些棺材擋着我們根本看不到!”
夏曼趕緊讓人把棺材挪開,但席御臣卻忽然攔住了她。
“不行!不能隨便挪它們!你們看,這些棺材擺放是棋局裡有名的棄車過河。可如果是棄車,那就必定裡面有一個棺材是有問題的!所以,我們不能盲目動它們!”
正準備挪棺材的幾個人,一聽席御臣這話,紛紛都停下手來。
“那現在怎麼辦?”
“好話讓你說了,壞話也讓你說了。呵呵。”
冷嚴跟席御臣兩個人真是互相看誰都不順眼,每說一句話,都得要嗆對方一句。
夏曼暗暗地給樂多雅一個眼神,樂多雅朝她攤了攤手,做了個無奈的動作。
她也奇怪這兩個人。
明明沒什麼過節,卻總是能擺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席御臣冷笑了一聲,似乎是在不屑冷嚴剛剛的質疑。
“我說了,這一招既然是效仿棋招,那就一定有破解之法。”
席御臣說完,在棺材四周繞了一圈。
一邊走,一邊觀察。
他嘴裡默默地念着什麼似乎是在記錄,夏曼還是挺相信席大少的。
畢竟,這男人能在半天之內找到自己,就說明他是有本事的。
冷嚴也在旁邊找破解的辦法。
他似乎在跟席御臣暗自比試誰先找到破解之法。
樂多雅站在旁邊也不敢出聲,就怕她這一張嘴,打擾到兩個人。
四周的人,也是靜悄悄的,如果不是大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肯定以爲這屋子裡鬧鬼了……
“我知道了。”
十五分鐘之後,席御臣率先出聲。
他走到其中最長的棺材旁邊,用手指着它:“你們,把它挪開。”
他自己的手下就來了兩個,一聽他說話趕緊過來挪棺材,冷嚴其實也想到了這棺材有問題,但他就是比席御臣慢了那麼幾秒鐘,冷嚴的臉色很難看。
夏曼一見冷嚴不說話,就知道肯定是找到路了。
“天哪!棺材下面竟然有一條道!”
席御臣的手下把棺材挪開後,旁邊的人湊上來一看——
果然!
下面有一條深不見底的隧道。
這大概就是通往主墓室的路了!
冷嚴臉板着,黑黑的,很難看。
樂多雅歡呼一聲,走過來摟住席御臣的脖子,就往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旁邊有些人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冷嚴看的氣的不得了。
他現在就是沒長鬍子,如果他有鬍子的花,就跟電視裡演的那樣,鬍子氣的一翹一翹的。
“這裡面看起來很深,一會兒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後面,慢一點,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