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多雅好奇心很重,她趕緊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們要走中間的路啊?”
夏曼朝着她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這八個甬道,分別代表了古代過去的八卦,八卦是中國文化的基本哲學概念,八卦的形成源於河圖和洛書。所謂八卦就是八個不同的卦相,八卦圖傳說是由太昊伏羲氏所畫制。分陰陽乾、震、坎、艮:爲四陽卦,坤、巽、離、兌爲四陰卦。”
哇!聽起來好博學的樣子!
樂多雅沒想到夏曼還有這樣一面,瞬間就被她圈粉了。
樂多雅舉起手,給夏曼一個大大的贊,夏曼卻還臉紅了,她謙虛的低下頭:“走吧,我們得趕緊下去了。”
“嗯。”
席御臣拉住樂多雅,依舊走在人羣隊伍中間,冷嚴打頭陣,夏曼殿後。
很快,大家從夏曼選中的那條甬道走到了一個廣闊的地方,面積很大,足足有個小足球場那麼大。
樂多雅拿着手電筒,戴着席御臣剛剛給她的口罩,一直往牆壁上投光。
她發現,這裡的格局很像電視劇裡演的那些墓室,四周都有石壁,而且石壁上還刻着當時的圖騰啊以及人物之類的,看起來,刻畫的技術挺熟練的。
而且,透過牆上的刻畫,可以看出當時的朝代。
的確是明清時代。
因爲上面竟然有闖王李自成攻佔明朝首都,然後又被努爾哈赤打敗的畫面!
樂多雅看到這些,非但不怕,還挺激動。
“你看!這畫刻得好細緻好逼真啊!當時的工匠肯定很辛苦,光是刻這些東西,大概就要刻很久了吧?”
樂多雅現在還有閒情逸致管別人呢。
席御臣低聲囑咐她:“別管別人,現在先管好自己。”
“哦,我知道了……”
雖然席大少聽起來語氣兇兇的,可樂多雅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所以才這麼說她。
所以,樂多雅一點都不生氣。
“大家停下!”
冷嚴是打頭陣的人,所以他走在前面。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停下腳步,拿着手電筒,看着前面忽然出現的一座石索橋,橋下不知道開着什麼花,顏色紅紅的,但看起來就不是很吉祥。
“這裡有座橋!”
冷嚴先發現的高橋,而身後的人陸陸續續看到,也都喊了起來。
走在最尾巴的夏曼立刻走了過來,樂多雅下意識的看向席御臣,男人握緊她的手,用眼神示意不用擔心。
“這裡,應該是斷魂橋。”
斷魂橋?
這什麼古怪名字?
冷嚴眉頭緊縮。
這座橋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橋是木板拼接而成的,但因爲有段時間,所以這座橋木板很多都已經破掉了,看起來搖搖欲墜,挺嚇人的。
“夏曼姐,爲什麼這座橋叫斷魂橋啊?”
樂多雅跟席御臣從人羣裡走出來,她站在橋邊,低頭看了看下面,那一片片開的火紅色的花,豔麗至極。
“這些花是什麼花?看起來很漂亮,卻從來沒有見過。”
“沒錯,我之所以說這裡叫斷魂橋,就因爲這些花。你們應該聽說過,曼陀羅吧?”
“聽說過。”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夏曼嗯了一聲,繼續往下說:“曼陀羅是一種有毒的花朵,所以人們一直覺得它們長着一張豔麗的外表,卻有着毒舌一樣的內心,從而對它避之不及。而這種花,可以說是曼陀羅的進階版,比曼陀羅的可怕度,還要再高十級。”
“天哪,這麼可怕?”
樂多雅有點不敢相信。
她之前生活在鳩山的時候,雖然也遇到過很多毒花毒草,但因爲四叔會解藥,她一直覺得沒什麼可怕的。
“這種花沒有一個專業性的名字,但知道它的人,都叫它修羅花。因爲只要人不小心碰到它,哪怕只是它的葉子一丟丟,不出十個小時,你就會暴斃身亡。”
四周的人聽到這話,有的已經在暗暗吸氣了。
席御臣走過去,低頭看了看下面,火紅色的一片,看着挺炫目的,但真應徵了那句話——外表越是美麗的,就越是可怕。
樂多雅指着搖搖欲墜的橋:“那我們要怎麼過去?這橋看起來年頭很久,萬一禁不住我們……”
如果掉下去,後果真不堪設想。
夏曼想了個辦法。
她說:“一會兒我們大家都拿出自己的攀登繩,然後把自己跟下一個人繫上,我們每五個每五個過去,如果有任何危險,你們在後面的人就趕緊往後面怕,把我們拽回來。”
“嗯,這個辦法好!”
樂多雅第一個舉手支持。
冷嚴冷冷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現在好像也只有這種辦法了吧?
“大家把繩子都拿出來,先繫好自己,然後再跟身後下一個人繫住,以此類推,都弄好之後,我們就準備過橋!”
冷嚴一下令,大家紛紛掏出自己的繩索來。
也就幾分鐘的事,二十多個人,就都弄好了。
夏曼挨個檢查了一遍大家腰上的繩子,確認牢靠之後,這纔跟冷嚴點了下頭。
冷嚴第一個就往前走。
他好像什麼都不怕,這一路上,不管看到什麼,都是無所畏懼的。
樂多雅站在後面,儘管她不是很喜歡冷嚴,但看到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上橋了,心裡還是爲他捏了一把汗。
這座橋一眼望過去估算差不多得有個十米左右長度,雖然不長,但這座橋不安全,下面又有那麼可怕的修羅花,它們盛開的花蕊,好像是血盆大口一樣,樂多雅現在都不敢往下看了。
“老大,小心點!”
阿k是第二個。
他小心翼翼的跟隨着冷嚴的腳步往上走。
每次五個,十個是一波。
只要兩撥人走過去了,那他們就算度過這個坎兒了。
前面大家走的還挺好,除了有兩個手下因爲害怕,腿一直打顫,弄得橋也在逗以外,都沒什麼大事。
“多雅,席少,到你們了。”
夏曼關心的看着樂多雅:“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慌。你的腰上繫着繩子呢,不會出事的。”
樂多雅嗯了一聲,衝夏曼笑了笑,然後跟席御臣手牽手的往橋上走。
雖然她知道腰上繫了繩子,可夏曼剛剛把這橋說的太恐怖,導致她現在心裡都是慌慌的。
樂多雅走在席御臣的前頭,她的腳步剛邁上去,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不要東張西望,更不要回頭,一路往前!”
席御臣就在她的身後。
他這麼一說話,樂多雅心裡的恐懼感,頓時減小許多。
她深吸一口氣,不敢多想,按照席御臣的話乖乖往前走,但眼看着兩個人已經走到一半,後面的人也陸陸續續跟上來的時候,忽然,樂多雅左腳剛踩下去的一塊木板只聽到嘎嘣一聲,樂多雅不敢走了,但後面的人不知道情況,一直在催,樂多雅試着往腳下又踩了踩,這一踩不要緊,她腳下的那塊木板忽然裂成兩半,往下掉落——
也就是那麼兩秒鐘的事,木板一下子墜入那片修羅花中,再也找不見了。
樂多雅驚呆了。
“這……”
“多雅,下去!”
危險往往就發生在一秒之間。
樂多雅回頭正想跟大家說下這事,忽然她腳下另外一塊木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跟被剛剛那塊傳染了一樣,嘎嘣一聲,又碎了一塊,樂多雅雙腳失去平衡,本能的一頭要往下栽,但幸好席御臣一直站在她的後面,觀察她的情況。
電光火石間,席御臣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個用力,樂多雅就撲向了席御臣的懷裡。
在岸兩邊的人,看的真是心驚膽顫!
冷嚴的目光,緊緊盯着樂多雅跟席御臣,眼神深不可測。
“沒事吧多雅?!”
“沒事沒事!”
夏曼隔着幾米的距離在那邊喊。
樂多雅擡頭問席御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抓着我,我們一起往前走,繞過那塊空的地方。”
“哦,好。”
“後面的人也要小心點!”
席御臣囑咐完,自己先走,想要幫樂多雅踩雷,但也許是因爲中間那塊裂開的木板原本就時間長了,再加上剛剛那麼多人走,它有點堅持不住裂開了,其餘的都沒什麼事。
樂多雅抓着席御臣的手,有驚無險的走到了岸的另一端。
冷嚴嘲諷她:“剛剛看你臉都白了,是不是很可怕?”
“下面都是吃人的修羅花,你說可怕不可怕?!”
還敢嘲笑她?換他試試看!
剛剛拿一下,她真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好了,我們繼續往前吧。”
夏曼是最後一個到岸的。
她跟冷嚴還有樂多雅說:“我們沒有這裡面的地形圖,所以很多事都要靠撞運氣撞出來。但在我們撞的時候,撞到的可能是好運,也有可能是厄運,你們要做好心裡準備。”
冷嚴沒理夏曼,帶着人馬,繼續往更深處的地方走。
夏曼無奈的嘆了聲氣:“如果不是知道他本事大,這種人,我絕對不會跟他在一個隊伍裡。”
又自大,還驕傲……
個性實在是太臭屁了!
“誒,說的也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們現在既然都在一條船上,就互相包容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