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麒麟爪已殘破不堪,我摘了下來,提起地上一把長叨,衝到了陽臺上。
這傢伙剛剛爬起來,我已是一叨斬了下去,他連忙舉臂來擋。
“叮”的一聲,那護身甲的臂部能扛得住,但有凹痕。
我不管那麼多,一陣狂叨砍,砍得那合金護甲到處是裂痕。他想站起來,我便是一腳踹倒。
已經不是一個武力值檔次了,他就是任我蹂躪踐踏的一個渣渣,可惡的渣渣,死一萬次都不夠的渣渣!
不多時,手裡的叨刃翻卷了,他的護身甲也是七零八落。
我丟了叨,擡腳瘋踹,很快將他從陽臺上踢回了客廳裡。像踢皮球一樣。
他身上有肋骨被踢斷了,兩隻手腕都差點被我砍掉,完全像一條落水的狗,只待人痛打。
我丟了叨,一陣狂扒,扯掉他破爛的甲衣。露出裡面的原裝的白色襯衣、長褲來。然後,扒了他的頭盔,露出那破相的鬼臉。
他在一地血泊中掙扎,努力還擊,但沒有屁用,老子依舊將他扒出了原形。
我抓起一片破爛的護甲護臂塊子。反過來,拿着,用佈滿尖錐的一面狠狠地抽打着張高,打得丫的衣褲破爛,滿身都是肉眼,跟漏斗篩子一樣流血,滿地亂滾,慘叫不已。
他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時,我一腳將他踢飛起來,背撞在牆壁上,然後癱倒在地,再也起不來。只能呼呼大喘氣了。全身抽抽,血流遍地,就一張臉還保存完好。
我沒故意打他的臉,因爲我吼道:“張高,你這個變態的王八蛋,你們全家都會演戲,欺瞞了天下。可今天,老子讓你張家丟盡大臉!”
說着,我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早不知被誰的叨給砍爛了。
我想了想,見張高已是半死不活了,趕緊去一趟一樓客廳裡。我記得阿幽倒在廚房通道,她身上的手機摔出來,摔在廚房通道里的。
可我剛剛拿到手機,外面“啪”的一聲響。
我擡頭一看,艹!
張高居然從二樓陽臺窗戶上跳了下來,他想逃跑!
“王八蛋,你別想跑掉!”我大吼着,雙拳捏緊,狂追出去。
但那時,阿幽的手機被我硬生生捏變形了,不能用了。憤怒之下,潛能針藥力之下,我之掌力何其之巨。我已無法描述。
張高剛剛跑上了碎石小路,我已是一腳掃到。
他栽倒了,滾在別墅正門外的草坡上,馬上像皮球一樣彈着彈着往底下滾。雙手胡亂抓着,驚叫着,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
門外的草坡坡度並不陡,我跟着就飛衝了下去。
張高一頭栽進了坡底的草皮堆裡,掙扎着,爬起來已是滿臉的血污、泥土,滿身的髒。遺憾,我不能拍下這樣的視頻。還好,那旁邊有酒店方面的監控攝像頭。
那時,已經保安從各個方向往我這邊趕了。
張高起身就見我下來了,當場拼命往前逃去。
可我大吼一聲,撲下去,將他壓在草皮堆裡,連腦袋都被土給埋了。
我彈起身來一腳將他踢出了草皮堆裡,滾進玫瑰花刺叢。再一腳踢過去,將他踢到外面的漂亮電瓶車道上。
他躺在那裡,絕望地咆哮着:“別打了,我投降,我投降……”
這個時候投降嗎?晚了!
我懶得鳥他,衝上去,擡起腳一陣狠踢,踢得他襠下血水狂流,慘叫如殺豬。老子廢了他,宰了他,讓他去陰曹地府亢奮去吧!
他痛得死去活來,但因爲靈魂燃燒那樣的藥物作用下,竟然是沒暈過去,只能活生生地受着折磨,慘叫一聲又一聲,滿地亂滾,大小便失禁,屎尿齊來。
潛能針的威力讓我全身心瘋狂起來。虐待的快意在心頭涌起,那一腳一腳下去,簡直就不是我原來的力量了,大得無窮。爆了他的襠,我一腳下去就踏碎他的左小臂骨,跟着就是腿骨、關節骨頭等。
旁邊有五個先趕到了保安,看着那陣仗,嚇得連連後退。還有人在叫我:“先生,別打了,要出人命啊!”
我狂怒道:“39號別墅已經人命累累了,六個保安都被人砍死了!多這一條不算多!誰也別跟我廢話,否則我就廢了他!”
話音落時。我已雙手開動,嚇得那些保安更是個個臉上冒大汗。
我雙手十指也是受過傷的,指甲翻了,皮肉磨穿,但力量還有,一爪爪下去。將張高雙臂肌肉硬生撕裂下來,撕得白骨屢現,然後撕小腿、大腿的肌肉,一撕一大片,一撕一大片,爽到了心底。
當我將他撕得四肢就是白骨帶着不多的血肉斑塊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遠處也終於響起了警笛聲。
我狂嘯一聲,俯身抓起他地中海邊緣的頭髮,猛地一陣老拳轟在他臉上,直接打爆他的腦袋。
張高這個無恥的變態,終於死了。
在我的周圍。最近有十幾米,最遠有三四十米,很多的坡上、路上都站着酒店的保安,個個神情驚恐,如看血剎修羅一樣看着我。
我丟下張高的腦袋,站起來,一身破爛披血,感覺渾身還充滿了力量,對着那些保安吼道:“這王八蛋死不足惜,死一萬次都不夠!”
保安們驚呆了,而我大步朝着警車來的方向奔去。
警察,我見的次數多了,根本不怕!我現在關心的是慕容冰雨怎麼樣,我的孩子們怎麼樣。
我沒想到,四輛警車飆到我跟前的時候,跳下來一個個身着制服的警察,共有十六個,個個顯得非常精壯強悍。一個領頭的看着我,驚了一跳,連忙道:“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我看着他,冷漠道:“你們是廖總的人?”
“是!接到阿辰的sos信息後,我們馬上就趕過來了。對方什麼情況?”
我心頭非常無奈,阿辰已經死了。臨死前抱着慕容冰雨死死的,還發出了sos求救信號,可這有什麼用呢?
我道:“趕過來沒用了。打掃戰場吧,一個不剩下,全死了。我要車,送我去醫院。給我查。慕容冰雨是在哪家醫院裡。這酒店所有相關的監控畫面,全都給我截下來,整理出來。今天發生的一切,嚴密封鎖消息,不能外流一個字、一張圖!”
那人馬上表示堅決做到,趕緊指揮騰出一輛車來。他親自開着,把我往醫院裡送。剩下的人繼續前往別墅裡,按我的要求處理現場。
我在車上坐着,血不斷地流着,很快就溼透了雪白的座椅套布。那人自我介紹道:“程先生,我是阿榮。慕容家死士。您能說一說……”
我一揚血手,打斷他的話:“慕容冰雨在哪家醫院?”
阿榮連忙道:“在鳳安二院。我們來的路上,碰到救護車了,已經有四個兄弟隨車保護去了。據回傳的消息看,可能孩子保不住……”
我心痛苦不堪,怒火不熄,冷喝道:“現在保護有什麼用?爲什麼張高一夥賊人可以混進這裡來?爲什麼?”
“程先生息怒啊!您說張高?他不是……”
“懷疑什麼?他是假死!但現在已真死了!”
阿榮哦了一聲之時,已飆出了落鳳別院。我的夜鷹還戴着,沒被毀壞,頭腦有些昏沉,但視線還清晰。
我看到那邊的忠貞崖頂,遊人如織。崖頂長長的鎖鏈上掛着一把銅質的紅綢同心鎖。無數的紅綢在海風中飛舞,暖陽之下鎖頭一片金光燦燦,卻是那麼刺我的眼,傷我的心。
我想起了古時候,身懷六甲的妃子,不願意伺候異族大王。從那崖頂跳下。我的心一陣陣抽痛,擡起血手遙指着那崖,血淚交加,狂叫道:“千年前,忠貞貴妃失皇子,千年後。我失我龍鳳骨肉。阿榮,往後每年今日,任何人不得上崖旅遊、掛鎖!林雨此生不滅張家,誓不爲人!!!”
吼完之後,我感覺頭越來越昏沉,但強撐着讓自己不要暈過去。不要暈過去。
阿榮一驚,馬上回道:“是!堅決辦到!”
他話音一落,我還是沒能撐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