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我拉着申海蘭的手,說:“這下不去看一下,晚上睡覺的地方都沒着落了。”
她淺淺一笑,點點頭,不說話,反握我的手,就跟着我往那酒吧裡走去。
我的心頭也很欣慰吧,看那四大天王接連被甩出來,趙峰這戰鬥力相當不錯了。侍恆是調教有方啊!
我們一邊走着,一邊看到忘情水裡飛出來一條條一影,全都是青年鋒會的打扮,淡藍風衣、大領白襯衣、淡藍長褲,都教授髮型。
但這些傢伙實在不是趙峰的對手,一個個飛出來不是鼻青臉腫就是頭破血流,統一的暈厥在地。手上的什麼刀槍棍棒直往地上掉,掉了一地。
外面,路人也是紛紛駐足觀看,拿出手機來拍攝,就特麼沒一個報警的。
而酒吧裡呢,放着聲響不大的鋼琴曲《出埃及記》,但卻是相當雄渾激昂的曲子了。更大的聲音響是“砰砰啪啪”,玻璃碎炸,酒瓶爆裂,椅子打翻。這其間,飛出了十來條人影。
特別是最後一條人影,肚子上赫然插着半截啤酒瓶子。我累個去,侍恆把這個學自柳長久的招數也交給靈翼龍了嗎?
見酒吧的窗戶打爛了,我和申海蘭也懶得走正門。免得被扔出來的人身上血給濺了,她的羽絨服可是白的。
我們從旁邊的窗戶跳進去,落地無聲,正好在一個卡座裡面,能看見那邊大廳裡發生的一切。
呵呵。好傢伙,申海蘭青年鋒會來的人可真不少,也許江城下來有人,巫縣的青年鋒會也有人,湊起來約是有一百多人,正拿着各種審覈編輯不允許的武器,將趙峰團團圍住,死命地進攻。
申海洋坐在吧檯裡,冷着臉,叼着一支大雪茄,正在看着,不時罵兩句:“真尼瑪沒用!都白吃乾飯了?艹尼媽肉窩嘞!青年鋒會面子往哪裡擱?趕緊的,上比手,上電棍……”
再看靈翼龍趙峰,身着黑色大衣,瘦長高大的身形,半長碎髮飛揚,在圍攻中鎮定自若,就在大廳裡提着一把椅子,左衝右突。身法靈活,頗有飛翔之勢。
他一臉的冷靜,根本不懼一切。沒有吼叫,只有瘋狂地出手,將一個個青年鋒會幫衆打得傷胳膊傷腿,一個個退出戰鬥。不少人被他一腳踹中,直接就飛出大門去了。可憐的酒吧木質彈徹骨合頁大門,晃來晃去,早都被撞壞了。
約是五六分鐘過去,趙峰還是有些體力不支,被踹中了兩腳,滾到吧檯外面。他剛站起來,申海蘭一菸灰缸夯在他頭頂。
頓時,趙峰身體晃了晃,轉身後退,咆哮道:“雜種,你除了羣攻和偷襲之外,還能幹什麼?敢單挑嗎?”
話音落時,他沒暈過去,這是我兄弟。夠硬。
情況發生得有些突然,我和申海蘭反應都來不及。
申海洋站在那裡,他的小弟們也停了手。他冷道:“這就是團隊的力量,這就是戰鬥的智商,你不懂,就只有吃虧。上次有人救你,這一次沒有了,你慘了。你這種猛人,巫縣武力排名第一的,不歸我青年鋒會,那我只有毀去!”
然後,他大手一揮:“兄弟們,給我繼續!”
申海蘭猛地從我身邊站起來,喝斥道:“住手!申海洋,你們太無恥了!”
她從黑暗中走了出去。我便也起身跟着。
那邊果然沒有了動靜,全部的目光朝我們望來。不過,申海洋被卡座區的漂亮隔斷擋住,根本看不到我們。我們那一片,也無燈光,黑暗一片。
但大廳外側的人能看到我們。有個青年鋒會成員邪叫道:“喲喲喲,這是哪裡來的美妞?想主持正義嗎?小心咱把你輪了!”
申海蘭沒理他,又拉起了我的手,緊步往外走。
來到燈光下,所有青年鋒會成員更是大驚,因爲申海蘭實在太美太性感了。
趙峰也傻眼了。但卻是喜叫道:“雨生哥!申海蘭!”
申海洋也是一驚,叫了一聲“妹妹”,驚得那一夥幫衆全都眼珠子掉地,見我們來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其中,赫然有不少是江城一中的。
可申海洋又是大怒起來,夾着雪茄指着我們,吼道:“申海蘭,你這個賤人。你失蹤好幾個月,害得爸都給高公子跪下求情。你卻竟然……竟然……跟程雨生在一起!你竟然和他在一起!還要臉不?要臉不?”
青年鋒會不少人還是認識我的。也個個驚呆了,沒想到申會長的妹妹居然跟了我。
而趙峰看着我們拉着的手,臉上居然有些笑意,但眼神裡也有點鬱悶之色。料想,他想起了申海蘭是毛彪的初戀了。
申海蘭還拉着我的手,一臉的文靜、坦然。我們向前走着,路過一個幫衆旁邊,她突然側踹一腳。
那幫衆驚叫一聲,飛出五米多,重重地砸倒了一張玻璃桌子。捂着襠,慘叫不已。
申海蘭才慢慢地說:“輪我,就是你說的。”
她這一出腿,速度快,力量大。精準,震驚全場。
申海洋都是驚了驚,正想繼續罵什麼時,我們已到了趙峰對面兩米處,申海蘭冷道:“申海洋,你認錯人了。我叫程雨蘭,是雨生的姐姐。”
說着,她看了我一眼,眼裡是不變的淡淡憂鬱。
我點了點頭,看着申海洋。什麼也不說。而趙峰突然喜上眉梢的感覺,連忙到我們身邊:“雨生哥,這真是你姐姐嗎?怎麼有些像申海蘭?”
當然,十八歲的申海蘭確實也是容貌上有些變化,比起十六七歲的青澀來,個頭更高,皮膚更白,五官更漂亮,身材超級棒,更有女人味兒。人說女十八變。越變越漂亮,用在她身上,絕對適合。
我點了點頭,淡淡一笑,說:“正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
申海洋卻是吼道:“你們撒謊!撒謊!你們這一對狗男女。竟然搞到了一起,搞到了一起!你們慘了,將面對高公子瘋狂的打擊和報復,誰也救不了你們!申海蘭,你要是能放開程雨生的手,我還可保你,要是不放,你們就……”
我淡笑道:“申海洋,別吼了。我們撒謊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巫縣來撒野,讓趙雨峰一個元宵節都過不好。”
“艹你媽的程雨生,你以爲你是飛鷹會長就了不起啊?這裡不是江城,是巫縣,信不信老子今天晚上弄你?”
申海蘭冷道:“你弄他一個試試?”
“賤人!申家就生出你這麼個賤人了!他媽的老子就弄他了。你能怎麼?”申海洋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完全不顧什麼血緣關係的節奏,然後大手一揮,吼道:“放過趙峰。給我弄程雨生,往死了弄!”
“誰敢?!”申海蘭冷眼掃四方,嬌叱道。
青年鋒會衆人被她氣場嚇住了,有點不敢。
“都給我上!打上程雨生一拳一腳的,一萬;打傷,十萬;打死,百萬!”申海洋這是發了的節奏,居然直接開價。
媽的,有錢就是好使。當場,一夥人約還有百人,全朝我們涌了過來。
趙峰馬上吼道:“來吧,打雨生哥,先過老子這一關!”
我喝道:“趙雨峰,退開,交給我!你們讓開路,讓我兄弟出去休息一會兒!”
他不敢違抗,青年鋒會衆人也真讓了一條路,等他出去。
我扭頭看着申海蘭,她卻一緊我的手,什麼也不說。申海洋看在眼裡,怒氣叢生:“好啊好啊,申海蘭你這個賤人,想一起不分離嗎?老子今天晚上成全你們!所有人,給我上,程雨生往死弄;申海蘭別傷着,打暈算數!”
當場,青年鋒會衆人全部開動,申海蘭一拉我,搶先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