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恆站在張高的身後,雖然戴着墨鏡,但也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目光時不時朝着那邊申海蘭和申明舉看的。
也許,這個狗腿子也明白了主人的心思了,估計心裡都在盤算着怎麼爲主人辦事了吧?
那邊的申海蘭父女倆沒有察覺什麼。申明舉忙着和別人交換明片,虛僞地笑着,聊得有些嗨,他有點高光味道。
申海蘭文靜,帶着淺然微笑,很純很純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想起了《山楂樹之戀》裡那個純純的女一號周冬雨,但她比周明星就美得太多了。
這樣的一個十六歲女子,要是淪爲張高解決性亢奮的藥物,總讓人心裡感覺不是滋味兒。護花之心,人皆有之。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做起。
思索一下子之後,我決定回去問問毛彪。他和申海洋走得近,或許能得到些關於申海蘭的信息。
在現場,沒多時,慕容宏基便宣佈了將慕容家族所有的名下財產轉至慕容冰雨的名下,有律師爲證,也有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爲證。這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顯然這是一份比訂製版奔馳更貴重許多的生日禮物即成人禮物了。
無數的歡呼、掌聲,羨慕的眼光。恐怕更有不少的人忌妒我,恨我吧,甚至罵我傻叉啊,讀什麼書啊,趕緊和慕容冰雨戀愛啊!至少在那產權交接書遞交的時候,張高面容都抽了抽。
我的傷勢已處理完畢,換上了高檔新裝、皮鞋,連內衣什麼的都換了,非常合身。有個醫生還對我說:林雨同學,你要加油啊,慕容冰雨二小姐現在是億萬身家啊,要是失去了,真是太可惜了。
護士們也是笑着點頭,應和幾句,充滿了羨慕。
錢,確實是個好東西,讓無數的人爲之而不炎定了。
我不得不承認內心翻起波瀾,也有些鬆動。然而,那無數的財產,對我來說卻是燙手的山芋,不敢去想,至少張高的表情讓我心裡壓力更大。
慕容宏基也說過,在利益場上,很多人不擇手斷,隨時有人流血死去,誰也不敢打包票說他能善終啊!
我向往豪門,但這一夜我心裡充滿了恐懼,因爲一切都未知。幸好我推延了三年時光,讓我可以更好地強大自己。
我想起了香姐,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過着衣食無憂的上等生活,或許她在想念我。我也在想念着她。老天若眷顧我三年,我將奮力創造,也許以後我可以帶着她遠離塵世的紛擾,過我們想要的日子。
那邊的盛典隨着產權的交接而落下帷幕,慕容家族邀請客人們留宿,可以參觀遊玩離塵山莊二日,享受一些尊貴待遇,然後離去,這算是對於五十萬一張門票的回饋吧?當然,慕容家族雖然派獎散財就出去一億八,三隻水晶球值六千萬,但他們依舊賺了,不僅是錢,還有人氣。
很多客人願意留下來,在接待小姐們的引領下,前往山莊的各個住宿地點,或者是夜遊山莊。只有少部分的人們,出了盛典大廳,各自離去。
在現場,慕容一家三口朝着散開離場的人們四處揮手。張高站在他們身邊,微笑着,春風暖男的形像不減。此時的張高,確實也贏得了不少富家女青睞的目光,估計他很享受了。
不時的,張高和慕容冰雨還在說着什麼,看起來,他們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在我心中,這混蛋永遠不配與慕容冰雨成爲朋友,我總有一天會拆穿他的假面。
賓客離去很快,不到十五分鐘,走了個精光。最後散去的,是超級貴賓團,他們和慕容一家三口、張武陵、張高握手寒暄,顯得格外親熱。
很多人對於張高更是顯得親熱異常。沒有辦法,張家是與慕容家族平分秋色的家族,人們必須給面子。
看着張高那溫文虛僞的暖男俊臉,老子真是噁心得直想吐。但無奈,人家的家勢在那裡擺着。上流社會,講的就是勢、財。
醫生給我輸完了一小瓶抗感染藥物之後,建議我在離塵山莊住兩天,可以照顧到我的傷勢,但我拒絕了。我甚至想馬上離開這裡,腳底雖有傷,但開車還沒有問題。
我得回去,訓練不能停下來。哪怕傷口可能崩裂,但老混蛋那個變態說過:更多的帶傷訓練,會激發機體的自愈能力大大提高,只要不怕痛。
醫生是拗不過我的,但很快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門開了,進來四個保鏢,隨後進入的是阿森陪着的周清泓。看起來,阿森在整個家族的保鏢隊伍裡地位很高。
女院長帶着淡淡的貴態笑容,顯得有幾分親和力。她一入,我的醫生護士們都呼了聲“周院長”,便知趣地離開了,居然個個給我鼓勵的眼神,挺關心我的。
可我知道這女院長跟我不太對付,我這日子估計也不好過。
周清泓揮了揮手,讓阿森等人到外面候着,她單獨面對我。
看我站在地上,周清泓臉色如同冷霜般,說:“怎麼?準備離開嗎?”
我就知道她對我不怎麼樣,哪怕我先前表現再好,她的微笑都有些生硬。
我只能笑笑,點頭道:“是的,周院長。我依舊是我自己,也要回去了,過好自己。”
她說:“傷勢不影響開車?”
我點點頭,沒說話。
她又道:“不想在這裡住下,或者參觀一下?”
我搖了搖頭。
她突然冷道:“聽力現在恢復得不錯啊?”
那薄薄的鏡片後面,兩道冷光射出,射得我快打寒顫了。
可我卻馬上想起和慕容冰雨說的,便認真道:“周院長,我受到了近距離槍擊,槍聲如雷響,所以那時候聽力受損,很弱。這些天的療養,恢復得不錯了。”
她冷冷一哼,一副算你過關的表情,然後道:“冰雨父親在與貴賓相聚,冰雨身體不舒服,累了,在休息,我來看看你,順便問你一下,你是怎麼知道解鎖之道的?”
我心裡淡淡一笑,我豈是知道解鎖之道呢,甚至知道你們全家都在演戲,水平真是高啊!哭泣,語言,表情和動作,無一不精道。這爲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爲了兩顆水晶球找到主人那麼簡單麼?你不是來看我,是來找答案。
當下,我平靜道:“周院長,我曾聽人說過,大凡電子密碼門鎖,都有一個共性。鎖死的鎖杆,只要大力不斷轟擊震動,它們是會鬆開一些的。而且,像今夜那種材質的正方體囚籠,雖是五面是防彈玻璃,但他們的棱接面卻是最脆弱的部門,目前的技術不可能做到整體玻璃大型澆鑄,只能鑲合咬接;鎖杆那個地方,只要有電力遙控,能打開一巴掌,那麼在玻璃交接處一定還存在着很短距的滑軌,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像我那樣做,就能震鬆鎖杆,震開角點接合處,最終破籠!”
我所說的內容,其實是老混蛋的那條信息裡講過的,我只是照實說。
當場,周清泓雙眼冷光透出,更有壓迫之力,直透人心:“我就想知道,是什麼人告訴過你的?他還講過些別的什麼?他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一個個問題像子彈射來,接二連三,帶着極大的壓迫力。
我腦子裡突然轟響了一聲,靠,這恐怕是她來此的真正目的吧?而老混蛋,我要不要出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