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知道老夏究竟是爲什麼這麼說,但目前我還不是老夏的棄子,所以不擔心他把我出賣了。
這次行動不能沒有鎮場子的,所以給何凡打電話,帶着何凡去了醫院,跟何凡沒有什麼隱瞞的,我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何凡嘆氣的點頭。
我在門口看了一眼大長腿之後,轉身就走,至於小翠,我都沒有勇氣去看。
路上錐子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在哪,我說再去那地方路上,錐子說事情處理好了,把那幾個人的那都給廢了,不過他們說並沒有真的非禮了小翠。
這是這些天來,我們唯一聽見的一個好消息。
路上,三個人聚到一起,錐子問我這事想怎麼辦,我說,既然那回回這麼想幹一場,那我們就結實的來一場,順便讓其他的勢力看看,咱們不是好惹的。
錐子嘆口氣說,其實要就是回回,咱們現在不怕他們,他們人數本來就比我們少,就算是那些人抱團之類的,咱麼也不用懼他們,就怕二哥攙和這事。
錐子說的事,也是我擔心的事。
到了磚窯廠,這地方夠大,讓那些人先藏了起來,錐子已經讓人去給回民區的人下了戰書,在今天下午三點之前要是買買提不來,就別想看見串子胡了。
是他們先不講江湖道義的,我們也沒必要跟這些人按照規矩來。
我們這些人一直從早上等到了下午三點,可是還沒有人來,這要是買免提不來,我還真沒有辦法,這件事跟串子胡關係很小,殺了他不可能。
錐子已經問了好幾次那個送信的人了,那小弟很委屈,說把信什麼都送好了,可是對方就不來。
大黑生氣的又打了一頓串子胡,我跟錐子對視一眼,他無奈的搖搖頭。
我站起來說,走吧,他不會來了。
串子胡聽見這聲音,臉一下就白了,他是人質他自己清楚,要是那邊不來人,他肯定就沒有好果子吃,大黑操着那板斧就要砍他的頭,被我攔住。
當時我擡着頭,看着那中燒的太陽,說,他不來,我們就去,這件事不給個說法,不行。
我不明白爲什麼一向是講義氣抱團的新疆人,這次爲什麼不過來救這個串子胡,難道是害怕了?
我知道一百多號人如果同一時間去一個地方,肯定會引起騷亂,更何況現在還是大白天。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我跟錐子他們帶着出串子胡直接殺到了回民區,我們這邊就帶了三十多個人,是那些跟我們很久的嫡系,後面六十多個人,分成兩撥,慢慢過來。
回民街顧名思義是一條街道,跟之前去的青龍路隔着兩條街,這地方吃飯烤肉的特別多,在剛進的地方還有一個大牌坊,不光是那種小攤多,而且也有很多娛樂場所,這地方當然不僅僅是回民,但是罩着這地方的,確實是那一羣回回。
大冬天,烤串的比較少,但還是在裡面找到了一個攤子,那人帶着那種小帽子,嘴裡得得得的叫着,跟他孃的喚驢一樣,估計是看見我們人比較多,衝我喚着,招呼生意。
大黑看了我一眼,看見我點頭,走了過去,問那人:“這怎麼賣?”
那人伸出三個手指頭說:“十元三串,二十元,七串,正宗的新疆羊肉串,好吃,好吃的!”
大黑說:“說的比他孃的唱的都好聽,十塊錢四串賣不賣?”
估計是看大黑長的那樣不像是個好人,這賣羊肉串的說:“賣,十塊錢,給你四串,咱們是朋友!”
大黑故意找茬的說:“誰跟你是朋友。”
對面的那人根本沒有理他,烤好了之後塞給大黑,大黑吃了一口,直接吐了,還是吐在那人的羊肉串架子上,那一架子都沒辦法賣了。、
大黑喊到:“去你媽比的,這是烤的老鼠肉吧,這麼難吃,你他嗎騙鬼啊!”
那賣羊肉串的一看這樣,知道大黑是鬧事的了,手往架子下面一摸,似乎是要拿傢伙,大黑一腳踹在那家架子上,直接砸在那人身上,還帶着炭火,好懸給他衣服點着了。
大黑這一腳把他人給踹翻,架子下面的刀也掉了出來,賣羊肉串的還想過來撿,但大黑跳過去,又踢了那人一腳,踩住他的胸口。
在這店裡面吃飯的人,一看見打架了,紛紛跑的沒影了。
我走到那人跟前,低頭看着他,問:“知道我是誰不?”
他搖頭,我說了聲:“我是陳凱,去,跟你們這那阿扎利買買提說,陳凱來了,讓他滾出來見我。“
聽見最後一句,這賣羊肉串的來了脾氣,掙扎着想要衝過來,可是大黑力氣這麼大,怎麼可能讓他衝起來。
事實上已經不用讓這人過去叫人了,一看見這邊有打架的,受傷的還是他們那邊的人,這羣回回就都抄着刀子衝了過來,估計這麼長時間一來,很少有人敢來回民區鬧事。
衝過來的有四五個人,都殺氣騰騰的,地上的那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我聽不懂的話,那四個人就想往這衝,可是我們這邊那剛纔還分散開假裝買東西的小弟,刷一下的站在了我身後,三十幾個人往這一杵,直接讓那幾個人慫了。
我說:“趕緊去把那個阿扎利買買提叫出來,就說我陳凱來討債了,他這次要是不出來,那行,這條回民街,你們就別呆了。”
我說的話狂妄的很,那幾個人怒氣衝衝的看着我,但還是有人扭頭回去,應該是通知那個買買提去了。
時間一點點推移,回民的那些人越來越多,差不都也有二十多個了,在人數上,我們已經站不住優勢了,那邊蠢蠢欲動,想着動手。
“陳凱,你這算是什麼意思,上次打我的人,我還沒找算賬呢,你反而到我這來撒野了,年輕人,別太欺負人啊。”
在那羣人後面,傳來這麼一句話,這聲音我聽過,是當初在醫院裡面,跟二哥打電話的那動靜,也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回民區老大。
對面的人羣慢慢的朝着兩邊分開,露出一跳通道,一個有點富態,還有點黑的五十多歲的人走了出來,眼窩深陷,眼睛晶亮,鼻子像是鷹鉤一樣,一看就是那種善於謀劃,又很陰毒的主。
“你就是阿扎利買買提?”我對着過來的那人說。
他點點頭,說:“我就是。”
我忽然笑了一下,說:“買買提,你是說我太欺負你了?”
那個買買提點點頭說:“是的,你太欺負人了,這次,居然來回民街撒野,這tj不是你想幹什麼就是幹什麼的,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那你就別走了?”
我笑着說了聲:“走你麻痹,草泥馬的,誰欺負誰,給我裝逼?”
饒是對面那買買提城府很深,聽見我這話也吃驚了一下,他應該是知道我的資料,很多時候,我也是一個善謀劃的人,可是沒想到一見面,我居然就衝他爆髒口,還是當着他那些兄弟的面子。
嘰裡咕嚕的,對面的人直接帶呆不住,有人操着刀就要過來,我這邊的人看見這樣,也摸着腰裡面東西想往前面衝去。
“住手!”喊這話的是對面的買買提,雖然他現在青筋鼓,但還是制止了這次衝突。
買買提氣的胸口像是風箱一樣,來回鼓動,好一會才說話,他說:“陳凱,你先是打我兄弟,我沒有讓你找你算賬,後來你在我酒吧裡面鬧事,這件事我還是沒有管,今天你居然綁架了串子胡,還讓我過去要人,到現在了,你居然想着來我這鬧事,你太把我買買提當回事了吧。”
我扣了扣耳朵說:“我很把你當回事啊,我就把你當成個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