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咧嘴笑:“我想要頭兒那副《富春山居圖》的真跡。”
夏安安怪叫:“你真敢要!”
沈寧笑:“怎麼樣,不敢了吧?”
“行。”卻是陸灼回答。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誒!那個——”
沈寧:“說定了啊!不許反悔!”
陸灼點頭。
夏安安:“那你輸了的話,有能跟《富春山居圖》媲美的字畫嗎?”
沈寧:“我不會輸。”
夏安安:“你這是耍賴!”
沈寧指着窗臺上放的一瓶花:“我沒有圖,我家裡面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那個,祖傳的,前秦時期的瓶子。”
他伸手指了指窗臺上放的一個花瓶。
夏安安過去看了看,花瓶乍一看平平無奇,仔細一瞧,花紋很精美,非常有歷史感。
“行!”夏安安一眼相中了他的瓶子,“那就這樣定了!我出去喊人!”
她出去傳話,讓戚夫人和於氏都過來。
兩人很快都來了,一進來就發現屋裡的人神色都很沉重。
沈寧在昏睡着。
“孟神醫,我表哥的傷怎麼樣了呀?我問那些太醫,他們就搖頭,讓找其他大夫看!”於氏很急地問,“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情況怎麼樣。”
李冬青說:“現在基本上可以有結論了,所以把你們找了來。”
兩人都關注地看着她。
“他傷到了脊椎。”李冬青語氣沉重地說,“也就是說,脖子摔斷了!以後,再也不能動,只能這樣臥牀了。”
“啊!”於氏臉色大變,差點跌倒在地。
戚夫人也是大受打擊的樣子,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沈寧看她們這個樣子,張嘴就想說話。
夏安安一把按住了他的嘴。
沈寧斜眼看着她。
夏安安挑眉,用眼神表示:你閉嘴。
沈寧終於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夏安安方纔鬆開他。
陸灼看了看夏安安的手,臉色黑了黑。
那邊李冬青安慰了她們幾句,又說:“而且,他的情況很危險。需要三百年以上年份的人蔘,還有靈芝來續命。”
“啊?”戚氏皺眉,“這兩種,都非常稀有啊!普通的藥店根本就買不到。就是偶爾能撞到,那也是動仄上千兩銀子!”
李冬青點頭:“買藥的問題,我可以幫忙解決,我之前在老家的時候認識一些人,專門收高年份人蔘。但是這個錢……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因爲這不是一次兩次、一天兩天,可能得常年累月,每年都得花銷上萬兩銀子買藥。”
“上萬兩!”於貞兒怪叫,“這麼多嗎?”
李冬青點頭:“如果省着用,一個月用一根人蔘的話,一年也得用十二根,再加上靈芝以及其他的輔助用藥,一年至少得上萬兩。而且還得賣好大的人情,才能用這個價格買到。”
於氏瞬間不說話了,低着頭,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戚氏也不說話,低着頭不知道在尋思什麼。
過了好一陣,戚氏問陸灼:“陸兄弟,他這是因公而傷,朝廷可有補償金?”
陸灼:“有的。會有一次性的傷殘補償金一千八百多兩,每個月會發原俸祿的七成。”
戚氏:“這都不頂什麼事呀……”
陸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