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伸手握住沈寧亂動的手,兩人對視一笑。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外面傳來喧譁聲。
那位表妹的聲音尤其明顯,若隱若現地傳過來。
“外面怎麼了?”沈寧又想起身。
李冬青一把將他按住,回頭說:“灼哥兒,你去看看。”
陸灼很聽話地出去了。
外面的喧鬧聲很快消失,陸灼回來說:“你那表妹,門口守着的人都跟她說了,你在治療不能打擾,她卻不信,非得闖進來。”
沈寧說:“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她是擔心我,這不,她見到成甫,就不鬧了吧?”
三個人都沒說話。
“怎麼了?我瞧你們好像……是不是我表妹有什麼地方失禮了?”沈寧問。
夏安安忍不住說:“沈大哥,你就算偏愛你表妹,也不能任由她這樣欺負正妻呀!這不就是所謂的寵妾滅妻嗎?不爲了別的,就爲了你自己的官聲,也不能這樣呀。”
沈寧很詫異地問:“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貞兒怎麼可能欺負你嫂子?貞兒向來膽小,性子又綿軟,你嫂子則是一副臭脾氣!我只怕你嫂子欺負她呢!”
夏安安把昨天過來時無意中撞見的一幕說給他聽:“……就這還膽小,性子綿軟?誤會的怕不是我們,而是你吧?”
沈寧不敢置信地看向陸灼:“……我從來也沒聽你嫂子說過呀?”
陸灼:“是真的。嫂子性子要強,想來從來不會在你面前訴苦。”
沈寧皺眉:“貞兒的品性,怎會如此……”
李冬青突然笑了笑,說:“一個人的品性,在患難時刻最能見真章。要不這樣,等會兒我們出去就說,你好不了了,會癱瘓在牀,想要保住性命,得用一種極貴的藥續命。兩三年的光景,家底可能就空了。到時候你再看看她們。”
沈寧:“這……沒必要吧!也沒多大事兒!回頭我說說貞兒就是。”
夏安安:“你是不敢吧?”
沈寧:“不敢?這話怎麼說?”
夏安安:“你怕你的貞兒妹妹不是你以爲的那樣愛你。”
沈寧:“那是不可能的!貞兒她也是書香門第家的嫡女,她父親進士出身,官居六品。她肯委身給我做妾,還不能說明問題?”
夏安安:“剛剛,守門的婢女給她解釋了,我娘在裡面給你診治,必須保持安靜,可是她見正房的人守在那裡,爭寵之心便勝過了愛你之心,想要強闖進來呢!這又怎麼說?”
沈寧:“她剛剛那不是在爭寵,她只是不放心戚氏,擔心我。”
夏安安:“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沈寧:“我從小與她青梅竹馬,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別的什麼都可以懷疑,她對我的心,我決不懷疑!”
夏安安:“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沈寧:“打什麼賭?”
夏安安:“你就照我娘說的法子試一試,時間也不用很長,免得你總是臥牀辛苦,就下次我娘過來複診爲止,總共也就三天,如何?”
沈寧:“那賭注是什麼?”
夏安安:“嗯……你有什麼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