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初二那日,你在街上偶遇太子,兩人去茶樓小酌一番,回家以後你就跟安安他們說,初七去隱仙觀給外公拜年,可對?”
夏輅:“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陸灼:“皇上以前說過,我要是從軍,會是個好探子。”
夏輅:“那又如何呢?我的確是偶遇太子,跟他喝了一杯茶而已!”
陸灼:“呵呵!”
“你笑什麼!”夏輅激動地吼,“我跟你說!我跟那件事情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那天就是偶遇了太子,他約我初二上隱仙觀!就這麼簡單!誰知道那天他沒去……”
陸灼繼續笑:“太子給安安送手鐲的那天開始,姑父心裡就做着一個女兒嫁給太子,爲你的官路保駕護航;一個女兒嫁給我,圓了她的心願的美夢吧?
雖然你什麼都沒做,但你是希望太子能做點什麼的,對嗎?只是沒想到,他做的是……把我踢走!”
夏輅的心事被戳穿,惱羞成怒死瞪着陸灼:“你這麼聰明,怎麼落到這步田地呢?可見聰明沒用對地方!
你既然知道了方華堂的死有蹊蹺,還不趕緊說出來讓你爹開棺驗屍!再晚就爛完了!”
陸灼:“不能說。”
夏輅:“爲什麼?”
陸灼:“皇上怕什麼?皇上最怕手握重兵的晉王造反。如果黔國公府的人知道我扒了他兒子的墳,到時候真相如何就不重要了,怕是皇上的擔心會變爲現實。”
夏輅想着常安郡主那瘋魔的樣子,皺着眉頭問:“那你想如何?”
陸灼:“我必須走。三年以後,如果我還沒有回來,你可以把安安另嫁他人,但是你不能讓他嫁給朱暉!”
夏輅冷笑:“我女兒要嫁給誰我說了算!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呀?”
陸灼:“因爲我知道一個關於你的秘密。如果你不聽我的,這個秘密就會被公之於衆,你的仕途也算是結束了,而且還會落下牢獄之災。”
夏輅:“什麼?”
陸灼:“東河莊,地庫。”
夏輅眼睛眯了眯:“什麼東西?我不明白。”
陸灼笑:“三年。姑父,安安就拜託你了。記住,不要讓她嫁給朱暉。當然,如果你非想做國丈大人,你可以讓若與嫁給他。”
夏輅:“太子要娶吉星,你讓我如何拒絕?!”
陸灼衝他笑:“那就是你的事了。”
夏輅:“你個混賬玩意兒!”
……
夏安安站在天牢外面哭,朱暉追上來,也不說話,就在她旁邊站着。
夏安安有些不好意思,擦乾了眼淚,回身問:“太子殿下,您有事嗎?”
朱暉說:“你父親還有別的事,讓我送你出宮。你哭完了嗎?哭完了我們就走。”
夏安安:“……多謝太子殿下。怎敢勞煩您親自送我出宮?您派身邊的人帶我出去就是了。”
朱暉:“走吧!”
夏安安只好跟他一起走。
路上,朱暉說:“這件事,本來是方華堂有錯在先!他竟如此膽大包天,大白天擄了你去。但是,畢竟死了人!晉王特地來信,要求陸灼償命。我父皇也是頂着很大的壓力,才作此決定。而且,讓他去了老九的地盤,陸灼跟老九有交情,想必老九會照應他一二……”
夏安安卻沒聽到後面的話,她聽到“大白天擄了你去”這句話時,突然想到,方華堂見到她第一眼時,說了句:“喲?居然真的是你?夏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