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看着他良久,似乎要將他這絕情的樣子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裡,點點頭說:“行!我試試。”
說完,她轉身就走。
“以後,你得自己保護自己,你得讓自己更強大。”陸灼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夏安安回頭:“婚書都撕了,我跟你沒什麼關係了!各自保重吧!”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陸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好一會兒說:“太子殿下,姑父,出來吧!”
兩人從後門拐彎處出來,太子笑問:“你怎麼知道我們還沒走?”
陸灼:“牢頭兒經常往那道門走。開門出去的時候,門會嘎吱一聲。我沒有聽到門響。”
太子:“呵!”
“太子殿下。”陸灼又說,“我想跟姑父單獨說幾句話,可以麻煩您送安安出宮嗎?”
朱暉點頭,跟夏輅說:“夏尚書,我會跟他們打招呼,等會兒你自己離開就是。”
夏輅點頭。
太子走了。
這回,聽到了門響。
“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夏輅問陸灼。
陸灼指了指兩處出口:“勞煩您先去看看,有不有隔牆之耳。”
“剛纔太子不是把人都遣走了嗎?”
“先去看看吧。我要說的話,萬一被人聽去了,我倒是沒什麼,我怕從此以後您睡不着覺了。”
夏輅皺着眉頭,很勉強地去各處看了看,說:“沒人!太子吩咐不得靠近,誰敢過來?”
陸灼點頭,說:“姑父,剛纔我跟安安說的話,您可還滿意?”
夏輅略有些尷尬:“你這是什麼話……”
“姑父應該不希望安安跟着我去吧?”陸灼說。
夏輅轉過眼神不看他:“我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沒過幾天安生日子,我的確是不想讓她跟你去!”
陸灼:“關鍵是,她留下來,將來你就是國丈大人了!”
夏輅黑了臉:“你什麼意思!”
陸灼笑了笑:“那位無量道長說,太子得娶吉星。想必姑父已經在做着國丈大人的美夢吧?”
夏輅:“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灼:“昨日,我讓人去看了一下方華堂的後腦勺,他的後腦勺傷口處,有長針刺入過!他不是死於我那一腳,而是被人謀害,栽贓給我。”
夏輅奇怪地問:“昨日?方華堂早就已經下葬了!昨日你上哪去看?”
陸灼:“您說呢?”
夏輅臉色大變:“你不會扒了他的墳吧?”
陸灼沒說話。
“你……你……”夏輅指着他,“你說什麼一根針?無稽之談!當時擡回去以後仵作驗過屍,根本沒你說的那麼回事!”
陸灼:“一根針刺入,能有多大的傷口?他的後腦勺磕破了,血糊啷噹的,太醫能看見個什麼?但是放了幾天以後就不同了,有傷的地方先腐爛。”
陸灼伸直了拇指與食指:“他的後腦勺,這麼深的地方,先爛了一條。”
夏輅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有些慌。
陸灼:“初七那天去隱仙觀,是你初二那日決定的吧?”
夏輅更慌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