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看着夏安安手裡的荷包,沉默片刻,伸手接過去,說:“好。”
“您看看裡面,裡面也有線開了。”夏安安又說。
白蓁蓁聽她似乎藏着話,果然打開看了一眼。
然後迅速合起來,說:“的確開了線,回頭我補好了,再給五哥送去吧!”
夏安安點點頭,告辭離開了曲水閣。
一出去,就見東籬在外面等着她。
陸灼果然安排他來接應她了。
他見了夏安安,就過來低聲問:“怎麼樣?”
夏安安衝他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沒問題!”
東籬鬆了口氣,說:“我們先過去看看,萬一有人,我們好想辦法把人支走。”
夏安安點頭,跟着東籬一起去了後園子。
路上,東籬偷偷問夏安安:“安安,你知不知道,公子把蓁蓁姑娘約去,有什麼事?”
原來東籬真的不知道呀?
夏安安說:“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東籬便不再問了。
今兒,熱鬧都在前院和曲水閣,後花園空無一人,倒不用他們費心了。
在約定的時間之前,陸灼就過來了。
來了後,就在一處茂密紫藤包裹的花廊下站着,望着紫藤,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安安遠遠瞧着他,心想他是來談分手的吧?
畢竟,即便放到後世,也沒幾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女朋友跟別人牽扯不清,更何況是古代的士大夫們?
“夏安安。”陸灼突然喊她。
夏安安過去:“五哥兒?”
陸灼:“你怎麼跟她說的?”
夏安安把當時說的話都轉述了:“……當時雖然在外面,但要想完全避開人是不太可能的。我不能明說,只能暗示,但是我敢肯定她看到紙條了,並且一定會看的!”
陸灼:“嗯,不錯。你還挺懂。”
老闆誇她了!
夏安安咧嘴笑,眼睛亮晶晶的。
“聽說,你在曲水閣舌戰常安郡主?”陸灼又問。
夏安安眼睛更亮了,一臉“快誇我”的表情:“那位郡主故意找您茬呢!她是不是跟夫人,或是跟您有什麼過節?”
陸灼笑了笑:“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夏安安:“您剛剛說……常安郡主?”
陸灼:“常安郡主是誰的女兒?”
夏安安:“不知道。應該是某位王爺的女兒吧?怎麼了?”
“她的父親,是晉王。晉王手握重兵,連當今皇上也忌憚三分。她的夫君,是黔國公。黔國公是當今皇后的嫡親兄弟!”
“所以,您是怕她麼?”夏安安問。
陸灼挑眉看着她:“你不怕?”
夏安安:“您若怕她,我便怕。您若不怕她,我又有什麼好怕的?我這是爲主盡忠,您和夫人自然會護着我的。”
陸灼嘴角彎了彎:“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夏安安:“那我到底該怕,還是不該怕呢?”
陸灼:“你怕我就行,有我,你其他誰也不用怕。”
夏安安:“我誰也不怕,我也不怕你。”
陸灼挑眉,若有所指:“當真不怕?”
夏安安秒懂,轉頭就走:“我去看看蓁蓁姑娘來了沒!”
陸灼望着她逃跑的模樣,輕輕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