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司琪露大聲吼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盤,你把我趕走是不是打算把席若雲那個狐狸精追回來?我是不會讓你的如意算盤得逞的!”
“只要我活着,就絕對不會和你離婚!”
“這可由不得你!”司凌翔被她當衆戳穿了心思,惱羞成怒,直接叫來了保安,把司琪露連同她的行李一起扔出了大門外。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這個女人進來,聽到沒有?”
傭人們點了點頭,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閆文麗揉着太陽穴,站起身來到了司凌翔的身邊:“兒子,那筆錢真的找不回來了麼?”
司凌翔沒有說話,只是鐵青着臉點了點頭。
一時之間客廳裡的氣氛十分壓抑。
他們母子倆都知道,以後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
而此時被趕出司家的司琪露,正跌坐在鐵門外面冰冷的水泥地上,她的身邊還放着兩隻垃圾袋,其中一隻已經劃破了,衣服首飾散亂地鋪了一地。
女人低着頭,身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又過了半晌,她才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機械地把地上的東西都裝回袋子裡,然後推着疲憊的身軀離開了司家老宅。
司凌翔,你別得意得太早。
只要我還活着,你就休想擺脫掉我!
……
早上醒來之後,席若雲發現早餐已經做好了。
兩個人默默地各自坐在餐桌的兩邊,司凌睿邊喝咖啡邊看財經報紙,而席若雲也習慣性地幫他往麪包上塗抹黃油,就像普通的早晨一樣。
然而他們心中都清楚,這個看似平和的氣氛,實際上有些東西已經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我去公司了。”
吃完飯後,兩個人各自開車去公司。
席若雲還是要忙着處理自己手上的收尾工作。她暫時也想幫席承林多分擔一些,所以年後也並沒有馬上從席氏離職。
而司凌睿到司氏開了早會之後,就回到辦公室繼續審批項目報價。
過了一會兒,他的秘書楊天宇拿了兩份合同過來。
“司總,這些需要您簽字。”
司凌翔看了兩眼就在在合同上籤了字,然後隨口問道:“司凌翔抵押出去的股份,收回來多少了?”
“百分之二。”楊天宇答道,“您說不能太張揚,所以我也不敢一次性買入太多。”
“嗯。”司凌睿想了想,又吩咐道,“你現在出去幫我辦件事。”
說完,他低聲和楊天宇交代了幾句之後,就讓他出去了。
楊天宇走後沒多久,辦公室外面又想起了一陣敲門聲。
司凌睿還以爲是對方又回來了,就隨口讓門外的人進來。
“司總。”
然而進來的人並不是去而復返的楊天宇,而是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司凌睿看着進來的人,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司凌睿看了一眼這個女人,覺得對方似乎有些眼熟。
短短几秒鐘之後,他想起來對方應該是行政部阮經理的助理,前幾天給他送文件還來過一次。
像是她這種級別的員工,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是不能夠直接來找司凌睿的,哪怕她現在的直屬上級休假,有什麼事那也要先去和楊天宇溝通。
“誰讓你上來的?”
司凌睿的嗓音低沉又帶有磁性,但是當他不高興的時候,語氣中的冷意又是極爲可怕的。
蔣思甜擡眼正對上司凌睿那雙毫無感情的黑眸,嚇得身體抖了一下。
這樣的震懾力,哪怕她內心對這個男人有非分之想,現在也因爲懼怕而歇了心思。
在公司裡面,但凡是因爲工作需要經常要向司凌睿彙報工作的高層,就沒有誰是不怕他的這種與生俱來的威嚴的。
除了跟在他身邊多年的秘書楊天宇已經習以爲常之外,其他人在司凌睿的面前都會有種拘束感。
縱使蔣思甜再有心機,她也只不過是個剛出校園的小丫頭罷了,那些小伎倆在司凌睿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現在她被這樣陰冷的目光盯着,立刻就慌了手腳,早就把想好的說辭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蔣思甜吞吞吐吐,顯然已經忘了自己是過來找耳環的。
“出去,再有一次直接去人事部辦離職手續。”
司凌睿心想,看來自己是很久沒有發火了,以至於手底下的人都忘了規矩,正想把楊天宇叫進來訓斥,卻想起自己剛纔派他出去辦事了。
男人的神情稍稍緩和下來,如果楊天宇在,是絕對不會隨便放人來打擾他的。
“司總,我,我是,是行政部的蔣思甜,那天來給您送過文件!”蔣思甜眼圈都紅了,終於想起來自己的目的,磕磕巴巴地說着,“我,我知道公司的規矩,但是那天回去後……”
“出去!別讓我再說一次!”
司凌睿可沒時間聽她廢話,把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摔在了辦公桌上。
本來他因爲和席若雲的關係出了問題,心情就不好,現在這個沒有眼色的女人簡直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就在司凌睿想用內線叫保安把蔣思甜趕走的時候,對方的話卻讓他停止了撥電話的動作。
“司總您聽我說完,我回去之後發現我的耳環不見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實在沒辦法,就想看看是不是掉在您的辦公室裡了!”
蔣思甜渾身顫抖着,終於把在心中排練過無數次的藉口說了出來。
“那隻耳環是我奶奶送給我的,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求您了,您就讓我找一找吧!”
女孩的臉上露出了惶恐又焦急的神情,再加上她那甜美可人小家碧玉的長相,像極了一朵在風中搖曳着的小白花,十分惹人憐愛。
但是看在司凌睿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他之所以讓蔣思甜繼續說完,不是覺得她可憐想幫她,而是因爲她提到的耳環。
“你說你的耳環不見了?”
蔣思甜見有轉機,連忙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來給您送文件之前耳環還在的,說不定真的掉在辦公室了。”
說完,她的眼神中又閃過了一絲希冀,只要司凌睿肯讓她過去找耳環,然後她再借着受到驚嚇的這個理由昏倒在男人的懷裡……
可是,她的美夢還沒做完,就被現實無情地敲碎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司凌睿完全沒有讓她找耳環的意思,而在問了她一句話之後,依舊堅持要把她趕走。
“司總……求您了,那隻耳環真的對我來說很重要。”
蔣思甜沒想到她都這麼懇求他了,司凌睿卻一點同情心的沒有。
更何況她還是個柔弱的女生,要是換做以前在學校裡,只要她稍稍皺一下眉頭,都會有許多男生圍過來噓寒問暖的。
只可惜,這裡是職場,而且蔣思甜這樣的手段或許對於某些好.色的老闆有用,但是在司凌睿的面前,卻根本行不通,除了加深對她的反感以外,毫無用處。
“自己走,還是我讓保安把你拖走?”司凌睿的耐心快耗盡了,這是他最後一次的警告。
蔣思甜立刻就閉上了嘴。
讓保安過來把她拖走,那麼就意味着她的這份工作也丟了。
“我知道了,司總。”
蔣思甜不敢冒險再繼續賴在司凌睿的辦公室裡,只能含着眼淚退了出去。
辦公室內又恢復了平靜,不過這時候司凌睿卻是沒有心思繼續看文件了。
如果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麼在早上保潔人員來打掃的時候,肯定會告訴他,但是他們沒有,也就是說在打掃之前,耳環已經不在了。
他忽然想起昨天席若雲坐在他腿上的時候,曾經彎腰說要繫鞋帶,然而她穿的卻是沒有鞋帶的高跟鞋。
那麼極有可能是席若雲看到了耳環,並且對他產生了誤會,所以纔會有之後那些反常的舉動。
想到這裡,司凌睿拿起手機,準備和席若雲解釋一下,不過很快他又停住了。
因爲他看到手機上有一封匿名的彩信。
他點開彩信之後,頓時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甚至連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砰”的一聲,司凌睿的拳頭砸在了辦公桌上。
或許,他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
夜晚霓虹閃爍,正是一天之中酒吧街最繁華的時候。
司琪露穿着一件十分暴露的抹胸連衣裙,坐在“夜色”的吧檯邊,一邊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黑色貼身連衣裙凸顯出女人前凸後翹的曲線,而她刻意畫的濃妝,也一改平時優雅的淑女氣質,變得嫵媚又迷人。
如果這時候有男人從側面,向她的領口看過去,一定會激動到噴鼻血,她胸前那傲人的雙.峰有一半已經坦露出來,雪白的皮膚吹彈可破,讓人遐想。
時不時有男人用猥瑣的目光打量着她,面對那些垂涎的眼神,司琪露確實絲毫不在乎。
現在她無家可歸,用自己最後的一點積蓄,租了一間破舊的老房子,每天待在發黴的屋子裡,聽着隔壁鍋碗瓢盆的嘈雜聲,快要被逼瘋了。
或許是遭受了太大的打擊,現在的司琪露簡直是自甘墮落放飛自我,今晚來這裡就是想要藉着酒勁兒,找一個長得帥的男人,放肆地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