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好友聊完,郝溫暖突然間是感到一陣無聊,於是從牀上坐起來,
“咚咚......”一道敲門聲從門口傳來,這麼晚了,是誰?
隨後,門打開,只見門口出現的是鬱傑,他手上拎了一個裝滿各色水果的果籃,站在房子中間望向她,一身黑色西服,目光沉沉的望着她。
郝溫暖看見他的時候,眉頭也抑制不住的皺起來。
“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看。”鬱傑趕在郝溫暖開口前表明來意,然後拎着果籃往牀頭邊的櫃檯上走過去。
在鬱傑放下果籃後,極爲冷淡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未來妹夫,你來看姐姐也不用這大半夜來吧!”
鬱傑看着果籃苦笑了一下,但很快速的收斂起來,同一時間轉過身,目光灼灼的望着郝溫暖。
“以後你會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的。”
“你什麼良苦用心,我不想知道,既然你看到我沒死,那就請回吧!”
郝溫暖沉默,一副淡漠的表情冷凝着他,鬱傑感覺到郝溫暖的冷淡,於是自己開口打破僵局。
“暖暖,你不是不玩遊戲了麼?”
“我說過,不要叫我暖暖,叫姐姐,你記清楚了。”
鬱傑只是看着她,“我知道,你恨我,不想看到我出現,可是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
郝溫暖覺的好笑,說:“你也好搞笑,爲了我?”
鬱傑一直在隱忍郝溫暖對他的冷淡,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下去了,他邁開步子朝郝溫暖走過來。
在她跟前蹲下,雙手握住她的手。
“暖暖,當初我離開你是不得已,但是現在我有能力,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只是我來遲了一步,你嫁給了薄庭川。”說到這,鬱傑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頓了頓,才說:“但是我也知道,你跟薄庭川結婚,是爲了郝氏,暖暖,你不要委曲自己,我替你把郝氏拿回來。”
郝溫暖本是想諷刺他一翻,但是聽到他這句話時,話全部梗在喉口之下。
“暖暖,我替你拿回郝氏,跟薄庭川離婚吧,我們重新開始。”
說話間加重了手中的力氣,被攥在他手掌心裡的白色病服皺褶成一團。
郝溫暖靜默的看着他,目光不可置信,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笑着說。
“那你跟我說說,你想怎麼替我拿回郝氏。”
“我自有辦法,暖暖,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郝溫暖看着他,“那郝溫晴呢?”
他森冷的說:“她只是一個工具。”
“可是我不相信你,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不會再信你一分,或者你現在湊着郝溫晴來欺騙我呢?所以別廢心思了。”
“我是不是騙你,總有一天你會清楚,以後不要爲了郝氏讓自己受傷。”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開了,開門的聲音很大,引的郝溫暖投過了視線,門邊站着的是薄庭川,她突然一驚,趕緊抽出被鬱傑握住的手,彷彿紅杏出牆的妻子被丈夫抓到了。
鬱傑站起身,隨後轉頭看了過去,看見薄庭川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表情,反而很自然。
薄庭川從門口走進來,朝着郝溫暖的方向一步一步邁來,他的目光一直是落在她的身上,似乎鬱傑就是一個透明。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薄庭川說話的時候,已經站在郝溫暖牀頭邊。
“哦,是郝溫晴讓他過來看看我死了沒有。”郝溫暖這話說的底氣很足,現在在她心裡,鬱傑就是郝溫晴一夥的。
薄庭川臉色沒什麼變化,除了一副淡寡,什麼也看不出來,隨後轉對鬱傑。
“看完了嗎?看完了就請回吧,我現在還不想讓她死的早,所以不會死。”
郝溫暖:“......”
鬱傑離開了,離開前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告訴她,相信他。
郝溫暖看着鬱傑那頹廢的背影,眼裡像被什麼刺一下,很痛,痛到睜不開。
薄庭川擡眸,將她的神情看在了眼裡,目光突然就沉了下來,就在鬱傑打開房門的時候,薄庭川吐出一句話。
“你在外邊等一下。”
門口的鬱傑頓住腳,不用想,也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他沒有迴應,徑直出了房門。
鬱傑消失在了郝溫暖的眼裡,那雙清眸也就垂下了,瞅着白色被單上的呆賬。
薄庭川坐在一旁,一直盯着她的表情看,見她又開始陷入沉默狀態,濃眉也擰起來。
“他來幹什麼?”聲音也很不好,讓郝溫暖聽出了些情緒,可是她認爲,她沒義務去緩和他的情緒,所以淡淡的應着。
“剛纔不是說了嗎?”
薄庭川眯了眯眸,立場十足,又帶着危險語氣說。
“你當我是瞎子?他現在是你妹妹的男朋友,你妹妹不來,他來,你又是想勾他?”
郝溫暖看着他,他來這麼一攪,心情不爽了,眯起眼睛,說。
“他說看上我了,想要甩了我妹,來追我。”
薄庭川哪會聽不出這負氣,裂脣就笑,華麗的手擡起來,蹭在她的臉頰輕輕的摩挲,眼眯起一條縫。
“看不出來你還挺招風的,但是就你這種款,鬱傑眼瞎,甩你妹擇你?”
這話挺傷人,但是郝溫暖是誰,那種自愈功能強到無人能敵,而且更是知道薄庭川口中沒好話,也不氣惱,學着他的樣子反擊過去。
“他眼瞎,你眼不瞎,那爲什麼你還要出現在這兒?”
薄庭川:“......”
薄庭川從郝溫暖的病房出來,臉上掛着被她氣出來的鐵青色,一邊走,一邊煩躁的扯着領口下的鈕釦,大步流星。
走到過道的一半時,突然停了下來,雙手插在腰間,轉頭看過來,望着郝溫暖的病房門,皺緊眉頭,突然又笑出聲音。
這個女人還真是......他遲早會被她氣死。
醫院門口時,一道頎長的身影十分顯眼,薄庭川的腳步再次停了下來。
“找個地方坐下聊。”他走到鬱傑的跟前說,看他的眼神極爲暗沉。
兩人最後去了一間茶館,坐在茶館的包廂裡,薄庭川開門見山。
“你是鬼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