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溫暖是睜着眼睛的,自然看到了他的目光,見他頓住手的時候,一把推開他,“我自己來。”
心裡嘀咕,臭男人的眼睛只長來看女人的胸了。
薄庭川瞅住她的眼,自然將她的心思看在眼裡了,輕笑一聲。
“都穿成這樣,還有矯什麼情,不就是爲了顯擺你有傲人的巨\乳再說,我也不是沒見過。”
郝溫暖本就沒啥力氣,而且又冷的發抖,所以心思不在跟他爭辯之上,淡淡應了一句:“可我穿來不是給你看的。”
這話咯應到了他,一把火,莫名的火,燒的非常旺,說不出由來。
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兒,拎起槍就要出去,郝溫暖見狀,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他的後背,“現在出去是發現不了他的,這樣出去,只會送死。”
薄庭川攥住她的手,“擔心我?”
郝溫暖皺起眉頭,“我只是不想有無謂的犧牲。”
薄庭川沒回應,只是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說了一句:“呆在這兒,我不是被你氣成吐血,也是內傷。”
話落,倏地閃身出去,快的郝溫暖眼一眨,人不見了。
不久,郝溫暖聽見槍響,她背靠着石塊,望着參天大樹遮蓋的蒼穹,心頭直跳,薄庭川的身手這麼好,他不會有事。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的冷,冷的失去知覺,模糊中,她感到突然有一股溫暖,緊緊的將她裹住,很溫暖,再也不冷了。
郝溫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郝溫暖睜開眼睛,入眼的依舊是白晃晃的天花頂,上頭懸掛着的燈散發着閃眼的白熾光芒。
一陣陣的消毒水味兒清晰的告訴了她,這在醫院,這才腦海裡慢慢的緩了過來,想起她是在森林裡受傷,後來冷的暈過去了,她暈過去之前,薄庭川是去捉拿殺手的。
那個罪犯有沒有抓着?
“少奶奶,你醒了。”突然一道驚喜的叫喊聲跳進郝溫暖的耳裡,她循着聲音轉過頭去,只見一張圓潤溫和的臉,笑笑的眯起眼睛正瞅着她。
“張嫂?”
張嫂的一雙眼笑起來如彌勒佛般眯成一條縫,沒有笑的時候卻是非常靈通,也就一眼看穿了郝溫暖的疑惑,她解釋說。
“少奶奶受了傷,少爺讓我過來照顧你,往後有什麼事,你只管跟我說一聲。”
郝溫暖算是明白了,是薄庭川派過來的,她記得當初昏過去的時候,薄庭川還在外頭跟殺手對決,想到這,她盯着張嫂那張圓潤的臉問。
“他沒有受傷吧!”
張嫂頓時綻放招牌式的笑:“少爺好的很,不過就是臉色不好。”說到後邊那句話,張嫂那張臉滯了一下臉色。
“臉色不好?”
張嫂放聲一笑,“少爺在看着你的時候,臉色特別不好,我想可能是擔心你。”
郝溫暖默了,他擔心她,那是張嫂想多了,頓了一下,然後看樣子要坐起來,“少奶奶,別起來,你腿上纔剛取出子彈。”
這麼一說,郝溫暖才感覺到左邊的小腿上傳來隱隱的痛,但還是堅持着,“傷在腿上,沒關係。”
話落,她作勢手撐在牀板子上,就要起身坐起來,張嫂見狀,快步上前幫忙扶一把。
半坐半躺好後,郝溫暖說:“張嫂,我的手機呢?”
“這裡。”玉嫂在抽屜邊上拿起一隻金色外殼的手機遞過去,接過手機,郝溫暖手指在屏幕飛快的跳動着。
“喂,薄庭川,是我。”
“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那頭傳來他關切的問話。
“沒事,殺手捉拿到了?”郝溫暖覺的最讓她放不下的,就是那個兇手,只要抓住了,她也算是給他引出了這個幕後者,那麼他答應的條件也該實現。
“你說呢?”男人反問一句。
“逮住了?”
“嗯。”
“所以我現在是完成了你的條件了。”郝溫暖驚喜,沒有把後邊的話說完全,但是薄庭川明白她的意思。
“我答應了你,自然會辦到,你就爲了這事打電話給我?”
郝溫暖頓了頓,然後才反應過來,“你沒受傷吧!”
“算你還有點自知知明,我很好,好好休息,我現在有點事,掛了。”
那頭也不等她迴應,便掛了電話,郝溫暖臉色帶笑,他答應了。
一旁的張嫂看着郝溫暖的笑臉不禁笑了,看來很快就有小小少爺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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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溫暖六點多的時候,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夢到了什麼,受了驚嚇猛地睜開眼,額頭冷汗涔涔,與此同時,一張俊雅又冷峻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眸。
這張臉離她只有一寸的距離,只見那張薄脣張了張,“做惡夢了?”
薄涼的聲線夾雜着別樣的溫柔,跟往常不同,郝溫暖皺起眉頭,冷涔涔的望着他,腦海中迴響的是夢裡他曾說過的話。
這人不是別的人,正是薄庭川。
“魔怔了?”
話落,擡起手,手上不知哪裡來的紙巾替她擦拭着額間的汗水,動作十分的輕柔。
郝溫暖說:“你這麼晚還過來?”
“我回家,順路過來看看。”
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不過也沒關係,本來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層的關係。
薄庭川沒有在醫院逗留多長的時間,跟郝溫暖說明來意後,對張嫂略做一些交代,這些交代都是事關她的,惹的張嫂在他離開後,對她說着薄庭川如何關心她。
郝溫暖不以爲意,張嫂說:“我從沒看少爺對哪個女子這麼上心,只有你。”
突然,她腦海中有意無意的泛起昏迷後的那個懷抱,溫暖的讓她感覺不到一絲寒冷的懷抱,爲什麼她會有那種感覺?
晚上十點左右,郝溫暖接到過好友付明新的電話,她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說:“明新,我終於可以拿回郝氏了。”
“薄庭川同意了?”
“嗯。”
“但我最近沒辦法回郝氏,你給我好好盯着郝溫晴。”
......
跟好友聊完,郝溫暖突然間是感到一陣無聊,於是從牀上坐起來,
“咚咚......”一道敲門聲從門口傳來,這麼晚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