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擡頭就看到了天上的劫雲,元嬰期修士的師傅嚇的膽子都破了,渡劫期的他還沒有做好要渡劫的準備,天劫突至,這是要斷他性命,斷他的機緣。
“怎麼回事,這麼大規模的渡劫絕對不是自然形成的……”旁邊是他的徒弟,說出的這麼一句話,把他給嚇壞了,他馬上就明白了,這是尊上的懲罰,不知道他和他的徒弟,以及依附於他的人怎麼引起了尊上的注意的忌諱,尊上不容他們,要把他們給清除掉。
尊上爲什麼要懲罰他們,要說尊上專門盯上了他們,視他們爲肉中釘,眼中刺,這位元嬰期修士的師傅不會相信。在王朝有那麼多的人不服尊上,合體,大乘期的修士大有人在,哪裡輪得到他這麼一位剛剛渡劫的無能的傢伙。
只是這分明就是尊上的懲罰,他們這一夥人做事確定以及肯定是惹怒了尊上,尊上這才下了狠手,要把他們一起收拾了,免得爲禍人間。
這位修士倒也算是個人物,馬上就想到很多種可能,福至心靈之下,他想到了自己那位元嬰期的徒弟惹下來的事情,這件事情最近,也是他最不踏實的一件事情,要是因爲這件事情被尊上給判了死刑,他想哭都沒有眼淚,只是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這天劫分明是針對他們這一夥子中堅力量的,除了他,還有幾位分神期,幾位化神期,這這幾位相比,一個元嬰期廢就廢掉了,算不得什麼,千萬不要是啊,要是,他可虧死了。
修士馬上抓起星際傳鏈,天上的一處劫雲生成重重的紫雷,一抹紫光帶着讓人驚駭的寒意從天上的一團劫雲裡打下來,修士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不遠處就傳出驚呼來,“擊中了,擊中了,馬如良被雷打成兩截,着起來了。”
修士一個哆嗦,差一點把星際傳鏈扔出去,這個時候外面有人喊他“師傅,師傅,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惹上了尊上了?”外面的人也想到了這是尊上的手筆。
修士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淡然,很威嚴的對外喝了一聲,“緊張個什麼,不就是幾團雷雲嗎?沒見過世面,你師傅還在呢?”
“是,師傅,”院外的聲音低下去,變得恭謹起來,“師傅,這是不是尊上對我們不滿啊?”這位心裡面驚懼,陪着小心,又是恭謹,又是恐懼,語氣複雜得很。
修士沒好氣,“回你的地方去,什麼尊上,我們又不認識了,更不用說和他打交道了,怎麼會吃罪於他,你們不要瞎想,好好的呆着,別亂走。”
“呃,我這就回去,只是,只是已經死人了。師傅,馬如良死了……”
“他不小心招了雷擊,怨得了誰?你不用管他,回去吧,老實的修煉,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現在就去查證,你莫要誤了我的時間,到時候悔之不及。”
外面的人走了,只有把話說到透骨處這人才會明白眼下最該做的是什麼。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不但外面的人怕,修士也怕。他用星際傳鏈想聯繫上那位惹事的元嬰期修士,纔想起來元嬰期修士修爲被廢掉了,星際傳鏈不能使用。
修士飛到空中,天空中接連幾道雷形成,打下來,就打在他的四周,較遠的地方也有一道雷生成,不知是哪個倒黴鬼接了這道劫雷,活不活得下來還要兩說。修士一個閃念,馬上開口喝道:“誰有那個在客船上,替本師惹下禍端的巷障的腕腦號,馬上給我。”
“我有,我有!”隨着修士的聲音滾滾傳開,馬上就有知情人出聲。急忙的飛到天空中,向他飛過來,拿出自己的腕腦要獻給修士。修士一把拉着那人的手,落到院子中,急聲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問,馬上聯繫那個孽障。”
雷聲裡,腕腦聯繫出去,通了後,修士根本不接那邊討好的話,元嬰修士還認爲找他的的是自己的化神期師兄,說話帶着討好的意味。“孽畜,我是你師父,我問你,和你衝突的那個人報過姓名身份沒有?”
元嬰期修士一凜,馬上道:“沒有,從一開始就沒有說他的身份,我也問過他,不不肯說,故作神秘,師傅,是不是找到他的資料了?他是誰,背後站着誰啊,這麼狂,我都報了你的名字,他都不放在眼中,師傅,這人不管有什麼憑仗都不能放過他啊。”
“畜生,馬上去找到他,態度客氣一點,問清楚他是誰,是不是認識尊上。”修士連聲呵斥,又怕元嬰期修士不肯,便威脅道,“你要是不去,你的後代都會死掉,爲師說到做到,不能讓你牽連到爲師。”
說到這,修士對着腕腦就對旁邊的徒弟說道:“你去,把他的家人全部控制起來,要是他不聽話,直接殺掉,不用管什麼,執法殿那裡有我去說。”
修士是認真的,元嬰期修士一個哆嗦,對自己的師傅很瞭解的他清楚師傅這樣做是真的怒了急了,要是他不聽從師傅的話,師傅真能做出抄家滅門的事情來。對於他們這些大部分的生活和經歷都是舊時代,是在盤龍王朝建立以前,殺人是很輕鬆的事情,法律對這些人來說是隻是一個說法,做出了事情,除了麻煩一點,最後總會沒有事情。
“師傅,我這就去問他,不要殺我的家人,我的兒子修爲剛破金丹,天賦比我還要強上幾分,將來他一定會聽師傅你的話的,師傅,我可以讓他在你面前發誓、”
“轟!”一道雷聲在院子不遠的地方響起,修士和他跟前的徒弟都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你現在就去,不用掛斷腕腦。”
元嬰期修士,連滾帶爬的起來,叫着自己的徒弟和一幫下人,馬上擡着他去雷森的客艙,“快,快,你師祖要問那個天殺的姓名,在線等着呢,跑,跑起來,誰敢攔住路,都給我踢開,現在管不了了,不死人就行。”
旁邊,那位化神期的修士小聲的問道:“師傅,你是懷疑師弟惹到的人和那位有關?”
修士點頭,一臉的凝重,讓徒弟消除腕腦的語間輸出,這才說道,“除了那位,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能力,這是本來就不可能存在的能力,天劫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除了尊上沒有別人。我們不知道怎麼和他產生了關聯,師傅我想來,眼下這隻有這件事有可能。”
“師弟是惹禍了。”化神期修士一臉的憤怒,“沒事就在外面招搖,現在不是以往了,我們這些修士魔法師可以在普通人中爲所欲爲,尊上做出的決定都是認真的,犯到他的手中,從來就沒有人能落得着好。誰都不惹,偏去惹尊上,想死也別拉着我們啊。”
修士也是一臉的痛悔,“這件事爲師也大意了,身體生活在盤龍王朝當中,思想還有一大半沉浸在過去,敏感度不夠,和那些對尊上的人多有來往,纔會大意起來,聽從了那些人的話,認爲不過如此。都是爲師的錯……”
“快,快點!前面的人讓讓,讓讓,滾!”腕腦裡傳來了雞飛狗跳的聲音,小屏幕上,有客船的服務人員上來詢問,被一腳踢飛。修士的臉皮跳了跳,太囂張了,現在他才感覺這樣做太囂張,太狂妄,也太刺目了,要是與自己那位元嬰期修士徒弟衝突的神秘人是尊上近親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怒上加怒,不會輕易罷休。
修士張張嘴,想叫停卻又不好開口了,他出去,排場比這還要大,還有囂張,有自己的專用飛船,周圍是要清空的,行在路上,多少米之內是要控制人流的。比尊上還排場。
比尊上還排場!修士想到這,出了一身冷汗,多少有些悔悟了,他們這些人做的太過了,不服雷森,不遵該遵之紀,不以強者爲首,敗者只能是他們。
說強者,什麼是強者,不要以爲雷森不是半仙,修爲達不到頂級實力,就不能說是強者。放到外面,也許不是半仙不是強者,只是大家都困在這裡,都困在這個宇宙,和外面根本就沒有通道,唯一能出去的人就是雷森,據證實,通道在雷森的空間裡,雷森的空間裡能通向好幾個其他的宇宙,想出,就得雷森同意,雷森不同意,他們這麼多人,就是都達到半仙,也是困在池子裡的魚,個頭大了,翻起的水花也大了。可是怎麼也改變不了,雷森就是站在塘邊,手持倒刺魚叉的人,看誰不順眼,一叉下去,血肉模糊,命都沒有了。
還是想法沒有通透啊,半仙怎麼了,在雷森面前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空有一身半仙的實力也沒有用武之地,在雷森面前不聽話都不行。
修士是真後悔了,他的徒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頭上的劫雲散掉了幾塊,想必是完成了尊上的命令了,這才散去。腕腦裡,元嬰期修士在敲艙門,急切切的喊道:“前輩,開門,開門。前輩,開門啊,開門啊,我知道錯了。開門啊。”
修士飛快的從自己的腕腦上導出尊上幾次公開露面的面部影像,然後把目光緊盯着腕腦上那一個白灰色的艙門。
“前輩,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會在普通人面前做過份的事情了,我守法,我遵紀,你就放過我吧。前輩,開門,開門,開門啊。”
門始終沒有打開,也沒有聲音傳出。修士院外的雷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來。修士着急了,讓徒弟把腕腦上的聲音打開,直接讓另一面已經廢掉了的元嬰期修士破開門,到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進去見到人再說。
元嬰期修士也顧不得了,本來就怕師傅,現在自己又廢掉了,家人的性命都在師傅手裡面握着,他更不敢亂動了。聽到師傅的話,馬上手一揮,眼露兇光,“給我踹門,看看這位前輩是不是睡着了,連我們大喊大叫也聽不到。”
“哐!”元嬰期修士的徒弟一腳踹在門上,把門踹出一個大洞。一行人衝進去,發現艙室裡什麼人也沒有。元嬰期修士馬上就吼問一直在監視雷森的人,“告訴我,他是不是出去了,去哪了?說,馬上說,我師傅就在另一邊。”
監視雷森的人有些緊張的說道:“我一直就都看着,他進去了就沒有再出來,後來那名士兵進去了一趟,時間不長,離開時也是一個人離開。那個人始終沒有動。主人要是不信,可以去調客船上的監控,我沒有說謊。”
元嬰期修士給了下了一個耳光,轉過臉,一臉討好與恭敬的對着師傅說道:“師傅,你也看到了,我們進入了房間,他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修士還沒有說話,化神期的徒弟就忍不住怒了,“怎麼回事,你不知道現在我們這裡幾十上面朵劫雲在在我們的頭上,聽聽,這我面的雷聲,死了不少的人了。要不是你在外面惹事,惹怒了與尊上有關的人,怎麼會發生這樣事情,你怎麼不去死。”
元嬰期修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師兄,你別嚇我,我現在已經廢了,膽子也沒有以前大了,你要是把我嚇死了,也顯不出你的能耐來。”
修士不想自己的兩個徒弟做沒意義的爭吵,沉聲說道:“你師兄說的沒有錯,現在整個星球上有上百朵的劫雲,我能感受到其中一朵是針對我的,正在慢慢的積聚巨大的能量,要不是你惹了事,哪是誰惹的。你在客船上老實點,好了,你再找吧。”
修士不想再浪費時間,面上鎮定的對着自己的化神期的徒弟說道:“你也回準備吧,我想現在死的人也有我們門裡的人了。這頭上的劫雲很有可能也有你的一朵,這次找不到尊上,他是要給我們一網打盡,一個也不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