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交通工具是那些住在山洞內的人發明製造的,平時也很少出現在冰面上,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接近冰架上方後,在冰下一兩米處停留,再人工挖出一個口子給外面接應的人員將物資放進去或者供自己人進出,因此也不用太擔心其他人會想到用這招。
除了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躲在冰架下面,有誰會吃飽了撐着要造這種東西啊?
爲了汲取海水淡化和提取氧氣,這裡的人們用小型鑽洞機器人在地下深處挖出一條一百多公里長、籃球直徑粗的管道,管道內鋪上幾根軟管和電線,一直延伸至大海,路上還設置了十個小型加壓站。
而人類的排泄物和其它生活垃圾,也是先用機器碾碎成細微粉末,與廢水攪拌在一起,用高壓順着上述其中一根小管道排到大海深處。
山洞羣內的電力是由一臺小型核反應堆提供。
如此強大的保障措施,可以讓這裡同時生活上千人。
這一千多人基本都是穿着白色的大褂,每天在每一層“樓”內各個大小不一的房間各自忙碌着。
大部分“樓層”內都擺放着各種先進的儀器設備,就像是一個個實驗室。
少部分“樓層”則是生活區,包括水和食物等物資的儲藏室及各種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其中有一層是供一個人單獨使用,被裝修得像一個五星級酒店一般,甚至還有大型游泳池和小型高爾夫球場。
此時那個水溫宜人的藍色游泳池內,一名八九歲的男孩正趴在一張白色大浮牀上,享受着一名金髮妙齡女子的輕柔按摩。
這時候,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黃皮膚男子,從電梯走出,來到泳池邊,對男孩微微欠身鞠躬後說道:“老闆,阿道夫的數據傳來了,我也已經對這些數據進行了篩選和刪減。”
男孩揮揮手錶示知道,在繼續接受美女按摩十多分鐘後,轉過身來,對美女說:“推我回岸邊。”
美女聽言,“噗通!”一聲跳下水,將白色浮牀推回岸邊。
跳上岸後,男孩將擺在藍色塑料躺椅上的白色浴袍拿起來穿好,往躺椅上一躺,閉着眼睛說:“開始吧。”
西裝男子趕緊從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個煙盒大小的電腦和一根數據線。
將數據線放入電腦後,男子跪在男孩身旁,小心翼翼地一手捧着電腦,一手將數據線的另一端放入男孩頭上的保險箍側面一個端口。
當然,現有技術下,保險箍跟電腦之間完全可以做到無線連接,但爲了安全起見,比如防止電子干擾之類,保險箍當然是用有線連接方式與電腦進行數據交換、修改等一系列操作更爲妥當。
當男子按下電腦上的一個按鈕兩秒鐘後,男孩緩緩睜開眼睛。
等西裝男子拔掉數據線後離去,男孩開始繼續閉目養神,並慢慢在腦海中“瀏覽”新加入自己大腦的部分阿道夫“記憶”。
首先“播放”的場景是一個類似病房的白色房間,“自己”躺在一張病牀上,房內沒有別人。
看着牆上的電子鐘,時間顯示是2148年12月3日中午12時21分。
而那年的12月2日,是約瑟夫等十名全球頂尖科學家的靈魂被新世界工程工作人員用設置在美國內華達州南部林肯郡第五十一區的衛星信號發射器傳輸出去的日子。
活動了一下手腳,他發現自己還算適應這個新身體,起身走到衛生間,通過鏡子,看到一個頭發介於黑色與金色之間的棕褐色,有藍色眼眸和鷹鉤鼻的瘦弱白人男孩,身穿一件十分寬鬆的藍色連體衣。
“希特勒先生,您好!”男孩對鏡子裡的自己露出邪魅的一笑,說道。
接着,他走出衛生間,從房間的一個白色壁櫥中挑選出一件深綠色西裝,一雙棕色皮鞋。
換好衣服和鞋子後,推門而出。
門外,一名身穿白色西服的矮胖中年禿頭黑人男子向男孩鞠躬後說道:“老闆!”
男孩笑道:“阿依達,你來了,今後我的名字就叫阿道夫·希特勒啦,哈哈哈哈哈。”
阿依達微微一笑,說:“好的,老闆,哦不不,我親愛的希特勒先生。”
2149年聖誕節,阿道夫躺在一片白色沙灘上的躺椅中,看着在淺灘海水中追逐嬉戲的二十幾名身穿多彩比基尼的各膚色妙齡女子,眉頭微皺。
爲了達成目標而選擇進入現在這個八歲男孩的身體,因此無福消受那麼多美女,真是鬱悶。
當初如果早有此意,再早個幾年開始實施計劃,這個用偷來的阿道夫·希特勒DNA克隆出來的身體,應該已經成熟了,那樣...嘿嘿嘿。
很多事情,做了之後,唯一會後悔的,就是爲什麼沒有早點做這件事!阿道夫憤憤地想到。
這時候,一架銀色噴氣式小型商務飛機,從東北方向飛來,繞島飛行一週後,降落在跑道上。
十五分鐘後,阿依達帶着阿黛爾,來到阿道夫身邊。
等聊完擾亂世界經濟的初步計劃,阿道夫看着阿黛爾遠去的婀娜背影,狠狠嗅了嗅其留下的淡淡丁香味,吞了吞口水,暗道:“等將來事成之後,我一定要...”
當天晚上,阿道夫吃完晚飯,散步走到島上專門用以接待來客的那棟別墅下,看着三樓微弱的燈光,又吞了吞口水。
其實他很想邀請阿黛爾這位他見過最美麗的東方女人共進晚餐,但可能會因此惹得阿依達不高興。
半年前在某次會議上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阿依達就從阿道夫色迷迷的眼神看出了倪端,事後暗示阿道夫這個女子是自己重金從老友那請來的經濟學家,同時也掌握了一些GLS的軟肋,萬萬得罪不得。
想想自己那瘦小的身材,還有與大腦慾望不相稱的某些身體器官,阿道夫當時權衡利弊之後決定,還是先不要動這位GLS的得力女干將好了。
阿道夫“出生”後要做的事情其實就兩樣,一是領導GLS簡單粗暴地拿錢砸壞國際電力期貨市場,二就是,藏。
“鐺!鐺!鐺...!”
南美某國一處軍民兩用機場,那座造型古樸的白色塔樓頂端的老式大鐘響起新年鐘聲。
白色月光照耀下,塔樓的陰影延伸至一處圓形停機坪,兩架噴塗着暗銀色外漆的F55噴氣式戰鬥機,靜靜並列停在上面。
執勤的軍人們大都早已跑去機場俱樂部狂歡慶祝跨年,只有一名身穿主色調爲天藍色的可變色連體迷彩作戰服的空軍士兵,孤零零坐在兩架戰鬥機之間地上,抱槍仰頭望着天上的月亮發呆。
同樣爲天藍迷彩色的全密封式頭盔被他摘下,隨意擺在身旁。
當前世界各國軍隊的作戰服和裝具顏色,基本都可以像變色龍外皮一般,隨着環境的變化而改變,但在大部分非緊急情況下,爲了區分軍種或者國籍,軍用作戰服和裝具都有自己的日常用色,俗稱主色調。
“口令!”
不遠處黑暗中傳來的一聲低喝讓這名站崗的士兵嚇了一跳,好幾秒纔回過神來,不對勁啊,問口令,應該是他先提問纔對!
於是士兵趕緊跳起來,同時“嘩啦!”一聲拉一下槍栓,將槍口對向對方,反問道:“口令!”
“...”
對面那人站在陰影處,默不作聲。
士兵的額頭滲出一片冷汗,這都哪跟哪啊?多年沒有打仗了,以爲來當兵是當前年輕人最逍遙自在的選擇,居然遇到了這種情況。
正猶豫着要不要開槍時,對面那人說:“獵鷹!”
“咔嚓!叮!”士兵邊退膛邊咒罵道:“呼!你他媽玩我呢?哪個部門的?是酒不好喝還是姑娘不好玩,大半夜跑來這裡消遣老子!”
因爲沒有到換班時間,加上聲音陌生,他斷定對方肯定不是自己同一個排的人。
來人慢慢從陰影中踱出來,只見他穿着飛行員的土綠色連體飛行服,但臉部仍然十分模糊,看不出是誰。
“噗!”
消聲手槍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人擡槍一擊命中士兵額頭後,迅速收好手槍,跑到一架飛機邊上,“噔噔蹬!”爬上由機腹前端左側伸出至地面的一個銀色超輕合金簡易梯子,打開全透明座艙蓋。
“嗚!嗚嗚!!”
當飛機座艙蓋緩緩蓋上,簡易梯子縮回機腹,基地內的警報聲頓時響徹夜空。
那是那名被擊斃的士兵“發出”的信號引起的警報。他頭上能主動發出撞擊物探測波的保險箍在子彈擊中主人額頭前那一瞬間,立即將主人的靈魂提取出來並向天上的衛星發送訊號。
衛星攜帶的計算機判斷出士兵被擊斃後,立即向該國的軍事指揮系統服務器發送訊息,再由服務器與這個飛機場的指揮樞紐自動溝通,由此觸發基地內的警報。
在充斥着濃烈煙、酒、汗和香水味的俱樂部內狂歡的軍人們聽到警報聲,趕緊丟下雪茄和酒杯,推開懷裡的美女,朝外面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