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基本上是由流明星附近蟹密星域的遊兵散勇自發集結起來的艦隊,要對抗等同於正規太空軍的翎衛艦隊,其實有些異想天開,然而事實上,他們就這樣去做了,而且做得很好。
至少堅持到了眼下的時刻。
太空作戰有太多縝密的安排和嚴格遵守的定律,大規模集羣作戰,對一個艦羣的指揮,配合,補給,支援各方面的要求,都十分苛刻,光是排列成陣勢不崩散,就殊爲不易,更別提利用陣勢進行靈活的攻擊防守襲擾。等同於用麻草編織一個大網在驚濤駭浪中捕魚,稍不注意,破洞是小,大網或許都會分崩離析,艦羣維持穩定整齊劃一進退就很難,更別提要進行高強度的作戰。一個指揮官面臨的課題永遠是宏偉的。
能夠指揮一百條星艦作戰和指揮一千條星艦作戰所面臨的問題也是不盡相同且更爲複雜的。所有人都因爲流明星發生的戰鬥,林字營的出色表現和林海的驚豔轉折而聚集在一起,但所有人都忽略了林海是否擁有可以指揮這麼龐大艦羣的作戰能力?
或許這方面有一些老成持重的戰艦艦長想過,但論對星域內討伐軍的聚合能力和聲望,沒有人可以取林海而代之
事實上,林海的臨戰指揮,也是讓這些部分艦長打消了疑慮。他能夠當機立斷的結成鐵桶陣型對抗獨孤的襲擾,也能在適當的時候指揮部隊出擊,還能不被衝昏頭腦見好就收的決斷。這些閃光點,以及那來自冬雪號超卓的協調計算機系統,讓整個艦羣發揮了異乎尋常的實力。
但敵人的實力,仍然是不可逾越的一個坎。
他們即將面臨,敵人的總攻
論配合,論戰術能力,論靈活程度,獨孤的太空艦隊遠在這衆臨時拼湊起來的討伐軍艦船之上。
但是,這一羣討伐軍戰艦,這一衆羣體,抱起團來,就是不讓他們更進一步,無論翎衛軍的攻勢多麼猛烈,就是無法讓他們越過他們艦羣一公里,這讓翎衛,都感覺到的一種悚然和棘手的障礙,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支撐着他們硬挺到這一刻,討伐軍的戰艦明明都是雜牌型號,有不少還是老舊改裝過的艦船,現在有很多受到重創,甚至連行動都不便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擺開陣勢……但是他們的炮,他們艦身上的武器發射口,永遠都對準了他們翎衛艦隊的方向。
他們收起了對鷹國人的輕視,他們以爲這是一個長期養尊處優的民族,是一個軟弱的國度,他們以爲翎衛此次入侵進鷹國,鷹國人那些艦船將不堪一擊,面對狼一樣的他們,沒有抵抗能力。
但是他們錯了,無論他們之前多麼不可一世多麼胸有成竹,現在,他們再沒有先前的倨傲和信心,只有一種沉甸甸的壓抑。
哪怕就是把面前的這羣雜牌軍解決了,又能怎樣……民用船隻和半軍事艦船構成的一呼百應討伐軍隊伍,就讓他們翎衛軍用了大力氣,那麼當侵入鷹國時,面對那些爲了不亡國而爆發的更大反抗力量,他們對未來的遠征,還有多少信心?
“聽說,林海少校是垃圾星出身,曾經不過是個貴族私生子,被遺忘了的那種”面對着敵人在太空中結成浩大陣勢,不少討伐軍戰艦中的艦員在來得及喘息一口氣時,打探確認縈繞心頭的那些個傳聞。
一個艦員點頭,“是啊,他的父親,是林威伯爵。據說他作爲私生子,不光在家族沒有地位,也沒有受良好教育的機會……”
話音未落,旁邊的另一個老艦員接過了話頭,“這些都不錯,我們知道在正統貴族的社會中,一個私生子意味着一無所有無所事事的人生。然而,他憑自己一己之力,進入了清遠學院。還揭露了一名卑劣的星區議長陰謀,甚至,他還加入了皇家青年騎士團,如今,帶領我們參加這樣一場戰爭的,也是他……”
這樣的話語之下,周圍參與討論的艦員們,都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之中。他們看向外面的艦隊,是的,那些成千艘,從這片星域各個地方集中彙集起來的戰艦,構成了龐大的鋼鐵陣容,他們在戰鬥,無數人的生命,命運,形成一道道線條,此刻牽線主導這一切的,就是個年輕的男子。
他們這些艦船,能團結起來,起初也是擔心翎衛的屠殺會降臨到他們和親人的頭上,爲求自保而奮力一戰。但未必也就沒有因林海威望影響下,被這種神秘氣質吸引過來聚攏在他身邊的因素。
少校殺死加納森,於身陷惡人島監獄外擒獲鐵弗,都是在不可能中做到的可能。他們也未嘗不是在期待着,林海的這種神秘氣質下,隱藏着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能力,未嘗不是在隱隱期望着,他能帶來奇蹟……
一個貧民窟的私生子,卻走上了星際戰爭的舞臺。
有人深吸了一口氣道,“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你不能選擇你的出生,但你卻可以經營自己的人生。有的人被困境打倒,選擇隨波逐流,有的人則逆流而上,去拼殺去撕咬去戰鬥出另一番模樣,你要成爲什麼樣的人,終究是你自己所決定的”
“我相信他”
這個艦長遙望向院方艦羣裡的那艘冬雪號,帶着無限的遐思,“在帝國危難之際,總要有那麼一兩個人,是該這麼脫穎而出,立於這時代的”
敵人排成重裝軍容推進,這就是決戰了,戰鬥打起來,剛纔還並肩作戰的戰友們,很多耳熟能詳的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了。
“林海大人,請下命令吧”無數的請纓聲,從指揮光幕上傳來。
“請下命令吧”
“我的艦炮,已經飢渴難耐了”
“能死在這樣的戰場上,也無憾了。”
“大不了十八年後,我們大野牛號上下全體艦員,又是一條好漢……”
衆人爭先恐後開口,而這其中,實際上也有不少的艦長,發現了翎衛軍的強大,更何況,那邊的指揮官,還是躋身宇宙將領排行榜上的獨孤。宇宙將領榜,本就是星盟依據各**事將領實力列出的排名,宇宙人類世界,當今名將濟濟,能者輩出,能有人在上面佔據一席之地,已經足夠令所在國和勢力驕傲。
獨孤是位列這個排行榜上。是星盟也承認的一員有數太空戰將。
而現在指揮討伐軍的林海,卻只是一個在指揮席前身影孑然孤獨的青年。
翎衛軍的強大,稍有作戰經驗的討伐軍艦長也都看得出來了,很多身經百戰,老成持重的艦長,此時也覺得不公平,不公平在於,以林海的年輕,他卻要站在那個位置上,去承擔,去爲整個艦羣負責。
他們此時紛紛開口請纓,其最大的目的,只是希望分擔那個頎長但落寞的青年肩膀上擔當的壓力。
談笑着赴死,更需要勇氣。
林海莫名的,想到了當年新南星事件時,那艘護送的天馬號護衛艦。在最後關頭,天馬號護衛艦的艦長下令衝撞那艘西龐曹秋道的驅逐艦,給他們客船的逃生創造了機會……這件事帶給他的觸動很大,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可以爲了他人,以至於國土榮耀這樣的使命感,爲之奉獻犧牲的人……這樣的人,真正存在。但他一度認爲那只是曇花一現的人性美麗面,就像是懸崖上驚豔一絕的花,開放就凋零枯萎。
然而現在,眼前這些討伐軍衆們,和當年那艘天馬號,竟是如此的相像。
這個國度,原來從來就不缺乏敢爲自己所要守護的東西付出生命的人們,他們是父親,是愛人,是戰士。
一隻軟玉般溫涼柔軟的手,搭在了林海的手背上。
林海心頭一蕩,側頭過來,正好面對夏盈那雙翦水秋瞳。
夏盈輕聲道,“我們都會好好活着,別忘記了,回到首都星區,我還欠你一杯咖啡你可要讓我,還給你。”
女孩的話,令林海的心情迴盪一種難言的欣愉,試想一下,首都星去國貿大廈下的泡桐樹街,當他和夏盈坐在暖陽照耀的椅子下,品嚐一杯熱氣騰騰咖啡,望着人來人往和平的大街,那必然是另一種心境和故事了。
林海點了點頭,將所有一切拋之腦後,擡頭面對光幕顯示推進的翎衛艦羣,道,“命令陣型改變依照戰前準備,進行h計劃作戰調整。三個戰艦編隊一組,形成大隊。整個艦羣,調整爲十支大隊”
“遵命”
“立即調整,h計劃編隊”
“快快快”
討伐軍艦羣在命令之下,迅速進行陣型穿插變化。不多時,就組成了十個大隊。
“大衛,哈雷突擊陣最大問題是不靈活,給我調整對方陣型裡距離獨孤旗艦最近的直線薄弱攻擊點”林海低頭,面對指揮席。
大衛的聲音響起,“明白,立即進行”
四周圍的雷迪爾,沙塔斯,李晴冬,光屏那頭的張樹人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難道,他想……?”
“已經計算出對方陣型薄弱處距離獨孤旗艦最短的路徑……在敵人艦隊18o密位成斜角切下去的直線落點但你確信自己有把握?命就一條,你敢打這個賭?”
大衛顯示出來的全息透視圖中,成重錘造型的翎衛艦隊包裹着獨孤的旗艦,正在步步逼近。而這個陣型側上三十度角的方位,有一個薄弱點的虛線,連接了獨孤的旗艦
哈雷重裝突擊陣型對太空大規模集羣作戰擁有強大的優勢,但唯一的問題就是陣型的靈活度不夠,不能隨意調整,而指揮旗艦也會位於這個陣勢之中,被包裹得嚴嚴實實。處於最嚴密的保護之下。
而林海反其道而行,此時卻就要利用對方旗艦不可能在這種陣型下隨意變道撤退的情況,尋找陣型一個薄弱點直線突破目的是直取對方旗艦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大膽至極的計劃,但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反應過來的雷迪爾等人,只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心底就燃起了一股騰冒的熱血沙塔斯的眼眸子,微微一挑,“這傢伙,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膽大心細,也許,他能成功也說不定”
李晴冬,夏盈兩個在林海身後的女孩,心跳都無形間加速起來。
林海手一擺,整支艦隊在全息虛擬屏幕上,分出十條螺旋形行進,將眼花繚亂的進擊線路指令,傳輸給了全軍
“敵軍陣勢非同小可,我方應避免正面對抗各個大隊分散式各自爲戰拖住對方”指揮台前,林海對光屏上的衆多艦長,擡起了右手,五指併攏成掌,指尖虛點向側面額頭,行了個軍禮,“諸位,祝好運”
無數戰艦艦長,紛紛回以軍禮
艦羣,以大隊爲單位,各自散開
林海看着那些分散出去的艦隊,指令再度下達,冬雪號,以及身邊圍繞的艦船,也開始加速。
宇宙中,各個大隊,和翎衛大軍瞬間交上了火。
一個大隊衝向翎衛大軍,哈雷陣型爆發出無數條火道,瞬間讓這個大隊艦船被擊爆一半可怕的正面攻擊力,讓這個大隊幾乎一個照面就癱瘓
後方的討伐軍各大隊汲取教訓丨避免過於靠近,在最大射程一觸交火,就立即拔身而退,跑得那個叫利索。沒辦法,一旦腿腳不麻利,翎衛大軍的集中火力瞬間就能帶走無數條腿短的艦船。
面前的太空,變成了火芒和射線交織成網絡的慘烈景象
冬雪號和所屬的一個大隊,在這些火光中高速突進,從正面面對翎衛艦羣,變成了在對方艦羣側上方的位置。
“冬雪號和第一大隊抵達預定位置”
“到達了我們的掩護奏效了”
各個大隊在承擔着大量傷亡對翎衛艦隊猛烈進攻,不斷迂迴,撕咬,再迂迴。不計成本的進攻,終於將冬雪號和第一大隊送到了預定位置。
這個位置,正在翎衛大軍最脆弱的那個“點”上空
戰機稍縱即逝。
林海雙目幾乎是聚成一條梭線,“第一大隊,第二大隊,和冬雪號正面突破其他大隊,掩護”
冬雪號在太空中斜衝往下,對着翎衛大軍側舷加速,四周環繞跟隨着兩個討伐軍大隊的艦船。
翎衛艦羣發現了他們的企圖,無數火力射過來。
哪怕是翎衛哈雷陣型的側面,攻擊力也同樣不可小覷。眼看着這道集火,就要把追隨冬雪號的兩個大隊削去一半
四周的那些討伐軍各大隊艦船,頓時飛蛾撲火般蜂擁朝着冬雪號聚攏保護。
轟轟轟第四大隊,第七大隊,瞬間被無數條能量射線擊中。艦船接二連三的爆炸
第三大隊,第五大隊還在狂撲過來掩護
又是一波集火,兩個大隊的艦船三成減員。
翎衛陣型的艦炮再次聚集光芒,他們也開始慌了,正在瘋狂反擊。
保護保護冬雪號
這是所有討伐軍艦船的意念。
“我老曼寧,衝鋒”
轟戰艦被命中,爆炸成團狀火光。
老曼寧,曼寧伯爵家族第十二代繼承人,流明星討伐軍第三大隊旗艦,下午三點,陣亡於日落峽之戰。
“來啊,小兔崽子們這點本事就想攻陷這個國度?”
轟青山號遭能量爆炸的烈焰席捲。
楊程,鷹國人,年少多舛,輾轉入長劍公共星域,建立紅楓僱傭兵團,翎衛入侵,率青山號和多條戰艦加入討伐軍第五大隊任排頭艦。下午三點六分,陣亡於日落峽之戰。
冬雪號一頭猛扎入翎衛大軍的陣型之中
所搭載雷神炮迅猛發射翎衛戰艦,瞬間被從上到下貫通三列
冬雪號旋轉着划着優美狂浪至極的軌跡掠下,和兩側數列被擊毀的翎衛艦交錯而過,所過之處,翎衛戰艦爆炸的火光,成爲了追在其身後連延的點綴,身後的兩個大隊,隨即沿着這道豁口撕開,朝着翎衛陣型的破洞裡面鑽
從頭頂陣型破洞到翎衛大軍獨孤旗艦之間相隔十七列縱排戰艦,此時都瘋狂調轉艦首,不去管大陣型遭遇影響,阻截這兩個大隊和冬雪號。
第一大隊,第二大隊,先後撞入敵羣,和翎衛艦羣來了個慘烈碰撞。
獨孤的旗艦,就在大軍的核心之中。
有兩個大隊的掩護,冬雪號高速穿刺。
旗艦中,獨孤站在指揮席前,一瞬不眨的看着遠視儀中那艘不斷破艦而來的冬雪號,然後,突然爆發出一陣厲吼,“來啊有種來啊”
在他的身旁,翎衛一於大將,都面色驚顫。
他們發誓,他們第一次見到這麼兇悍的艦船。其印象讓他們無比深刻。
冬雪號兩門雷神炮,每一次開火,就是連續三條翎衛艦被摧毀成噴薄的金屬碎皮和離子雨。關鍵是其身形在陣型中穿梭,極爲詭譎,卻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優美當這樣的雙重感受,衝着他們而來的時候,每一個翎衛將領,都感覺通體發寒。
控艦的沙塔斯持握着方向輪盤,方向輪盤在他手裡如同精密密碼撥盤一樣旋轉,帶着冬雪號在能量射線的暴雨中穿梭,大衛控制的兩門雷神炮,更是和沙塔斯絕佳的組合。一發炮彈轟出,就有翎衛戰艦變成一灘爆破的焰火
也有好幾道能量射線命中冬雪號,但都被冬雪號臨時精妙的轉折,避開了要害,擦着艦身掠過。
饒是這樣,也讓冬雪號內部所有人,都絕不好過。林海更是被綁在了指揮席的安全帶上,震顛得全身骨頭都要斷了。
而那頭,夏盈昏死了過去,額頭上被銳物撞得通紅,解開安全帶,李晴冬第一時間撲到夏盈座椅,用手探鼻息脈搏,擡起頭來,“只是昏了過去,她沒事”
所有人,都暫時的鬆了一口氣。
林海紅着眼,他對着遠視儀那頭的翎衛旗艦,他知道,獨孤在等他。而他的旗艦一動不動,也就是在賭。賭他衝不到他的面前
前方,翎衛護衛艦的攻勢猛烈了起來。
饒是有沙塔斯和大衛的配合,冬雪號也在猛烈的旋轉着。時不時傳來劇震。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冬雪號閃避能力發揮到了極致,稍有半點差池,他們或許就會被好幾十道能量光束貫通
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屏幕外面,密集的能量射線幾乎封閉了所有的舷窗
冬雪號處境堪憂
身後的兩個大隊,也被猛烈的翎衛艦羣給堵住,雖然慘烈,但他們畢竟勢單力孤,衝不進來,只能眼睜睜無力的看着冬雪號成爲深陷敵陣的孤軍
翎衛旗艦內,獨孤還在握拳,“來啊”
他面容上的青筋,一度破壞了他冷靜謹慎的印象,他只是暴怒,暴怒林海這樣的小人物,也敢跟他鋌而走險的玩破襲旗艦
他看着逐漸被己方護衛艦包圍的冬雪號。眼睛裡只有羞惱的火焰,哪怕是殺死林海,將冬雪號炸成粉末,他也憤恨難平
稍不注意,他或許就真的會喪命於此翎衛的大業,就真的完了
“完蛋了嗎”
面對着劇震中旋轉的冬雪號。林海腦海裡只有這麼一個空白的念頭。
就要,這樣了麼……
最終是,要到不了獨孤那裡了
沙塔斯,雷迪爾,夏盈,李晴冬……所有人,都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他們一併戰鬥着,並戰鬥到了這裡……
但是,對不起,終究是,沒能完成這場日落之戰的壯舉
呼突如其來的電子嘲雜,潮水般蔓延了交戰中心。伴隨着這陣電子強壓制於擾。
嘟
一聲清脆的鳴音,響徹冬雪號的通訊系統。
冬雪號的通訊系統,在接近翎衛大軍的時候,就已經失效了對方的艦羣勢大,電子壓制能力,遠超討伐軍,討伐軍支援艦被摧毀得所剩無幾,電子通訊系統,幾乎等同虛設。
但這個時候,冬雪號的通訊,竟然被接通了
這意味着,有什麼更強大的電子力量,壓制了翎衛艦羣?
林海看到,他指揮席前的電子沙盤,戰爭地圖邊界,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三角形戰艦標識
鋪天蓋地的藍色
那是己方的戰艦
“嘟”聲響起
那是一個沉穩的,老辣的,中年男人威嚴的聲音。
“林海我是漢佛雷將軍,我命令你決不能死我不能在未來給女王帶上日落峽之戰功臣的時候,帶回去一具棺柩所以……”
“你給老子好好活着”
“這他媽是命令”
求票求票這是命令:)